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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白惜时闻言扬唇,没有反驳。
待穿戴完毕,白惜时走在廊下要去前厅用饭,走了几步,却见好些个婢女聚在一处洒扫,一时有些惊异,回头去问孟姑姑。
“我竟不知,府中有这样多的丫鬟婢子。”
孟姑姑循着望过去,又迎风低咳了一声,这才有些无奈道:“那还得是探花郎才有这样的本事,将府中各处的婢子差不多都聚齐了。”
“厂督有所不知,自解郎君入府,还做了花草匠,这些个小丫头们便一个起得比一个早,争相等在此处,连亭榭里的落叶都抢着扫完了。”
经孟姑姑这一提醒,白惜时才发现另一边站在两棵景观松之间的解衍,此刻他正拿着一把园艺剪,跟在老师傅后头学习。
男子身量极高,却有些清瘦,身着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青衫,但即便这样,仍旧难掩丰神俊逸。
他此刻神情专注,听得也认真,很显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郁郁葱葱上,仿佛根本没发现有许多双眼睛都在有意无意,偷偷打量着自己。
白惜时看看解衍,又扫过那一群小丫头们,没太往心里去。
还是孟姑姑看不下去,带着浓厚的鼻音从廊下走过去,“如此这般也太没了规矩,我这去将她们撵走,一会再挨个叫过来好好管教训斥。”
丫鬟婢女们见孟姑姑来了,又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厂督,吓了一跳,没一会便作鸟兽状,低头小跑着回了各自的院落。
此刻廊下无人,白惜时如旁观者一般看着这样的热闹场面,倒觉得添了几分生机。
落难的清冷探花郎与开朗机灵的小丫鬟……
说不定,还挺配?
白惜时为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她其实也经常会有些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想法,没事偶尔还会看两册街市上流行的话本,不过身份限制,她得有所收敛顾忌。
再看过去,解衍不知何时已发现了自己,正用一双沉寂无波的眸子朝她这边望过来。
白惜时维持着厂督应有的做派,高高在上,冲他扬眉。
解衍却略略一点头,举止疏离有礼。
这态度倒是意料之外,还挺能忍?
解衍除了长相,其实性格与魏廷川大相近庭,魏廷川大气阳光善于交际,而解衍冷淡隐忍处事低调。
白惜时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奇怪,一方面觉得解衍能像魏廷川很好,一方面又排斥太过相似。
正如昨夜,太像了她会恍神、不悦。
但这一刻又觉得不像,也不满意。
性格姑且不论,解衍身形太单薄了些,魏廷川常年习武,要比他结实强健许多。
随便找了个借口,白惜时吩咐下去,“找个行家师傅没事多陪解衍练练,白府不养闲人,长这么个大高个不当护院可惜了。”
那日在瓮堂跟丢的两个人,没过几日千闵便查到了他们的来历。一个是来京做生意的冉回散商,另一个则是兵部侍郎翟瑞家中的家丁。
这家丁乃一名花草匠,是大半年前进府,目前正在翟瑞即将搬迁的新宅侍弄花草景观,据说本领不小,翟瑞的新府中便是以园林园艺为一绝。
而这家丁还有一相好,这相好,正是伺候翟瑞书房洒扫的大丫鬟。
据说这家丁常与冉回散商做些小交易,卖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只为换点零花钱给那大丫鬟买些衣裳首饰。
书房丫鬟,花草匠,冉回散商……这几个关键词联系起来,白惜时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兵部侍郎家中军事布防、战事安排、补给线路都有可能出现在书房,若真是将那些东西流传至冉回,后果不堪设想。
本意是查一起走私贪腐案,没想到如今牵连甚广,白惜时深觉不得怠慢,派属下再探的同时,也准备找机会亲自探一探底细。
交易中到底是否涉及大魏军事,而翟瑞又知不知情?
