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十三兴致盎然的注册了账号，然后看了一下高分，阅读人数二三十万的小说。
这一看，那是真的拔不出来。
一边看，一边吐槽。
“这男人这是犯法啊！这是强奸啊！这都犯法了，怎么不报警抓他！”
“这女的是不是有病！是有病吧！人家都打她左脸了，她还巴巴的把右脸伸过去！有病！”
“啊啊啊！！！我要气死了，为什么不离开他！为什么还不走！”
“不看了！看得我鬼火冒！”
陶十三气愤的关掉这部小说，转向了另一部，写着爽文，打脸的小说。
点开一看，开头就把她给气死了。
“就这脑子，这是生出来之后没带脑子，带的是个胎盘吧！”
“就这样的人，还配重生？真当天道是个二傻子呢！”
天空应景的凭空响起了一声雷。
陶十三闭了嘴。
可是看到下一章，又没忍住吐槽了起来。
“我特么！这主角是没长手？上辈子都被害死了，真特么是白活了，还怕他！怕个毛线！死都不怕，重活一次还怕了起来！”
越看火气越大。
最后把手机一关，气呼呼的坐在位置上面生气。
“这还爽文，这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这两部小说，直接把她看气着了。
纸人里面的鬼，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生怕被气头上的她直接来个魂飞魄散套装。
气过之后，她又忍不住打开手机，想要把后续看完。
得益于她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记忆几乎是下车的时候，她就把这本一百多万字的小说给看完了。
看完之后，她已经气不动了。
已经在思考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怎么了。
看这种小说的人，都是什么受虐体质吗？
这种气得乳腺增生的小说，居然有四十几万人看。
还爽文，看到最后她是没感觉到一点爽。
反而很憋屈。
有种巴掌伸不进去的感觉。
她要是能跳进这小说里面，她愣是一巴掌把这男主给拍死得了。
还自杀重生。
我特么在自已小孩被害死那一刻直接黑化，死！都给我死！一个也别活！
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有没有其他小说，这种我确实写不出来。”
这些小说，没点感情纠葛都写不出来的。
恰好，感情，特别是爱情，是她没有的东西。
要让她写复仇，估计一章，不，半章就搞定。
直接提着一把剑，没剑，菜刀也行。
上去贴脸开大，刷刷一顿砍，谁也别活！
还心机，计谋，这些都用不上。
这些东西在武力值上，都是扯淡。
当然了，要是遇到比自已厉害的，被反杀了，那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已命不好。
就该是这么一个命。
几个长期看小说的鬼又推荐了几部大男主的小说。
陶十三把名字记下了，拿着手机出了站。
刚出站，就看到林城了。
他是来接她的。
“陶大师，你可真厉害，这不声不响的，又给干了一件大事儿啊！”
“过奖了，你这消息还挺快嘛。”
林城翻个白眼，能不快嘛，陶十三是他负责的人，有隔壁市的同事查她，他能不知道？
“那边知道你的事情之后，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协助调查。”
“调查啊……”
陶十三有些犹豫，“我新找了一个工作，下周一要去报到啊。”
林城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周三，“没事儿，来得及，你办事儿，用不了这么久。”
“行吧。”
“那走吧，这次我陪同你一块儿。”
“去哪儿？又回去？”
“对呀。”
陶十三：……
为什么不早说！
非得她回b市了，才给她说这个事情。
这车票虽然不贵，但也是钱啊！
“六点的，我就是算着你回来的时间买的。”
陶十三哦了一声，看了看手机，还有一会儿，就在候车厅找了一个位置，掏出手机就继续看小说了。
林城看了一眼，见她看小说，觉得有些没趣，就自已玩自已的了。
这次陶十三看的是男频小说。
怎么说呢，这很难评。
虽然看着有点爽，但是，这男主就像是发情的禽兽一样，见着一个就要收后宫。
也不怕精力不够。
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些小说她写不出来。
这份钱，她是挣不了的。
收起手机没什么事儿做，就东看看，西看看。
然后就看到正在看直播的林城。
“这是什么？”
“直播，你看这个主播，超级能吃。”
陶十三看了一眼，正好屏幕出现了一个桃花岛的特效，“这是什么？”
“礼物，有粉丝给这个主播刷礼物。”
“这个礼物有什么用？”
“能变现，主播都是靠着粉丝的礼物挣钱的。”
“这吃个东西还能挣钱？”
“能啊，怎么不能，不光吃东西可以，还有很多主播类型，你可以下一个APP，研究研究。”
说起直播，林城虽然是警察，可也是年轻人，对这个还是有些了解的。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直播行业火得很，你瞧瞧，这些是粉丝量，但同样也是钱，粉丝量，流量上去之后，这些都是可以变现的。”
林城滔滔不绝的说着。
陶十三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一边听，一边上网搜索。
加上旁边lt男鬼，以及几个之前接触过直播这一块的鬼七嘴八舌的说着。
她最后得出结论。
这个直播很挣钱。
成本小，利润大。
很适合她。
这下来了精神，小说也不看了。
毕竟，小说并不适合她。
她没有感情经历，写不出那么复杂的感情。
上辈子她挺有悟性，在别人口中是个天才。
