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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媚(宁不语兮)


“.......乖宝舒服没有?嗯?”他也禁不住再次释放,一脸餍足地抵在她颈边,呼呼喘气低问道。
杨惜媚根本不想搭理他。
身体上的热潮很快褪去,随之而来的则是深深的自厌情绪。
她怎么能在他面前露出那般低贱之态?
她嫌恶地伸手去推他:“出去。”
郁持却慵懒地抱着她不肯动弹,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不住亲吻,含糊呢喃:“好舒服,不想……”
“一直在里面好不好?”他含住她的手指上下嗦吮,隐晦地做出暗示。
杨惜媚被他的下流无耻气到说不出话,只能咬着牙自己起身。
“做什么?”郁持又把她压回去,也顺势往里蹭了蹭。
“洗澡。”
得到她冷淡的回答,郁持笑了笑,亲了她一口:“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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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惜媚一惊,下意识拒绝:“不——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持抱了起来,身体紧紧贴着他,而他也始终没出来,走动间摩擦着,撑得她发酸。
因为外面太冷,两人没再去温泉池,而是去了里面的浴室。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喷洒而下,蒸腾的雾气很快氤氲在了狭窄的空间内,杨惜媚没能从郁持的身上下来,而是被他悬空抵在了光滑湿润的墙壁上。
很快,暧昧的声音充斥在了四周,与那些水雾交融在了一起。
之后整整三天,杨惜媚都没能踏出那间卧室一步。
房间里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缠绵的痕迹。
郁持就像正处于发晴期的猛兽般,不知疲倦地箍着她。也真如他所说,几乎一直在里面。
以至于偶尔分开的时候,身体都仍残留着那种被撑开的胀麻感。
他似乎对这事上了瘾,哪怕刚从她身上离开没多久,再稍稍碰一碰她,都能立马被重新勾出欲来,又贴上去恨不得和她做一对连体婴。
就连吃饭喝水都要抱着她喂,喂着喂着,另一边也就顺势喂了进去,作弄得她快要崩溃,却又因体力不足无法反抗,只能流着泪被颠弄着,任由他嘴对嘴哺进水和食物。
后来她累得实在不行了,甚至在中途都能一闭眼昏睡过去,只是没多久又被他弄醒。
到第三天傍晚,再次被郁持翻身压上来的时候,杨惜媚神志都已经恍惚了,有种灵魂快要脱离身体的幻觉。
而郁持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因连着几天都没怎么睡过,眼下隐隐可见青黑,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却还泛着兽欲般的凶光。
他循着本能往里撞,直着眼对她呢喃:“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了媚媚……”
而这句话她在这三天里已经听了无数遍。
疯子。真是疯子。
会死的。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她脑海里混混沌沌地重复着这个念头。
就算没那么夸张,等这次过后,她也将会被他彻底困在身边,像这样随时随地承受他的欺辱玩弄。
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真的就这么认命吗?
意识渐渐清晰,杨惜媚看着身上还在埋头动作的郁持,眼底只剩一片冷漠。
随即她转头,瞥向了床边柜子上,那盏复古样式的玻璃罩台灯。
被杨惜媚一灯罩砸到头上时,郁持根本没反应过来,耳边只听“砰”的沉闷一声,随即脑袋上感觉到一阵钝痛。
他动作僵了僵,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被击打的脑后,摸到了一手黏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就瘫软在了床上。
杨惜媚费劲推开他,手微微颤抖地放到他鼻下探了探,感觉到气息后稍稍松了口气。
她并没有用上全力,因为确实也被他折腾得没了多少力气。
好在郁持此时也是警戒心最低,又没了什么防御能力,昏迷过去估计更多是因为疲惫到了极致。
她确认他不会有什么事后就赶忙起身穿好衣服,遮住了身上密布的斑驳痕迹。
下床时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身体也因着过度的侵犯而阵阵灼痛。
她强打起精神,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只拿出了护照身份证还有一张支持海外支付的银行卡,再找到自己的手机,一起揣在衣兜里离开了。
一路弯弯绕绕,她循着前几天进来的记忆,没多久就找到了大门口,过程中竟是一个人都没碰见。
之前刚来时她就注意到了,这座宅子很安静,似乎根本没几个人。
也不知这本就是郁持的习惯,还是对她太过轻视,觉得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根本不敢独自跑出去。
若真是这样那他就想错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国家的语言杨惜媚早就学过,在大学时作为二外学的,甚至还考过了最高一级的水平测试,日常交流根本没什么问题。
而他所说的四周都是深山老林,其实杨惜媚也根本没在怕的。
因为她从小就在深山中长大,早就熟知该怎么在这种环境中自卫求生。
更何况这种有温泉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只有这么一处,周围大概率还会有其它泉眼,人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资源?
