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祭奠!
城堡的主人,也就是国王,他在祭奠一个人。
陈理言扫视了一圈,按照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推测,她并没有在城堡里找到小木屋,城堡外围的兼职一览无余,而陈理言自然而言也看到了挡在他们路上的迷宫。
高塔外围只围了一圈锁链,塔顶的面积不大,陈理言像绕一圈检查仔细,走到背后时,陈理言突然觉得眼晕,她身后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一道金光,从钟的下源散发出来的。
是金币!
陈理言摸了摸口袋里那枚早已失去光彩的圆片,陈理言低下头,果然在钟的内壁找了一眉金币。
陈理言把它拿下来攥在手心,金币在她掌心瞬间失去了光彩,陈理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和沈眠眠还有徐力都犯了一个错误,自然而言地以为小木屋只能出现城堡外的一处,现在既然小木屋不在主建筑外,那只就只有一种解释,小木屋在城堡里面!
沈眠眠和徐力还没有上来,陈理言抓紧时间把高塔检查了个遍,确认没有遗留下什么线索之后,陈理言攥着手中两枚失去光彩的金币,缓缓走下台阶。
脑内一阵眩晕,听见徐力和沈眠眠两个人气喘吁吁坐在台阶上吐槽。
“我滴妈,这个台阶简直爬不完的!要死,我爬不动了,徐叔,你上……”
“小眠丫头你可饶了我吧,我这都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再爬就要噶了。”徐力摆了摆手。
沈眠眠一向自洽:“也不知道言言在上面有没有找到线索,我们上不去,也就别更着添乱了。”
“也不知道言丫头是怎么爬上去的,天赋吗?反正我是不能。”
徐力和沈眠眠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奈与认同。
沈眠眠一边扭头一边喃喃自语:“言言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应该不会……诶,言言,你出来了,怎么样?没伤到哪里吧?”
沈眠眠一骨碌站起来,抓着陈理言的胳膊上下检查了一番。
“我没事。”陈理言说,“我们先下去说,这里不太稳定。”
“好!”两人点头。
下台阶要比上台阶容易得多,楼梯好像短了一大截,三人很久就下到高塔底端。
“言言你说吧。”沈眠眠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陈理言简单说了一下上面看到的东西,对自己是怎么爬上高塔的也搞不太清楚。
“我在高塔顶端的钟里找到了这个东西。”陈理言摊开手心,是两枚圆币。
这两枚金币看起来一模一样,沈眠眠此时也有些意外,意外之喜,毕竟他们来到这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金币,而是为了国王。
陈理言拿起两枚金币,沈眠眠点燃的最后的蜡烛贴近金币仔细观察了一番,反正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金币边缘的可痕却不同。
“不一样的。”沈眠眠指着边缘的刻痕,“言言,你看这里,这一枚的刻痕是两道,这一枚的刻痕是四道,不一样的。”
徐力比陈理言先一步凑上去看,“还真是,那就是说,金币是有编号的,我们手里的是第二枚和第四枚。”
徐力说完看向陈理言,陈理言仔细观察了一下边缘,也觉得徐力的猜测不无道理。
“除了城堡以外主题外,我在城堡里并没有发现小木屋,一个和小木屋相似的建筑也没有。”
“怎么会?”沈眠眠皱眉。
“对,按照我们的猜测,结合一路遇到了各种奇怪的事情,寻找小木屋这个点应该不会错。”陈理言沉声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小木屋盖在城堡里面。”
徐力:“什么意思?”
陈理言:“就是说,城堡里的房间,地下室,都有可能是小木屋,我们要回城堡内部。”
这么说来,他们白跑了这一遭。
陈理言注意到沈眠眠眼底的失落,缓和了下气氛说道:“不算白来,明确知道了国王城堡里,在按照小木屋这个线索,找起来应该不算太难,不过,让我觉得更加奇怪的是另一件事情。”陈理言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事情?”沈眠眠看着陈理言很瘦有这样面色凝重的时候,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徐力抢答:“找到国王!”
