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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


鹤安:“……”
这听着不像是好话。
腿酸的要命,回房之后才发现,孩子之所以哭是因为尿床了。
换干净的褥子,没一会便又睡着了。
阮清欢也累坏了,疲累的舒出一口气,有些昏昏欲睡。
来到卢城的第五天,前户部侍郎钱大人在家中摆了宴席,招待鹤安和一众官员,阮清欢本不想去,可鹤安非要她同往,只得将小宝交给夏莲,陪着鹤安去了钱府。
马车上,鹤安聊了些钱家的情况,原来钱大人之所以辞官,就是担心自己会越陷越深,自从户部交到二皇子手上,账目便不断出现问题。
长此以往,窟窿就会越来越大,为了不被牵连,钱大人才以身体抱恙的由头辞官回乡养老。
因为在京中做官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回来置了田产和铺面,日子过了也算安逸。
阮清欢:“钱大人是个明白人。”
身为京官,能放弃官职及早抽身,仅不贪一点,只怕很多人难以做到。
“嗯,这次皇上下令彻查灾银一事,便是打算要动户部了。”
阮清欢点头:“钱家算是躲过一劫。”
想到那日在胭脂铺中听到的话,这钱大人眼下,最糟心的,应该只有女儿的亲事了吧。
在这个时代,通常女子及笄便要嫁人,钱姑娘十七了还待字闺中,也难怪钱大人夫妇会着急,同当初她的母亲一样。
她和鹤安只是指腹为婚,鹤家将婚期拖到她十八岁,母亲早就动了悔婚的念头。
但试了几次都没成,最后,阮清欢阴差阳错的,还是嫁给了鹤安。
与原主不同,两人成了真夫妻。
钱府门口,包县令和钱大人早早便守着了,除此还有季凌川。
季凌川一见鹤安便迎上前,却只和阮清欢打了招呼:“见过嫂夫人。”
“季将军客气了。”
阮清欢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季凌川在这里,应当叫上楚离才对。
钱府的宅邸在卢城应是属一属二的,四进的庭院,十分宽敞。
往正厅走去,迎面遇到一位女子,眉清目秀的模样,眼中透着股子激动和娇羞,不用猜,想来定是钱云夕了。
为确认自己的想法,阮清欢看了眼季凌川,发现他正朝鹤安疯狂使眼色,这更确认了阮清欢的猜测。
“云夕见过丞相大人,少夫人,季将军。”
鹤安:“钱姑娘不必多礼。”
钱大人见女儿出来,似乎不大高兴:“你去后院看看,吩咐厨娘们做菜精细着些,今日来的,可是贵客。”
钱云夕见父亲要将自己支走,刚想反驳,就见娘亲追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面向鹤安几人见了礼。
之后便将钱云夕拉走了。
这顿操作,倒让阮清欢有些看不懂了。
看来,这个钱大人和齐大人不同,他并不想让女儿和鹤安有瓜葛。
几人先是在厅中说了会话,钱大人明明从前是京官,却对朝政只字不提,只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直到快到晌午,几人才往饭厅走,钱大人问旁边的家丁:“云看看,另两位贵客到了吗?”
季凌川:“不知是何人,能让钱大人称为贵客呀?”
“季将军有所不知,这次卢城的灾粮,都是朝廷从江南购买,选的是大粮商冯家。”
“冯家?”季凌川只觉有些耳熟,就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这批灾粮数量巨大,可见有些实力。”
“的确如此,江南有四大族,周、冯两家以商道为首,何家走的是官路、秦家则是水运。”
季凌川闻言,倒对这位冯公子有些好奇了。
一旁的阮清欢有些意外,冯公子,不就是楚离的表哥?
没一会功夫,下人引着两人往饭厅而来,季凌川好奇心重,扯着脖子看去,因为有院中的盆景挡着,待人走得近些,发现是一男一女。
男子身形英挺,气度卓然,倒不见寻常商贾的精明算计,而他身边的女子……怎么有点眼熟?
