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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风枕月)


她只是在人前谨小慎微了些,又不是缺心眼。
她心中憋着气,但仍是摆出一副好说话的笑脸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这样的事我也做不得主,您还是去问沈砚吧,他若是喜欢,今日我就把她们一同领回去。”
得了她的点头,明家婶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好嘞。”
宁沅不知道明家婶婶到底同沈砚说了没有,总之回府的时候,马车内仍是他们二人。
车厢内很是安静,她绞着帕子没说话,心中想着今日的事情。
依着舅母那种性子,明家居然会让她来赴这场宴,可见其府中上下的家教也就这样了。
难怪明薇也是这样短视利己的德行。
她既提到过算计夫君,那么明薇在未婚先孕的那段时日里,会不会也曾算计过她爹,算计过她娘亲?
想着想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
位高权重的男子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她阿娘又是极为温和的脾气,可当初她爹为何不纳明薇为妾呢?
沈砚携着愠怒盯了她许久,她竟一个眼神都不曾留给他。
马车辘辘行过青石板,他终按捺不住,出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她抬眸盯着他,须臾后问:“你说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既不惧内,又无需倚仗岳丈势力,那为什么不纳妾呢?”
位高权重,不惧内,也无需倚仗岳丈势力,这不是在说他吗?
她还好意思点他不纳妾?
沈砚深吸一口气,看向宁沅,耐着性子问:“你方才一直在想这个?”
宁沅轻轻“嗯”了一声。
沈砚的气当即不打一处来。
先前在宁府之时,便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夫人问他要不要纳几个侧室,被他一句“你也配”打发后,还恼羞成怒地说是宁沅让她来问的。
他本没有尽信,抱着希望等她向他解释,谁料她非但*没有解释,反而问他为什么不纳妾。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喜欢他,还希望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就是这样喜欢他的?
沈砚不悦道:“如果换作是你。”
“你现在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每天有无数的男子贴过来,但你已经和你喜欢的男子成婚了,你会想着多收几个男宠吗?”
宁沅认真沉思许久,觉得她其实是个很专一的人,也不太容易喜欢上男人。
不然也不至于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桃花。
但他既然问了这个问题,她也得考虑的全面一些。
假设她是一个花心的女人——
但也得是一个善良的花心女人。
既然都已经和喜欢的人成婚了,自然要考虑对方的感受,对方若是十分介意,她就肯定不会。
于是她真诚问道:“我收男宠的话,你会生气吗?”
“……”
其实她先前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沉思许久,已然让他觉得很是不快。
如今她问他这样的话,摆明了答案是她会。
所以,她对他的喜欢并不带着排他的占有欲。
那她之前在事后温存时暗戳戳地吃醋又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喜欢独占他的身体,却无所谓他心里喜不喜欢别人?
他满脸冷色道:“我已经生气了。”
她眨眨眼睛:“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肯定不会收的呀。”
……她居然第一时间考虑他是否介意,说明不论她以后喜欢上谁,都会为自己收心克制,自己就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他心中雀跃了一瞬,而后又想起今日之事。
“那你怎么不介意?”沈砚的声音似寒冰。
宁沅短暂地愣了一下:“我介意什么?”
“介意我纳别的女人。”他深吸一口气道,“宁沅,你我才成婚三日,你让别人来给我塞女人是什么意思?”
“给你凑人打叶子牌吗?”
“我不喜欢打牌。”她脱口而出道,而后脸红了红,“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是我夫人,你主动给我塞人,显得你大度,你体贴?”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喜欢别人,我只是喜欢你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罔顾我的意愿?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会一辈子只喜欢你?”
他凶巴巴地说了许多话,可不知为何,她听着一点都不气,只觉得他像一个被人质疑心意,需要安抚的大狗狗。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牵起他的手晃了晃,干巴巴道:“你别生气了。”
……她发现她也不怎么会哄人。
她的嗓音很轻,尾音总是带着有意无意的撒娇,沈砚闻言心软了软,但还是努力维持住了面上的冷淡。
宁沅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打发她,就干脆拿你当借口了。”
“我想着你那么能说会道,定会让她哑口无言的吧?”
她的意思是……她在依赖他?
沈砚心中的气很快散了个干净,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他有点满意地看向她,趁她没发现时,又赶忙摆出先前那副不悦神色,心中有点期待她还会怎么哄他。
宁沅见他仍没有什么好脸色,觉得他真的好难哄。
她叹了口气道:“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不气呢?”
她的手自他的腿边划过去,轻轻碰了碰,待衣料撑起时轻握在掌心:“这样吗?”
他的耳根登时染上红色,眉宇间带着恼怒,咬牙问道:“宁沅……你是不是只喜欢同我做?”
她就不能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不能抱抱他、亲亲他、撒撒娇?
