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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个恋爱脑(靡夏)


“对方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程胭只知采荷的事,殊不知这其中还有春兰,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神,“你说什么”
“长姐,这是我亲耳听见的,听说男方一个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还有一个已经三十好几,却没有成家立业。”程芮到底是没出嫁的女子,说起这些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长姐,你可要早些做打算。”
这两人一听就不是什么良配,程胭心蓦然一沉,她的心乱极了,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
同样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程芮。
程芮的确是她的妹妹,但程胭一直都记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上回在程府也是不欢而散。
这一次相见,她竟说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你为何忽然来对我说这些”程胭忍不住的追问,直觉程芮没安好心,但又实在担心春兰和采荷。
程胭眼中的怀疑全部落入程芮眼中,她早有准备并不觉得意外,“长姐不用怀疑我,大家都是女子,我不过是将心比心,知晓春兰采荷对长姐而言有多么重要。”
“若是福儿贵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是不能答应的。”
程芮深知这几句话没法打消程胭的怀疑,便主动解释当日在程府的事情,“长姐也知道,爹娘重男轻女,我的处境也并不比长姐好太多,若不顺着母亲”
有些话程芮没有说的太仔细,但程胭也能听明白。
程芮又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程胭,这人家是程芮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知根知底。
她也并未一股脑全部告诉,只说了一些,让程胭打消了不少疑虑。
说完之后便离开了越国公府,没有留下用饭。
仿佛真的只是特意走这一趟,为长姐分忧的。
程芮离开后,程胭便将春兰采荷叫到跟前,问起这些事来,“你们两个为何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
春兰采荷双双跪下,两人本是不想说的,谁曾想竟会穿帮。
“我们和家里说好了,即便成了亲,也还是能在少夫人身边伺候。”采荷结结巴巴的开口。
“一个鳏夫,前头打死了老婆,一个三十好几还未成亲,据说还有隐疾,你们是怎么能瞒着我的”程胭心痛不已。
春兰采荷都不曾说话,主仆三人都知晓,父母之命难以违抗,春兰采荷的父母都还在程府谋生计,程府如今是李氏说了算。
程胭看着她们两个,一时间悲从中来,明明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事的。
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同时也觉得自己可笑不已,她前不久还在为自己反抗了程同济和李氏而沾沾自喜,觉着自己可以摆脱这些。
没曾想这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他们轻轻松松,就可以准确无误的拿捏了她,先前她有多欢喜,而如今便有多后悔。
程胭不禁想,她到底要怎么做
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程胭默默的垂着泪,春兰采荷这才慌了神,不住的道歉。
她哭,春兰采荷也哭,程胭回过神来拿出手帕替她们擦了泪,“这件事,我会想法子的。”
她说的坚定,明知道是火坑,如何能推她们进去
但这些事情要想法子,其实非常的困难,生杀大权全部都掌握在李氏手中,程胭虽然是春兰采荷的主子,却也越不过她们的父母去。
短短几日,她因这件事憔悴了不少。
程胭去见了李氏,而李氏也并不和她绕弯子,只问程胭想好了没有。
这几日程胭试过去找春兰采荷的父母,但都无功而返,甚至程胭还被指责不懂人间疾苦。
“母亲放心。”程胭到底还是应承下来,她努力了那么久,抗争了那么久,到最后依旧只能妥协。
真真是,荒诞不已。
李氏日日写信给她施加压力,春兰和采荷的父母也已收了男方的聘礼,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全部都压在程胭的身上。
她实在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越洹。
程胭来过书房很多回,却从未有一次如同现在这般忐忑,她几番斟酌,到底对越洹开了口——
“世子。”
“我家中有一幼弟,如今到了入学的年纪,家父”
越洹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程胭要和他说什么,他已给程耀宗写了推荐信,可童生试都过不去,他又能如何
“京城还有不少其他书院,倒不用只盯着青山书院。”
程胭咬着唇,心中明白父亲已经找过越洹,她只觉一阵难堪,但事关春兰和采荷,她也顾不得许多。
“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吗”程胭的声音几近呢喃,她难以启齿,甚至都不敢去看越洹。
越洹的手微微一顿,想起今日又被程同济纠缠,心中渐渐涌现出不耐,也有着对程胭的失望——
“我本以为,你和你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倒不曾想,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34章 第34章
越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程胭的头上,她只听见脑海中嗡的一声,其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难堪,羞愧,种种情绪油然而生。
程胭不知要如何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她浑身冰冷,颤抖不已。
不仅没有办法回话,就连思考都没了力气,呆愣愣的站立着,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书房里明明温暖如春,可她却觉得冷。
这冷意一直冷到了她的心里。
程胭甚至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