“冯公子来了。”钱大人起身迎了出去。
季凌川看着同冯公子有说有笑的女子抬起头来,当即心里咯噔一下,就在他起身想逃的时候,楚离朝这边看了过来。
然后……就没然后了。
季凌川有些摸不着头绪,她没看到他吗?
不应该呀,他这么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应该一眼就发现才对吧?
进了饭厅,菜也上得差多了,楚离在阮清欢旁边落了坐,而后朝表哥招手,冯毅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直到此刻,楚离不知看了他多少眼,却只是笑了笑便再没别的了,好似两人并不熟悉似的。
季凌川暗自庆幸,心道这丫头总算想开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想换个瓜试试。

第056章 也可能……是身不由己
紧张的气氛消散,楚离换了性子,季凌川也不必逃了,自在的坐下来与钱大人推杯换盏。
钱启泰起身为他们倒酒:“丞相大人和季将军不远万里来卢城,是卢城百姓之福,还有一个月半月便是雨季,不瞒二位大人,老朽为此忧心不己。”
说着叹了口气:“奈何有心无力,最多也只能捐些黄白之物,顶不了什么大用。”
鹤安:“钱大人不愧是我东召国的肱骨之臣,对于钱大人慷慨募捐之事本相早有耳闻,此次回京,定会禀告皇上。”
钱启泰一听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丞相大人万万不可,老朽半生得皇上体恤,理当为东召国尽心尽力,更何况卢城是老朽的故乡,家乡有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季凌川打趣:“钱大人辞官这么久,怎的还如此圆滑,像个成了精的老泥鳅。”
此话一出,钱启泰略显促狭,楚离没忍住笑出声来,表哥冯毅小声提醒:“离儿不得无礼。”
楚离乖巧点头。
鹤安摇头:“军中粗人,钱大人不要理他。”
钱启泰大度:“玩笑玩笑,不碍事。”
钱启泰表面沉稳,实则心里早就开始打鼓,近几年来,卢城受灾地区的堤坝,多是由二皇子的亲信负责修缮,这当中不乏户部和工部一些官员。
他虽对工部那些图纸不了解,但对施工材料却略知一二,堤坝为何屡屡出事,这当中原因不言自明。
他早知道朝廷会追查,却没想到,来的竟是鹤安,东召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年纪轻轻手段雷霆,行事果敢,据说上位以来,有数名三品以上大员折在他手中。
钱启秦也是无奈,人到了卢城,他这前户部侍郎总要露露面,不然,只怕惹人怀疑。
不多时,下人端上一壶酒来,这是钱启泰特地为丞相夫人准备的:“老朽见鹤少夫人未喝多少,想是不喜烈酒,这是卢城有名杏花酿,回甘微甜,入口绵柔,鹤少夫人尝尝。”
阮清欢双手端起酒盏,接下钱大人的酒:“劳烦钱大人了。”
她不喝酒,并非因为酒烈,而是回去还要照顾孩子。
酒宴上,顶属楚离和冯毅很随意,楚离时不时给冯毅夹菜,冯毅也不阻止 ,只宠溺的笑。
这和谐温馨的一幕在季凌川看来,却有些刺眼,就算是表哥表妹,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都不知道避嫌吗?
闲聊过后,鹤安突然转了话题:“听闻钱吴两家要联姻了,可有此事?”
钱大人神色不由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尚在说和中,还没最后订呢。”
阮清欢观察着钱大人,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但还是能看出一丝不悦,可见,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是因为不想提及钱吴两家的关系,还只是单纯的不想同鹤安提?
