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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也很好哄(花开开开)


那法师低头道:“这粒佛珠是灵物,若是用心头血供养数年许愿,或许下辈子还能再遇见。”
这话听起来太过荒唐,不过就是一粒普通的珠子罢了。
伶舟行更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
萧时序亦是怔在了原地,他才不愿妹妹来世再遇上这么个人!不管是不是真的,伸手便是想去夺他手中的佛珠。
法师将他拦下:“皆是注定之事,王爷不必阻拦。若是强行改命,恐还会殃及身边之人。”
“……好。”伶舟行没有问数年是多久,只是淡淡应下。
没想到他会应下得如此干脆,法师面露些惊讶之色,颔首道:“贫道还需在此处施一符咒,还请陛下屏退旁人,此殿中……只能余贫道和娘娘二人。”
伶舟行虽是不愿,但还是在萧时序胁迫的眼神下去了殿外。
待到殿门合上,那法师却是突然转头看向萧知云,捋着长髯道:“可都听到了?”
萧知云左看右看,确定没有旁的幽魂在此了。她指着自己,顿时惊讶道:“您能看见我?!”
法师笑着点了点头,道:“世间事若是强求,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自然要以你的意愿为重,无人能够强迫于你。”
“但他想许一个来世,你可愿意?”
萧知云喃喃道:“我……”
竟是要让她来选么?
脑海中好像闪过无数个瞬间,萧知云不太能抓得住。
却是最后都落在江水中的那一吻上。
嘴唇微动,她先是小声道:“我愿意
而后肯定道:“……愿意的!”
法师大笑起来,挥着拂尘打翻了一旁的长明烛。火势迅速蔓延,包裹住了棺中的身体,顿时便烧得灰飞烟灭。
萧知云大吃一惊,物换星移,但她再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换了一副景象。
伶舟行垂眸看着掌心的佛珠,竟是真的按照那法师所言,以心头血去供养。
瞳孔猛地一缩,萧知云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声音也发抖得厉害:“你是笨蛋吗?!”从前还总是说她笨,明明现在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就相信那老头的话了,万一……万一他是骗子呢?”
眼前湿润一片,萧知云抿紧了唇瓣,好看的眉头拧起:“你别这样……”
可伶舟行看着逐渐被血染红的佛珠,竟是难得笑出了声。
眼泪啪嗒啪嗒地在落,萧知云看着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已是哭得泣不成声:“身体,身体会受不住的……”
她想要去阻止,可她只是游魂,她碰不到他,他也看不见她。
“萧知云。”伶舟行忽然道。
哭声一下止住,她抽泣着应他:“……我在。”
“来世还能遇见吗?”
“会。”她拼命地点着头。
纵使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感受到身边的人睡得不大安稳,伶舟行在她腰间轻拍了拍,又帮她掖了掖被子。
自梦里哭得稀里哗啦地萧知云睁开眼来,才发觉自己的眼泪也是早已沾湿了枕头。
她偏头看向身旁浅眠的伶舟行,还是未能从梦里缓过神来,崩溃得不行。
这根本不是掖不掖被子的事情!
她全都想起来了。
萧知云要气死了,一边哭着,一边手脚并行地将他踹醒,直接踹下了榻。
胡乱把被褥也跟着踹了下去,还觉得不解气,拿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扔。
伶舟行清醒过来,盖着半边被子躺在地板上,伸手接住她扔来的枕头。虽然还有些发懵,但他好像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萧知云为自己哭得这番难看的模样,他忽然就笑出了声。
他仰头看着房顶,放空地在想。
我们真的有来生。

第70章 第70章
萧府上下都知道了,昨儿个半夜里,大小姐将入赘姑爷……不,当今陛下给赶出了房门。
伶舟行抱着枕头,脸色惨白得不行,偏生嘴角还带着笑意。就这样在门前站了许久,……原来陛下在自家小姐面前竟是如此的好脾气。
从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的下人们不禁屏住了呼吸,紧张想道:两位主子都还病着,这可使不得啊!