这些都是急需弄清之事。
白惜时正筹谋着如何接近,没想到,机会便自己送上门来。
兵部侍郎翟瑞乔迁新居,为纳喜气,广发请帖,邀朝中同僚前去新府一聚。
翟瑞为人圆滑变通,不算自诩清高那一流,因而一张请帖便也送到了白惜时的手上。
将下人呈上来的帖子看完,重新放回桌面,白惜时将手放在案几上,凝神思索了片刻。
“去将解衍叫过来。”她吩咐道。
“是。”
家厮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敲门声再度响起,白惜时将视线从翟府的帖子上挪开,看了一眼门窗上透出的人影。
“进来。”
红漆木门被人从外面拉来,一袭青色的衣衫便出现在了视野里,身后的阳光跟着一起闯进来,像是给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
来人腰背笔直,即便眼下在白府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也没有人能忽略他的气度。
白惜时是见惯了解衍的,此刻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却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般?”
解衍的头上溢出汗珠,几缕头发也透着湿意贴在额头、鬓角,与他以往的矜冷出尘的形象不同,此刻微微凌乱,倒是显出了几分烟火气。
“方才于后院习武,彭管事催的急,没来得及换更身衣衫。”
一滴汗珠由额角滑轮至下颌,解衍任由它滴落在地面,无波无澜,“厂督恕罪。”
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是自己那日心血来潮,着人给他请的师傅锻炼身手,白惜时“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练得如何?”
“受益颇多。”
看他这样子,倒确实像是在认真求教习武,白惜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掌心下的帖子向前一推。
“三日后,翟府乔迁之喜,你与我同去。”
目光在那帖子上停留了片刻,解衍抬眼,显然不知白惜时用意。
此时书房只剩两人,闲杂人等均被挥退出去,白惜时简要将近来查探之事与解衍说了。
“此次赴宴,咱家欲让你以学习园艺为由,与那花草匠接触,探一探他的底细。”
解衍听完,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一双湖底墨玉般的眼,望向白惜时。
“厂督如此信我?”
白惜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然,你若是愿意当一辈子花草匠,咱家也不拦着。”
白惜时是允许解衍拒绝的,昔日家世显赫的探花郎,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却变成了一个太监府中的下人,这确实有些残忍,她知道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担心遭人讥讽嘲笑可怜,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见故人。
可解衍若是拒绝了这个机会,白惜时尊重,却也不再会用他。
他用人,勇毅、坚韧是必备条件,否则,迟早会被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击垮。
好在,对面之人并没有让白惜时等待多久。
眼神中是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冷静自持,解衍声线低醇,“在下愿与厂督同去。”

在去往翟瑞府邸之前,府中倒是又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这一日,彭管事一脸隐晦与白惜时递来了一封信件,声称外头有人想要偷偷给解小姐递信,被他留心中途截了下来。
隐约嗅出了一股八卦的味道,白惜时面上云淡风轻,将信接过来一看,瞳孔一缩,果然,还真是个八卦。
信应该是由解柔云的情郎所写,大致意思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得知翟府乔迁宴白惜时已回复出席,询问解柔云是否一同随行,他有重要的话想要与解柔云说。
竟然有人试图要给自己戴“绿帽”?
白惜时觉得这位“狂徒”很是有些勇气,转头询问彭管事这寄信的人是谁。
彭管事以为厂督必定气得不轻,沉重道:“听闻听闻解姑娘在入府之前订过一门亲事,是光禄寺卿家的小儿子,刘天放。”
因着白惜时在东厂,日日情报线索不断,对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情况都有所了解,这刘天放据他所知,还算是个有前景的青年。
白惜时一时半会没说话,彭管事揣测着白惜时的脸色,“厂督……那这信?”
“原封不动,给解姑娘送过去。”
“啊?”