所以这座山里应该还有人迹,比如温泉旅馆之类。
那天车开到这座山下时,她在车里就看到窗外闪过好几个指示牌,看着像是山里的旅馆给游客做的路引。
于是杨惜媚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后,就沿着之前车子开进来的那条路往山下跑,身上虽然还是又累又痛,但因着急迫的心情,她的脚步一直没放缓过。
不知跑了多久,在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在不远处的林间看到了星点的灯光,奔近后发现果然是一座温泉旅馆。
有旅馆就必定会有人来人往,也必定要坐车,不论是旅游巴士还是出租车都可以。
于是她没有进去,做出一副从容模样在门前稍远处等着,时间也正好到了晚上住店的高峰,没一会她就等到了一辆送游客过来将要返程的出租车。
她心间一喜赶忙拦了上去,告诉司机送她去机场。
司机自然只当她是从这家店里退房离开的游客,没有任何怀疑地载上了她。
到机场后,她用银行卡刷了车费,又去买了最近一班的回国机票,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登上了飞机。
又过了三四个小时,杨惜媚终于回到了穗城。
而这个时候,昏迷的郁持刚刚醒来。
他被宅子里的人发现后送到医院做了一番急救,又昏睡了一段时间,睁眼后立刻四下寻找杨惜媚的身影,才得知她已经跑了。
宅子里的人在他昏迷期间已经出去找过一阵,连她半个影子都没找到。
郁持又惊又怒,一面加派人手继续找,一面留了心眼让人查她的手机定位和消费记录,没多久就收到了她已回国的消息。
下了飞机后走出机场的那一瞬间,杨惜媚心绪复杂难明。
才离开几天而已,再回来却恍如隔世。
没有多少时间感慨,她马不停蹄地回了家,收拾了自己最重要的几件东西和一些现金,带上后准备离开。
走之前她又颇为眷恋地看了看这个房子。
这是她和他共同经营起来的小家。每个角落,点点滴滴都是温馨的回忆,可现在她必须舍弃了。
郁持不会放过她的,等他醒来后只怕马上就会查到她搭乘飞机的记录,然后往回赶。
她不能再在这里停留。
只是……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其中有朱鑫越三天前给她发的,告诉她林百川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人在昏迷中,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就是第二天,应该是林百川醒了,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
他在短信上一遍遍地跟她解释自己没有出轨。
只是她的手机被郁持关了,一直没能回应。
看来他现在应该没事了。
其实她不假思索就买了回穗城的机票,潜意识里是想回来看看他的。
但当到达后她也慢慢冷静下来,觉得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当初刚被郁持用火锅店的事要挟那阵,她对林百川其实隐隐是有过怨怼的,觉得都是他做事太不小心,才被人抓住了把柄,以至于让她备受胁迫,只能牺牲自己。
但到了现在她才看清,其实这件事的根源在她。
因为她林百川才会被郁持盯上,才会遭遇后来这些事。
是她连累了他才对。
只要她在,林百川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和他分开。
就这样吧。
不管他还想找她解释也好,挽留也罢,他们都只能这样了。
她忍下快要夺眶而出而眼泪,咬咬牙转身关上了门。
这一折腾就过了整整一夜,此时已是清晨。到了汽车客运站后,站在熙攘的人群中,杨惜媚心下又不禁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她并不想离开穗城的。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当年刚到这里时就很奇异的并没感到多陌生恐慌,反倒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这些年过去,她早已对这里有了眷恋和归属感。
陡然地,要换一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这并不容易。
一番犹豫后,她选择了去往一个不太起眼的临海城市,打算先躲到那里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不久之后,另一边,郁持坐私人飞机也回到了穗城。
他头上带着伤,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阴戾得让人不敢直视。
早已在不远处待命的罗瑞一见到他连忙迎了上来。
“人在哪?”郁持第一句就问道。
“半小时前查到她的定位在汽车客运站附近,但之后她应该是关了手机,就失去了行踪。我们的人跟过去后因为人流量实在太大,也没能找到她。”
罗瑞对两人的事情早已知晓,表情波澜不惊:“现在正在调取汽车站内的监控,排查她到底上了去往哪里的车。”
郁持脸色阴冷了几分:“......有没有人和她一起?”
“据刚才收到的消息,应该只有她自己一人。”
郁持神情缓了缓:“那她有没有去见过谁?”
“应该没有。”罗瑞回想了一下答道,又一五一十地汇报:“从手机定位的历史痕迹上看,杨秘书下飞机后就回了她男朋友家,但她男朋友还在——”
郁持眼神一沉,皮笑肉不笑:“男朋友?她哪来的男朋友?”
