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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年代后妈文女主(雪也也)


更何况,要是能被苏红选中去筹备年会,多一个月工资,就能过个肥年了啊!
苏红现在不仅是曾兴德身边的大红人,也成了洗衣机厂里的大红人,都想和她说上话,套套近乎。
“申春娇,可惜了啊,要是苏红现在还是你儿媳妇儿那该多好。”
“厂里平时对你爱答不理的那些人,肯定都要来巴结你了。”
“唉,听说苏红跟你儿子离婚,两人闹得不愉快,现在都没人敢跟你走得近一点了,都怕苏红怨你,也顺带怨上我们。”
“这是附近没人,我才告诉你这些,我得走了,你没事别找我说话啊。”
工友也是好心,跟申春娇说了一大堆,看到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工友赶紧走人。
把申春娇当成瘟疫似的。
申春娇原本在厂里就人缘不太好,如今更是一落千丈,到了冰点。
她心情更是复杂,想到苏红,百般不是滋味。
原本因为新儿媳妇即将要进门的高兴,也一扫而空。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苏红在她们洗衣机厂,就是有面子。
这一点,比那个没有工作以后只能在家洗洗衣服做做饭的王巧芳要好多了。
申春娇也不是没想过。
找苏红说说好话,要苏红透露透露怎么能抽到洗衣机,或者选她去筹备年会多拿一个月工资也很好。
可申春娇只是想想而已。
她有自知之明,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苏红离开沈家的时候,闹得挺僵。
就算有可能告诉任何人,也没可能会告诉她。
申春娇只能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年会就这样进入紧张的筹备中。
申春娇还有一众没被选上的工人们,只能羡慕那些跟在苏红屁股后面,挂挂彩带,吹吹气球,搬一下桌椅板凳的人。
这活儿多舒服啊,比在车间里轻省多了。
最主要是多出来的那一个月的工资,想想都眼红。
能买多少肉或者守岁吃的干果蜜饯,还能置办一身新衣服或者做一双新鞋。
过年,谁都希望能过得喜庆富余。
不过,苏红选人其实是公事公办,并没有特意去偏袒照顾谁,或者选中那些献殷勤特意讨好她的。
她就是看谁手脚麻利,适合干这些看起来轻巧其实要很细致的活儿。
没想那么多。
就这样,在忙碌的气氛中,来到了小年这天晚上。
年会如期举行。
洗衣机厂里最大的一个车间里,机器暂时都挪到一旁。
桌椅板凳都摆得齐齐整整,头顶悬挂着五彩斑斓的彩带,还有挂着的气球灯带。
许多工人们从没见过这阵仗。
光是走进来,就惊讶得合不拢嘴,仰着头到处东张西望。
今天苏红很忙,但她不放心苏洋小年夜一个人在家,所以把她也带来了。
“洋洋,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苏红安排了一个小角落。
苏洋点点头,很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
她对苏红张罗的年会也挺好奇的。
八十年代的年味儿也更浓。
这才小年,胡同里、大街上,就已经到处是过年的气息。
洗衣机厂这车间同样不例外。
墙壁上还贴着手巧的女工人们比赛剪的“福”字和各种吉祥图案。
来参加年会的工人都能领到一副春联。
是擅长书法的某位副厂长当场给大伙儿写的。
他那边围着不少人,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苏洋远远看到申春娇也来了。
申春娇今天还特意捯饬了一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昨天刚晾干的棉袄还有些硬挺挺地穿在身上。
她在许多张桌子之间转悠,最后才选了一张坐下。
苏洋知道她在看什么。
虽然都是一个厨子做的,菜品也都一样。
但盛菜都是用的大勺,又没有精密测量,所以有些桌上的菜份量多一些,有的少一些。
申春娇是特意选了份量最多的那一桌坐下。
生怕自己吃了亏。
年会气氛喜洋洋的,都夸这办得好。
“我一进这里就觉得高兴,以前咱们厂哪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你们看这酒席上的菜,我都快忍不住想偷偷尝一口了,这得多少钱一桌啊?”
“头上挂的这是些什么?怪好看的,从来没见过哩。”
“苏红真厉害,她那脑袋怎么长的,能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年会是什么了!”
“厂领导们是真关心咱们,这回年会,花销肯定不小。”
“……”
有人上台表演节目,大伙儿坐在桌子旁。
一边吃东西,一边鼓掌,都开心得不得了。
在这个物质贫乏,精神世界贫瘠,极度缺乏娱乐的时代。
能有这么一场年会,看到这么多不同形式的节目,让工人们内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掌声一波比一波热烈。
如同掀起的浪潮。
夸厂领导的,夸苏红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只有申春娇冷着脸,笑不出来。
她跟苏红有仇,所以这年会越好,她这心里就越难受。
再说,这年会花销那么大,指不定苏红揩了多少油水。
那都是厂里的钱。
克扣她的退休工资,就是为了办这破年会,让苏红出风头?
