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戴守峥一看林芳照的木劲儿又上来了,一句话也不想再废,搂住她就是一顿亲,等终于把她亲得有些晕晕乎乎了,才松开嘴,之后看着红扑扑的小脸,认真且严肃地说道,“媳妇,我想和你一起沐浴,之后和你共赴云雨,这些天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偏要让我说得这么直白?”
林芳照又愣了愣,目光不经意间就从戴守峥的身体上略过,她眼神闪躲了几下,然后半垂着眸,似有犹豫道,“那……行吧,我先去把窗帘拉上。”
戴守峥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大笑着松开了扶着她肩膀的手。
两人洗澡时,因为洗发水挤多了,有的流进了眼睛里,林芳照的眼睛一阵难受,立即又想起了在荣德的经历。这事让一直她耿耿于怀,于是她抹了把脸上的沫,对戴守峥道,“戴守峥,我还是觉得我吃亏了。”
“为什么?”戴守峥正拿着沐浴花,轻轻揉搓她的后背,给她身上打泡泡。
“我当时如果警惕性高一点,至少可以多抓那人两下,也不至于单方面挨揍。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戴守峥扭头看她的脸,“我不是替你揍他了吗?”
“那是你替我揍的,和我亲手揍的,还是不太一样的。”
“咱俩都是两口子了,你揍我揍都一样。你放心,我下手一点也没留情,只比你出手重。我就是后悔,当时傻站在门外干嘛?如果见着你出楼就进去,那人应该就不至于有隙可乘了。”
“你都已经够给我惊喜了。”林芳照揉起头发,“戴守峥,你说我是不是妇人之仁?就那么给和解了……这些天在家,晚上我一要睡觉,心里就不舒服,越想越憋屈。”
戴守峥问道:“那如果再让你选,你会和解,还是追究到底?”
林芳照手顿了顿,“还是会……和解吧,他家那么个情况。”
“既然怎么都是这个结果,那就别再想了,已经过去了。”
“好吧,听你的。”林芳照揉头发的动作又急促了两下。
戴守峥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是在拿头发撒气,真是十足的孩子气。再看她浑身都是泡沫,脑袋上也是泡沫,细胳膊细腿的,就像一只美羊羊,他更觉得自己的媳妇,怎么会这么可爱。
等两个人都洗完了,一起擦干身体,林芳照裹着条大浴巾进了客厅,先看了眼厨房,又问戴守峥,“你饿不饿?我先做饭给你吃吧。”
戴守峥却一下就把她打横抱起,“有你,还吃什么饭?”说着就抱着人往卧室走去。
“哎呀!”林芳照惊叫一声,赶紧抬手搂住戴守峥的脖子,“你就这么急?”
“嗯,等不及了。你马上就会知道,这些天,我到底有多想你了。”
元宝宝的姥姥凌松心,本来和老伴住在外地的儿子家。
以前元扬的双亲都健康时,在带孩子方面,帮了不少忙。但是后来元扬他妈急病去世,元扬的爸爸前不久又突然脑溢血,能保一条命就不错了,根本指不上他带孩子。
宝宝早先上的是一家高端私立幼儿园,结果同班小同学间总有攀比。什么你家才开捷豹,真穷,我家的是迈巴赫。什么你家房才 300 平,真小,我家的是独栋,国外还有更大的……
这种攀比是无尽头的,舒华怕孩子学坏了,就给退了。正想着换一家,结果手头来了新案子。孩子就先在家呆着了。
要是请个阿姨进家,她又实在不放心。她是搞法律的,深知人性之恶,她所了解到的案例,远比新闻报的还要离奇,她无法说服自己把孩子交给陌生人带。所以被逼到没法了,千哄万哄的,才把老母亲哄来了北京,帮着先照顾下孩子。
凌松心的社交圈子不在北京,也不觉得北京女儿家是自己家,所以来了纯属暂时帮忙。
老人家的儿子和女儿都很出息,但是她生活却很俭朴。那辈的老知识分子,是见过国家积贫积弱、也过过穷日子的,很多甘愿奉献热血青春,实现国家富强,吃穿方面,够用就行。这习惯,她一直保持到退休。
可在女儿住的别墅区里,她动不动就能见着些浮夸的作风。有钱了,物质生活上讲究,无可厚非,但是凌松心还是觉得融不进去,所以在小区里,没朋友。