“没错,但是……”陈理言摊开手心,露出那两枚金币,“找金币这件事情应该是祝昭和瑞蒂安还有格斯去找的,为什么我们崩这么巧就这么顺利的找到了两个,在找国王的过程中找到两个?”
沈眠眠仔细琢磨她说的话,也品出了点不对劲来,但她仍然有些吃迟疑:“或许真的是巧合。”
徐力下意识的反驳不过大脑:“副本里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
此话一出,不止陈理言和沈眠眠,就连徐力本人都愣住了。
知道两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徐力才意识在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祝昭安排我们找国王,她和瑞蒂安去找金币,当时一听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没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越想越不对。”沈眠眠说。
“怎么说?”徐力求知欲十足的样子。
沈眠眠:“国王最为城堡里的最高掌权人,他的实力不详,凭祝昭那样聪明谨慎,怎么会让我们三个战五渣去面对大boss。”
徐力她说的战五渣还有点认同但不多,不过,沈眠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你们俩的意思是,昭丫头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找金币?那这样的话,祝昭岂不是要去找国王?”
陈理言:“她一开始就确定了自己要去找国王的。”
沈眠眠早就吹灭了蜡烛,小心翼翼道:“你们说,昭昭姐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国王了?”
陈理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阵颤动。
祝昭在舞会结束之前找到国王,她会干什么?聊天?游戏?不!按照祝昭直截了当的性格,她只会做一件事情。
杀了国王!
“不太好!快!我们得快点找到祝昭,她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陈理言说完,三人推开高塔的大门跑出去,迷宫的路线陈理言在高处看过并记住了,离开这里易如反掌。
陈理言三人跑几乎是用跑的,草地上混杂着脚步和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座迷宫,一左一右,三人另一侧,一座盖着红布的推车缓缓正缓缓推动着。
此时的城堡二楼嘈杂非常,走廊的摆件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瑞蒂安和格斯依旧缩在小角落里。
那枚金币在好几个人身上辗转,最终留在一个人的口袋里闪闪发光,瑞蒂安正盯着那个人的口袋。
“吱!”——你要怎么拿到那枚金币!
格斯趴在瑞蒂安头顶,已经陪她在这里带了很久了,那枚金币的主人一直在变化,走廊上到处都是打斗抢夺的声音,现在也不例外。
在一个偌大的城堡里找一枚小小的金币,和从别人身上抢一枚金币,傻子都会做的选择。
眼看那个揣着金币的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瑞蒂安一把揪住了格斯的尾巴,把他提溜了起来。
“格斯,养鼠千日用鼠一时,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瑞蒂安神色严肃道。
格斯一边在她手里疯狂挣扎,一边乱叫:“吱吱吱——吱!”
——你那些馊饭我都不惜的吃,你哪里养我了?诶诶诶,放开鼠鼠我啊!尾巴痛死啦!!
瑞蒂安对他反抗置若罔闻,自顾自说着自己的作战计划。
“听好了格斯,那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钻进他的口袋,然后把金币拿出来,我在那边的楼梯下面等你,记得把金币抛给我,知道了吗?”
“吱!”格斯疯狂摇头:不是我,我不行的!
“加油格斯,你是最棒的小老鼠!”
瑞蒂安鼓励完格斯,甩了甩老鼠的小尾巴,一个用力,格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在金币旁边。
一群人光顾着打架,完全没有注意到老鼠的出现,以至于,格斯和金币之间只隔了一层布料。
格斯这鼠大爷还是有些迟疑,梗着脖子扭头看了一眼眼里闪烁着精光的瑞蒂安。
瑞蒂安开口就是无声的催促:快呀,格斯你是最棒的,快上!