自然是没人敢上前去劝架的。
而且……看上去也不太像吵架了?
当事人萧知云坐在榻上哭得不行。伶舟行被赶出去之前,忍着心口的不适,很是贴心地把被褥和她的枕头都从地上捡了起来。
所以这会儿她能蜷着身子,被褥揉得乱七八糟地垫在膝上,脑袋埋在软枕里头嚎啕大哭。
王八蛋王八蛋……心疼死他算了,她才不管了呢!
“……然后呢然后呢?”昨夜睡得太死的侍女悔恨不已,自己竟是错过了第一现场。这回聚众本是吃着午饭,现下筷子都不动了,很是着急地追问后来如何。
“嗨呀,别急,”讲述的侍女故意停在此处,吊足了一众人胃口。八卦自然是要讲究个跌宕起伏,抑扬顿挫的。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她才拖长了尾音,慢悠悠地继续道:“……然后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哎呀!”等了半天等她憋出来这么一句,围观群众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哪有这样卖关子的,脾气急的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了。
侍女一边笑着一边捂住脑袋慌忙躲开,急忙道:“别打了别打了,好好好我说我说!!!”
“然后陛下就翻窗户进去哄小姐了!”
“翻窗!”
大家伙皆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极为震惊。
这还是传闻中那位性情残暴,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直接杀人的暴君陛下吗?!
众人心下存疑,都用不甚相信的目光看向她。
那侍女向后仰着认真发誓道:“可别不信啊,昨夜就是如此!……再后来小姐就没哭了,不信,不信再去问问别人啊。”
堂堂陛下被关在门外,就因为小姐不准他走正门,所以众目睽睽地翻窗进去了。
“那,……那小姐是怎么被哄好的啊?”安静之间,有人极为小声地举手问道。
她们是看着自家小姐长大的,心知小姐看上去软软柔柔地极好拿捏,其实性子犟得不行,还特别会恃宠而骄。
不知是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知云看着伶舟行翻窗的动作,也是惊讶不已。
拜托,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一跃从窗户进来。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萧知云拧着眉吸了吸鼻子,气得发抖,指着他就颤声道:“你……你怎么能翻窗进来!”
而且这是犯规!
她把他赶出去,让他不准进来,没说翻窗就可以了!
“抱我不比抱被褥舒服些。”不由分说地夺了她的枕头,也不管什么热脸贴冷脸了,伶舟行没脸没皮地就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萧知云双手推他,摇着脑袋拒绝道:“你放开!哪舒服了……我不要我不要!”
当真是不要脸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萧知云愤恨地给他两拳,身上又没多少肉,还要和被褥比软,想占她便宜就直说。
伶舟行紧紧揽在她的腰间,仰着头任她捶打,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把整个府院都闹醒了。
本来就还没病好,眼睛又哭得肿肿的,再这样下去明日肯定头疼得不行。伶舟行好生揉揉她的脑袋,把她散开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的,然后翻身就把人压在了榻上。
怎样才能把人哄好?