不过前段时间她送元宝宝去戴家学英语,结识了戴忌盈一家,竟然和戴忌盈的妈妈王淑玲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老姊妹,之后随王淑玲参加学院路这边的社区活动,又结识了很多退休的老教授,还有海海的妈妈江宜芗,动不动就给她带武汉的特产,她在北京的朋友圈子,一下子大了不少。
所以她今年的这个生日,就热闹了起来。元扬在自家酒店留了个大包间,请了戴守峥两口子,戴忌盈一家三口,还有江宜芗一家三口,都来给老人家娘祝寿。
几家人过来,没一家空手的,全都带了礼物。
凌松心当然不差那点东西,而且知道女儿女婿肯定也不会亏待这些客人。但是大家心意满满,气氛上就格外欢乐。舒华还给寿星定了个大蛋糕,又是吹蜡烛、又是许心愿的,之后切了蛋糕,宝宝和海海两个小家伙,吃得满嘴奶油,一连吃了好几块。等到上正菜,俩孩子没吃几口,就饱了。
大人们是有说有笑的,分享着工作生活里的事。
小孩子则像呆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大人说的什么趋势、前景,和他们都没关系,他们只管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两个孩子都很有教养,就默默地在一起玩儿,说话声音都低低的,两人能听到就行。
但就是这两个没啥动静的孩子,渐渐地,就把大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邱海海在给元宝宝讲解,怎么拧魔方。不管那魔方被元宝宝给破坏成什么样子,都能被他几下复原。
本来江宜芗还和大家说着话呢,一看儿子这样,她也被吓了一跳,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已经把魔方玩到这程度了?
想海海的第一个魔方,还是戴守峥给买的。搬家那次,戴守峥帮着下楼买袋子,顺便在小区商店里给儿子买了一个小魔方。她记得,那个小的,也没现在手里玩的这个大呀。
她心里惊讶着,嘴里没说别的。
倒是凌松心看着这两个孩子,开始说话了,“这个小海海呀,实在太招人喜欢了。小江,你家孩子怎么生得这么聪明?”
“啊?”江宜芗被说得一愣,赶紧谦虚道,“聪明啥,不够他调皮的。”
舒华接过了话,“小江,海海可是一点都不调皮,而且这孩子不是一般的聪明。我们家宝宝,前不久去测了智商,128,已经不算笨了,读书应该够用了。但是跟海海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她现在就佩服海海哥哥。”
“有啥可佩服的,”江宜芗连忙摆手,“宝宝钢琴弹得就像小钢琴家一样,我们海海在音乐上就一窍不通。”
“海海哥哥学英语学可快了,海海哥哥魔方拧得也快,”元宝宝奶声奶气地夸奖道, “而且,海海哥哥还会写好多那个......那个数学公式呢,我连看都没看过。”
江宜芗越听越不对劲,数学公式?她从来也没教过呀,随即转脸问邱纪闻,“数学公式,你教过他吗?”
邱纪闻看着孩子手里拧魔方的速度,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没教过他什么数学公式啊。”
江宜芗于是释然道:“那他肯定是瞎写的。”
舒华摇了摇头,“就算是瞎写,你见过几个这岁数的孩子,能编出来数学公式的。”
“海海确实非常聪明,我也觉得他的智力,挺不多见的。”一旁的戴忌盈,也补了一句。
舒华认真道:“我建议你们呐,还是去给孩子测测智商吧。海海可能智商超常,要真发现是超常儿童,恐怕教育方式,你们都得调整一下了。”
江宜芗两口子听得心里直抖。
舒华又道:“我一同学,现在留校了,在大学里面负责一个项目,他们要收集样本数据做分析,现在是免费测智商。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他们那测得挺全的,宝宝就刚在那测的。”
江宜芗道:“哪所大学呀?”
