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此时躺在宗钧行的怀里,被他抱着,很踏实,也很有安全感。
她觉得他的怀抱是全世界最好的“充电口”
哪怕体力耗尽,只要在他的怀里躺一会儿,就会立刻恢复。
只是可惜……
“为什么男性不能哺乳呢?”她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看上去万分遗憾。
宗钧行眉头微皱。
为了防止她继续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他将她又重新按了回去。
她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办法和他的体力做抗衡。只得放弃。
“太大了,喘不过气。”她瓮声瓮气的控诉。
宗钧行捏着她的后颈,将她从自己怀里拎出去。她又立刻埋进来,非常谄媚的补充一句:“但是我很喜欢。”
他没有说什么,神色仍旧平静。伸手在她额上试了试体温,问她:“还难受吗?”
她摇头,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胡乱蹭着。甚至还不忘上手揉一揉。
嗯……反正近在咫尺,嘴巴不小心碰到,或是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含进去,咬两口嗦两下也是正常的。
见宗钧行什么也没说,她更高兴了,搂着他的强悍劲窄的腰身像一条不安分的小狗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声音嗲的要命,还带着兴奋喜悦的笑。
听的人心脏都要甜化了。
“反正不管生什么病,只要被哥哥抱着,立马就能痊愈了。”
拱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坏了’
然后迅速坐起身。
她裸露着白皙光洁的后背,此时弯着腰在旁边那堆衣服里翻找自己的手机:“我得通知Max和卢米,让她们也注意一下。”
宗钧行将她重新拉回来,轻描淡写的提醒她:“那点剂量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顶多只是身体发热。而且过去这么久,也已经来不及了。”
“嗯……好吧。”她抿了抿唇,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只是香薰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力。而且她们又没有抱着香薰猛吸。
她认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宗钧行。
那个医生没有说错,宗钧行才是催发她的椿药。
她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舌头,喜欢他的xing器。
嗯,好喜欢。她遵从本心的赖在他怀里。反正也是最后一段时间了,多享受一下他年富力强的□□也不亏。
其实她很想和他说,可不可以不要太快忘记她,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给他打一把贞操锁。
这样他就不会在她离开后去睡其他人了。
她突然发现,原来不止宗钧行的占有欲可怕,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甚至想在他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专属印记。像以前的奴隶主对待奴隶,都会在奴隶身上烙下自己的族徽或是图腾,来证明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那么其他人就会知道他是有主人的,从而不再打他的主意。
嗯……她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宗钧行可能会在她的屁股上烙满印记。
至于贞操锁,她怀疑宗钧行会先给她去打一把。
甚至可能不止一把。
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利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和他做最后的相处和告别,然后不留遗憾的离开。
宗钧行关了灯,抱着她,在安静的夜里相拥入眠。
他的怀抱干燥温暖,甚至比印象中小时候妈咪的怀抱还要温暖。
温暖到让她想睡觉。
他抚摸她的头发,他的手掌大而宽厚,所以这样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有种霸道的强硬。偏偏他此时的动作十分温柔,声音也是。
“今天这场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蒋宝缇被抚摸的很满足,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小狗狗,渴望主人的爱抚。
“很浪漫,也很盛大……我觉得他他们很般配,也是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是吗。”他似是随口一问,语气未见变化,“那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在说这番话时,他的手指在她的脊骨上游走。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在她身上爬行。
蒋宝缇莫名感觉到了危险。
“什……什么?”她装作没听懂。
宗钧行的胸腔溢出一阵很轻的笑,他将她抱的更紧一些,声音毫无距离的落在她的耳边。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柔软的唇瓣偶尔会从她敏感脆弱的耳朵上轻扫过去。
“Tina,我能给你比这个浪漫盛大千倍万倍的婚礼。和我结婚吧。”
他的音量不大,和平时相差无几。有种运筹在握的从容。
他应该从来没有失败过。因为他真的很擅长动摇别人的意志。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就像此刻。
“我不会签署婚前协议,更不会做财产公证。Tina,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他的这番话成功让蒋宝缇愣在原地, 这好像是宗钧行第一次和她提结婚的事情。
上一次,他哄骗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这次,他却让她和他结婚。还承诺不会签署婚前协议和财产公证。
这意味一旦结婚, 她就会自动拥有他的一半财产, 或许她会成为最有钱的女首富了。
想一想,拥有这样的身份重新回到港岛,该多打那帮人的脸, 该多解气。
很显然,是个人都会被这样的条件所诱惑。
蒋宝缇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她是商人的孩子, 出生在满是铜臭的地方。
她当然也爱钱,但……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此时的她不清楚自己瞬间加快的心跳是因为心动,还是对未知的恐惧。
当下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是即将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和镣铐将自己牢牢绑住。
就像宗钧行偶尔也会用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用皮带绑住她的手脚。
每到这种时候, 她都会觉得自己的自由被束缚住了, 她的世界只剩下宗钧行一个人。
她会无比渴望他的拥抱和他的触碰, 于是比任何时候都要主动。
无论是骑着他的腰,还是努力摇晃身体对他表达渴求。
她处在黑暗之中, 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他。
但这是她想要的吗?