申春娇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她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忽然,申春娇想到什么,看向不远处的天花板。
前两天在这儿看见苏红指挥着几个人在安装正中间那个旋转的彩灯。
当时苏红还叮嘱他们。
要小心点,这玩意儿千万不能掉下来。
很重,会砸伤人。
申春娇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如果年会办得好,那申春娇就绞尽脑汁要想办法让它给砸了。
这彩灯的出现,就让申春娇灵机一动。
她趁苏红她们离开去吃饭的时候,搭了条凳子,用螺丝刀把那彩灯的几个螺帽都松了松。
让它不至于立刻掉下来。
但如果年会的时候,彩灯开启,不停旋转,可能就会越来越松动,随时可能在年会中途掉下来。
苏红还挺谨慎。
昨天都还检查过这彩灯。
发现它松动了,又让人把它弄紧。
不过申春娇也没闲着。
她一双眼睛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偷偷摸摸盯着苏红的动静。
所以她今早又提前来厂里,趁没人的时候把螺帽重新弄松了一些。
并且确认过,今天苏红一整天都很忙,各种事情要统筹打点,所以并没有再让人去检查这彩灯。
申春娇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等。
等这彩灯掉下来。
最好砸伤几个人,把事情闹大!
出了严重的安全问题,看苏红怎么交代!
而且彩灯底下坐着的那一桌,刚好是厂领导们。
申春娇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被砸破脑袋。
她始终忘不了他们躲着藏着不肯给她盖章的样子,只想狠狠报复他们。
这彩灯掉下来,申春娇怎么想就觉得怎么爽。
她光是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暗自窃喜。
申春娇死死盯着那盏彩灯。
快掉啊!
申春娇的心里在不停呐喊。
就在这时,苏洋蹦蹦跳跳进入了申春娇的视野。
她出现在彩灯底下,站在厂领导们身边,不知在跟他们说什么。
申春娇想要彩灯掉下来的心情更迫切了。
最好把苏洋这个讨人厌的拖油瓶给砸进医院,让她好好吃一吃苦头!
然而……
申春娇的希望破灭了。
彩灯没掉下来。
厂领导们反而都起身,跟苏洋一起去了车间外面,也不清楚是去做什么。
申春娇的心揪起来。
那桌忽然变得空空荡荡。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厂领导们迟迟没有回来就坐。
而申春娇一直盼望着掉下来的那盏彩灯,它真的掉下来了!
啪——轰——
彩灯重重砸在桌子上。
一下子把厂领导们用餐的那张大圆木桌给砸开。
桌上碗碟摔在地上,不断发出碎裂的声音。
乒乒乓乓。
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也让众人吓了一跳。
厂领导们匆匆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后脑勺泛起一阵冷汗。
幸好他们都不在这桌子旁吃饭。
不然,这彩灯怕是能把他们给砸成肉泥。
“怎么回事?”
曾兴德表情严肃。
洗衣机厂好好的年会,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美满。
连请来的记者都夸赞不已,到时候报纸肯定也是一片赞誉。
可是……全被这彩灯给毁了!
申春娇脑子也嗡嗡的。
她也想问怎么回事?
彩灯掉是掉了,可没砸到一个厂领导,那有什么用?!
申春娇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幽怨如毒蛇一样的目光射向苏洋。
都是这个小鬼!
要不是她忽然把厂领导们叫走,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洋也正看着申春娇,并且朝申春娇做了一个鬼脸。
顿时把申春娇气得不轻。
但申春娇又莫名其妙心虚起来,难道苏洋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
申春娇不信。
她笃定自己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苏洋本来确实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看看节目,吃吃水饺。
顺便欣赏一下脑海里申春娇提供怨念值的声音。
非常惬意。
申春娇好像气坏了。
这年会那么成功,大伙儿都对苏红赞赏有加。
所以她的怨念值越来越多。
可忽然,播报申春娇怨念值增加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洋觉得奇怪,朝申春娇看过去。
正好就看见申春娇望着那枚硕大的彩灯,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很爽的事情,拼命压着嘴角。
怨念值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苏洋就知道不妙,申春娇肯定有鬼。
所以她赶紧起身,找了个借口把厂领导们叫到外面去。
她是苏红的女儿,以苏红的名义叫走他们并不难。
想办法拖住他们则可以胡搅蛮缠。
大不了被责怪是一个熊孩子。
苏洋不在乎那些,只要别出事。
幸好,她成功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彩灯掉下来,没伤到人,只是砸坏了一张桌子和一堆碗碟。
小小的经济损失罢了。
只是厂领导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不仅后怕,也觉得面上无光。
本来引以为荣的年会,场面顿时狼狈。
工人们都面面相觑,看着那彩灯。
苏红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是负责人,彩灯掉落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她监管不力。
“对不起……这彩灯我昨天明明检查过的,当时螺帽松动了,我还特意让小丁拧得紧紧的。”
“是啊。”小丁立马站出来说道,“大家都能证明。”
“说来也奇怪,这彩灯我们安装的时候,明明拧得很紧,结果没两天就松了。”
“还是苏红姐细心,让我们检查一遍,发现松了之后我立刻又把它拧得更紧,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松了……”
大家都是常年跟机器螺丝打交道的,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
苏洋稚声稚气,直接拆穿道:
“看来,是有人故意把它弄松的咯?”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许多人都猜到了这一点,可不敢像苏洋这样直接说出来。
因为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没人愿意相信,自己朝夕相处的工友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曾兴德严厉的目光把洗衣机厂上百号人全扫了一圈。
最后,他幽声说道:“是谁这么恨我们厂领导?下死手啊这是!”
