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恰好撞上了熄灯节目,场内找不准他这个目标,而他又逃了出来。
但他也很清楚对方不会轻易放弃,只怕后面还有陷阱。
若没估错,人或许已经等在他的房间,也或许就在附近……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他抬头去看,显示在 5 楼,是他今晚暂住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纤纤袅袅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看见杨惜媚的柔媚脸庞时,郁持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就了然般冷笑出声。
啊。原来等在这里。
女人仍穿着刚才那件白色礼服裙,头发披散下来,露出白皙柔润的脖颈锁骨和手臂。
平心而论这装扮其实不算多暴露,但在她身后走廊中朦胧灯光的映衬下,就多了股清媚诱惑的意味。
而电梯门刚打开那瞬间她的神情,以及她无意识看过来的眼神中都带着某种焦急期盼,显然是早就等在了此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亏他刚才还担心她被苏冠勋那个老淫棍注意到,特地把她支开。
却没想到这两人只怕早就暗中有了勾连。
唯一让他好奇的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现在?仅仅这回?还是真如他一直怀疑的,早在两年前那场相遇初始,她就已经……
他的神情越来越阴沉。
杨惜媚站在电梯外面也是一脸懵。
她只是等着拿回自己的一双鞋,却没想到上来的电梯里又多了一个举止异常的郁持。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由叫了声:“郁总?”
却见郁持冷冷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心里都隐隐有些发毛了,他才勾唇笑了笑,眼眸发沉:“……果然是你。”
杨惜媚一头雾水:“什么?”
她无辜又忐忑的神情更是让郁持满心冒邪火。
是了,就是这个表情。
两年前的那一晚她也是这样,一脸无辜又略带焦急地等在那个电梯口,然后就等到了他。
——刚经历了电梯故障,因为长时间待在密闭又黑暗的空间里而发病的他。
记忆中她当时似乎怔愣了片刻,随即就奔上前来关切询问,在他发狂般捶着脑袋往墙上撞时还紧紧抱住了他,给他做急救,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安抚,然后又把他送到了医院。
可站在后来清醒过来的郁持立场上看,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表现得也太过游刃有余。
在那样的状况下,她处理得非常机敏且妥当,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惊动到任何不相关的人,为他守住了这个秘密。
就连后来赶到的罗瑞都挑不出她一丝错处。
而她也凭借这件事,得以从公司一个普通小职员,一跃成为郁持身边的秘书。
是对她的报偿,也是一种监控。
一流药企的老总竟患有精神疾病,这种消息放到哪里都会是劲爆吸睛的大新闻,对整个公司甚至他们整个家族都将是致命冲击。
杨惜媚替他守住了这个秘密,却也成了贸然闯入的知情者。
他不可能信任,却也不可能放任她离开,权衡之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而这或许也恰好遂了她的意。
此刻,杨惜媚见他一脸阴恻恻地不出声,又很是狼狈的样子,于是也像那晚一样对他露出了犹疑又关切的表情:“……郁总,你还好吧?”
黑暗褪去后,精神上的痛苦也逐渐缓和,身体里的药性却没有退却,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郁持只觉全身仿佛被火燎一般,身体内那股摧毁破坏欲已经被另一种隐秘且无法言喻的欲望取代。
刚清醒一瞬的头脑又混沌了起来,让他已经顾不上去再去思考这件事的各种细节和逻辑。
他心底已认定就是她。
“苏冠勋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
“……啊?”杨惜媚听到他口中完全陌生的名字,更是满头问号:“不是,我——”
“费尽心机留在我身边,还不满足?”郁持哪还有心情去听她辩解,一波一波地欲火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紧捏着拳头,冷笑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杨惜媚,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杨惜媚此时也想到了两年前的那晚,猜测郁持多半和那时一样又发病了。
她镇定下来,抬手作势安抚:“郁总,你先,先冷静……”
她趁机往电梯里四下一扫,果然看见了自己那双散乱在地上的鞋。
她神情一松伸手往那里指了指,示意他往下看,想要同他解释。
而这个伸手的动作在郁持眼里却有了另一层意味。
头脑发昏间,他果断出手拽了过来。
像是抓住了某种救赎,也像是顺应了心底的某种恶欲。
“啊——”杨惜媚猝不及防被扯进电梯,眼前一花又被猛地抵在了光滑冰凉的墙壁上,被他箍住了肩膀。
她整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还没反应过来,又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贴近。
回过神定睛一看,郁持那张俊美得甚至有些诡魅的脸已凑得极近,滚烫的鼻息一阵阵扑面而来,仿佛能把皮肤灼穿。
“我知道了,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郁持猩红的眼眸在她无措慌乱的脸上逡巡,又垂下轻佻地扫了扫她的身体,嗤笑出声。
“穿着别的男人送的衣服,又跑来对我投怀送抱。你确实很有手段,杨惜媚……”
他缓缓呢喃着她的名字,带着轻蔑和嘲讽,以及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他又凑近她耳边,喷洒出更肆意强势的气息:“这两年不是一直装得很好吗?现在终于装腻了?”