“谁说我要嫁吴家了,我才不嫁呢。”钱云夕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正好听到他们在谈自己的婚事,满腔的欣喜和期待在见到鹤安的无动于衷时,顿时升出无尽的失落,言语也略显激动。
钱启泰有些生气,碍于外人在场,又不好发作。
钱云夕以为,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他的,在得知此次来卢城的人是鹤安时,她激动的一夜未睡。
如今总算见到了,却……
鹤安还是和从前一样,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钱大人气得脸色通红,刚要出言训斥,就听鹤少夫人先开了口:“今日没有外人在场,钱姑娘来了,就一起落坐吧。”
钱云夕咬咬唇迟疑了,还是上前坐在父亲身旁。
席上维持着各自的体面,却又各怀心事,可能钱启泰辞官时可能也没想到,哪怕离开京城,依旧躲不开二皇子的掌控。
从钱家回到别苑,小家伙正在院中玩耍,见到阮清欢回来,张着两只小胳膊便朝她扑过来,阮清欢将他抱起,举了个高高才抱在怀中:“宝宝想没想我啊。”
小家伙乖巧的贴上小脸,奶声奶气道“想。”
夏莲心疼道:“少夫人走后,小家伙哭了好久,这才哄好没一会,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叫人心疼。”
阮清欢知道,这是孩子怕生,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亲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的。
鹤安和季凌川一回来便进了堂屋,楚离和冯毅留在院中陪着阮清欢,直到堂屋的门关上,楚离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蹲下身来,满脸失望。
冯毅年纪大些,常年奔走行商,自是看出今日表妹举动的用意,劝道:“离儿,这种事,强求不来。”
楚离就听不得这话,鼻子有些酸酸的,求助的看向阮清欢。
阮清欢看了眼屋内的方向:“我倒觉得,季凌川今天比往常更关注你了,你自己没发现?”
楚离恹恹道:“他一定是觉得我放弃了,暗自高兴呢。”
冯毅也心疼这个表妹:“你若不想放弃,左右我还要留上几天,那就再帮你一回。”
“能行吗?”楚离没什么信心,她身边多了个男子,季凌川问都没问一句。
堂屋内,季凌川将探子来报的消息都告诉了鹤安:“望月山上的安置事项已经开始,卢城百姓自发搭建了不少简易房屋,我从军中调了些营帐,专门安置老弱妇嬬。”
鹤安点头:“眼下其他事都放一放,先将下游的百姓都撤出来,另外命包县令安排差役负责望月山的秩序和安全。”
季凌川“嗯”了声:“你觉得,钱大人有问题吗?”
“还不好说,他虽然告老还乡,但二皇子盯上卢城,他只怕难以独善其身。”
季凌川想的和他一样:“钱启泰竟想将女儿嫁给吴全,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鹤安抬眸,等着季凌川继续说。
季凌川早将卢城的事摸了个通透:“这吴家名为积善之家,可内里的腌臜事多了去了,吴全倒好些,只贪财,但吴成简直就是个变态,听说,还暗地里抢了自己哥哥的媳妇,最后那女人上吊自杀了。”
说着耸了耸肩:“也就是说,吴家大房中没有主母,这也是吴全想求娶钱姑娘的原因,但钱大人竟同意女儿嫁做续弦,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也不稀奇,仔细查查修筑堤坝的运输和购买渠道,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季凌川皱眉:“你怀疑,钱大人和吴家暗中勾结?”
“未必是吴家,也未必是勾结,也可能……是身不由己。”

第057章 勾引你男人
冯毅待了一会便离开了,楚离没精打采的看着阮清欢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嫂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觉得,阮清欢怎么也得问问钱云夕和鹤安的过往才对。
阮清欢以为她在寻求安慰:“这种事情急不来,你得耐心一点。”
“我是说钱云夕,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阮清欢仔细想了下这个问题,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说的,既是过往,那就让他过去吧,何必纠结?”
楚离真不知该佩服她的豁达,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这种事,不是每个女人都想知道的吗?
到卢城后没几天,鹤安便忙了起来,修筑堤坝需要材料,在来之前就已经吩咐包县令提前准备,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将下游的百姓全部转移到望月山上,以防突发大雨,引发山洪。
入夜,阮清欢将孩子哄睡后起身,阮清欢已经坐了好一会,脸色明显不大高兴。
鹤安的目光在阮清欢和孩子之间游移:“他还没同夏莲熟悉吗?”