可这辈子吧，她觉得这些个动脑的事情，都不适合她干。
主要是，修炼的日子，都是单一的。
现在都是需要弯弯绕绕，并不是聪明就行的。
而且，她直来直去的性格都已经习惯了几千年了，这哪儿是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
她这还没捣鼓出来什么，就到了登车时间了。
上车之后，她就继续捣鼓这个什么直播。
她还去看了其他的主播类型。
直接选了一个悬疑主播。
玩儿的就是心跳加速。
“大人，你这想要高流量，那第一次直播就得搞场大的，得吸引人才行。”
lt男鬼在一旁出谋划策。
网络嘛，他拿手啊。
回头他还能在大人的直播间里去混一个管理员当当。
只要出手早，职位肯定好！
“怎么才能吸引人？”
“现在网络吸引人，要么你特别漂亮出众，要么就是有一技之长。”
“这漂亮的，光是凭自已的脸蛋，也不长久，还是得搞个一技之长。”
lt男一点一点的分析着。
陶十三很受用的听着。
“既然大人选了悬疑类，这一块咱们有长处啊，光是咱们这些真鬼，就是其他这一类型主播拍马也赶不上的。”
“我们这玩得就是一个真实，偏偏到时候播出去了，网友还不会相信，这就存在一个反差感，反差感越大，吸引的流量就越大。”
陶十三连连点头。
这不愧是本土的，搞网络的，她这老古板确实比不了，比不了。
“那你好好筹备一下，看看我们怎么播，是直接搞直播算命，还是干什么。”
lt男鬼摇了摇头，“直播算命现在都已经过时了，不一定会火，我们不玩这个，我们要玩就玩大的，讲故事！”
“讲故事？”
陶十三歪头，有些不理解。
这讲故事有人听？
“我们这故事不是普通故事，现在网络短剧不是很火吗，咱们直接两相结合。”
陶十三更糊涂了。
“这样，回头我给大人您出一份计划书，您看过之后，看看行不行，不过，这个演员的事情，以及故事主角就得看大人您了。”
“成，你先写计划书，回头我看看，要是你这计划可以，选角那还不简单。”
她大概明白了一点。
不就是让鬼给这些活人讲述他们的鬼故事。
这还真是，有点刺激呢！
lt男鬼的计划书很快就出来了。
一个小时不到，计划书就已经摆在她的手机备忘录里面了。
看过之后，她就知道，自已猜测得果然没错。
这男鬼有点意思。
计划书里面写了，这直播时间，还不能太早，早了没效果。
回头要是效果好，还能做成视频，还能挣一分流量。
真是刺激！
这大半夜的，别人都是直播美女，美男的，她这直接一群鬼来直播鬼故事。
这可不是假的鬼故事。
是真的鬼来讲自已的故事。
一般的寿终正寝还不行，还得来点谋财害命的。
看完计划书，她连第一个目标都想好了。
林婉茹！
她都故事好啊！
够狗血！
够血腥！
够吸引人！
也够吓人的。
“行！你这计划行！”
“这样，等我这里忙完，回到b市，我们就开始第一场直播，你看看需要什么设备，回头就去买来。”
陶十三很看好这个项目。
这是继装修的项目之后，第二个看好的项目。
lt男鬼很高兴，“好的，大人，这事儿您就放心交给我。”
“嗯，这事儿以后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听着这话，不光是lt男鬼了，纸人里面的其他鬼，也都是激动了。
这可是个好差事。
他们的故事虽然不够精彩，可这别人的故事里面，也需要群演啊！
回头应聘一个群演，也是不错的。
要是以后大人这个项目做大做强了。
以后他们这些鬼也能上大银幕了。
死后也能继续发光发热。
搞不好，比活着的时候都还要出名。
想想就美得很。
几个小时的车程，陶十三一直在想这新项目以后能挣多少钱。
林城从上车之后就睡觉。
一觉睡到下车。
“到了啊，走吧，这边的同事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说到这里，他这才给陶十三交代了一下事情。
“这个案件是最近才出来的，已经接连死了三个人了，这在当地，算是一件悬案了。
按理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抓到凶手应该不难，可到目前为止，案件一点进展也没有，凶手作案手法很熟练，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
陶十三一边听一边点头。
“先去看看死者。”
这种情况，最有话语权的，还得问一下死者。
听着两人的对话，纸人里面有两个鬼，面色有些难看。
“这听着大人和那个警察的对话，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
“我也有点。”
两鬼对视一眼，“你是在哪儿死的？”
“我在江边，夜跑的时候被人杀的，你呢？”
“我是在公园夜跑被杀的。”
“你见到凶手没？”
“看到了，那人脸上有个痦子，长得有点矮。”
“杀我那个也是，他先用一个帕子把我迷晕的，我还被他”
说话的是一个男鬼，只是长得有些阴柔，死前是一个名气不大的小主播，喜欢变装。
之前有一个变装视频火了一段时间，就是男扮女装的，看着还挺美。
虽然男生女相，但是他是一个正直的老爷们，平时也有锻炼，还有八块腹肌。
两鬼说起自已的遭遇，原本正常的面相也渐渐变化了起来。
四肢被分开，五官也都被割掉了，嘴巴被缝了起来。
下面也被割了，肚子更是被开膛破肚。
本来惨死并没有变成厉鬼，现在一回忆，居然有变成厉鬼的趋向。
其他的鬼都缩成了一团，害怕的看着两个说变就变的鬼。
虽然不害怕厉鬼，但是害怕失去意识的厉鬼啊。
这种没有意识的厉鬼，会下意识吞噬周围的普通鬼，用来强大自身的力量。
陶十三感受到手机上的能量。
皱了皱眉，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纸人。
原本血淋淋的，要变回死时样子的两个鬼，立马恢复了原样。
“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一下就变了。”