看了一眼张着大嘴巴的管事,白惜时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送。”
她还挺想看看,这刘天放想要做什么。
解柔云,又会是什么反应。
送回信件的时候,彭管事做法谨慎,并没有让解柔云察觉厂督和自己已提前知道信件内容。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解柔云竟破天荒主动来找白惜时,小心翼翼询问白惜时近日有没有出门的打算,若是有,她能否跟着一起出去散散心。
解柔云问得一脸惶恐心虚,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白惜时看在眼里,并没有拆穿。
“有倒是有,但后日宾客众多,故友旧相识如云,解姑娘去了,未必好过。”
解柔云胆小柔弱,当身份天翻地覆,她未必了承受得了有些人的言语诋毁和恶意,想了想,白惜时还是停下脚步,提醒了她一句。
然而解柔云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得知白惜时说的是后日,眼睛立马闪烁了起来,“回厂督,我不在意的。”
继而发现自己表现的太过直接,解柔云又低下头,揉搓着衣摆解释道:“……我,我就是近日在府里太憋闷了,想去人多的地方看看。”
“厂督,可以吗?”声音谨小慎微,又怀着试探。
看来这位刘公子算得上是魅力无边,连一向怯懦的解柔云,都为了见他一面而克服恐惧来求自己。
白惜时似笑非笑,“既然解姑娘乐意一同前往,那自然再好不过。”
解衍显然不知道解柔云来找过白惜时之事,因而出发之日,当看见妹妹跟在白惜时身后,还预备一起登上马车,他神色一凝,直接将目光投向白惜时。
白惜时见着他的反应微微耸肩,又云淡风轻暼了解柔云一眼,即使没说话,那意思也很明了,“与咱家无关,你妹子的主意。”
见状,解衍并未变轻松,眸子反倒更沉下去了几分,他有心要找解柔云问清楚,但很显然解柔云此刻不想接受来自哥哥的盘问,刻意避开他的眼神,一溜烟就登上了马车。
眼下人多,解衍的身份又不可同乘,只得作罢。
但眉头从解柔云登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再松开过。
白惜时看看抿唇垂眸的解柔云,掀开车帘,又扫了眼表情严肃的解衍,独自咂摸了下,实在觉得此趟行程应该比想象之中还要丰富。
待白惜时一行到了翟瑞的府邸,不可避免的,又引起了一场轰动。
朝中要员家的喜事,即便主家为了客气给有头有脸的公公们递了帖子,一般那些个宦官也不会来,知道自个不受欢迎,谁也不想讨那个没趣。
但白惜时偏偏就来了,还一早便递了消息,说她会过来。
此举,其实是存了试探翟瑞的心思,东缉事厂厂督到访,若他心中有鬼,必会有所表露。
白惜时高视阔步进了白府,一下子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光她一人便足够引人注目,何况后头还跟着解衍和解柔云。
翟瑞听闻白惜时已到,扬着笑脸便将人迎进了府内,目光漫不经心从他面上掠过,白惜时虽不知翟侍郎这笑容有几分真心,但,却没瞧出来隐瞒回避。
冉回交易之事,他不知情?
进了府后,自有那端着身份的不屑与宦官为伍,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厂督”长“厂督”短,愿意巴结吹捧。
白惜时自是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模样,大摇大摆被请进了独立的雅室,期间只带了千闵、元盛两人,解衍被他支去学习园艺,解柔云也被丫鬟们带去了女眷休息之地。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白惜时今日是耀武扬威,臭显摆来的。
昔日高门解家的探花郎与闺秀如今尽俯首听命于东厂厂督,于一个阉人来说,不可谓不痛快。
但白惜时自忖心理还算健康,没那么变态的爱好,不过她不介意众人这么想,也愿意引导众人这么想,这么想,她来翟府的目的才不会引人生疑。
翟瑞在雅室中将白惜时安顿下来便继续出去迎客,白惜时又将千闵派了出去假借给自己寻东西,待她于室内悠哉悠哉喝了两盏茶,才掀袍起身,去翟府的庭院转上一转。
