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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文女主不想he(东家宁)


文喜竟忽然落至乘袅身边,抓住她的胳膊,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殿下,对不住了!”
见此,季烆也紧随其后,先是朝着追击的蔺霜羿和其他人扔下数个法器,阻挡了他们前进,随即便飞身而起,与文喜一道,很快不见了踪影。
蔺霜羿只来得及抓住乘袅的一片衣角,只听一声撕裂声,手中便只剩下了一小块碎步。
这一切分明是早有准备。
季烆和文喜勾结在一起,相互配合,甚至是里应外合,目的只是为了掳走乘袅。
“不好,帝女不见了!”
待到迷雾散去,参加结侣大典的人都还在,只少了最重要的新娘。
乘袅已经不见了。
“季烆,文喜。”
蔺霜羿面罩寒霜,哑声念着这两个名字,骤然攥紧了手心里那块红色碎步,如惊涛一般的杀气倾泻而出。
下一瞬,他身形一闪,立时消失在了原地。
“殿下,抱歉。”
文喜带着乘袅一路疾飞,最后进了一个山洞。山洞里早布有阵法,可以隐匿声息,便是大乘修士也难以发觉。
她并未绑缚乘袅,把人带进山洞后,便立刻放开,甚至还朝她弯腰道歉。
短短时间不见,不仅季烆修为大涨,文喜竟也不弱多少,而今竟已是大乘初期,足足比乘袅高了两个大境界。
便是文喜不绑住她,乘袅一时也无法挣脱她的禁锢。
有这般修为,也难怪她敢与季烆去抢亲。
“你若真觉得对我不起,那便不该助纣为虐。”乘袅面色冷漠,再无往日的半点温和,“文喜,今日是我的结侣大典。你该知道的,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你与季烆坏了一次不够,还要坏第二次,我不知,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文喜面色苍白,却只是低着头,哑声说着:“对不起。”
乘袅冷笑了一声。
文喜不敢抬头看,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让殿下失望了。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殿下,无暇剑君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光风霁月,他不是一个好人。您中了情人咒,所以才被他蛊惑,其实你真正爱的是季师兄。”
乘袅只冷冷看着她,并未说话。
这时,一道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正是匆匆赶来的季烆。看见乘袅,季烆的眼睛亮的吓人,越过文喜,直奔她而来。
“袅袅,我——”
“季烆,我真后悔认识你。”不等他说完,乘袅忽然出声,出口的话犹如利刃,一寸寸刮着季烆的身心,“更后悔曾经爱过你。”
季烆脸色煞白。
文喜脸色也大变。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只是中了情人咒。”季烆很快恢复过来,甚至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笑。
“情人咒已经解了。”乘袅声音淡淡,冷静陈述事实,“没有情人咒,我也想与他成婚。”
季烆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色又急速变得苍白。
不等他说话,乘袅继续道:“你要说我是被蔺霜羿蛊惑了是吗?你要说他不是一个好人是吗?”
“身为师尊,却暗地里觊觎徒弟的未婚妻子,并且不择手段,根本是个虚伪的小人。他不但打压你,还故意设计你,用尽了小人手段。”
“你放走文喜的留影石影像,便是他故意散出去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你身败名裂。”
“他不是一个好人,相反,还是一个怀着卑劣心思的强盗。”
乘袅每说一句,季烆的脸色便白一分。
“这些我全都知道。”
说到此,乘袅翘起唇角,勾勒出一抹极美的笑,声音悠悠:“那又如何呢?”
她还穿着那身艳丽夺目的婚服,即便是在昏暗的山洞里,她也是那般的耀眼,仿若最璀璨的星辰。
“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比如,那夜你放走文喜时,我就在旁边,目睹了全程。当时的那场面,当真十分感人。”
季烆和文喜都仓皇抬眸看着她。
乘袅轻笑一声,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你知道当初是谁把你与文喜同种同命蛊的影像散播出去的吗?”
“阿烆,”她忽然靠近他,温柔又亲昵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轻快地说,“是我哦。”
她朝他柔柔一笑,微微歪头,颊边露出小梨涡,娇俏又可爱,纯真又无害。
——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美丽又善良天真的小仙女。

第105章
季烆和文喜还没反应, 回天珠先着急了:“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你在激怒他们吗?!”
“乘袅,你现在可是阶下囚!”
对比回天珠的焦急和紧张,乘袅显得无比淡定, 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认知, 脸上仍然维持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季烆和文喜, 笑问:“生气吗?”
他们会落到今日,一切都要从那份留影石影像被公开开始。
文喜率先回神。
这件事师尊也曾与她提起过,也曾怀疑过殿下, 只是没有证据, 所以也只是怀疑罢了。
但即便如今得到了乘袅的亲口承认,文喜也无法生气。
当然,她也没有资格生气。
不但如此,强压在心底的羞愧反而更深了一层。归根结底, 是她的心先犯了错,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而殿下,是最无辜的。
“什么最无辜?你不过是被她骗了,她根本是心机深沉,早就在算计你们。”魔音又在识海中响起,满是冷嗤, “皇室出来的帝女,怎么可能无辜?若是无辜,又怎么能那么巧的录下你与季烆同种同命蛊的影像?”
