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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你若是被他一时蒙蔽,深陷其中,到时候他若是后悔了娶妻生子、全身而退,你又要如何自处?”
娶妻生子、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一双古井无波般的眸子就这样朝魏廷川望了过来,白惜时启唇,告诉了他一件自己已经切身经历过的事实,“我应当可以接受,抽身祝福。”
白惜时的语调不高,甚至神情冷静的可怕,但被这样的一双眼睛凝视着,不知为什么,脑海中一根长期以来难以接上的弦,到了这个时刻突然像是被点拨贯通般连接了起来,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惜时的意思是,难道他也……?”
所以,所以惜时一直都是喜欢男子的?
而他骤然之间的冷淡疏远,就是自己在告诉他要定亲之后……
瞳孔陡然一缩,魏廷川再看向白惜时的时候心口之中顿觉五味杂陈,一阵阵泥泞泛滥之感不断上涌。
“惜时……”
他喃喃地唤了一声。
然而就在他想要说什么,却又似乎连自己都没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此刻外头的小太监突然小跑至门口,轻叩了两下门扉。
“掌印,圣上请您去勤政殿议事。”
白惜时自然也发现了魏廷川的变化,感知到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暗自蹙眉之际,小太监的通传犹如打破这一僵局的最好理由,她亦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
既已成过去式,重提无意。
白惜时很快起身,没再给魏廷川说话的机会,“世子,圣上急召,先行一步。”
待行到勤政殿外,白惜时挥却方才那盘桓在脑中的杂乱情绪,收敛起心神,掀袍,稳步踏入了殿内。
大殿当中,皇帝找白惜时要议的是传奉官一事。
自上次祈雨成功后,皇帝对神佛之事极为推崇,似乎真的认定自己是真命天子,因而自然有那懂得皇帝喜好之人迎合了上来。
皇帝近来很是宠幸两位僧侣,这二人经常在天子闲暇之时为他授课讲经,白惜时也曾跟着听过几回,归结下来便是不论所述道理有多深厚,佛法有多玄妙,这二人结束后必定点题,那便是——当今天子乃众望所归,盛世明君。
皇帝一听得高兴,就想跨过吏部,不经选拔、廷推等正常程序,提拔任用这两个僧侣兼几位医官、工匠。
据白惜时所知,俞昂经三法司会审已然定罪,性命难保,而为了补偿安慰贵妃,不让她的身子再恶化下去,这传奉官中亦有几名俞氏之人。
当然,皇帝叫白惜时来不是与他商议这传奉官设置的妥不妥当的,而是让他直接奉诏传令。
虽然,白惜时认为并不妥当。
但她这次不欲立即劝谏阻止,事有轻重缓急,废除传奉官一事就如首辅李大人所言,需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白惜时这段时间除了处置司礼监事务,亦开始兼顾东厂之事。
因而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时常出宫,叫人捉摸不定行踪。
那日之后,魏廷川又去司礼监找过几次白惜,但无一例外都扑了场空,他还托汤序给她带了话,但白惜时皆以忙碌为由推脱了。
她知道,之所以让自己这样转个不停,一为回避魏廷川,二来,其实也是在回避解衍。
那日她虽口中说着“坦然接受,抽身祝福”之言,但她其实更知道,这种事经历了一遍,绝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世子的一番提醒让她不得不放弃得过且过的念头,正视与解衍之间确实有些超越友人的关系。
但她实在又不想理得太清,索性退而求其次,暂且回避。
一连几日傍晚时分都没有回司礼监,解衍来过三、四次后发现寻不着人,似乎很快明了了白惜时的用意,之后竟没有再出现过。
这日深夜,面无表情听完汤序将近日访客一一禀报,白惜时待所有人都退下去,兀自垂首在烛光下翻阅了两本奏折,继而看着看着,目光便游移到另一把空着的椅凳之上。
原先这里,时常被另一个人占据。
呵,很快移回了目光,白惜时不无冷漠的想,连几个朝臣知她近日忙碌都前来问候一番,解衍这小子倒真是高估他了,一点恒心毅力都没有,找了几回找不着便不来了,多洒脱!