“P 大,去他们学校论坛一逛就能找着,现在正在招志愿者呢。我带宝宝去测的,挺正规,也挺科学的。”
江宜芗点头道:“好,那等我们去看看。”
但这毕竟是人家宝宝姥姥的生日宴,不能让自家孩子的事喧宾夺主了,江宜芗迅速开了其他话头,不让大家的话题还在海海身上打转。
等中午这餐饭都吃完了,几家人做了别,江宜芗两口子带着邱海海回了家。两口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在玩乐高。
席间孩子的表现,尤其是舒华的话,江宜芗一直没法忘。
她皱着眉问正坐在乐高堆里的孩子,“海海呀,那魔方……我记得咱家你的魔方,就是上次小林姨夫给你买的那个,没你今天中午拧的那个那么大啊。”
“嗯,中午那个,是宝宝妹妹的。”
“哦……宝宝妹妹的那个,大出了好几圈,是不是很难拧?”
“玩魔方有口诀,我开始也不会,是小盈老师在网上给我找了一个视频,我看了两遍,就会了。”
邱纪闻接着问道:“那宝宝妹妹呢?她会不会?”
“她还不会,我得教她。”
海海的脾气像邱纪闻,很有耐心,难怪宝宝喜欢和这小哥哥呆在一起。
“那数学公式是怎么回事?”邱纪闻从一旁拿来了纸和笔,“你给宝宝妹妹写的是什么数学公式?”
海海手里继续摆着积木,“我也不会叫,我就是记住了。”
“那你写出来给爸爸看看。”
海海就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字当然是歪歪扭扭的,但等他把完整的一串写完时,邱纪闻嘴巴都合不上了
“那个……”邱纪闻无声地“呼”了一下,“儿子,你还会什么?”
随后小海海又写了两个。
江宜芗的数学早都还给老师了,撑破天能想起来点“和差化积”、“积化和差”、“升幂”、“降幂”之类的,就算不错了。她皱眉看着这三长串陌生的“符”,朝邱纪闻问道,“这都是些啥?”
邱纪闻把纸拿到眼前,竟然“卧槽”了一句。
邱纪闻说话向来文雅,极少爆粗口,江宜芗被老公的反常之举吓了一跳,“咋了?”
邱纪闻一脸的不可置信,又看了眼儿子,才拿笔指着公式挨个说道,“这是莱布尼兹公式,就是高阶导数公式,这是定积分近似计算里的抛物线法,这应该是空间解析几何里……空间两点的距离。”
这些公式名,江宜芗连听都没听过,她挠了挠脸颊,“那他写的对么?”
“不对。”
“哦……”江宜芗有些如释重负,可紧接着便听邱纪闻继续道,“不全对。第一个可以算对了百分之六七十吧,第二个和第三个差了些,但也对了到一半了。”
“这……啊?”江宜芗也张开了嘴巴,“这什么情况啊!上辈子……没忘干净吗?”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后背,克制着情绪问道,“儿子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爸爸前些天不是收拾过书吗?”海海从积木堆里扒拉出来一块,看了看,“我翻过爸爸的那些书,有几条就记住了。”
邱纪闻记起来前两天收拾过搬家搬过来的那些书,儿子趴在书堆里,随便抓过一本就翻。
邱纪闻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那你明白吗?”
海海摇头,“我不明白。”
“那……”江宜芗心底竟升起了几分轻松,“你是把这些公式,当图画给记住的?”
“妈妈,它们不是画……”海海抬头看着爸妈,想了想又道,“不过妈妈那么说,好像也对,我看它们确实很漂亮,每一串里,都像有东西在流,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一个动,其他都跟着动。”孩子说完,就把手里刚挑的积木块,正正好好地放进自己正在搭的东西里,这次搭的,像个无人机。搞不好是去给宝宝姥姥过生日时路上,见着有人在广场玩儿,就被他记在了心里。
听完孩子的话,邱纪闻手里的笔径直掉到了地上,他一惊,又连忙给拾了起来。他看着一脸懵怔的妻子,狠狠缓了缓才道,“那个测智商的项目,在哪了?哪所大学来着?”
