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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孤女,苟命日常(我若为书)


得了保证,齐吉尔忙抱拳献计。
“回大帅,据小人了解,大靖皇帝昏庸自大,刚愎自用,朝廷中大小官员安于享乐,骄奢淫逸,更是贪财怕死,满朝上下能用之人甚少,这便是他们的弊端,比若领兵主帅沈越,此人年少,虽凭本事服众,背后却不是没有嫉妒之人,且接连收复失地,沈家军名号想必已然响遍大靖,就大靖皇帝那般的,如何不会防范忌惮,如此,不若我们操作一番,以重金收拢一二大靖朝廷要员,加以挑拨,一个遇难就逃的帝王,难道就不怕功高盖主,百姓不服掀翻他的皇朝吗?一旦君臣猜忌,那……”
“那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好,哈哈哈哈,好的很!齐吉尔你很不错,这样,此计便交由你全权主事,诸部乃至王庭都会极力配合,开战前,本帅等着你的好消息,你可千万不要让大王,让本帅失望啊。”
齐吉尔狂喜,俯身跪拜,以额贴地,“喏,卑职定不复我王与大帅期望。”
紧接着,胡狄主营秘密派出几支队伍,真真假假,四散开来,其中有一支带着负重不轻的箱笼,绕过大军袭来的方向,秘密渡河南下直奔余杭。
在季墨给各处七济堂传信,让其留意乌龟堡黄姓人家,留意许妙娘踪迹,自己领着李瑶光一路南归的时候,二人还未进余杭,带着箱笼自北而来的商队却已经入城。
他们化身商贾,入住城中最贵的酒楼客栈,带来的人手悄摸撒了出去,三日后,西子湖上骤然多了一艘三层的华丽的画舫,名为逍遥坊,而踏进逍遥坊的第一人,便是撒出去网到的第一人。
这日下衙路上,秦相国就被镇威候拦住去路。
马车骤停,车内秦相国皱眉不悦,不待询问,外头贴身护卫禀报:“相爷,是镇威候。”
秦相国不由头疼,“怎么又是这厮!”
这厮近来总寻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见他,今日还堵到大街上来了,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秦相国生起厌恶,对着车帘外放话,“就说本相累了,今日不见客,走。”
“喏。”
外头护卫应声,才要去解决麻烦,不想被镇威候不依不饶,生怕再错过机会,顾不上身处当街闹事了,镇威候一夹马腹突然发难,策马冲到车边朝着窗户急喊。
“相国大人,本候有笔买卖与您商议,十万火急,事关相国安危,相国真不想一听吗?”
本不欲与这等落魄公侯打交道的秦相国一听顿住。
事关他的安危?呵,那他倒是真要看看,这落魄货寻自己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一番思量,秦相国也是实在厌烦这货的纠缠,干脆掀开帘子望向外头的人,“程候寻本相到底有何贵干?”
见了人,镇威候心安,脸上漾起笑,朝着秦相国一拱手,“干系重大,相国确信要让本候在此说?”
秦相国沉默,心中衡量,思考着哪里安全说话合适,镇威候却先一步又道。
“相爷,近来听说西子湖上新添了艘画舫,那是个极好的去处,今日本候请相爷登坊一游如何?当然,为保万全,还请相国带足人手。”
“呵!”,看不起谁?
秦相国暗暗给在外随护的护卫递了个眼色,对方立刻点头,秦相国蓦地笑了,“画舫啊,本相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侯爷请带路。”
秦相国权势滔天,虽近来势力屡屡被削弱,区区镇威候而已,他那是一点不带怕的,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车夫跟在调转马头的镇威候身后,领着一队护卫直奔西子湖畔早就停泊的逍遥坊。
一路顺畅,下车登船,秦相国带领的人手迅速巡查占领画舫重要位置,里头倒无甚异样,镇威候见此阵仗,暗忖了声老货怕死,不过想到船主背后许诺的好处,还有自己被拿捏住的把柄,镇威候面上不显,笑吟吟的把人领进三楼雅间。
秦相国被请到主位落座时,画舫悄悄驶入湖心,秦相国不动声色的望了眼窗外变换景色,冷哼一声,想到自己这边已送增员消息,护卫不消片刻便能抵达,倒也不惧。
“侯爷千方百计请老夫前来,不会就是想让老夫赏这区区湖景的吧?”