厂领导们也都心有余悸,拼命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无意间得罪过谁。
苏洋又脆声说:
“曾叔叔,我们可以找公安叔叔啊!”
“公安叔叔肯定能找出是谁干的。”
“我上次在丰成居吃饭的时候,旁边坐的就是几个公安叔叔,他们可厉害了,好像可以通过什么指纹,找出坏人!”
曾兴德见多识广,反应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叫“指纹”。
“是啊,那人要松开螺帽,肯定在这彩灯上留下了指纹。”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要碰这灯!”
随后,曾兴德又吩咐保卫科科长去报警。
其余所有人都原地等待。
年会的节目不演了,大伙儿都在思索这到底谁干的。
互相之间的眼神打量,频频交错。
申春娇很害怕,站在人群里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所以垂着眼,望着自己的鞋尖。
黑色布鞋的鞋尖上还有她今天不小心蹭到的白灰。
申春娇盯着那一抹白,心里的忐忑不停放大。
但她不信苏洋的话。
她万分小心,确定今天偷摸溜进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那劳什子“指纹”就能查出是她干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申春娇不断重复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像在念经似的。
旁边的工友奇怪地看了看申春娇,正想说话,门口来了几个公安。
他们穿着制服,光是走进来的架势,就让申春娇脊背发凉,差点跪坐在地。
她知道这群公安不是在看自己。
他们只是随便扫了人群一眼。
可她的心脏还是吓得快要停跳了。
难怪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她就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现在随便一点什么动静,都能吓死她。
“曾厂长,你们这年会发生的事情,来的路上我们已经知道了。”
“现在,我们要采集一下指纹。”
为首的公安示意之下,后边跟着的几个公安都提着工具箱,训练有素,分工合作。
其中一位拿着一把放大镜和一枚小刷子,用铅笔和透明胶带在清理收集彩灯上面的指纹。
其余两位则让一众工人们分成男女两边,伸出手指肚,按在油墨盒里,然后再把手指平稳地按在一张卡片上,并记下名字。
大伙儿都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挺新奇的。
“不就是按手印么?”
“这能查出谁干的?”
“真有意思。”
因为心里没鬼,所有人都大大方方地按着手印。
只是好奇这真的能不能查出坏人是谁。
可是轮到申春娇的时候,她的唇色已经发白,手指也微微哆嗦。
负责录指纹的公安狐疑地看着她。
“怎么了?”
下一秒就要用手铐把她抓起来似的。
申春娇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我好像吃坏了肚子,能不能让我先去趟茅厕?”
“按个手印再去呗,就几秒钟的事儿。”
公安把油墨盒递到申春娇的面前。
她忽然咳嗽起来。
咳得特别厉害,似乎随时背过气去。
“同志,我真的很难受。”
申春娇剧烈喘息,呼吸极其困难。
公安皱起眉头,“你不是吃坏了肚子吗?怎么又咳成这样?”
“年纪大了不中用,哪哪都不舒服。”
申春娇气若游丝,表情痛苦。
“那你坐这里歇一会吧。”公安好心地给申春娇拉了条椅子。
“不用,我回家休息就成。”
申春娇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要回家之前,先把指纹采集了啊。”
公安从后面叫住申春娇。

“你是不敢录指纹吗?”
“怎么会。”申春娇立马讪笑,继续咳着,“我就是人不舒服,所以把录指纹这事儿给忘了。”
她搓着自己的手指头。
就是迟迟不放进油墨盒里。
苏洋在一旁拆穿道:“你不舒服吗?可是我看到你吃酒席的时候,一个人吃得最多。”
那双手开弓,少吃一口肉的样子,比谁都要有活力。
申春娇脸上的笑容僵住,心中对苏洋的怨念值上升到顶点。
怎么哪哪都有这个烦人的小鬼!
“我就是吃太多了,所以才不舒服的。”申春娇只好跟公安解释。
“别说这些,赶紧按指纹吧,后面其他人还等着呢。”
公安不愿意再跟申春娇这儿耽误时间。
申春娇磨磨蹭蹭,询问道:“你们看我这把年纪了,那凳子都爬不上去,还怎么踩着去松螺帽啊?所以我肯定不用采集这个了吧?还浪费你们这么好的卡片呢。”
“每个人都要采集。”公安一丝不苟地说道,“包括你们的厂长,也会进行指纹采集。”
他指了指。
每位厂领导都以身作则,在采集指纹。
申春娇这下找不到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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