而越洹的情形并不比程胭好太多,说出那句话时,他心中便隐隐有了悔意,待看见程胭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悔意愈发的深了。
可即便如此,越洹也没能叫住离开的程胭,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直至方钟出声唤他,越洹才回过神来,“有事”
方钟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点头,“程大人派人给小的送了口信,说是想要见世子一面。”
他口中的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越洹的岳父——程同济。
而程同济找越洹所为何事,越洹也一清二楚。
越洹不久前才因为这事和程胭闹得不愉快,尚不知要如何解决,这时候程同济又冒了出来,他脾气一上来,忍不住冷笑连连,“昨日刚在宫门口堵人,今日不仅派说客过来,如今还要亲自登门不成吗”
“生怕旁人不知他的心思吗”
越洹的声音极冷。
方钟更是大气不敢出,缩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越换才稍稍的冷静了些,但对于这所谓的岳父大人,他依旧半点都不待见。
“小的明白,会好好同亲家老爷好好解释清楚。”方钟不卑不亢的答道。
越洹没说话,方钟拿不准他心中想法,也只能小心的揣摩着主子心意。
好在越洹并未出言反对,方钟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程大人即便私德有亏,却还是少夫人的父亲,世子总不能和他闹得太不愉快。
“你去打听打听,少夫人最近见了什么人。”越洹忽然开口。
“是。”
方钟心里虽有些疑惑,但只要是主子交代的事,他都会好好完成,不过一个时辰后,他就打听到少夫人这些日子回了几次娘家。
夫人并未限制少夫人的行动,回娘家也不是太大的事,但越洹特意交代,方钟便仔细的查探起来。
“小的从程府的下人处打听到,程家主母有意给少夫人身边的春兰采荷说媒。”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但小的又想,亲家夫人一向待少夫人不好,不会那么好心,就又打听了一番,这才知晓男方一个是鳏夫,一个有隐疾。”
“那鳏夫前头的老婆根本不是突发恶疾去的,而是被他给活生生打死的。”
方钟说的绘声绘色,义愤填膺。
不去茶馆说书实在是有些可惜。
越洹有些嫌弃道:“好好回话便是,手舞足蹈做什么”
他并非是蠢人,事后想一想就能发现程胭当时的反常,只不过他当时并未在意,也并没有仔细的想过原因。
“先前听说男方聘礼都收了,已经如火如荼开始置办婚事,不知怎么又没了下文。”
方钟不知前因,自然想不明白缘由,而越洹不过想一想就能将这些事串联在一块。
他心中有些不得劲。
却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恶语相向,还是因为程胭没有同他坦诚。
程同济会在宫外等他,应当已是下下策,他也许早就找过程胭,只是程胭并未答应。
如今特意来找自己,看来是遇上难处。
想明白前因后果,越洹的心里却还是不舒坦。
她若是告诉自己,她的难处,他难道不会帮她想法子吗
偏偏要受人胁迫。
越洹挥挥手让方钟退下,在无人处又开始发起呆来,自从成亲之后,他发呆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他从前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头。
越洹有心想去看一看程胭,但又拉不下脸来,想让方钟去问候,可又有些欲盖弥彰。
多番纠结时间就悄然过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
而程胭的情况并不好。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脑海中一片空白,羞耻和难堪拉扯着她脆弱的心,程胭如今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春兰采荷目送着程胭去书房,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出来,二人从未见过程胭这般模样。
顿时揪心不已,也顾不得主仆之别,就相继问询。
程胭却一言不发,惹得二人愈发担心。
只以为是程胭不愿告知,可事实却是她根本不知要怎么开口,她下意识的拒绝回忆书房的一切,拒绝回想越洹说过的那些话。
只要一想起,就觉得羞耻不已。
她和她的父亲,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吗
原来,在丈夫的眼中,她和她的父亲是一样的
越洹对她是失望了吗
可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对她有期望的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
程胭脑海中思绪万千,却抓不住任何的头绪,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越洹。
夜色悄然的降临,越洹终于有了理由去见程胭,但他很快发现,程胭在躲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越洹很是烦躁。
他回到卧房时,程胭就待在净室里。
净室里的水声早已经停止,可程胭却一直都没有出来,若他还不曾发现她在躲他,那就当真是个傻子。
越洹有些烦闷的敲了敲门,“程胭。”
里头的人一阵紧张,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抖了抖,越洹皱起眉头,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当真这般可怕
“你在里头待了许久,可是出什么事了”越洹耐着出声询问。
净室的门并未上栓,不过轻轻一推就能够推开,他不知程胭在里头做什么,却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越洹开始反思,但他没有反思多久,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你若再不出来,我进去也是一样的。”
“不要。”程胭慌乱的声音传来,不过一墙之隔,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动静。
程胭不知怎么面对越洹,又担心他真的闯进来,踌躇的走了出去,她身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汽。
头发半干着,整个人有些无措的站在越洹的面前。
像极了等待宣判的犯人。
越洹的心没由来漏了一拍,他有些晃神,回过神顿觉有些尴尬,即使没人发现,他依旧有些羞赧。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程胭不自在的搅动着衣袖,只希望做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越洹却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看,不容置疑的问道,“你在躲我”
