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这个词仿佛刺痛了赫维托,他用手掰正她的脸颊,逼着她面对自己。
残余的食物被扫到一边,赫维托将周之莓按在餐桌上,低下头继续啃噬她脆弱的皮肤。
从大动脉到起伏不定的软绵,他一只手包裹着一边,另一边用嘴唇爱惜着,发出啧啧的吮声。
周之莓心理抗拒,身体却恬不知耻地开始动情,让她愈发恼羞成怒。
情急之下,周之莓抬起手用力地扇了赫维托一巴掌。
“啪”的一声闷响,在餐厅里回荡。
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扇起他来可以说十分顺手,也知道收点力道不至于让自己的掌心那么疼。
“你打上瘾了是么?”赫维托禁锢着周之莓的手腕,确认了她刚才打他不是用受伤的那只手。
“对,这是你自找的!”
周之莓一只手被禁锢,便举起另一只贴着防水胶布的手。正要扇赫维托的脸时,他突然放开桎梏。
有人比心狠,有人比心计。
赫维托明显是周之莓的手下败将,输得一塌糊涂。看似是他禁锢着她,但何尝又不是她桎梏着他的心房。
他并非不愿意承认,而是不愿意放手。
即便周之莓说一切都是假的,但在赫维托心里,她的笑容是真的,她身上的软是真的,她呼吸间的热是真的,她心脏的跳动是真的。
她在和他接吻时分明那么动情,在他彻底进入时分明那么妩媚,她爽得双眼泛红,浑身颤栗。
她那么弱小,只会无助地咬着他的肩膀,把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他们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赫维托不管周之莓愿不愿意,也不管她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感受到赫维托的松懈,周之莓立即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嚣张地对着他大喊:“臭男人!疯子!”
说完立即调整凌乱的衣服往外跑。
她并没有任何方向和目的地,只是想要逃离这里,远离赫维托。
但下一秒,两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面是两个魁梧的保镖,后面是缓缓走来的赫维托。
“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周之莓像是被困在网中的蝴蝶,无法扑腾自己羸弱的翅膀,散落了一地的残肢。她无助地跌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腿,缩成小小一团。
赫维托带着骇人的压迫感,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你不是想出去吗?好,我会带你去海边度假。”
“我不要!”
“又不要了?”赫维托用右手轻抚周之莓的脸颊,“知道吗?那里有一座百年古堡,古堡建在海边,背面就是礁石悬崖和海浪。如果你想逃的话,推门出去就会掉进海里。”
古堡倚身悬崖之上,哥特式的坚固建筑,拥有百年历史。
最初, 城堡并非用来享受,而是抵御外来侵略袭击。而这座名为利柏莎的古老城堡, 更是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传说在十八世纪末, 本国君主埃德加统治时期,国内外动荡。深爱着妻子的埃德加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动用了近千个工匠,才修筑好这座以自己妻子利柏莎命名的城堡,也是用来保护她的城池堡垒。可惜, 利柏莎只在城堡里住了一年便病逝, 一年后埃德加抑郁而终。
若想私人拥有这座城堡,无疑需要动用大量的财力和能力。
而它现在的主人便是赫维托。
这座城堡经历了百年的岁月洗礼, 城墙上仍有许多当时战火留下的痕迹。在落日黄昏的映射之下, 这些密密麻麻的痕迹仿佛能让时空倒转, 昨日浮现。
如今, 站在古堡最高处眺望时,没有白色的硝烟和恐怖的厮杀, 只有美不胜收的海天一色。
周之莓所在的位置,陡壁海拔约两百米, 正如赫维托来之前所说,她的脚下便是悬崖和滔天的浪涌,危险却又迷人。
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水分子, 撩得周之莓头发凌乱。索性,她将长发全部扎起,绑成一个丸子头。