花叶扶疏,绿竹如屏,行吟处尽是雅致的暗香,白惜时不得不承认,翟瑞府中布景的造诣确实很高,宛如走入一幅泼墨山水画。
再穿过一条水石相映的小径,很快,白惜时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材颀长、挺拔端正,解衍正立于一棵红枫下,听着一群家丁似的男子讨论着什么。
解衍好似做什么都极认真。即便他站在那一群人中实在格格不入到突兀,却神色无恙,专注听人传授介绍园艺经验。
而正在介绍的家丁,白惜时认出,正是那日与冉回富商交易之人。
翟家新宅以园艺草木为一绝,所以有些官宦也顺带带了府上的家丁前来参考学习。眼下,这些人倒是聚在了一处。
不过此时周遭并不是只有家丁,还有许多赏景的达官显贵,只不过这些人的目光似乎都不在景,而是不约而同投向了解衍。
或惋惜,或同情,当然,还有一部分幸灾乐祸。
“解九公子,堂堂天子门生,何至于此啊!”突然有人愤而感叹道。
那人一说完,却有人悄悄去扯他的衣袖,很快回头示意了他一眼。
男子跟着转过来,一眼便见到白惜时那张阴柔瓷白的脸,表情瞬间凝固,一甩衣袖,虽不平,却终是没胆量再言语。
白惜时笑得飞扬跋扈,目光投向立于红枫下的男子,扬声吩咐道:“解衍,在翟侍郎家好好学,学成了,回去也给咱家弄个差不多的景致。”
旁若无人的男子应声抬首,一双沉静的漆眸望了过来。
“是,厂督。”
鉴于白惜时那话喊得实在像个暴发户,此言一出,不出所料向二人投来的目光更甚。
众人不敢得罪白惜时,但不代表他们不敢评论失了势的解衍。
待白惜时走后,各种指摘的声音便接踵而至。
“竟认一个阉人为主,还世家大族出的探花郎呢,简直叫人不齿。”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是抱养的,哪里又是真正的解家人。”
“唉,枉我爹娘原先还总拿他教育我,如今竟连读书人的风骨都丢了。我学他什么,学他趋炎附势吗?”
诋毁的声音不小,连走远了的白惜时都听见了不少,但当他站在石阶上转身再看解衍,男子犹如一无所闻,平静淡定的可怕。
“情绪还挺稳定。”白惜时咋舌,好像除了解柔云被她留下之事,这人确实稳的很。
很好,方才还配合她演了一出不错的戏。
“像个能成事的。”白惜时评价了一句。
元盛跟在后头,蹙眉,“厂督是想要用他?”
“怎么,不行?”
“不是不行……”
元盛:“这种人心思深沉,忍常人之不能忍,犹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日后再起势,属下怕他未必会念着厂督的好。”
“你怕他反咬我一口?”
元盛没有说话,这意思相当于默认。
其实白惜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风险,但她眼下受锦衣卫、西厂掣肘,用人在即,解衍,很得力。
收敛起玩笑之态,白惜时:“你说的我自会当心。”
带着元盛又在亭台水榭边以闲逛之名查看了一阵,这时候便见千闵从一旁赶了回来,假意将一个鼻烟壶呈给白惜时,“厂督,您要的东西已经取回。”
继而立于白惜时身边,低声道:“一切查探顺利,就是……解姑娘那边出了些状况。”
白惜时侧首,“什么状况?”
千闵观察了眼厂督的脸色,觉得是个男人,哪怕不是个真男人这种情况都难以接受。
“……她与人那个……幽会,被刘家主母堵在假山后,打了一巴掌。”
眉心顿时蹙起,白惜时:“走,去看看。”

白惜时在命千闵查探翟府书房的同时,也不忘嘱咐他注意解柔云的动向。
本以为不过是男女之间互诉相思,还准备回去后对解柔云敲打训诫一番,她虽不是男子,对解柔云更没什么想法,但既入了府,大家便都当解柔云是东厂厂督的女人,一举一动皆可能被有心之人盯上。
不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白惜时没想到,解柔云竟会被小情郎的母亲狠狠扇上一巴掌。
解柔云与白惜时分开没多久,就在刘家贴身小侍的引领下,于一处假山后见到了刘天放。
刘天放见到朝思暮想之人,恨不能一把将人拥在怀中,却又想到二人现在的身份隔阂,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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