不,这是宗钧行想要的。
他希望她渴望他,希望她依赖他。
或许他的内在并没有平时看上去的那般儒雅温和。
他没有失败过,他的人生顺风顺水,在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 他就凌驾于众人之上。
这样的人哪怕拥有最好的教养,也不可能发自内心的谦逊。他根本就没有谦逊的必要。
如果和宗钧行结婚, 蒋宝缇设想了一下自己的未来。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这边没有亲人,倘若她决定留下来定居于此,那么她生命中唯一和她有关联的人就会只剩下宗钧行一个。
但宗钧行不是。
他的选择太多了,不是别人选择他,而是那些人争着抢着,渴望他被选中。
差距太过悬殊的关系,弱的一方命运如何完全取决于对方。
他希望她是个温柔的妻子,那么他就会将她亲手调教成一个温柔的妻子。
他希望她活泼,也可以让她永远保留现在的状态。
他希望她安静,甚至可以……让她永远没办法开口说话。
蒋宝缇深呼吸一口气,笑容比刚才要勉强。
“我还小,暂时没想过这些,等毕业之后……”
宗钧行十分轻易地替她解决了这个顾虑:“可以先订婚。Tina,你想在哪里举办婚礼?我记得你喜欢冰岛。如果你想要安静一些,我还有很多私有岛屿。”
“嗯……再等等好吗,我应该先和妈咪说一声。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只能推妈咪出来抵挡一阵。
万幸宗钧行没有继续逼迫下去,他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改天找个时间,我先陪你一起回趟港岛。”
她抬起头,眼神露出惊恐,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
他笑容温和:“订婚前总得拜访一下你父母。这是基本的礼仪。”
他想的很周到。
“……”蒋宝缇不安地咬着上嘴唇的那颗柔软的唇珠。她知道宗钧行没撒谎。
他不撒谎。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提出和她结婚呢。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提。
他甚至还带她来参加婚礼,难不成……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蒋宝缇感到不寒而栗。她在此刻才终于想起来,宗钧行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当她觉得他做出了一件不求回报或是浪费时间的事情时。
那一定是她没有想明白。
她抬起头,发现宗钧行正看着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可是我有……未婚夫。”
他很轻的笑了下,笑里带着淡淡的嘲弄:“你是指那个过家家游戏吗?”
她又心虚地低下头去,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他将最后一盏灯也关了,同时不忘贴心的问她一句,“还摸吗?”
蒋宝缇摇了摇头。
“嗯。”宗钧行将被她扯开的睡袍重新穿好。
蒋宝缇顿了一会儿,又说:“还是……摸一会吧。”
反正心烦意乱的也睡不着,放着也是浪费。
她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很低的笑声。有一些无奈,又带着一些宠溺。
他将衣袍重新拉开,握着她的手放进去,甚至还按着她的手背,带动她去揉捏。
主动到蒋宝缇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本人的程度。
但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你的这个爱好,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蒋宝缇想,宗钧行的确很有修养,他甚至都不愿意将完整的词说出来。
明明两个小时前他还掌掴她的臀部,让她夹紧点。
“我也不知道。”她说。
“任何爱好都会拥有一个被发现的契机。”
蒋宝缇想了想:“那我的契机就是你。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虽然追过星,但她不是梦女也不是女友粉,“你是我的初恋。”
这样表忠心的话显然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他很轻的笑了下:“后天是不是有展出?”
“嗯……一个小展出。”蒋宝缇怕他说出要去看展的话来,吓的一秒钻入他怀里,“我还是睡吧,太困了。”
很拙劣的演技,宗钧行自然看出了她在装困。但没戳穿,手在她脑后摸了摸。
她的头发很长,睡觉时不爱扎起来,瀑布一般的在枕头上散开。宗钧行时常担心会压到她的头发,也担心她自己会压到。
所以总是很小心。
“睡吧。”他细致且有耐心地将她的头发捋顺,轻轻拨到肩上。
然后抱着她,抱紧了。
考虑到可能是在学校的最后一次展出,所以蒋宝缇这次非常认真,拿出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这是学校内部举办的,蒋宝缇一直都是包揽第一名,这次她也挺有把握。
唯一不同的是,先前几次都是奖金,这次的第一名可以将得奖作品留下来,和历届学姐学长的作品一起挂进艺术长廊。
要知道,能在那里获得姓名的学长学姐如今都是有名的艺术家。
对于蒋宝缇来说,这比奖品或是奖金更具诱惑力。
不过这样的展出也只有他们艺术系的少部分人在意,所以当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参与的学生之外,很大一部分是学生亲友。
卢米和Max友情出现,甚至还特地录好了一个视频。
不用担心宗钧行会来,是因为她提前和他请求过,今天到场的都是同学和老师,他一旦前去,就会非常显眼,那些人或许会猜测他过来的目的。
总会查到她这里。
其实说完这些之后蒋宝缇就有些后悔了,无论是谁听了这番话都会认为对方是在嫌弃自己。
好在宗钧行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了眼腕表:“我的确考虑过要不要去,但今天需要去参加一场听证会,可能会很晚结束。”
蒋宝缇松了一口气,又说:“没关系,无论再晚我都会在家里等你!”