两鬼都好像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对视了一眼，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有再提起死时的事情。
才出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警察。
这就是之前给陶十三做笔录的那个小哥。
“陶女土，你好。”
陶十三笑着点点头。
“你好，冯警官。”
“想必在路上你已经清楚了吧？”
“了解了一些了，我得先去看看死者。”
“可以的，这个案件已经成了悬案了，在市里虽然压了消息，可你也知道，现在网络发达，这个事情还是传播了一些出去，我们现在压力也很大，上面的领导让我们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
这个凶手作案手法残忍不说，还特别熟练，一点线索都没有遗留下来。
根据死者身上的伤口，初步断定，凶手应该对分解很熟练，这一部分，要么就是屠夫，要么就是医生。
对方很谨慎，应该是全程都穿着防护服，带着手套的，就连少部分泥土里的脚印，根据重量，以及深浅，他们猜测对方应该是连鞋子也做了伪装的。
这个凶手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
可他们查了之前的悬案，也没有找到类似的。
初步得出结论，这个凶手，在本市作案，应该是第一次。
全国这种类似的悬案，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
可查看了那些类似的案件，依旧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走投无路找到陶十三。
虽然说起来不靠谱，可这也是一条路。
万一呢。
万一真的能通过玄学查到凶手呢。
冯晓开的车，并不是警车，他今天也没有穿警服。
上了车之后，他们一行人就直奔了刑警队。
停尸间里，三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凶手很残忍，尸体有些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可以看照片。”
冯晓小心的提醒道。
陶十三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见得多了，没有影响的。”
全程眉头的都没皱一下的看了一下三具尸体。
这真的很残忍。
惨不忍睹。
“三个死者，一个女性，两个男性，其中一个男性死前还受到过侵犯，不过凶手还是很谨慎，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应该是用的工具进行侵犯。”
这也是他们没法通过这方面来确定凶手是男是女的方面。
因为死者有男有女，可受到侵犯的却是一名男性。
可查到这名男性的信息之后，他们更疑惑了。
因为这名男性死前是以一个女装视频火起来的。
陶十三在停尸间看了看，里面飘荡着几个鬼。
但是并没有这三个死者。
敲了敲手机壳。
刚才差点变成厉鬼的两个鬼飘了出来。
“把你们死之前看到的都给说一遍。”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冯晓。
冯晓也在看着她，就在这种地方，她突然对着空气说话，虽然他是警察，可真的还挺瘆得慌的。
“冯警官，你会画画不，我问一下他们看到过那个凶手的面相没有。”
“我不会，但是警局里面有同事会，我这就去找人。”
说完，冯晓吞了一口唾沫，哆嗦着掏出手机，开始摇人。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冯哥，你说有线索了，真的假的？”
“真的。”
冯晓主动给几人介绍了一下。
陶十三打量了一下来的人，点了点头，“准备好吧，现在就开始。”
说完，她的神识就覆盖在了新来的这个警察眼睛上。
看着旁边站着的冯晓和林城，顺便也给他俩眼睛覆盖上了。
三人眼前的景象也没变，就是眼前多了几个“人”。
林城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见鬼的事情，只是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大惊小怪。
冯晓两人就不一样了，看着多出来的几“人”。
记性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之前一直卡着的悬案受害者嘛！
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了陶十三。
“这不就是受害者，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他们不就行了，案件的发生，以及过程，没有谁能比他们更熟悉了。”
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这所有的过程，可不就是当事人最清楚嘛。
“开始吧。”
负责记录的那个警察，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敢盯着手里的画本。
“我叫黄昀，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附近公园跑步，跑到第二圈的时候，突然就有人从一旁的草丛里跳了出来，我还没看清，就被他喷过来的东西给迷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