格斯心一横,小心翼翼钻进了那人的口袋里。
瑞蒂安见状连忙往楼下跑去。
格斯动作很快,但是这枚金币的重量实在不小,趁打斗中的人还没发现他,格斯举着金币撒丫子就跑,然后刚溜了几步,金色的光芒肉眼可见的开始了移动,一下子所以人都反应了过来。
完啦!格斯心下一惊,空气瞬间凝滞住了,吵架打架的声音也都停了,周遭一片寂静。
只有格斯扭头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
瑞蒂安响亮的声音从楼梯处传进格斯耳朵里。
“格斯!快!快过来啊!”
而就在此刻,城堡大门被推开了,陈理言三人一路狂奔赶到城堡正巧遇上这一混乱的场面。
小老鼠抱着一个巨大的光源从楼梯窜下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人,格斯在实在没有力气了,他丢下金币,于是金币滚下台阶,瑞蒂安眼疾手快按住了快速向下滚动的金币,但她更快就被人群挤在了中间。
夹缝中,瑞蒂安看到了门口的陈理言,陈理言和她对视了一眼,小姑娘手里的金币格外耀眼。
确定陈理言看到了之后,瑞蒂安挤出来爬了几层台阶,人群顺着光源寻找看过去,却看见瑞蒂安正将那枚金币高高抛起,居民的心脏随着金币的起伏上下摆动。
时机差不多了,瑞蒂安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高高向空中飘去。
“哐当”一声。
那一抹绚丽斑斓的金色在大堂中消失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看看瑞蒂安,看起来人畜无害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张开双手仰头看着他们,声音充满歉意:“抱歉,我,我没拿好金币,让它掉出去了。”
丢了当然是没关系,再找到就行了,可是金币的光芒怎么没有了,没有金灿灿的颜色的吸引,谁能再找到。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格斯趴在瑞蒂安肩头,而瑞蒂安蹦蹦跳跳来到陈理言身边。
“姐姐,我的金币呢?”
陈理言唇边的弧度几不可察,她挪开脚步,地面上赫然是一枚金币,但却意外的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瑞蒂安不解皱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陈理言也没办法解释原因,为了避免她追问下去,陈理言按住了瑞蒂安的肩膀,问道:“瑞蒂安,你看到祝昭了吗?就是你说的祝昭姐姐。”
天!瑞蒂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她总算知道刚才的不安感是来自哪里了,祝昭丢了,迷路了,找不到了。
瑞蒂安看向自己肩头的格斯。
小老鼠摇了摇头:“吱——”
格斯用鼻子嗅了嗅,又吱吱叫唤了几声:找到了,跟我来!
第十声钟声敲响。
第十声钟声敲响, 这一声格外短促,根本来不及回味便停止了。
高塔没有窗户,塔内幽暗的灯光透过门缝泄出来, 令人昏昏欲睡。
祝昭坐在一圈蜡烛中央,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色,祝昭缓缓睁开眼睛,脑子好像被扔进了混凝土搅拌机, 一片混沌。
四周的透明玻璃照出好几个祝昭的脸,哪一个是她?
祝昭闭上眼睛, 听见一道声音从黑暗传来。
“阿昭, 这也是我送你的礼物,从前你很喜欢这里。”
“是么?”
反正是被关在玻璃柜子里,祝昭索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阿昭,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柜子, 衣服,再到这面镜子。”
镜子已经碎了。
“所以,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了?”祝昭轻蔑道。
国王缓缓摸过柜子上灰尘的手一顿,神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阿昭, 你想起来?!你想起来的对不对!”
他疯了似的扑到玻璃上, 急促的呼吸在玻璃上留下一层水雾。
祝昭并不遮掩,从前的记忆对她来说只是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既然代表着过去, 就不会影响她现在要做的任何决定。
“记得又能怎样呢?”祝昭抬眸, 眼神里的冷漠淡然深深刺痛了国王的心脏。
“阿昭,你变了。”他突然沉默, 丢下一句话。
变化?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尘不变的,如果他说的列车上的人怎么相遇结伴,是怎么每一次在生死边缘上徘徊的,祝昭倒是能和他追忆一下往昔,但如果他说的是感情……大可不必。
“我确实变了。”祝昭说,“怎么了?那么爱我的你不能接受我的变化吗?那你凭什么说爱我?”