真洒脱啊,听说现在夜间当值都调回去了,改为正常的两班轮换……
现在不来那便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无端嗤笑一声,白惜时单手抬起玉印一盖,继而阖上手中本阅完的奏折,不轻不重地丢回案几之上。
第二日在御前,白惜时就碰到了白日当值的解衍。
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白惜时端着掌印那副高冷的派头,伴于皇帝身后,径直从此人身前越了过去。
下午议程不多,正事商谈完后皇帝见时间还有空闲,便又请了那两位高僧前来为他讲经。白惜时在里头听了一会只觉头脑发胀、昏昏欲睡,为免御前失仪,他便干脆出来透透气,不过这一出来透气,倒似乎是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此刻正当御前侍卫交接换班之际,董飞手里拎着个食盒便来与解衍换班,走到近前将食盒一递,董飞笑得爽朗友善。
“解兄,你那日去我家中不是夸四妹妹做的糕点好吃吗?今日她正好又做了些,我就想着再给你带过来尝尝。”
四妹妹?
白惜时耷拉下眼皮,状似不经意的向那边投了一瞥。
第一时间感受到白惜时的视线,解衍缓缓闭了闭眼,再看向董飞时,男子郑重其事、严肃纠正,“没说好吃。”
“啊?”
董飞都被解衍这模样搞糊涂了,他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语吗?解衍怎么一下子脸色都变了,这么紧张?
又“啊”了一声,董飞似懂非懂,想了一会仍然试图将食盒塞到解衍的手中,“反正我带都带来了,你就拿回去吃呗。”
多大的事啊!
垂目、低头,解衍看着那个食盒,此刻只觉有千斤之重。
略一思索,解衍眸光微动,告诉董飞,“暂且等我片刻。”
说完这句话,他便调转步伐,转身朝阶上的白惜时走了过去。
待到只有两步之遥,解衍停下脚步,清透的目光望向连续多日未见之人,继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掌印,那食盒我该收吗?”
吊起眉梢,白惜时架子端得十足,“这种小事也需劳烦咱家替你做主?”
“是,属下凡事皆听掌印调遣。”
“……”
白惜时:“喜欢你就收着,莫要诬陷咱家从中作梗。”
解衍借机解释,“我不喜欢。”
白惜时凉凉一瞥,“不喜欢你还来问咱家作甚?”
“好。”谁料男子却很快笑着点头。
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解衍向白惜时略一行礼便又阔步从阶上走下,回到了董飞面前,继而开口对着董飞说了什么,由于声线不高,白惜时并没有听清。
只不过看动作应该是推拒了。
然而董飞的答复她倒是每一个字都听清了。
董飞的回答中带着深深的惊愕——“你如今连吃块糕点也需掌印点头?他管你管的这样严吗?”
白惜时:“……”
“嗯。”解衍面色如常,“我先将食盒替你带去卫所,你下值的时候记得去拿。”
他竟然还敢嗯?
白惜时听到这眼睛都快要瞪圆了,这小子如今越发出息了,竟然敢将自己拿出来做那挡箭牌了!