以为他和旁的男人一样,只需女人纾解欲望便够了?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宁沅闻言愣了愣,颊边浮上几缕红,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小声道:“我又没有和别人试过,而且我也不想同别人试呀,我觉得你挺好的。”
看看,她果然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真的喜欢睡他。
她压根懒得去弄懂自己在气什么。
她并不想说服他,只想用这种原始的冲动睡服他。
沈砚不知自己究竟是该气还是该开心,总之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他试图强迫自己平静心情。
按道理来讲,他不应该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的。
当初他怎么想的来着?
只要她肯嫁给他就好了,心里想着别人也没关系的。
怎么如今想要得越来越多呢?
得到了她的人,就想着得到她的心,她的偏爱。
就像今日她会在饭桌上顾虑他是否会饿着的那般的偏爱。
他一面生着闷气,又怕太过分反倒去惹她不开心,只是覆住她的手,止住她打算进一步的动作,望进宁沅的眼睛:“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她道。
沈砚干脆拿开了她柔白的手:“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就别只想着睡我。”
手心的充实感骤然落空,宁沅挑挑眉,倚靠在车厢上。
马车走得很稳,而沈砚没有再与她多说什么,她心中反复思忖着他这话的意思,最终仍是不解。
喜欢一个人,本就会不自觉地想要与他亲密。
他那是什么歪理?
况且又不是只有她自己喜欢,他之前不也很开心吗?
见宁沅眉宇间有些困惑,沈砚默了默,打算点一点她,道:“世间男女在情爱一事上并没有分别,我也很喜欢被你关心。”
而不是动不动就想用欢好敷衍过去。
宁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不是他在这方面有什么隐疾,却为了两人夫妻和睦而始终强忍着,却又期盼着被她主动发现?
但是她这么多日都没有察觉,所以才觉得她不够关心他?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抱住他的手臂。
“这儿。”沈砚闷声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如果可以的话,他好希望宁沅可以成为一个他不必开口便能懂他的姑娘。
只可惜她很多时候的想法都称得上是稀奇古怪,他就只能尝试学着去表达。
原来是那里竖起来便会心口疼,好奇怪的病症。
宁沅默默记在心里,抱住他,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道:“对不起嘛,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而后她听见了他稍有些快的心跳。
清冷的梅香包裹着她,她靠在他身上没有离开,只轻声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气了。”
沈砚其实自她懵懂点头的时候就已经不气了。
他默默扣紧她的腰,把她圈在怀中。
他知道她从小就不曾见过真正和睦的夫妻该是怎样的,所以他也不应该要求她一下子就做得完美无瑕。
他们有他们自己磨合的节奏,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怪过她。
“明日我陪你回一趟江南。”他道。
“是我阿娘的事吗?”她仰起脸来,“你知道多少?”
“从前你知道的那些我都知道,还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当初替你阿娘接生的婆子,事后就被打发回了扬州。”
他没有细说,宁沅却似从中捕捉到了什么。
“我知道的那些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她疑惑道。
当然是从她的心声里听来的。
不过不知为何,已经许久不见了。
沈砚抿了抿唇,含糊过去:“你不就想要一个真相吗?这又不难猜,届时亲自问问她便知道了。”
宁沅并没有去深究,她想了想道:“后天吧,我们后天再出发。”
“为何?”
“不告诉你。”
医馆内,一个身着布衣,带着兜帽的窈窕女子正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遭,未见有相熟之人,这才放下心来,坦然地走向大夫。
某种意义上来说宁沅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可未来的日子她还要过下去,她觉得沈砚的病情更紧要些许。
她特延了一日,便是顾虑着他昨日的话,要多关心他。
像沈家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大多都有自己信得过的大夫。
她想着,沈砚是一个心智健全的男子,他既知自己的隐疾,却始终没去及时治疗,定是怕在府中大夫面前丢了面子。
但好在她从前生了病无人管,常与揽星钻院子的狗洞,也识得几位京城中有口皆碑的大夫。
此时她正坐在桌前,略带不好意思地描绘了一遍他的症状。
大夫凝眉道:“你家相公他平日里可劳苦?”
宁沅回忆一番,认真答道:“很忙,几乎从不休沐。”
就连与她成婚后的婚假都还要抽出间隙看邸报。
“连睡眠也不大规律。”她笃定道。
大夫抚了抚胡须:“那他是否忧思过度,心情欠佳?”
应该是吧,他的笑容很少,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宁沅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听你所言,你相公应当是劳累过度以至体虚的症状。”
她严肃道:“体虚归体虚,可为何会心口疼呢?”
“心乃供血之器官,如若劳作辛苦,心力交瘁,旁的地方却因兴奋而充血,定会加重其血气流通之负担。”
宁沅怔了一怔。
她本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问病情的,没想到居然当真有这样的症状。
沈砚做的又不是体力活,虽然他确实很忙碌,可她觉得他素来游刃有余,镇定自若。
他当真会心力交瘁吗?