她已经躺在阳伞下睡了大半天, 醒后发了半个小时的呆。初看眼前的景色还会觉得惊艳,但看久了,也就只有那么一回事了。耳边是潮涨潮落的海浪声,天边偶尔飞过几只不知名的海鸟叽叽喳喳地叫唤。
古堡很大,房间更是多得没边。周之莓被安置在视野最好的一间房,推门出去就是一个超大的阳台。阳台上有躺椅和阳伞,可以吹着海风欣赏美景。
这里是位于M国的南滨新陆州,全年阳光明媚,即便是冬天,白天温度还有华氏80°左右,但昼夜的温差较大。
一直到黄昏,太阳缓缓降落,原本的蓝天仿佛被点了一把火,变成火烧般的橙红色。晚霞与海水连成一色,又是美得令人感叹。
正是在这个时候,周之莓听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她知道是谁,所以面不改色地继续看着眼前的景色。
“天凉了,进来。”
赫维托低沉的声线从周之莓身后传来,但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今天是来古堡的第三天,即便这个圣诞节毫无节日的氛围,但也已经过去。
周之莓一直很老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活动范围也就是阳台和床上,三点一线。庆幸的是,赫维托很少来骚扰她,所以她能悠闲自得地发呆。
周之莓不能确定赫维托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亦如在私人飞机上时,强迫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那双手从头至尾没有老实过,像揉面团似的对她又揉又搓。
她拒绝他的吻,他便用手掌代替嘴唇,一点点缓缓游走在她每一寸的皮肤上,所到之处都像是留下星星点点的火苗,让她皮肤滚烫。
关键是,关键是周之莓非常不争气地在他身上软了。偏偏他还故意用领带绑着她的双手,让她躲也躲不得,推也推不了。
她背靠在他的胸膛上,被他揉得浑身酥麻,心跳加速。
当时周之莓穿一条及膝的裙子,里面甚至连打底裤都没穿,可想而知有多么糟糕。撩人的气息在她耳边,那根恶劣的手指沿着外轮廓一点点地打着圈圈,要进去不去进去地按着。
有那么一瞬间,周之莓还真想不管不顾骑在赫维托身上先享受一把再说。不过最终是理智战胜了欲念,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在一点点逼近,一直到那只宽大的手掌碰触到周之莓的发梢,她像触电似的弹了起来,离赫维托远远的。
她可不是什么绝财、绝色、绝意的修女,难免经受不住诱惑。
真烦,能不能别招惹她?
显而易见,赫维托今天把自己收拾得很有型。他一向一丝不苟,连发梢都透着精致的矜贵感。一身简单又暗藏设计的休闲装,由肌肉线条匀称的身形撑着,怎么穿都不会不错。海风吹鼓起他的衣摆,将一缕紧贴在窄腰的皮肤上,勾勒出宽大的肩膀。
闻言,赫维托双手抄兜,目光下敛,眉梢染上一丝薄怒。
“过来。”他缓缓抬脚,朝她走过去。
周之莓她下意识往后退步,冷脸对赫维托说:“你别过来。”
可赫维托哪会如她所愿,他偏要带着骇人的气势走过来,在这方寸之地,让她退无可退。可把兔子逼急乐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周之莓背靠在石柱栏杆上,身后就是深渊。她将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朝自己走近的赫维托:“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是么?”赫维托勾起唇角,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眼底一半嘲讽一半戏谑,“你敢跳吗?”
当然不敢。
可做做样子她还不会吗?
周之莓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栏杆上爬。
只不过,比她动作更快的,是赫维托的手臂,他一把勾住了她的腰。
与此同时,赫维托一口咬住周之莓的后颈,疼得她闷哼一声。
“下次再敢往上面爬,有让你哭的时候。”赫维托整齐的牙齿仍咬着周之莓后颈上的那寸敏感之地,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温和了许多。
“松口!你是狗吗?”