“夏莲近来有些水土不服,还要照顾伤者,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小家伙又不闹人,就安置在这里吧。”
鹤安:“……”
突然冒出这么个小东西,干脆占了他的位置,害他只能睡在堂屋,睡在哪里不要紧,只是夫人不在身边,总感觉空落落的。
“明天就要转移下游的村民,我想同大人一块去。”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雨势虽不大,只怕明天不会停,你还是留在家中,等我回来。”
“不打紧,明日我和楚离一块,正好可以帮忙安置老弱妇孺。”阮清欢是真的想去,主要也想借机看看望月山附近的情况。
原书中,二皇子的私兵就藏在西风崖,虽与望月山有些距离,但也不得不防。
眼下,望月山是唯一可以大肆安排居民暂避之地,却也有一定的风险,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难保那些私兵不会狗急跳墙,以百姓的安危要挟。
鹤安看着她为小家伙准备的蓑衣和草帽,想来早就打算好了,之所以提上一嘴,不过是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他的眸子越发深沉,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怕是躲都躲不及,可她却非要顶风冒雨往前冲,既不担心脏了衣裙,也不怕吃苦受累。
骄横跋扈,蛮不讲理,自私刻薄,小姐脾气……这些都是之前形容她的,正因此,他才将亲事拖了两年,现在想想不禁后怕,如果当初这门亲事毁了……
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升出怒火来,等回京后,定要查查清楚,到底是谁暗地抹黑他的夫人。
“啊……你干嘛?”
“为夫想你”
阮清欢:“……”将蓑衣放好,不等转身就被鹤安抱起来出了屋,阮清欢嗔怒又无可奈何。
离得很远,就可见望月山上搭了不少简易房屋,周边还有一些帐篷,山下泥泞的小路上,已有百姓陆续上山。
阮清欢本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帮忙的,但昨晚被鹤安折腾狠了,双腿发酸,只得帮忙在粥棚中准备吃食。
并排十几口锅并列架着,熬好的倒出罐桶中,只等午时统一发放。
这种时候,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包县令自然要亲力亲为,不敢离开丞相大人的视线,好显示自己勤政爱民的形象。
有人轻推了阮轻欢一下,是楚离,笑道:“你来的正好,那边几个孩子似是饿了,又不敢上前来,你给他们先送过去些。”
楚离接过粥盆,意味深长的朝着山下的方向努了努嘴,阮清欢望过去,看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
此刻下着雨呢,那姑娘撑着把油伞,就站在离鹤安不远的位置,偶尔转头说两句话,但鹤安并没回应,那姑娘也不生气,只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靠。
“看见没,包县令的爱女。”
“哦。”
见阮清欢无动于衷,楚离急了:“人家都这么明显勾引你男人了,嫂嫂真不着急么?”
“能被勾走的,就不是我的。”阮清欢从纸包中取出个烧饼,这是昨天给小家伙买的,可转身却不见人。
阮清欢这下急了,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了半天,终于在一群孩子身边找到了他,只见小家伙正蹲在几个孩子面前,手舞足蹈的比划什么。
这一刻,阮清欢才想起,她还不知道小家伙的名字,只叫他宝宝,一旦找不到人,连个名字都喊不出来。
提着的心放下,她将烧饼收了起来,这么一块烧饼,不够这么多孩子分,只给小家伙一人,怕是要招嫉妒了。
阮清欢决定,从明日起,动员一些妇女做馒头,专门分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太苦着了。
山下,包县令淋得浑身湿透,直到将最后几个灾民送上山,这才同鹤安一块往山上走:“大人,季大人来了有些日子,可是有任务在身,经过卢城暂时歇息?”
“本是路过,但现在堤坝修筑人手不够,本相已传书回京,请圣上允准季将军携士兵一同修建堤坝。”
“可季将军一直戍守边陲,长时间留在卢城,只怕……”
“只怕什么?”鹤安打断他:“还是,包县令能找到足够多的工匠?”
包县令一噎。
卢城连年受灾,许多百姓家破人亡,就算是幸运活下来的,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去外面寻出路,留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劳动力实在匮乏。
眼看快到山上,季凌川快步过来:“我刚路过粥棚,少夫人说,明天想给孩子们做些馒头,人手倒是好说,一时间很难筹到这么多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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