此刻与她说道理是全然不通的,特别还是对性子特别倔的萧知云。
所以,就该用些旁的法子。
伶舟行将她的手腕按在两侧,看她哭得面色绯红,水光莹莹的模样。萧知云小口喘着气,鼻尖还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很是招人可怜。
他低头把这滴眼泪卷入口中,尝出咸咸涩涩的味道。
伶舟行拧着眉,又含住她的唇瓣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回是甜的。
萧知云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又挣扎不过。才被松开了,细密的吻又落在她脸庞的每一处。
轻点在额心,眉骨,鼻梁,眼下,下巴,而后是白嫩的颈侧,伴着喘息凸起的筋络,锁骨。
伶舟行把她亲迷糊了。
这招显然很是奏效,萧知云思绪被他搅得一团乱,很快就忘记了要哭。
本就是半夜,平常她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更莫说夜里睡觉是雷打不动的。等待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萧知云困极实在熬不住了,便被伶舟行哄着又重新睡着了。
但这样哄人自然只作用得了一时。
翌日萧知云清醒过来,又想起这回事来瞬间冷脸,便没那么好敷衍了。
她依然很生气,也没有被哄好,所以决定单方面不理伶舟行了。
伶舟行当她是只胀了气的河豚,如今是碰也碰不得,好脸色也不给他了,一戳就要爆炸的那种。虽然觉得很好笑,但直觉告诉他这回和从前不同。
所以他压了压嘴角,将眉眼间的笑意也悉数藏住,决定在萧知云消气之前最好不要招惹她。虽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讲道理,这明明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嗯……很难得。
大概是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他竟也觉得世上还有“值得”二字。
好在萧知云没有再把他赶出去,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他们仍然躺在同一榻上养病,但萧知云在床中央堆了一条被褥当作分界线,勒令各自一边互不打扰。
但她从小一个人睡的床榻本就不大,怎么能和在养心殿的床相比。
以至于伶舟行偶尔一翻身,就会“不小心”地将她堆起的被褥给压平了。
萧知云!!
“……咳咳!”瞬间胀气的河豚睨他一眼,重重两声表示不满。
伶舟行又默默把腿收回去,分外娇弱可怜地继续蜷在那一方之地,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能将人早些带回京中了。他能如此悠闲,也是得益于没有旁人来嚼舌根。
若是从前,萧时序定是会来揶揄阴阳几句,起码会撺掇着萧知云和他分床而眠。
不过现在,他已是自顾不暇了。因为伶舟仪待他客气而又疏离,像是真的全然放下了一般。
是日,长公主殿下登门拜访了。
她是来带伶舟宸回京的,但也感念萧府这一段时日的照顾,是以十足地全了礼数。她是长公主,身份尊贵,叫萧如晦不得不受下。
萧知云病已好了许多,披上绒毛的披风,也来前院给他们送行。哥哥也来了,不过远远地站在一边,并不打扰他们。
萧知云不免叹了口气,看来这么久来,哥哥嫂嫂之间并没有缓和多少。
小世子在萧如晦脸上亲了两口表示道别,萧如晦一把年纪,又险些要热泪盈眶了。
小世子脆生生地道:“祖父要记得来京中给宸儿过生辰哦!”
萧知云没见过他这般乖巧的模样,不禁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下她老爹说不定回去就要开始翻账本,看看多年积蓄能否在京中买个小宅子养老了。
而后小世子便走到萧知云跟前,扯了扯她的披风,很是难为情地问道:“贵妃姐姐……你,你何时回京啊?”
萧知云微张了张唇,怔在了原地。
她答不上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想过这个问题,但又刻意地回避了。她在犹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伶舟行也心照不宣地在她恢复记忆后,没有再提过此事了。
但很快就是年关了,连小世子都要回京,更莫说还是陛下的伶舟行了。
朝中本就是团烂摊子,他南下这么久,就算京中有闻太傅在,某些事情也需要伶舟行亲自决策飞鸽传书。更何况如今平南王死了,有心者人人自危,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心思各异。
小世子没得到想要的答复,又继续拉拉她的披风撒娇。
萧知云揉揉他的脑袋,艰难地道:“好……会,会回去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
“为难自己作甚,”伶舟仪显然看不下去自家儿子这番作态了,上前一拍伶舟宸的后脑勺,“她若不回京,你自己不知道南下来清河么?”
萧知云抬眸对上伶舟仪的眼神,略有些惊讶地看她。
其实她本来还想替哥哥再说些话的。萧知云似乎也从记忆中寻到了什么忽视的东西,才恍然大悟原来重生的不止她一人。
哥哥有着上一世的煎熬,很多事情都埋在心里,总之就是不太长嘴。
但她还没开口,伶舟仪就先将她准备的话堵了回去,淡淡道:“本宫是长公主,有权有钱有好相貌,还有孩子。”
萧知云不明所以:“所以……?”