杨惜媚听得眉头越皱越深,即使明白郁持此刻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不正常,但他吐字清晰的这些充满恶意的话,她并不认为像是一时发病而胡言乱语。
眼前这个满脸阴郁又隐隐有些癫狂的男人,已和平日里斯文清贵春风和煦的形象相去甚远,让她感觉仿佛一只披着温和无害表皮的凶兽,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内里阴暗邪恶的本来面目。
到底是谁一直在装?
她恼怒又畏惧,挣扎道:“先放开我,郁总,你是不是误会了……”
而这在郁持看来,不过是种欲拒还迎。
挣动间,她身上的淡香丝丝缕缕袭来,让他心头欲火烧得更旺,同时又生出无穷无尽的空虚感。
理智上明明厌弃着她,身体却在渴望。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她有多漂亮勾人,也清楚她的每一处都恰好契合着他的审美。
她明丽带媚的眉眼,可爱娇俏的鼻尖,细腻白皙的腮颊,以及……
他的眼眸染上欲热,胶着在她脸上贪婪地流连,眼神越来越暗沉,最终停留在那粉嫩柔润的唇瓣上再也无法移开,而心头那股邪念也越来越难以抑制。
既然她这么主动……既然她……既然是她的话……
——那他为什么不要呢?
这个念头甫一闪现,就仿佛松开了身体内某处的闸门。
他再也不迟疑,制住她挣扎的双手,低下头不容抗拒地吻上了那双唇。
“唔!不……”杨惜媚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懵了一瞬后更激烈地挣扎起来,可又哪里敌得过已失去理智的男人,只换来他更强硬地压制。
他一只大手箍住了她的双腕,另一只手下移搂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身,她整个人都仿佛嵌在了他怀中。
郁持只觉拥了一团软云入怀,轻飘飘又软绵绵,仿佛一手就能揉碎,却又勾得人忍不住想要更用力地去蹂躏。
他暗暗喟叹一声,唇齿间的动作更肆无忌惮,吮吸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从没想过女人的唇会是这般柔软且甜美。
如一场旖旎幻梦,他尝过一口就心悦诚服地陷溺其中。
理智彻底崩塌。
他的手开始循着本能在她身上作乱,抚弄揉捏她腰间的软肉,激得她不禁张口惊呼。
他的唇舌也得以闯入齿关,侵袭到更深处,勾住她香滑的软舌吞吃得啧啧作响。
杨惜媚起先还能挣扎两下,又企图咬他的舌头,然而很快就被他察觉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令她根本不能咬合,只能任他如饥似渴地汲取嘴里的汁液和胸中的氧气。
她抬起想要踹他的双腿也被他制住,并强硬地用膝盖抵进了她的腿间。
她四肢都被牢牢地控制住再无法动作,只能僵着身体表达抗拒。
可他还不肯罢休,那只手又开始下移,摸索到了她身前的绵软上,滞了滞后就停留在那处再不肯离开,仿佛得到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一般,毫无章法又狎昵粗鲁地揉捏起来。
他的喘息也更加粗重,没多久又觉得不满足,扯住本就不算高的衣服领口往下一拽。
“呲啦”一声,布料被撕裂,为防止走光而贴上的胸贴也随之脱落,莹白浑圆暴露在了暖光之下。
手掌毫无阻隔地覆了上去。
杨惜媚身体一颤,眼睛瞬间红了,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再次挣扎:“不,不要……放开……”
郁持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真的放开她。
不断攀升的炙热烧得他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已失控,他又吸吻上她的耳垂,恶劣地咬了咬,哑声道:“不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乖一点,我都给你……”
他已被欲热熏红了眼,痴怔着又去舔吻纤细的脖颈,呼出的鼻息每一下都无比的炽热滚烫,炙烤得雪白的肌肤瞬间泛红。
“唔——唔——”杨惜媚想要辩解,想要怒斥,却再没能发出声音。
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又代替他的唇舌,捂住了她的拒绝与呼救。
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却驾轻就熟,仿佛那种暴虐的基因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她只能怔怔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开开合合——是她的一只鞋在两人挣扎乱斗间被踢到了门边,刚好卡在了中间,电梯门合不上于是被滞留在了这层。
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一时半会恐怕没人会发现这处的异常。
她在无助中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已越来越往下,最终印在了正怯怯颤抖的圆润上。
她徒劳挣动了两下,却只引来他更狂乱的气息和更肆虐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
在她身前作乱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先是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在闻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后,发出了无比满足的轻叹。
没错,就是这股香味。
那一晚,她救助他时把他抱在自己怀中,他就是闻着她身上这股隐秘的馨香渐渐找回了理智。
之后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暗自回味,却又因那个瞬间太过短暂而无迹可寻,令他怅然若失。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清楚自己决不可能与这个女人之间再有什么。
他总能克制得很好。
而此刻,这股熟悉的曾让他获得救赎的馨香却没能让他再次清醒,反而把他拽向了更无尽的欲望深渊。
不够。还不够。
他大口舔咬起来,又吞吃着点缀其上的殷红,心内那种潜伏已久的空虚感仍没得到满足,他越来越渴。
想要。还想要。
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摸上了她腿间。
正要进一步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哀戚的啜泣,捂在女人脸上的手掌也感觉到了濡湿。
他陡然一滞,动作也停住了。
抬头就看见一双水雾迷蒙间透着悲愤的泪眼。他心跳不由加剧,一股极为陌生的酸酸涨涨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她手,还无意识地搓了搓手心,感受着她眼泪的热度。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女人脸庞泛着红晕,长发散乱,嘴唇被吮得肿胀,身上衣服凌乱破碎不能蔽体。