“你和季烆又岂会落到今日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下场?”
“这分明是蓄谋已久!只有你这个蠢货, 才会觉得她无辜。”
文喜没有理会它, 她只是终于想明白了一点。正如魔音所说, 事情怎会那般巧合?那日可是季师兄与殿下的结侣大典,他拿出同命蛊与她种下, 是临时决定。
在此之前,她不知,季师兄不知,殿下也不知。
除非有人未卜先知。
但这一切都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一旦选择不同,未来也会跟着改变。
所以……殿下其实早就给了她机会,是吗?
思及此,文喜身子晃了晃,脸上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气血翻涌间,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张嘴想要问清楚,一时间却连询问的勇气也没有。
“不,我不相信。”季烆也终于回过神来,他眼中的仓皇消失,重新变得坚定清明,“袅袅,你是故意这般说来骗我的,我不信。”
那时他们感情正好,那日更是他们的结侣大典,他不信乘袅会提前计划这些,更不信她对他再没了情意。
“袅袅,你陪着我一起上了问情台。”
季烆目光紧锁着乘袅,声音却无比嘶哑,提起旧事,似是极力的证明着他们之间没有结束。
“问情台上,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万人见证,岂能有假?”
在与她分离的这些日子,他便是靠着这份独一无二一的美好回忆才坚持到了现在。
闻言,乘袅唇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几分,她干脆利落的点头:“不错,问清台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烆黯淡的眼眸中霎时亮起。
“那时,我的确还对你有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上问情台?”乘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阿烆,那不是爱的证明,而是我为你我的这段感情划下的终点。”
终点二字令季烆恍若堕入噩梦之中。
心跳骤然停滞,一股久违的剧痛传遍了四肢百骸,撕心裂肺竟也不足以概括。他摇摇欲坠,脸色竟比死人还要可怕。
“你满口爱我,却一直在伤害我。隐瞒,欺骗,直至背叛。大婚之日,弃我而去,与他人种下同命蛊。承诺解蛊,却一次次心软放任。直到现在,你与文喜的同命蛊也还未解开吧?”
“这份爱,真令人恶心。”
“你不顾我的脸面,踩下我的自尊,践踏我的爱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生气,不会在意?”
乘袅平静的看着他,叹惜般的说着:“阿烆,你该知道的,我的脾气不好。比起大度原谅,我更擅长睚眦必报。”
所以季烆怎么敢确定在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之后,她会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她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我以为你对我足够了解。”
这话,满含嘲讽。
“还记得我曾对你说的话吗?”乘袅笑着叹了一声,“除非是仇敌,其实我是很不喜欢骗人的。”
季烆僵立在原地。
他了解乘袅吗?
自是了解的。
他们曾是最亲密的爱侣,曾一同走过千山万水,曾同生共死,曾互许终生,怎么可能不了解?
在他们最好的时候,乘袅其中并未刻意隐藏真实的自己。
面对花晶莹的挑衅时,她从来都是直言直语,毫不犹豫的打击情敌,霸占着他,宣告自己的主权。
“阿烆,你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在他不小心被花晶莹碰触时,她更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她曾对他说:“季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必须洁身自好,只得有我一个。不许与别的女子有任何亲密接触,不许……”
“我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所以阿烆,千万别惹我生气,知道么?”
她还说:“若是你真的背叛我,我就——不要你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还言犹在耳。
他记得,全都记得。
那时,季烆是信了的。
真的信了的。
因为他了解她,清楚她是什么性子,知道她说得有多认真。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却不当真了呢?
那一层虚假的、轻薄的遮羞布终于被彻底掀开,便如他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再也无法复原。
情人咒解了。
乘袅与蔺霜羿成亲,不是为了与他赌气,也不是受咒术影响,她只是真的不要他了。
季烆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在翻腾,筋脉涨的发疼,仿若要破裂了一般。归元功不是那么好修的,哪怕他天赋异禀,想要在短时间里修至能与蔺霜羿抗衡的水平,必得付出数不清的努力和代价。
这四个月,他接连强行突破,其实是在竭力压榨自己的潜力和生命力。
最后他成功得偿所愿,成了大乘巅峰的顶尖大能,能与无暇剑君一较高下,却也留下了无数暗伤。若不及时调理修养,必将反噬自身。
身体内部源源不断传来的剧痛便是对他的警示。
但此刻,季烆已经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脏更痛。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为什么?”
他身周灵息剧烈波动,竟有一种失控的危险,那曾经清亮的黑眸已经被血色染红,红得骇人。
这是走火入魔已深的征兆。
是心魔缠身的反应。
文喜忍不住唤了一声:“季师兄!”她想要靠近,为他压制心魔,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无法再前进半步。
她看明白了,此时此刻,季师兄的眼里只有殿下。
文喜不由转头去看旁边身着大红婚服的女子。
在那十年中,她听说过许多有关帝女与季家少主相爱的故事。在那些故事中,他们的感情深厚,他们是人们口中的天作之合,他们视对方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为此,可以牺牲自己的命。
每个故事都充满了美好。
而今,面对痛苦不堪的季烆,乘袅却显得尤为平静,犹如置身事外的一个旁观者。
她没有去安慰曾经深爱的恋人,只是语气轻淡地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现在要告诉你这些?”
