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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双五条夹心(姜玖)


如果说好了只有她可以有的东西,原来只是这么轻易又可以随便给别人的话,那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的话。
她现在本来也没有多少……除了一个已经过期的师生关系——而她更不是唯一。
老师老师老师——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这个称呼。
可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拥有的,最亲近也最遥远的东西。
于是最终的最终,她还是咽下那些话,微微哑着嗓子回答:“……没什么,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电话那头先是安静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怎么听怎么危险的冷淡轻笑:“行,那现在过来吧,既然都心情好了,总没其他借口说不想来了吧。反正新宿就这么大点,真要找你也很容易。”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乙骨忧太正拿着两杯水果茶过来,看到芙洛拉僵硬着站在原地,慢慢垂下手按灭手机,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垮掉那样蹲下去,把他吓一跳。
“芙洛拉?你怎么了?”他连忙跑过去,将水果茶放到一边,听到有清晰的啜泣声从她臂弯和垂乱的头发底下传来。
“忧太……”
有车辆从接到岔路口逐渐接近,糟糕的天气看上去随时都会下雨,灰光粘稠而混沌。
乙骨忧太伸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在这里的,我们换个地方说吧。你说我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抬头,透过眼泪和发丝的缝隙看着自己的好友,最终点点头。
两人拿上东西来到路边一处小公园里,找了个没人的僻静位置坐下。
忧太将水果茶插好吸管递给她,安慰道:“没关系,想说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好歹说出来会好很多。”
芙洛拉默默喝着果茶,好一阵后才开口说:“我其实是因为早上,看到五条老师和庵小姐那样……其实也没怎么样吧,就老样子,但是我……”
“但是……他们那样,让你觉得很不高兴?”忧太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表情有点惊讶,但被他掩饰得很好。
她僵硬半秒,将自己更多感受也一并从这个豁口讲诉,或者是近乎发泄地全部倒出来。
然后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肯定是,她还没见过忧太能震惊成这样,哪怕竭力想要表情管理也控制不住。
“呃……也不能算很……我是说,五条老师本来就优秀又强大,也很有魅力。只是通过漫画就喜欢上他的人也很多很多。”乙骨忧太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着,不希望因为自己措辞不合适就给好友更大的压力。
所以他说得很小心:“芙洛拉会……呃喜欢老师,也算正常吧。毕竟老师就是对芙洛拉很好很好。而且你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是在很难过很痛苦的情况下来到东京,也没有其他亲人,对自己也快要放弃的时候遇到了老师。这两年老师一直很在意也很照顾你,这确实……很难不喜欢吧。”
他居然在试图合理化这种不应该的禁忌感情。
芙洛拉有点无奈地半笑着叹口气出来,伸手拍拍他:“忧太也太为别人考虑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
“也不是安慰……毕竟,你知道的,我们两个情况还挺像的,所以我能理解你……当然不是说我也喜欢老师。不是那种……呃!”
怎么说着说着还给自己绕进去了,也实在太可爱。
芙洛拉被他这副“因为惊吓,所以语言逻辑系统混乱”的样子有点逗乐到,但也只是短暂笑了下就重新变得沉默。
“总而言之,我理解芙洛拉。”他最后说,“而且,老师就是对你很好呀,有很多其他学生都没有的待遇。”
所以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五条悟对学生的爱护,只是因为那种宛如神明对待信徒般一视同仁的温柔吗?
她更加消沉下去:“可我们已经是实习年的咒术师,不算是老师的学生了。”
“不能这么说。之前也有老师带过的学生回来,他也一样都说他们是自己的学生,虽然……我知道芙洛拉想要的不是这样。但是……”
“但是他还会有很多很多其他学生的,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乙骨忧太语塞,因为确实没办法反驳“还会有很多很多其他学生”这点。
这么想着,他挠挠头,有种努力想要安慰好友,但是因为情况太棘手,经验太缺乏,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轻微无措感。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确定:“芙洛拉不打算告诉老师的,对吗?”