魏廷川离开京城,启程前往边关。
出发在即,城门外均是送行的亲友及百姓,但男子骑坐于枣红色的骏马之上,目光一直望向城门之内,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将军可是在等人?”陪同在一旁的副将这个时候驱马上前,观察着对方神色,问了一句。
眼看大军已然整装待发,不能再等,魏廷川最后朝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知他要等的人不会出现,微一垂首掩去眸中那抹黯淡,再扬起头时,眼底唯有千军万马的浩荡。
随着一声号令,顷刻间士卒列阵,战马嘶鸣,英姿勃发、凛然如战神般的大魏镇北将军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继而一抖缰绳,驰骋于队伍的最前方,策马带领大军朝着西北的方向浩荡离去。
京城,再会。
惜时,再会。
山风阵阵,吹来萧索的寒意,白惜时立于山崖之上,目送那玄衣墨发的男子衣袍鼓动,飒然奔赴边关。
魏廷川远征,她必定会来送行,世子是白惜时落魄困窘时一束无法替代的光,惊艳了她的年少时光,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会更改。
只不过祝福送行的方式有很多种,现在应当更适合以这样的方式。
看着山脚下送行的人群亦随着大军出发逐渐散去,白惜时又遥望了一眼黑压压的队伍,目光定格在最前头的那一点,半晌之后,释然一笑,继而转身,对着身后的千闵道了一句,“走吧。”
天各一方,只望,各自珍重安好。
再见面时,亦望闻君凯旋。
白惜时从山崖之上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宫中,而是带领千闵、元盛等一众东厂之人与锦衣卫汇合。
朝廷目前正在捉捕一名在逃嫌犯,此人名唤“插天飞”,行踪极其隐秘,专门喜好在暗中窥伺皇亲国戚、高官贵胄,了解他们的秉性和日常习惯,继而前往外地冒名顶替这类人群,以收受贿赂、施压逼迫等方式勒索地方官员富商,骗取巨额钱财,听闻每每均可得手,在地方官员和百姓间影响极其恶劣。
对于如此败坏朝廷名声之事,皇帝自然不可忍受,得知此人眼下恰在京中,立即下令厂卫联合势必要将其抓获,不得有误。
但此人既然名唤“插天飞”,自然是有些本事,听闻不仅善于易容伪装,还练有缩骨之术,因而先前几日千闵、蒋寅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将其行踪锁定在了一名京中富贾的家中。
是的,此人从不住客栈酒楼,向来以各种身份隐匿于权贵家中,叫人防不胜防。
而白惜时为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特向天子告假,一同参与捉捕。
为免察觉异动叫那“插天飞”提前防备,行动之前,他们连那富贾张员外都没有打招呼,只与今日要往张员外家送货的镖局议定扮作镖师,混迹其中。
怀抱一把残剑,白惜时面目冷峻跟在镖头身后,敲响大门,进入前厅的时候张员外一见来者阵仗,瞬间被唬了一大跳,概因滕烈、蒋寅、冯有程各个煞气冲天,不像是来送镖的,倒像是来索命的。
张员外战战兢兢,“贵,贵镖局……”
一句完整的话尚未说完,白惜时单手一抬,身后的大门便在这个轻飘飘的手势下轰然闭合,继而脚步声阵阵,顷刻间,整个员外府都被从外头包围了起来。
千闵上前一步,尚算和颜悦色,“东厂北镇抚司查案,还请员外配合。”
就在千闵这和颜悦色当中,张员外满面惊恐,两眼一翻,继而……当场晕死了过去。
白惜时:“……”
千闵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人,觉得有些冤枉,回头问道:“我很吓人吗?”
元盛:“别废话了,搜人要紧。”
锦衣卫与东厂分头行动,于整个员外府内搜寻那所谓的“插天飞”。每一个角落均不放过,连寻常人躲不下的矮箱、灶炉都细细翻找,又查遍暗室地窖,但此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四处不见踪迹。
白惜时正兀自蹙眉之际……
“啊~!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一声惊慌突兀的尖叫于后院的方向响起,白惜时循着声音,迅速回头示意了眼千闵,“去看看!”
此刻滕烈与冯有程正匆忙从房内退出,重新阖上房门,面上皆是不大自然之色。
概因方才二人进入的时候房内水雾氤氲,屏风后头隐约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应当是有位女子正在沐浴洗发。
两个男子此刻立于门外,冯有程看看滕烈,见他已然恢复如常,不由另寻了话题缓解自身的尴尬。
“指挥使,听闻那家伙轻功了得,你说不会已经提前逃出去了吧?”