罗瑞默了默,低头致歉:“是我说错了。她的……前任目前还在医院,所以两人并没有见到。再之后她就去了汽车站,中途也没在哪一处长时间停留过。”
郁持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再说话。
他是连夜调配了私人飞机赶回来的,可惜仍晚了一步。
但无所谓,他总有办法让她回来。
坐到车上后,他的情绪已经松懈了不少,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
前座的罗瑞接了个电话,应了几声后立刻转头上报:“郁总,刚刚查到杨秘书上了去往浮县的车。”
郁持滑着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顿,情绪不明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还在等待下一步指示,罗瑞只好试探性地追问:“您……要派人过去请她回来吗?”
郁持却蓦地一声冷笑,眼神如同淬了冰一般:“请?她配得上这个待遇?”
“我要她哭着滚回来求我。”
他拨通了某个号码,待那边接起后慢条斯理道:“最后帮我做件事,之前承诺的都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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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说一句,这几章内容几乎没删减多少就发上来了,但我还是想谨慎一点,过几天会再修一修,大家尽快看哈!

郁持很难形容自己这一路的心情。
在医院醒来后,意识到杨惜媚打伤他后逃跑的事实,那一刻相比于愤怒,心底更多的竟是恐慌:天色已晚,那外面又四处都是罕有人至的山林,她一个人跑出去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那处宅子原本是他以前病发时用来疗养的,为了私密性便没有安排什么人。
他本打算等过两天他离开时再加派人手看着她,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让她得了这么个空子溜了出去。
他也没料到杨惜媚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竟会这么大胆,明明被他警告过,还敢往外跑。
但转念一想,她都敢抡着台灯砸他脑袋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呢?
是他看轻了她。
他本以为经过这一遭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又打破了最后那条底线强占了她的身体,她总该妥协认命。
可笑他一时狂喜冲昏了头,只顾着囫囵吞吃她那身甜美娇软的皮肉,竟没品咂出其内里还藏着副反骨。
他恨得心口都在发痛,却也更放不开手了。
她有逆反心,难道他就没有吗?
他还偏偏就要把她紧攥到手里,好好搓磨一番,直到磨平那一身硬骨头,让她彻底服软。
可惜现在心思不定的小鸟雀儿还在外面晃悠,暂时收拾不了她。
那就只能先收拾其他人了。
郁持直接回了公司,刚刚到达手机也正好收到了消息,表示已经完成任务。
他一脸闲适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等待。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按下免提后传出了前台的声音:“郁总,有一位名叫林百川的先生找您,他……”
电话里的女声音量放低了一些,颇有些忌惮意味:“样子有些奇怪,还说,额……不见到您他不会离开。您看?”
来了。郁持勾了勾唇:“没事,让他上来吧。”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林百川目眦欲裂地冲了进来。
刚才前台的形容算是委婉了不少,他此刻的样子可不止是有些奇怪:穿着一身病号服,脑袋上缠着纱布,一边的手臂还吊着夹板,脸上也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只眼睛还肿着,看上去极为惨烈。
相比之下,郁持却是一身雍容一脸温和,礼貌地打着招呼:“林先生,久仰大名。虽然一直没见过面,但总听惜媚说起你。”
一句话就把林百川彻底激怒了,他踉跄着奔上来抓住了他的衣领:“是你!都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郁持笑得无辜:“我怎么了?她又是谁?”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惜媚?”
“你装什么装!她现在人在哪?你让我见她!”
听林百川这么说,郁持心情又好了几分。
看样子她确实没跟这废物再有什么联系,还算听话。
他作出一副讳莫如深的姿态:“很抱歉,我无可奉告。她现在应该并不想见到你,毕竟你已经背叛了她。”
“我没有!”林百川急怒交加,斥道:“这一切明明就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何皎都告诉我了!那晚我和她根本就没有!是你指使人灌醉了我,又让她抱着我拍了那些照片!”
这些天的遭遇对他而言可谓是无妄之灾。
那晚在店里被那群人踢倒在地时,他都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那伙人的老大给他看了一张他和何皎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照片,说他睡了自己女人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他试图辩解,可他们根本不听,打得他差点去了半条命。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第二天在医院醒来后,一点开手机就看见杨惜媚发来了他的床照,还有和他分手的信息。
他急得快疯掉,一遍遍地打她的电话,给她发了无数消息,但始终没有回应。
再后来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她拉黑了。
就在他万般绝望时,何皎竟出现在了他的病房,告诉了他真相。
她确实是黄兆添的女人,但她早就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暴戾狠毒想要离开,又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妄动。
是郁持找上了她,说有办法让她安然无恙地摆脱黄兆添,只需要她帮他做件事,就是勾引林百川。
可惜她试过几回,林百川根本不上钩,无奈之下最后她只能按郁持说的,趁他醉得不省人事时摆拍了那些照片。
再后来的事,就都知道了。
她也没想到那些照片还是到了被黄兆添手上,不过他这回竟没有动她一个指头,而是把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发泄到了林百川身上。
想必这其中应该也有郁持的功劳。
她离开前又告诉了林百川一件事,之前火锅店出事那阵,闹到法院要告他的那个原告,其实就是黄兆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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