她双手捂在胸前,通红的眼眸中泪若坠珠,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可她透过泪眼恨恨看向他的眼神,却又让人神魂荡漾,心内更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痒意。
郁持痴痴看着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过分的事,禁锢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杨惜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随即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完全没有收着力气,发泄出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郁持被打得偏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也终于让他彻底清醒。
他转回脸,这下总算看清了女人的狼狈状况。
严格来说,这是一场恃强凌弱且没有进行到最后的施暴。
不论今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她有没有关系,他这种行为都是最差劲的应对。
身体里还在叫嚣鼓动的欲念瞬间消散,脑袋却又似要炸开般胀痛起来,他僵滞在原地,讷讷无言。
他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抱歉。我刚才——”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开口。
然而杨惜媚也并不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她打完他后只留给他一个惧厌的眼神,随即一言不发地逃离了。
“……”郁持对着空荡荡的电梯,深深呼出口气。
刚才还蕴在鼻尖的沁人馨香瞬间消散,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企图抚平脑子里那股胀痛,又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地上散乱的两只高跟鞋。
这应该是她的鞋吧?是刚才挣扎反抗时掉落的吗?
他皱眉回想着,似乎在她之前,这双鞋就在电梯里了,他刚才进来还被绊了一下。
而她刚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好像是……光着脚?
所以她守在那里等待的,似乎并不是他?
郁持闭了闭眼,只觉头更痛了。
****
没多久罗瑞终于找了过来,此时郁持虽说状态已经没那么狼狈,但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以及地上散乱的女鞋,还有刚才拉拽间女人掉在电梯外的手袋,都昭示着之前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一场碰撞。
罗瑞迟疑一瞬,很快就无视了这些过来查看郁持的状况,这才知道原来他还被下了药。
好在郁持看上去还算正常,罗瑞定下心来打算先扶他离开。
郁持恢复理智后,那股谨慎戒备也回来了,他没有回原本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房,而是听取了后面跟过来的亚伦的建议,去了他的房间。
早些时候罗瑞在宴会厅里一见熄了灯就暗道不好,忙挂了电话去找郁持。
然而黑灯瞎火又人山人海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助于亚伦。
而作为今晚宴会的东道主,亚伦得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自然是责无旁贷,把郁持安顿在自己房间后又去请来了游轮上早已配备好的医生。
郁持做了一番检查,又输了液,这一通折腾才算告一段落。
罗瑞把医生送出去后,亚伦也没急着离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算是都见到了对方不那么体面的模样,反倒更拉近了些距离。
郁持因为熄灯而被刺激发病的事并没有告诉亚伦,但被人恶意下药的事也足以让他这个主人抱愧且生气。
他为人爽朗热心,又和郁持性格上颇为投契,待他已有称兄道弟的架势,很是愤慨地表示一定会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他场子里做这种下作事情。
而知道始作俑者是谁的郁持却并没有作声。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苏冠勋也姓苏,说到底还算家丑,要真闹出去苏家那一帮老东西只怕又要找他的不痛快。
而他母亲苏昕蓉.......估计更多还是会责怪他自己不够谨慎,到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训。
因此目前看来只能先忍气吃下这个闷亏,以后再找机会回敬。
正暗自谋算着,外面又有人来敲门找亚伦,他起身去开门应了。
从郁持这个角度能看见门口似乎是个侍应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递给亚伦某样东西。
亚伦接过后吩咐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转身进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应该是一份送给谁的礼物。
郁持心头一跳,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亚伦脸色稍显落寞,又见郁持直直看过来,便也不避讳地举到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直言这就是今晚为 Miss 杨准备的晚礼服。
但她没有收下,让人还回来了。
郁持沉默一瞬,问道:“所以她刚才穿的那件不是你送的?”
“当然不是。”亚伦用稍显生硬的中文回答,打开礼盒给他看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无奈道:“也许她不喜欢。”
又打趣郁持看来也不是很懂女人,给出的建议并不靠谱。
“……”郁持看着礼盒里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只觉脑子里一阵嗡鸣。
他刚才在电梯里,对她说了什么来着?
思绪烦乱间,又听亚伦口中的话题已顺势转到了杨惜媚身上,他不得不又集中起精神来。
“……She truly is a captivating and kind-hearted girl, possessing an irresistible char I can't imagine anyone not adoring her upon first sight……”(她真是个迷人又善良的女孩,也很有魅力。我想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只要看见她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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