“呵呵,相爷哪里的话,区区湖景,哪里比得相爷您府上的景致好?”
“哼!有话就说,本相喜欢开门见山。”
“哈哈哈,也好,相爷如此爽快,本候也不废话。实不相瞒,相爷,今日本候不过是为人牵线搭桥而已,寻相爷的另有其人。”

第288章 卖国贼一卖再卖
秦相国眼睛一眯,震怒道:“镇威候,你这是何意。”,与此同时,身后寸步不离的俩高手护卫立刻动了,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护住秦相国,刀剑齐齐出窍。
场面一触即发,就在此时,连通隔壁雅间的门蓦地被人推开,里头走出一人朗笑上前。
“哈哈哈,相爷息怒,惊扰相爷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很是钦佩相爷,一直求见相爷不得,这才请托侯爷牵线,相爷勿怪。”
秦相国挥手,两护卫令行禁止,立刻收了刀剑,退到秦相国身后严阵以待。
秦相国细细打量来人,对方眼生,一身青衣书生打扮,约莫三十许,肤色微黑,留着两抹八字胡,有些鼻高眼深,许有外血脉。
秦相国紧盯来人问:“阁下是何人?”
齐吉尔学着大靖礼仪一揖,自来熟的笑道:“哈哈哈,相爷,在下齐吉,区区小人物,不足相爷挂齿,相爷只需知道,在下此番是为主子,为相爷而来。”
秦相国挑眉不屑,“噢?为本相而来?呵!”
对于秦相国态度,齐吉尔一点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依旧。
“哎呀哎呀,相爷莫恼嘛,来来来,相爷请上坐,有话好好说,至于侯爷您嘛,隔壁雅间已为侯爷精心准备了酒菜歌舞,还请侯爷慢慢享用。”
迎上齐吉尔眼神,镇威候立刻醒过神来,心里暗骂这厮过河拆桥,不过想到来人深知自己背后见不得光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选择吃敬酒,忙不迭的朝二人一拱手,人便退了下去,只想赶紧拿着到手的好处远离是非。
待到镇威候离开,秦相国先发了话,“好个区区小人物,真好本事,竟能驱使堂堂大靖侯爷为你所用,说,你到底是何身份,主子是谁?来我大靖有何目的!”
齐吉尔不疾不徐的执壶给秦相国斟了杯茶,杯子往前一推笑呵呵的,“相爷莫恼,气大伤身,在下并无恶意,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给相爷送好处罢了。”
说着话,也没看防备的秦相国挥开自己奉上的清茶,齐吉尔抬手轻击三下,紧跟着雅间门被打开,外头二十个孔武有力的人,两人一组,抬着十口半人高的大箱子鱼贯而入。
秦相国越发不解,眯眼紧盯面前人一举一动,随着箱子落地,齐吉尔再一挥手,抬箱人齐动,刚刚还全身戒备的秦相国主仆只见眼前一片金光闪耀。
好家伙,十口箱子,六口里全是金光闪闪的金锭,剩下四口也全是珠光宝气。
两护卫饶是跟着秦相国见多识广,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背地里就是个巨贪的秦相国倒是还坐得住,冷冷一哼,鄙夷道:“阁下这是何意,哼,莫不是想要用区区粪土贿赂本相?”
齐吉尔挥手打发抬箱人离开,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相爷误会,在下可是带着诚心而来,这些也不过是我家主上的谢礼,不过是求相爷办点区区小事罢了。”
“贼子藏头露尾,本相何许人也,无论小事大事,你觉得本相会应?”
“哈哈,相爷自是见多识广,自是看不上这些,可是相爷啊,此番可由不得您不应呀,毕竟,二十五年前,你们先帝在世时,西北沧州一役……”,说着话,齐吉尔掏出一封信封拍在桌上。
秦相国一看到那明显是自己年轻时笔记的信封勃然变色,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抢,齐吉尔却不为所动,自顾自抿茶,轻笑着看向秦相国。
“相爷,那不过是区区信封而已,里头的信在下收的稳妥,且丢了一封也不怕,相爷当初亲笔我主那还有好多,您随意。”
秦相国心中惊疑不定,“你是西鞑的人?”