她怔住几秒,果断摇头。
“那么我也不会说。”他承诺,同时又认真道,“不过,我感觉芙洛拉对于老师来说,也是很不一样的存在。我不太好说那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
“不一样?”
“对呀。”
他指了指芙洛拉耳朵上那对耳坠:“这个,还有杯子什么的。这些都是只有芙洛拉才有的吧,而且都是老师主动给你的。虽然五条老师很多时候是真的很难让人猜他的心思,但是,行动总是不会骗人的。”
是这样吗?
她伸手摘下那对红色四叶草耳坠,将它们小心翼翼放在裙摆上,盯得有些出神:“下雨了。”
话音刚落下瞬间,雨滴啪嗒啪嗒落了满眼,像是哭了。
此时车子不过刚从高专门口开出去。
厚重灰霾的云层边缘镶嵌着一圈朦胧冷光,雨水溅开在天地间,像是有一千万只透明的精灵在不知疲倦地跳舞。
下车时,五条悟没有撑伞,就这么直接走进雨里,无下限术式自动运转隔开所有潮湿。
庵歌姬紧跟着他下车,伞还没打开,人已经被无下限反溅过来的密集雨水泼成落水鬼,顿时怒不可遏:“杀千刀的笨蛋就不能控制下吗??”
夏油杰很快下车,将伞撑在她头顶,顺便递过去纸巾:“悟心情不好的时候,无下限就会这样。”
会不分对象地把一切靠近的东西都狠狠反弹开,而不是停止,哪怕那本身是安全无害的东西。
比如现在这场雨。
“我的心情现在更不好!”庵歌姬骂骂咧咧跟他一起走上去。
落座没多久,芙洛拉和乙骨忧太也一起赶过来了。
因为外面正在下雨,两人又很倒霉地都没带伞的缘故,乙骨忧太下车时就将自己的白色制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芙洛拉头上帮她遮雨。
而走进餐厅时,芙洛拉显然还是在心不在焉,或者说心里正完全被与五条悟有关的事塞满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想起来该把头上的外套取下来还给忧太。
于是等她就这么顶着白外套走进来,机械性地打招呼。
坐下时,她看到夏油杰和庵歌姬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震惊。
“你头顶上是……忧太的衣服?”夏油杰认出来。
“啊……是他的。因为下雨了没伞,所以忧太脱下来给我的。”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头上还盖着件衣服,于是伸手把它扯下来,拍了拍上面的水。
她本来想就这么还回去,但是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说:“要不我帮你洗干净了再给你吧。”
“没关……”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低冷刺耳的声音忽然传来:“让他自己洗。”
芙洛拉茫然回头看着五条悟,还没开口说出什么话,只听到旁边庵歌姬看不下去所以正义发声:“忧太细心照顾同学还要被你这种态度?你没事吧,为人师表的素质呢?!”