而且他体虚她都能与他合拍,若是不虚那该多那个啊……
她坐得更端正了些:“大夫,那怎么办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看你的年纪,你相公应当也年轻,我给你开副药,稍加调理,定会强健如初。”
“不过注意,在喝药期间,千万不可再致劳累了。”
宁沅拎着药往回走,心中愧疚不已。
仔细回想先前,她觉得大多时候想放纵的那个皆是她自己,而他都是在满足她。
早知如此,她就该离他远远的,少去招惹他。
她忧心忡忡地拎着药回了府中,转过曲折环复的长廊,一眼瞥见了沐浴在日光里的沈砚。
他身形挺拔,丝毫不见疲态,目光遥遥望过来,落在她身上。
她回视着他,脚步缓下来,把药包递给身后的揽星道:“小星星,你去帮我熬一副药送过来,我想想怎么哄他喝下去。”
揽星颔首,接过药便往小厨房走,宁沅则加快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沈砚往前迎她,替她捻去鬓边沾着的落花。
“你难得醒得比我还要早,你是去哪儿了?”
“我方才见你拎着药,是身子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是给你买的。”她思忖着该如何哄着他喝下去。
沈砚微不可见地蹙起眉:“我为什么要喝药?”
他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喜欢给他端这个汤那个药,一会儿说是安神,一会儿讲是健体,但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他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他一向吃得清淡,便养成了颇为敏感的味觉,这些汤药的味道都很浓重。
他不喜欢这种苦到发腻的东西。
两人并肩进了房间,他径直走去了书案前坐下,她跟着一同走了过去,一同扒着书案蹲了下来,抬眼看向他,道:“你不是说让我关心关心你吗?这不就是我关心你的证明吗?”
沈砚无动于衷。
她往前挪了挪,扯住他的大袖,把声音又放软了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当我没有白跑这一趟。”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然发现了每回她这样对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耐心就会多上许多。
“……这药是做什么的?”
“我去找大夫,说你公务繁忙,思虑过重,睡眠还不大规律,问他有没有什么调养的方子。”
她匿去了那些夫妻之事的形容。
沈砚没有多想,只道:“前二我已经习惯了,但宁小姐,我究竟为什么睡眠不大规律,难道你不清楚吗?”
宁沅心虚地挪开视线。
正在这时,揽星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宁沅起身接过,巴巴地送到他面前。
沈砚面无表情地掀开盖子,“你放这儿吧,等它晾一晾。”
宁沅见他松了口,心中顿时一松,今日起得过早的困倦便迅速蔓延上来。
左右见他在忙,便道:“那我去睡个回笼觉。”
说罢,便往床榻走去。
搭上被褥时,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仍殷切望着他:“你别忘了喝药呀。”
书案后的沈砚淡淡“嗯”了一声。
很快,她便进入了梦乡。
沈砚瞥向已经放至温热的药,他微蹙着眉头,拿开汤匙,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继续垂首望向手里的卷宗。
一刻钟后,他望向熟睡的宁沅,自觉她侧着睡觉时勾勒出来的身形很是窈窕。
又是一刻钟过去,他“啪”地一声合上卷宗。
他烦躁地抚了抚太阳穴。
这卷宗是一点也看不下去了,不知为何,自那一眼后,他总是心不在焉,总想往床榻上瞧。
可能是她今日不知为何换了身极为朴素的布衣,上面还寒酸地打了几个补丁,分明是极为简朴的打扮,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别有一番意趣。
她是不是又看什么话本了?
这回是《病秧公子俏村妇》?
他踱步过去,轻轻坐在床沿,凝着她一笔勾勒曲线起伏的身形,越瞧越是燥热。
这种燥热并不似从前宁澧给他下药那回的难耐,也不似寻常对她起念时,他有些形容不出来。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血气方刚的充盈感。
他想了想,今日还没有与她亲近过,便没怎么怎么克制,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宁沅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碰她,惹得她心中有些痒,碰着碰着,她身上一轻,倏然感觉到肌肤直接接触空气的凉意。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对上沈砚毫不心虚的目光后短暂宕机了一瞬,而后当即红着脸滚去了床角。
“不行不行不行。”她铭记着大夫的叮嘱,抗拒道。
他捻了捻手指,当着她的面牵起一条晶莹的丝线。
“为什么?你都这样了。”
他伸出手去捞她。
“乖一点,别演了。”
她坚决抵在他胸膛前,颤声道:“不不不是你说的吗?”
“若是真心喜欢你,就别总是想着睡你。”
“我我得向你证明……”她夹着双腿。
沈砚微微蹙眉。
她故意的?
想要考验他?
一边给他喝这种调动气血的补药,一边欲拒还迎,好让他知道他昨日说的话是多么错误?

沈砚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轻易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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