齐吉尔摇头,“相爷别猜了,在下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为何而来。”
“为何?”
齐吉尔慢慢放下茶盏道:“那自然是为了来与相爷合作的呀!放心,我主很有诚意的,,自不是与相爷作对的,只要相爷答应帮我主个小忙,二十年前的事情后续,我主一力帮相爷摆平,不仅为相爷扫清所有尾巴,连带这些……”,他指着地上十口大箱子,“也全是我主给相爷您的答谢。”
秦相国气坏了,实在想不到二十多年前的不慎,至今还有人所知,且来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最可恨的是,对方还知道自己贪财,还以此作为要挟,这就很让人恼火了。
秦相国微微起身,额角青筋鼓胀,不过毕竟人老成精,当了这些年的官,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失态转身即逝,屁股坐下,端起对方递上的茶碗放心的喝了一口,笑了。
“呵,都说乃二十几年前之事,先帝已逝,当今陛下主政,本相也早不是二十几年前那个被挤兑的做官无门的寒门状元了,你口中所谓证据,为何不能是本相刚正不阿,拒了尔等财狼虎豹后的有心构陷呢?我主英明,岂会信你。”
“相爷这话就没意思了,你们那位陛下真如相爷您所说的这般英明吗?依在下看,不尽然吧?若是英明,当初为何弃都弃城弃民而逃?若是英明,为何把罪过推给相爷?自打抵南,您那位好陛下一直在针对相爷一党,从不曾停止削弱您的势力吧?”
“呵!”
秦相国心惊,面上冷笑回答,却暗忖来者到底何人,为何对朝廷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却不想想,一个怕死的帝王,带出来的自然大都是些贪财怕死的臣子。
重金开道,加上胡狄经年来对大靖暗探的密报,如何拿不住这些蛀虫?
一个带两个,两个吐三个,这不一扯一大串,不管想知道的不想知道,他们都知道,并且还在这些消息中寻找最厉害的那个人为己所用。
也是巧,他们一眼挑中的就是秦相国,谁让这厮当年就卖过国呢!
迎上秦相国沉默不语的打量,齐吉尔笑的自得。
“相爷啊,我劝您别犹豫了,也无需怀疑,我们的心很诚,也知您心里疑虑打算,其实此番交易若成,你我都得益,若是相爷愿意,我主除了先前给出的那两个条件外,还愿意帮着相爷更进一步,您说,若是您那位昏聩的帝王废了,相爷扶持幼主登基,涉政朝堂,甚至更进一步……那相爷往日与今日所为还算问题嘛?您说呢相爷?”

秦相国的眉心狠狠一跳,心却忍不住跟随对方的话而动,去想。
齐吉尔见状,再下猛药,“当然了,若是相爷不愿的话,在下也不多说怎么,只是从今往后,相爷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党羽,怕是要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便是相爷,便是相爷的九族,在下看也是难保啊,您说呢?”
这是威胁,绝对是赤裸你的威胁!
如今局势还真是与对方所说一样,他们那个昏聩怕死的帝王,不知是不是被天下百姓诟病的多了,还是失去北地后想的深了,自打新京落定,帝王再度临朝开始,这位帝王就小动作不断。
左右衡量再三,生与死的选择,他也还不老,背后还有依仗着自己才发扬光大的家族,如何能舍?
权衡再三,秦相国冷冷看向眼前之人,松了口子,“说吧,到底要本相干什么?”
见对方缓和妥协,齐吉尔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相爷大可放心,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请相爷动动嘴而已,真的很简单,您这样……”
听完对方所言,秦相国瞬间了然对方身份:“你是胡人!”