赫维托轻哼一声:“狗会让你爽得弄湿我的裤子吗?”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的抚触,用不了三分钟就会动情。甚至他的手指都没有钻进去,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吐出甜蜜的芬芳。
啧,真的好湿,好滑。
如果他亲吻她,舔舐她,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可以预料的,她会分泌出更多甜蜜的爱液来反馈他。
或许是找到了某种自洽的方式,赫维托的心情好了许多。自那天下飞机后,赫维托一改之前在别墅里阴沉的低气压,三不五时地来逗一逗周之莓。
就像是逗弄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宠物,看她伸出利爪却挠不到他,竟让这人有几分稚气的沾沾自喜。当然,有时候他也会不小心被她挠伤,但这点皮肉之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如果你想要的话,求我,我会毫无保留地满足你。”
周之莓脑海里冒出那日在飞机上的画面,面红耳赤地咬着牙骂赫维托:“闭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谢谢夸奖。”赫维托依旧牢牢禁锢着周之莓,宽大的胸膛覆盖住她瘦小的脊背,性感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滑过:“不过,我现在不做点禽兽该做的事情,好像对不起你的夸奖。”
一阵海风袭来,让周之莓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瑟缩着。耳廓正被湿热的舌尖舔着,吮着。而她的双手被赫维托单手钳制着抵在栏杆上,动弹不得。
“不要。”
“不要什么?”赫维托偏要恶劣地抓住周之莓的手,带着她去触碰那股热源,耐心询问着:“不要他吗?”
“你滚开!”
“可你明明很想要,为什么要抗拒?”
跟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要怎么沟通呢?
周之莓咬牙切齿,干脆如他所愿,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用力捏着,最好捏断好了。
果不其然,她听到耳畔低沉的警告:“你确定要这样对待他?”
“不听话的废物而已,留着干什么?”周之莓不松手,可意外发现,这玩意儿竟然还在自己掌心长大,仿佛在兴奋地跳动,让她感受到如同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赫维托恬不知耻地在周之莓耳边喘着,呼吸沉重:“是不乖。可只有你才会让他不听话。”
周之莓真的服了,从没见过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耳边的风声和海浪声越来越大,周之莓穿着单薄,露出在外的皮肤有一丝凉意。赫维托单手将她一把扛起,她瞬间天旋地转,脑袋朝下被他扛着进了屋。她的头发瞬间散落,像个疯子似的盖住脸庞。
很快,周之莓被扔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让她在面上颠了颠,最后滚陷了进去。
赫维托关好门窗,居高临下地当着周之莓的面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语气淡淡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被我干,要么吃晚餐。”
周之莓咬牙切齿,气得双颊红扑扑的,最后不得不开口:“晚餐。”
赫维托的心情似乎好极了,单膝跪在床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过来:“真乖。”
事实上,这顿晚餐吃得并不安生。
佣人将食物送到了周之莓的房间,依旧还是看起来健康却食之无味的白人饭。
周之莓的房间很大,除了睡觉的卧室外,还有偏厅、餐厅、独立卫浴。说是一个豪华小套间也不为过。
赫维托强势地抱着周之莓坐在他的身上,不让她动刀叉,只有他才能投喂她。他仔仔细细地切好牛排,用叉子喂到周之莓唇边:“张嘴。”
周之莓没扭捏,她的确饿了,一口咬住牛肉细细咀嚼。
“吃完晚餐带你到古堡逛一逛怎么样?”赫维托又叉了一小块牛肉喂到周之莓唇边。
周之莓光顾着吃东西,懒得回答他。他又急了,伸手扣着她的下巴:“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周之莓拍开赫维托的手,“你还喂不喂了?”
赫维托不怒反笑,又给她喂了一块牛肉,看她吃得那么香,问:“好吃吗?”
“不好吃。”
“是么?”
他低头靠近,企图品尝她唇齿内的味道来证实她的说法。好在这一恶心的行为被周之莓提前预判,立即叉了一块牛肉堵住他的嘴。
赫维托皱着眉吃着嘴里的牛肉,那双眼睛却一直粘在她的双唇上。以至于嘴里的牛肉是什么味道并没有品尝出来。
光吃牛肉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周之莓看向桌上的红酒,伸手去拿。
赫维托却连这个也要控制她:“这酒很烈,你确定要喝?”