国王一下子被她说懵了,几乎恼羞成怒,眼睛通红,用力砸在祝昭身边的玻璃上,玻璃丝毫未动。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他嘴里不停说着,不停呢喃,肯定的话究竟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祝昭,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你应该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吧。”祝昭无视他脸色扭曲的表情,一字一句平淡道,“如果真的想你说的那样,既然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什么不常来这个地方,是害怕吗?”
“阿昭,你在说什么?”他停下敲打玻璃的动作。
“你就是在害怕,你害怕见到这些,你害怕想起我,害怕见到我,你害怕我恨你。”
祝昭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波澜,就像一汪无风的水面一样平静。
就是这样平静的诉说才更让人觉得恐惧,这代表祝昭根本不在意,不在意这些旁人自以为是。
“没关系阿昭,你现在回来了,回到我身边就好,我只要你一只呆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阿昭,别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任他歇斯底里地喊叫,祝昭只觉得无比吵闹。
祝昭紧紧皱着眉头,扶着玻璃缓缓站了起来,囚禁她的这个柜子很大,祝昭走到国王面前,隔着一层玻璃,祝昭的指尖施舍般的点在他的鼻尖上。
“安静点,好吗。”
祝昭的声音好像咒语,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配合他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她为什么无法死亡,女巫说的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诅咒,祝昭仍然需要一个解释。
“我在列车世界里死了又活,永远无法死去,是你搞的鬼。”祝昭问。
面前的人垂下头,视线在对上祝昭眼睛的那一刻闪躲了开来。
“你还不知道吗?”国王似乎有些意外,“阿昭,你忘记了吗?列车最开始给予我们的天赋。”
祝昭眉心微蹙,缓缓抚向袖中的那一柄精致锋利的短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展示出任何天赋,所以一列车的人都以为他是没有天赋者。
“对啊,我忘记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天赋是什么。”他温柔注视望进祝昭的眼睛里,轻声说道,“阿昭,我无法离开这里了,我接受了我的天赋带来的副作用,我使用了神的祝福。”
“为了让你活着,我请求神将祝福赐予你,只要你活着。”
“你能实现居民的愿望也是因为拥有神的祝福?”
“不,不是因为拥有神的祝福,而是成为神,我以成神为代价,只要你活着!”
祝昭冷笑一声,冷漠的眼神里完全是嘲讽的神色。
祝昭轻啧一声,听听多么荒谬的言论,你活下来来了,而我为你了受尽了委屈,被迫成为了神,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这和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嘲自己拥有一切却唯独失去了爱情一样可笑。
“何夕,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深情至极?”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何夕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他还记得,他的阿昭还记得他的名字,何夕瞬间红了眼眶。
“烂透了。”祝昭声音冷冽,“何夕,你自以为是的祝福对我来说却是诅咒。”
黏答答湿漉漉缠在身上,挣不开也逃不掉的诅咒。
是连女巫都知道的东西。
“何夕,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即使我记得一切你依旧阻止不了我。”祝昭说。
现在她被关在这个玻璃柜子里,就像一个美丽残破的摆在橱窗里仅供观赏的洋娃娃,一只被囚禁豢养的宠物。
祝昭太清楚何夕想要什么了?他就是想要自己。
“阿昭,我不会放你走的。”何夕恶狠狠道,“你可以继续杀我千次万次,我和你一样无法死去,我可以永远和你永远在一起。”
“阿昭,你不必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我,你明知道自己是仁慈的为什么非要装成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冷漠无情你就不会在最后一刻把活下去的机会给那个小女孩,如果你真的冷漠无情就不会要用自己的死结束这一切,承认吧阿昭,你做不到真正的冷血,你是悲悯的,善良的,这是就算你不承认也无法磨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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