齐吉尔也不恼秦相国的看穿鄙薄,坦然一笑,“哈哈哈,一切拜托相爷,事成之后,所有书信在下一并奉还,为表诚意,这些。”,齐吉尔指着箱子,“相爷尽可现在全取。”
左右伤害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为保自己,秦相国心中已有决断,对着护卫耳语一番,对方领命而去,不多时,湖上飘来两艘大船,紧跟着上来一伙人,迅速分批搬走十箱财宝。
秦相国跟着上船离去前,冷冷看着齐吉尔。
“本相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如若不然,本相保证,这新京你们进得来却出不去。”
丢下这么句话,秦相国登船远去,齐吉尔看着冷笑,随即发话,吩咐手下按计划隐没时,下头有人来报,身后有眼睛盯着,齐吉尔笑骂一声老狐狸,挥手发话。
“无事,按照先前计划进行,画舫保留,我带一队人马留守在此,其他人各自静默,等待召唤,一旦老东西没在三日内完成计划,那些书信你们分两批,一份递到大靖皇帝案头,一份送入他们最厉害的秋山书院,当着众仕子书生,他们新京百姓公开。”
“喏。”
两日后进京的官道上,接近午时的时候,一辆马车悠悠出现。
车厢里李瑶光正给各占据一角又闹上别扭的俩宠当和事佬呢,外头突然传来马儿嘶鸣,行进中的马车紧跟着一停。
李瑶光下意识朝外问:“大哥,这么快就到地方啦?”
外头传来季墨的回答,“没呢,前方封路了。”
“封路?”,李瑶光越发疑惑,顾不得俩只了,掀了车帘钻出来,就见爹哥正眺目往前张望,她也干脆也站在爹哥身边跟着往前眺望。
前头人流密密匝匝,看样子都是要进城的百姓商队,都堵在前边也不知为何。
季墨见队伍一动不动,叮嘱李瑶光一声,自己下车去到前头打探。
还没走到最前头人就被装备整齐,手持长矛的兵丁拦下,同边上早就被拦在此的商队一打听,才知道据说是有大官出行官兵封路了。
季墨望了眼官兵封堵的路口,后头空荡无人也不见所谓大官,心下不由嘀咕,也不知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不过看眼下情况,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季墨也不耽搁,收回视线径直往回。
到了他们的马车边,同焦急等待的李瑶光那么一说,二人干脆把马车赶到路边树荫下,放松下来端坐在车辕上,吃了点干粮,说了会话,静静等待。
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多时辰,眼看太阳开始西斜,前头的队伍才慢慢开始动了。
早等的不耐烦的李瑶光一眼看到,赶紧收拾了车辕上散乱的东西欢喜催促:“大哥你看,队伍动了,赶紧的咱们也跟上去吧,免得待会再出什么意外,我们今天必须到家。”
季墨是没什么意见的,蹦跶下车解了系马的缰绳,取下马儿嘴下挂着的口粮袋,跃上车,见李瑶光还杵在车辕上不动,他关切,“怎么不进去?”
李瑶光摇摇头,无奈摊手,“算了,里头那两货一时好一时坏的,不管它们了,我在外头陪大哥你。”
想到气场不和的黑旋风与黄蹭蹭,季墨也忍不住笑,“也好。”,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李瑶光坐稳了,手里马鞭一扬,紧跟着马车就动了。
他们一路南归,轻装简行,最重的行礼就是此刻还在车厢闹别扭的两只了,马车自是走的飞快,不多时就超过了避让在道旁的诸多赶路人,乃至负重不轻的车队商队,跑着跑着眨眼就到了最前头。
眼看着过了先前官兵把守的道口,再往前走了约莫四五里地的样子,抵达京郊都能看得见前方城楼了,忽然,前头突然出现了一大帮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身上还带着行囊。
李瑶光与季墨眼力都很好,起先还以为是解封后出城的百姓,可随着越来越近,二人觉出些不对来。
他们看的真切,来人奇怪,边走边脱着身上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衣烂衫,跟着换上齐整的行头,急匆匆面上还带着惊惧谨慎,那模样就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看着实怪异。
于是二人就多留心了一下,这便导致在车子与这一行老少错身而过的时候,特意留心的李瑶光清晰的听到人群中一男童的声音。
“师傅,那贵人到底是谁啊?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那我们为何还要走?连客栈里头的行头都不要了吗?好奇怪啊师傅,咱们明明才来京都,班主不是说要在京都出人头地做成最大的戏班吗?为何……”
边上壮汉许是被问的急了,顾不上系身上的衣裳带子,忙呵斥,“闭嘴,不该问的别问,听班主的话就是,想要小命,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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