“怎么?你怕我酒后乱性吗?”
“酒后并不会乱性,不过是把你内心不敢做的借着所谓的酒意做了。所以,你想要性?”赫维托倒了一点酒出来喂到周之莓嘴边,可她这时候又作妖说不喝了。
“我要喝奶茶。”
“奶茶?”赫维托似乎也被她的要求无语住,“这里没有。”
“没有你不会想办法吗?”周之莓不屑地轻哼。
赫维托用虎口卡着周之莓的下颚,让她看着他:“你在得寸进尺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怎么办呢?要不然,你放我走好了。”
“做梦。”
后来倒是给赫维托喝了那杯烈酒。他并不是嗜酒的人,偶尔喝一点算怡情。
不多时,周之莓扭了扭屁股。赫维托不耐:“蹭什么?”
“先管管你那个不听话的小老弟吧,他又在顶我。”周之莓觉得好烦,吃饭也不安生。
赫维托对此似乎也无可奈何:“可能他也饿了,你要喂他吗?”
“做梦去吧。”
等周之莓吃完牛排,赫维托将手上的刀叉随意扔在一边。很明显,他现在就想一口吞了她。
投喂时,她张开了嘴,吐出殷红的舌头。可他稍稍靠近,她立即敏捷地躲闪。
赫维托很清楚,他现在只能看着她那张吐息着香甜的红唇,却没有办法亲吻。
可现在他也饿极了,他想吃她的唇,吮她的舌,吞咽她的口水,把她整个人都纳入自己身体里。
“别碰我!”周之莓避之不及般地躲闪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
又是这三个字,赫维托早就已经听腻了。听多了,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
猫鼠游戏再次上演,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香甜的气息勾引着他,让他的呼吸沉重。
“如果我想碰你,你以为凭你这副柔弱的身体能够抵挡得了吗?”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
周之莓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这几天赫维托虽然一直用强硬霸道的态度对她,倒是没有真的强迫她。所以她才敢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想怼就怼,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她很聪明,很会审时度势,见好就收。
“啪”的一声。
又是一巴掌扇在赫维托的脸上。可随之而来的,是周之莓吻住了赫维托的双唇。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反差时,她的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在他唇内游走一圈,随即快速撤离。
整个过程赫维托似乎还在云里雾里,他难得看起来有点懵懵的可爱。可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呼吸平稳地看着他。那双眼里有得逞后的狡黠,带一些笑意,一些清明,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美得让他心动不已。
单单是这个浅尝即止的吻,却让赫维托浑身一阵发烫,她甜蜜的唾液还停留在他的口腔里,香甜的气息钻入他的五脏六腑。但只有这么一个吻是不够的,这就像是一剂药引,正在侵蚀他的身心,腐蚀他的骨髓。
原来,从始至终,只有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一方。
赫维托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恼人的折磨,他强势地卡住她的下颚,用手指揉搓着她的下唇,让她的唇充血、肿胀,看起来脆弱不堪。接着,他再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双唇。
这无疑是一剂更猛的毒药,让他发烫的皮肤更加滚烫,让他不稳的呼吸更加急促,让他凌乱的心跳更加骚乱。
但只要她肯回吻他,这一切都可以被平息。
周之莓自然不能让赫维托如愿以偿,她柔软无骨般地躲到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赫维托,能谈谈吗?”
“谈什么?”他清楚,她又开始装可怜了,“谈逃跑?谈离开?”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离开了,又可以回来呢?”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当然是骗他的。
她要走了再说。
周之莓很清楚,现在她能离开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赫维托,只有他点头,她才能全身而退。
一直较劲也不是办法,她总得把自己的诉求说出来。说出来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要是不答应的话,再想办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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