感觉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斗嘴欢乐大赛了。
芙洛拉别开视线,却意料之外地没听到五条悟有任何回应。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心里实在格外窝火。
此时的六眼已经几乎捕捉不到乙骨忧太身上原本的咒力色彩,那层白水晶似的光辉被星之彩浸染得很彻底,看上去两个人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显然是他们已经近距离待在一起很长时间才会这样。
“没有啦,老师对我很好的。”乙骨忧太连忙打圆场,顺便接过衣服,“而且洗衣服这个,我也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你这孩子也太好脾气了。”庵歌姬看着他连连摇头。
见到忧太将湿衣服团一团放旁边,身上也都是水的样子,芙洛拉正想开口,被夏油杰抢先:“忧太这样湿着也不太好,跟我过来吧,我有套备用衣服在车里。”
说着,他起身带着少年一起离开了。
“你没淋着吧?”庵歌姬看了看芙洛拉。
“我没有的。”只是腰以下都湿透了,长筒袜泡着雨水黏在皮肤上闷闷的不透气。
话音刚落,包厢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春和美咲的声音:“家主。”
“进来吧。”
拉门被推开,春和美咲提着白色购物袋进来,将东西交给五条悟又很快转身准备离开。
“春和小姐不和我们一起吗?”芙洛拉有点意外。
“我只是来送东西的。”她笑着解释,态度有种微妙的恭敬感。
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听到五条悟忽然叫她一声:“过来换衣服。”说着便拎起购物袋站起身。
“喂,既然是说了要换衣服,那还是我陪她去吧?”庵歌姬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不用,歌姬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芙洛拉跟我来。”

纵观古今, 放眼各国,“跟我来一下”这句话都绝对称得上是公认的非常危险。
尤其当它是从你的老师口中说出来的时候。
其威力基本等同于你妈叫你全名。
更别提五条悟在走出去之前,还伸手勾了下她带着潮气的长发, 然后微不可查地停顿半秒。接着, 指尖松开发丝, 转而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肩膀, 示意跟他走。
芙洛拉垂着目光僵硬在原地没动,身后的脚步声也没远离,而是突然消失, 显然是发现她没起身所以停下来看着她。
明明是还戴着眼罩的, 看不见眼睛也无法捉摸视线。可她还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好像被什么尖锐利器抵着她的脊骨, 渗出丝丝缕缕的冰凉寒意。
于是她站起来,假装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裙子上的水。
转身的时候, 芙洛拉刻意低着头没去看他, 不怎么抱希望地说:“要不还是我自己去换吧,老师您留下来陪庵小姐。”
“才不要他陪!”庵歌姬五官都皱在一起, 充满嫌弃,“让我陪你去还差不多。”
没听到预想之中的愉快欠揍回怼, 五条悟这回开口时的声音反而相当冷淡,光是听着都有种被尖利碎冰压着脉搏刮过脖颈的感觉,让人止不住的浑身发毛:“说过不可以了吧。”
庵歌姬愣一下,看着对方的表情更怪。
她甚至有点担心,让这孩子就这样跟着过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虽然理性上她知道, 五条悟再怎么说也是个很爱护自己学生的人, 但实际情况是,这家伙看着就很不对劲。
芙洛拉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于是没再多问什么,只跟着他很快离开了。
因为餐厅没有设置专用的更衣室,洗手间也正好人满为患,根本空不出位置的缘故,店员最终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员工平时休息用的小房间里。
这种房间没有设置拉门,只有两片垂到门框的印花亚麻织布作为遮挡,走廊尽头时不时会有其他人路过。
芙洛拉看看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房间,听到五条悟说:“你换吧,我在外面。”
于是她立刻放心下来,走进去的同时,伸手打开墙上的顶灯开关。
柔黄色的光芒瞬间亮起,将芙洛拉的身影镌映在静静垂着的布帘上,若隐若现的模糊。但她术式所带来的颜色却鲜明无比。
就算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脑海里也会被直接塞进少女的身影,看到她坐在凳子上弯腰解开鞋带,头发垂落滑过小腿,垂晃在脚踝的模样。
看到她将完全被雨水淋湿的长筒袜脱下来放在一边,拿出毛巾快速擦干双腿皮肤上潮湿水渍的动作。
一切像是在隔着层磨砂玻璃那样的朦胧效果,隐晦而暧昧。
眼看着她又站起身,低头解开腰带,准备换掉那条同样湿透的黑色制服短裙,五条悟终于微微动了下嘴唇。
极轻微地抽了口气后,他略低下头伸手拨弄着眼罩,然后让自己换个位置,改为背靠休息室的墙壁双手抱臂站着。
察觉到门外男人的离开,芙洛拉有些疑惑地叫了对方一声:“老师?”