她在自己的目的达成时,总是会很乖,乖到让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宗钧行没有咬她,他只是抱了抱她:“最近枪击案频发,外面不安全,放学了就回家,不要在外面待太久,知道吗?”
她被拢近他的大衣里,感受到他的体温。成熟男性身上独有的安全感在他身上被放到最大。
他这样完美的骨相和高大挺拔的身材,并不局限于时间。
相反,他反而会被时间浸润出更深层次的韵味。
褪去那股尚存的年轻气息,变得更稳重沉着,更让人着迷。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顿时痒痒的,伸手攥着他的领带。
他也十分顺从地低了下头。蒋宝缇躲在他的怀里,撒娇道:“亲亲。”
宗钧行唇角微挑,眉眼温柔地将头低的更深。
柔软的唇瓣碰触到了一起,本身只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吻,被蒋宝缇故意发出的娇喘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一个小时后,她提着裤子,自作自受的扶着墙从里面出来。
Saya看到她后,以为她是摔着了:“怎么了?”
她双腿发软,路都走不稳:“没事,刚才做了一小时的……瑜伽,拉伸的时候没注意。”
大早上在房间里做瑜伽,平时也没见她这么注重运动。
“裙子掀起来我看一看,万一扭伤的话需要及时处理。”Saya关心的询问道。
蒋宝缇立马红着脸,捂着屁股不让她看:“不……不用,没事的……”
正当她和Saya就这件事情争论时,男人从容不迫地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是刚才的了。
他将袖扣单手佩戴上,语气平淡的让Saya去将房间的床品换了,还有地毯也是,顺便将被撕烂的那些衣服拿去扔了。
蒋宝缇:“……”
刚才还捂着屁股的脸,这下直接捂住了脸,忙不迭地冲了出去。
Saya顿时心知肚明:“好的,先生。”
车上,她仍旧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宗钧行觉得好笑:“怕什么,Saya替你换过多少次床单了。”
“可是……又不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他把人抱过来,放在腿上,隔着裙摆替她揉屁股,“还疼吗?”
“疼。”她软趴趴地靠在他肩上,委屈撒娇。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他继续替她揉着,空出的那只手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肩上轻轻拉开。
两人近距离对视。
她有些懵,眨了眨那双漂亮清澈的大眼睛:“怎么了?”
他唇角上扬的弧度不变,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露出那张白皙光洁的巴掌脸:“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嘟囔:“好看吗?”
他从她的眉毛看到嘴巴,又从嘴巴看到耳朵:“嗯。”
蒋宝缇高兴的歪头笑了起来,露出那口白皙整齐的牙齿:“我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称赞就是夸我好看的,这样的话已经打动不了我了。”
但是很快,她又靠回他的肩上:“不过你夸我好看,我还是很高兴。”
她的声音到了后面,越来越小,几乎成了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气音。
男人的手最终只是搂着她的后背:“今天要我去接你放学吗。”
她沉默片刻:“你接我放学的话,我可以先吃点垃圾食品吗?”
她觉得,宗钧行可能早就知道了。
她每天会晚回去半小时,就是为了在外面吃点没那么健康,但是美味的食物。
他的声音有无奈,也有宠溺:“可以,但不能吃很多。”
“好耶!”她乐滋滋地坐在他的腿上动来动去。
然后她明显听见,男人的声音稍微沉了些。
他提醒她:“别乱蹭。”
“嗯……”她感受到那股异样,果然听话地不再乱动。
一个小时前的教训她已经吃够了。
“Daddy的几ba比本人色多了。”下车前,她故意狡黠的在他耳边留下这样一句。
如果在以前,她根本不敢这样说。
这样轻浮的语言是不容许被放在宗钧行身上的。他的傲慢与儒雅,完全相悖。
可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察觉到他最近对待自己的态度柔和了许多。
也或许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回国了,再不抓紧点时间将自己想做的都做了,蒋宝缇觉得自己未来回忆起这些事情来,她会感到不甘心和遗憾的。
宗钧行又提过一次结婚,是在展出结束之后,她的休学申请还剩最后一道关卡就能批下来了。
蒋宝缇瞒着宗钧行开始搜索回国的时间。
刚好卧房门被人敲响,她吓了一跳,又是关网页又是关电脑,手忙脚乱。
最后确认一切痕迹都被清除之后,才敢过去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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