“P 大。”江宜芗清楚地记得舒华说的。
邱纪闻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发,随后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我这就去 P 大论坛看看!”
海海聪明这事儿,江宜芗夫妇俩是早就知道的。
这孩子,教什么会什么,学什么像什么,那记忆力,就像拍照片一样,看一眼就记住了。光是摆那乐高积木,每天摆的都不重样。在外面看到点什么有意思的,回家就能给摆出来。
而且这孩子一点都不闹腾,哪怕周围环境乱,他也能自己安静下来。没事时晃着脚丫,坐在椅子上望窗外,看看这,看看那,有时候自己就笑起来,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啥。
但两口子也只是笼统地感觉这是个学习的好苗子,起码将来念书不至于吃力。可当他们真拿到测试机构给的智力报告时,两个人一时还是有些消化不过来。
超过 130 就是智力超常,用老百姓的话,叫“天才”。
海海的得分,146。
妥妥的智力超常儿童。
给做测试的,是这所著名大学心理学院的老师。孩子做题时,这老师就连连点头,等到得到了结果,他更是笑着祝贺江宜芗夫妻俩,“恭喜你们了,生了个小天才,好好培养吧,将来肯定是国家的栋梁。”
等一家几口走出心理学院大门,几人在台阶一侧的树下停了脚步。江宜芗看着校园里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学子,一个个步履匆匆,像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正赶着去完成下一个学习任务。
她心中不禁慨叹,名校的学生,到底是不一样。如果在一般的学校,恐怕满操场都是如度假般悠闲散步的,脚步快的学生,就没几个吧。
她又低头看了眼正在默默观察树枝的儿子,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老公啊,咱家这样的孩子,该咋养呀?”
邱纪闻揉了揉海海的头发,“先教他学做人,再教学文化。”
“你说的我都知道。做人跟着咱俩,不至于跑偏。但是这个‘文化’,可该咋教?”“超常”二字,让江宜芗一下子不知如何下手。多少家长是自家条件可以,孩子能力不行,家长该做的都做到了,孩子他自己跟不上,将来起码是怨不着家长,当家长的至少可以问心无愧。到了她家,现在则变成了不知他们两口子创造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匹配上孩子这天才的好脑瓜。
真是不同家,不同愁啊。
“该报班,还是报班吧,看看孩子兴趣在哪里,找好老师教。”邱纪闻又想起了昨天孩子写的公式,“我怎么觉得咱儿子,将来会在理工科上发力呢……昨天那几条公式,我当年记了有一阵子才记下来。我这成绩就已经算不错了,当时也还那么费劲……而且他动手能力又这么强,这要是好好培养着,真不知道能让他鼓捣点儿什么东西出来。”
其实邱纪闻昨天最惊讶的,还不是海海把复杂公式默出来那么多,而是儿子竟然能觉出公式里有东西在流动。这是现在就能感觉到公式里所蕴含的能量么?
孩子前不久查过视力,一切正常,所以肯定不是眼花。
他的智商没儿子这么高,虽然觉得有些玄乎,他却不敢轻易去否定,也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
“爸爸,我想去看看那边那棵树。”海海抬头问道。
“好,去吧。”邱纪闻温声同意。
“唉,还得是北京啊……”江宜芗看着孩子,感慨了一句。
邱纪闻扭头,“这话怎么说?”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现在整个北区的销售总,就是我老跟你提的那个赵亮,他外甥,物理特别牛。”江宜芗说着又摇了下头,“哎,那孩子的水平,都不能说是‘特别牛’了,而是顶尖牛的那种,参加竞赛总得奖。但是赵亮亲姐家在东北嘛,东北那竞赛培训再牛,肯定是赶不上咱这儿的。”
“那倒是,怎么了?”
“赵亮说那孩子,念高中时,差几名就能进国家集训队了。”
“哟!那可真厉害。”邱纪闻不禁赞叹了一声,“国家集训队,那可是从全国范围内挑出来的十几个,凑到一起继续筛选,好到国外去参加国际大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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