“没走。”
说完,他又问,语气仍旧是相当冷淡的,但比刚才对庵歌姬说话时要稍微缓和点:“耳坠弄丢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个,芙洛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才想起来:“没有,我取下来了。”
“这就不喜欢了?也没几天吧。和忧太逛街需要摘掉它吗?”
她穿长袜的动作顿一下,总感觉这句带着冷笑的话听着格外瘆人,但还是解释:“跟忧太没关系。我是因为……担心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被弄坏所以才摘下来的。上次遇到血疫咒灵的时候就差点被弄坏了。”
“是吗?你之前戴的怎么没见你摘过?”
摘不摘的很重要吗?她很想问。明明之前随手送野蔷薇他们一些东西时,他也从来不过问学生们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想到就送了而已。
但想归想,嘴已经快过脑子先一步坦白:“那不一样。这是老师送的所以……”
外面短暂安静片刻。
再次开口时,芙洛拉感觉他情绪已经莫名好一些了,至少语句的尾音没再压得那么平:“这样啊……那早上和葵说的那个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
“葵?”她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然后又有些茫然,“我说什么了?”
隔着墙壁的视野就没那么清楚,只能看到类似热成象色块的人影在移动。
凡是被她摸过和踩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只有六眼才能看到的咒力痕迹。星之彩的特殊颜色将原本残留着的各色斑驳人类咒力覆盖,重新清晰勾勒出物体原本的形状。
他看着那些由她带来的色彩,莫名想起幼时曾经去芬兰度假时见到的漫天星河与极光。
都很像她但又都不是她。
“他不是问了芙洛拉喜欢的人是谁吗?”五条悟的声音透过门口布帘传来,让她顿时吓一跳,有种被正主抓包的惊慌失措感。
半晌后,她终于勉强找回自己平时说话的声音,纠正道:“……是喜欢的类型吧?”
“然后芙洛拉回答了‘是忧太’?很具体的回答诶。”看不到他的人,只能听到声音,像是试探像是好奇,像是漫不经心又别有用心。
跟猫似的。多变又难懂。
不过考虑到这个人向来是非常乐意吃学生之间的瓜的,问这一嘴估计也就是纯粹好奇。
这么想着,芙洛拉有些烦躁地轻微叹了口气:“没有。我那句话不是喜欢忧太的意思。”
“不是吗?”是带着点笑意这么问的,大概是觉得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心事很有趣吧。
搞不好下一句就要说“唉呀,就算是也没有关系啦,毕竟忧太可是很好的孩子,也是老师教出来的,绝对放心哦。对老师坦诚一点嘛,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之类让人心肌梗塞的话了。
不过意外的是,五条悟什么都没说,只重复问:“真的不是?”
“不是。”她回答,“我那时候是被东堂问懵了,就想问问忧太是怎么回答的。结果才刚喊出来忧太的名字,东堂就原地开悟了,我根本来不及解释。”
外面先是安静两秒,然后突然笑出来,声音轻快得像是重新恢复好心情所以开始乱晃的猫尾巴:“不过为什么会下意识问忧太啊?参考作业还说得过去,参考回答喜欢的类型是怎么想的啊你?”
“……等一下,您居然知道我们有相互参考作业吗?!”芙洛拉大惊失色,感觉好像那种上课偷玩手机正嗨,一转头却和班主任来了个死亡对视的倒霉蛋。
“这很难看出来吗?”五条悟随意点评着,“上次芙洛拉就在群里说过要帮忧太改论文了吧?一年级的时候,你俩的作业一看就是相互讨论过再交上来的,改都改不到点子上。要想装作没看到也很辛苦诶。”
该死的,败露了啊,从一开始就败露了,简直丢大脸!
但是,她紧跟着注意到一处细节:“什么叫上次帮他改论文,我怎么不记得了?”
“芙洛拉说了糟糕的话那次哦,游戏技能发育不完全,无法释放什么的,印象深刻诶。”
“……”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也能叫‘上次’吗?”她大为震惊,“老师您有去医院看过吗?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其实有超忆症,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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