“阿烆,”她又温柔的唤了他的名字,语气柔和甜软,却令人不寒而栗,“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意图伤害我的爱人啊。”
“伤害他的人,都该死。”
这句话的威力胜过九天劫雷。
季烆再也忍不住胸口剧痛,压不住喉间腥甜,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映在他惨白如雪的脸庞上,显得尤为刺眼。
曾几何时,他亦是她愿意用命去守护的爱人。
他恍然间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时他与她才互通心意不久,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们一同出门历练,他被敌人打伤,她亦是气愤不已。
“他竟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即便过了数年,他也记得在看到他的伤时,她向来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在顷刻间变色,化为了蚀骨的愤怒和杀意。
最后,她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她用冷酷的手段,亲手杀了那个伤了他的敌人。
那时,季烆为之心神震动,为之欣喜不已,为之心潮澎湃,如在云端。而今,讽刺的是,他也成了那个被她憎恶的敌人。
她用最残酷的话语化作利刃刺入他的血肉,用最冷漠的态度化作血藤绞碎他的心脏,直到这一刻,季烆才知道被她憎恶是多么的痛苦。
可明明不久之前,他才是她的爱人。
他们差一点就成为真正的道侣了。
所以,要让他如何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
“袅袅,”他唤着她的名字,带着祈求和痛苦,哀求她,“不要再说了……”每个字似乎都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如刀锋寸寸割过喉间血肉。
太痛了。
痛到只一句话便能要了他所有的力气。
乘袅无视了他的痛苦,言语比之利剑还要锋利:“我们到底曾经相爱过一场,我本来是想与你好聚好散的,你为何偏偏要令我生气呢?”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对于敌人,她从不心软。
即便是季烆,是她曾经心爱的男人。
“殿下,别再说了!”文喜终是忍不住开口阻止,“够了,季师兄已经很痛苦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一边说,她一边欲要去扶摇摇欲坠的季烆,检查他的伤势。即便会因此受伤,一时也顾不上了。
识海中,回天珠也大声劝道:“快别说了,你激怒他对你有什么好?你现在可打不过季烆!万一他气疯了,杀了你怎么办?”
它急得在丹田里打转。
“放心吧,死不了。”乘袅置若罔闻,“他们不会对我动手的。”
回天珠不信:“你怎么肯定他们不会动手?”
乘袅没回答它,而是偏头,看向文喜,带着轻嘲:“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你的季师兄呢,为了他,不惜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四个字让文喜倏然顿在原地。
“你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却是怎么做的?”乘袅讽刺一笑,“你觊觎我的未婚夫,踩在我的头上,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背叛我。文喜,这便是你的报恩?”
“倘若这便是你所谓的报恩,那我收回这份救命之恩吧。我放你自由,你不用在救命恩人和心爱男人之间摇摆了。”
她的眼中、脸上全是自嘲和讽刺。
“不,不是的!”
文喜猛地摇头,“殿下,对不——”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已经听够了。”乘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极冷,“你若真觉得对不起,那便证明给我看。”
“只要你做到了,我便相信你真的把我当做救命恩人,而不是杀父杀母的仇人。”
“我一定可以证明的!殿下您说,只要您说的,我一定会做到。”
文喜眼带希翼的望着她。
这一刻,她忘了季烆,只满心想要得到殿下的谅解。
“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我与季烆在你心中,孰轻孰重?那时你没回答我,现在便给我一个答案吧。”乘袅勾起红唇,不疾不徐地说,“一切从同命蛊开始,便从它结束。”
“文姑娘,现在你可愿亲手解开它?”
‘现在’和‘亲手’几个字,乘袅微微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清楚。她耐着性子与讨厌的人说了这么多,废了那么多口水和时间,便是为了这一句。
她现在的确打不过这两人,但不代表她便是输家。
想要解开同命蛊,除了集齐五行灵物这一费时费力的法子,另一种解法便是种了同命蛊的人,亲手剖丹取蛊。
季烆可以用这个法子,文喜当然也可以。
——救命恩人与心爱的男人,文姑娘,你选谁?

文喜僵住了。
她先是看了乘袅一眼, 又下意识转头去看一旁的季烆。季烆也抬起了头,看向的却是乘袅。
文喜清楚的看见,季烆的眼神是多么的痛苦和难过。
可他爱的那个人并未施舍他一个目光。
“怎么不说话?”乘袅耐心的等了几息, 仿佛没察觉到山洞里凝滞僵冷的气氛,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过分吗?
不, 一点也不过分。
季烆只用四个月时间, 便从修为全废到了大乘巅峰,有了两次经验,即便再废了修为, 也能极快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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