程胭的心思被猜中,她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的就要摇头,但在最后关头生生顿住,“没,没有。”
她不自在的别开眼。
头一回扯谎的人心虚极了,小动作不断,生怕面前的人发现不了。
越洹轻嗤一声,心中愈发不耐。
他朝程胭靠近,身上灼热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的后退,便是这举动让越洹黑了脸,他垂下眼眸逼问道,“当真没有再躲我”
程胭想躲,却根本就躲不开,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嘴硬,“当真。”
越洹几乎要被眼前的人气笑了,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能嘴硬到这个地步的
他本想继续追问,可看着程胭通红的眼眸,还是忍不住的软了声,“不必躲着我,我不过有话要同你说。”
“今日的事”
“今日的事,是我的不对。”程胭不等越洹开口,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印象中这是第一次。
越洹有些诧异,可更让他诧异的,却是程胭说的话。
“我,我并非是要让娘家攀附国公府,也并不是要为难世子”
程胭飞快开口,生怕自己要说的话被打断,心中情绪翻涌,全部被她死死的压下。
“还请世子,不要介意”
程胭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她的心中一直都迷茫着,她不知夫妻到底要怎么相处,也不知道她和越洹之间,要怎么相处。
她努力的想做好一个妻子可好像总是不够。
“对不起”
她颤抖着道歉,漂亮的眼眸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要掉不掉。
程胭并不不想哭,但总是事与愿违。
她道歉的声音,清晰无误的传到越洹的耳朵里,越洹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如今愈发不是滋味。
他靠近一步,将程胭搂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事情究竟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他本是想和她解释的,到最后却说出了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的话。
“是我不好。”越洹轻声道,“是我误会了你。”
他见不得她的泪,也见不得她这般。
却根本理不清自己究竟是何心思,许久之后,越洹才知道,夹杂在其中的情绪是心动。
所以分外在意。
所以,格外别扭。

他们之间有过最亲密的时候,大概就是圆房之时。
其余的时候,二人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越洹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亲近,而程胭却总是担心许多。
这个拥抱来的猝不及防,是程胭始料未及的,同样也是越洹没有想到的。
他见程胭落泪,便自然而然的想要安慰她。
可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瞧见她脆弱的模样,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拥抱她。
而程胭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逐渐的放松下来,她伸出手试探着环上他的腰
越洹并没有拒绝,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需要拒绝。
程胭埋首他胸前,眼泪一点一点侵染他的衣襟,接触到皮肤上,越洹只觉得那一处烫烫的,让人揪心不已。
他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抱着程胭,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越洹才牵着她的手坐到床榻之上,开始和她解释起来,“岳父不久前因为耀宗入学的事情找过我,那时我已替他写了推荐信,让岳父带着人参加童生考试,只不过放榜的名单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程胭认真的听着。
这时她才知晓父亲原已经找过越洹,而且越洹也答应了帮忙。
在程胭并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做了不少。
“青山书院的考试虽然严苛,但毕竟只是童生试,再难又能难到什么地方去在家中若是好好启蒙大多数都是能过的。”越洹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没有告诉程胭这事儿他也很丢脸。
亲自写了推荐信,偏偏被推荐的人半点都不争气,青山书院的山长是他的同窗,二人关系不错,若非程耀宗实在扶不上墙,就算只是中庸,想来也能入学。
越洹甚至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只是这些事,越洹并没有告诉程胭,也不打算和她提。
“我在家中时并不怎么能见到弟弟。”程胭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李氏因为得了儿子的缘故,在家中地位水涨船高,她担心自己生的金疙瘩出问题,根本不许程胭见他。
和程同济吹吹枕头风之后,程同济也担心程胭会心怀不忿,对她各种防备。
而程胭也当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好姐姐。
姐弟虽同住在程府,却一年到头难得见面。
所以程胭根本不知他学业如何。
“世子对不起,我并不知这些。”
越洹愿意解释自然不是要听这些,他不过是想告诉程胭,这件事的结果。
而导致他们闹别扭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误会。
“是我不曾提起。”
他起初想的简单,这件事解决了就是,就不用让程胭知晓。
可偏偏,她还是知道了。
并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竟然引发了那么多的麻烦,越洹心中也很无奈。
“父亲先前也来找过我。”程胭低着头说道,她到底还是心虚,没有告诉越洹早在她们成亲之前,程同济就已经在和她说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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