然而这个问题滕烈尚未作答,千闵已然穿过石径,抢前回复,“不可能,外头弓箭手早已就位,眼下连只鸟都飞不出员外府去。”
眼见千闵后头还跟着白惜时,滕烈已然如常的脸色此刻又出现了一丝裂纹,莫名……不大想让他知道刚才发生之事。
谁料白惜时径直走过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滕烈,“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滕烈:“……”
冯有程见指挥使一时半会像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接过话头,将二人误闯之事如实相告。
白惜时听完没功夫打趣,目光平移,改为盯于此刻紧闭的门扉之上。
眼下整座员外府基本上都被过了一遍,唯独剩下这么一间浴房,张家上下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了正在搜查之事,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沐浴之人,也的确是有些蹊跷。
其实滕烈、冯有程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毕竟男女有别,无法做到不管不顾闯入,因而只能暂时守在门外。
但他们顾及着男女有别,白惜时却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为免拖延生变,遂向门边二人示意一眼。
“我去。”
“掌印果真胆色过人。”见缝插针向白惜时拍了通马屁,冯有程转身,亲自为他拉开房门。
雾气弥漫的浴房当中,水声似乎仍在继续,白惜时刚一踏入,便见屏风后的一抹倩影一甩秀发,于水中婷婷袅袅地站了起来,继而才像是发现来人,双手抱胸楚楚可怜,“公子,奴家还未穿衣,请先,请先回避一下。”
尚未穿衣却敢于陌生人前从浴桶中起身?
白惜时不为所动,继续向前,不紧不慢绕过屏风,此时便看见未着寸缕的女子立于满是花瓣的浴桶当中,正惊慌失措地望向自己。
顺手扯下屏风上的一件外衣,白惜时抛给对方。
目光很快又在这间不大的室内搜寻了一遍,最后回到起点,重新定格在了浴桶之上,白惜时:“姑娘,咱家无意冒犯,不过东厂办案事关重大,还请配合一二,先从浴桶当中出来。”
那女子看上去委屈害怕,“东厂办案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大人这样日后还叫我如何出去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白惜时不欲再与她虚与委蛇,“那便多有得罪了!”
话音未落,白惜时脚步骤然一动,敏捷奔至浴桶旁,继而迅速伸手向下探去,与此同时,水面上突如其来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水花,白惜时偏头一闪,避开浊水入眼。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空档,那只披单衣的姑娘却突然发难,抬腿便朝白惜时横踢过去,索性眼睛未瞧见,但倾耳已闻风动之声,白惜时迅速抬臂,眼疾手快挡住一击,不过亦因手、腿力量的不对等,她被突袭的后退两步,侧身碰于廊柱之上。
如此大的动静,外头之人不可能没听见,很快滕烈、冯有程等人悉数赶到,知晓那“插天飞”果真躲于浴桶之内,而此女很可能亦是他的同党,当下众人再没了男女顾及,合力夹击之下,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那二人制伏捆绑。
初经审问,原来这“插天飞”其实是两人,女子精通易容之术,常扮作权贵家身形相似的亲眷、奴仆隐匿于府中,而男子则跟随女子而居,借在府中之际模仿官员举止,继而再离京从事骗局。
拂了拂身上已然半湿的衣衫,待那二人老实缩在墙角,白惜时没什么好脾气的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审视了一番那四处坑蒙拐骗的“插天飞”,唔~传说此人样貌出众、丰神俊朗,因而才能博得那地地方官员的信任,如今看来是有那么两、三分的气度,但离丰神俊朗差了还是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以往一提到男子出众,白惜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必然是世子的面庞,然后不自觉的带入对比,但刚才在看着“插天飞”的时候,白惜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清隽有之,兼顾俊逸……
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白惜时回神闭眼,无语半晌,继而一摇脑袋,挥却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干正事的时候别走神,白惜时!
押解二人出府的时候,可怜的张老员外尚未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方才忙着拿人审问没有发现,此时走出大门,半湿着衣衫被这深秋的寒风一吹,白惜时才觉出了一股冷意。
来时匆忙没带多余的衣衫,白惜时眼下便只想快些回到马车之上,也好回府将这一身湿衣换下。
滕烈行与白惜时并肩同行,此刻见身边之人眉头微蹙拢了拢衣襟,迟疑片刻,叫住白惜时,“我处尚有件常备的外衫,掌印若是觉得冷,我去拿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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