“所以,不必再强求别的。”
尤其是枕边人。
这话说得竟有几分像少时的公主殿下,带着几分孩子气似的。伶舟仪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萧时序,这是多日以来,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其实怎么会忘记呢。
将军凯旋,策马游街。年少的伶舟仪自茶楼远远看去,只一眼便将他的意气风发记了数年,亦成了她数年的执念。
如今不过是不想再为难自己罢了。
伶舟仪感叹道:“当年本宫抱了侥幸,将他身上的情蛊给解开了,高傲地以为会一如从前。或许若是一直狠心下去,结局会变得不一样。如今一切,不过是报应罢了。”
“不是,”萧知云看着她的眼眸认真道,“不是这样的。”
“若不是殿下解开了情蛊,哥哥不会因前世的记忆而头疼不已。若是没有殿下当年的恻隐之心,我不会出现在选秀的名册上,更不会提前进宫。水患,瘟疫,暴乱,一切会如前世一般发生。”
“我还会有流浪的一天,兴许还会没那么地幸运地成为路边骨。殿下很好,或许,我还应该谢谢殿下。”
“……是么?”伶舟仪眸光微动,旁人尚且避之不及,如今竟也会有人说她很好。不禁莞尔笑道,“天皇贵胄,寻常人家,不过人生一遭,随性随行吧。”
她牵起伶舟宸的手,对萧知云道:“本宫在宫里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是个有趣的人。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只觉得宫里被伶舟行搅得死气沉沉的,希望你能活得久些。”
“本宫与伶舟行向来不和,是以从前还暗讽像他那样的人,自然不懂失去在乎之人的感受。”
“但本宫现在真心祝福你
“萧知云,长命百岁。”

萧知云隐隐感觉到,伶舟行不久也要动身回京了。
因为有一日叫她偷偷听到,伶舟行背着她在吩咐福禄回京事宜。萧知云靠在窗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总觉得心底酸酸的,眼前也有些微润。
都怪忽起的风,太讨人厌了,熏得眼睛湿湿的。
萧知云马上揉了揉眼睛,差点忘记,待会儿让伶舟行察觉到就不好了。
房中背着身的伶舟行按了按微疼的心口,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来。
被莫名其妙喊来的福禄半天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抬起点头来试探问道:“陛下……?”
沿着伶舟行的身后看过去,半开的窗户外,恰好能瞧见萧知云没藏好的发丝,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哦……福禄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要钓娘娘上钩呢。
那他再来添把火?
福禄心生一计,咳咳两声,忽然大声提道:“陛下,还有那群得了瘟疫的村民,痊愈后都已安置妥当,想来都能过个好年。”
窗外的萧知云耳尖微动,瘟疫,什么瘟疫,她怎么从没听过此事?
看吧,娘娘果然上钩了。
其实娘娘心很软的,单纯又好哄,这几日看他们闹别扭可捉急死太监了。
福禄夸张地抽泣几声,低头拭泪继续道:“……当时在随州,娘娘被奸人所掳。陛下被染了疫病的村民狠咬一口,却不听医师劝阻,硬是要连夜策马赶去……可担心死奴才了~”
伶舟行??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当真是凶险万分啊~”
外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萧知云赶紧蹲下捂住被撞到了的脑袋,疼得小脸都皱成一团。又心虚不敢出声,马上脚底生风地溜走了。
伶舟行转头看去空无一人的窗外,听着细碎渐远的脚步声,额头突突地在跳。他回过头来看着笑得慈祥的福禄,正欲出声责备,福禄却是先他一步道:“陛下恕罪,是奴才多言了。”
伶舟行:……
好像确实有点用。
到底什么瘟疫,还瞒着她什么!
萧知云一脚踹飞路上的小石子,烦躁极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伶舟行谈一谈了,好不容易做了决定,但她蹲守了两日,硬是找不到一点开口的契机。
要不就是她看过去,伶舟行的视线就“恰好”地挪开了,于是话到嘴边几次都又咽了回去。一下子被哽住,萧知云快觉得自己要憋死了,但总不能显得是她主动的,还是得需要一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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