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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双五条夹心(姜玖)


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报复方式,是否太过离谱了?是故意为了恐吓她的吗?
没等他们在办公室里聊太久,芙洛拉很快收到一个来自伊地知发出的紧急任务援助。
原本执行的人是她的同窗好友,狗卷棘,现在已经从一级升级为特一级。
看到信息内容,她连忙和校长解释清楚情况,提早告辞离开了。
伊地知已经开着车在行政楼外等着她,两人一路用最快速度赶到任务地点。
还没停车完毕,芙洛拉就看到了路边几个因为受了伤而正在包扎的窗和警务人员。
没看到狗卷棘的身影。
那就意味着他还在帐里面。
想到这里,芙洛拉猛地心头一沉,顾不上和伊地知交代什么,直接在刚停车的瞬间就冲下去,独自一人闯进帐里。
白蛇和星辉蝴蝶群呼啸着,共同扑向那头庞然巨怪,将它浑身上下侵蚀出一个接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尖锐蛇牙刺入咒灵正抓着狗卷棘的手臂,蛇身缠绕收紧,将它整个绞断开。
紫色血液喷溅而出的瞬间,白蛇灵活游窜下去,伸出尾巴缠住狗卷棘将他救回来。紧接着是芙洛拉握紧苍星泪缚冲上去,一刀刺穿咒灵的眼睛,受伤的怪物立刻凄厉咆哮起来。
因为不确定狗卷棘的受伤情况到底如何,所以芙洛拉没打算在这个咒灵身上多花时间。
【堕降尘】的畸变致死效果在脱离诅咒束缚以后,发挥起来还有点难以控制。
再加上五条悟曾经说过,如果使用范围太广,会造成附近一整片空间的生命力都被抽走,甚至是相当长的时间中不会再有生命能从这里诞生。
所以她需要非常小心,确认只将【堕降尘】运用在这只特一级咒灵的身上。
解决对方后,芙洛拉重新戴好手套,简单查看了狗卷棘的情况,确认他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头部受伤有些严重,需要紧急处理。
将他扶着勉强走出帐外,坐进车里,准备赶去最近的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伊地知边发动车辆边递给她一个盒子。
看起来像是个仔细包装过的礼盒。
“刚刚来送东西的快递员说是给你的。”伊地知解释。
而面单上也的确写着芙洛拉的名字。
她坐在车后座,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只感觉格外惊讶:“给我的?”
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封信,还有支她非常熟悉的口红,看上去很像她之前莫名丢失的那只。
汽车已经启动了,带着整个车厢都跟着轻微颤抖起来。
她睁大眼睛,去拿起那封信打开,指尖夹住里面扁平的信纸很快抽出来,快速扫一眼。
上面的内容,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完完全全的茫然状态里。
她下意识想要拿出手机,给五条悟打过去确认什么。
然后才刚找出他的电话号码,还没来得及拿下拨打键,她听到伊地知忽然叫了一声。紧接着,整个车子避无可避地撞上了某个东西,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甩动与摇晃。
她下意识扑过去,想要保护住旁边本来就已经受伤的狗卷棘,头顶猛地撞在车窗旁边。
骤然爆发的剧痛和眩晕感,让芙洛拉眼前直接黑了一瞬,耳边都是金属破裂与汽车轮胎抓地发出的惊悚锐响,以及她自己的短暂耳鸣音。
信纸从她手里滑落出去,翘起的一角上面有口红写着:
“……那不是老子的本意……总之,马上见。”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黑暗死寂的空间, 昏昏沉沉的意识,都让他难以辩清时间这种过于精确又虚构的概念。
或者说,自从他有意识开始, 几乎所有的记忆与感受都是集中围绕着芙洛拉展开的, 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去在意其他更多。
他蜷缩在那些充满她的记忆海里, 眷恋得像是安睡在羊水里的婴儿。与芙洛拉有关的一切都是他的食物, 他一直都靠吞吃这些来成长。
一开始还好,毕竟那时候他的力量还很分散,意识也很朦胧。
他可以仅仅只靠着那些记忆里残留的影像, 来努力填补自己充满渴求的内心。
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去寻找曾经无比真实的, 来自她皮肤上的香气、她手心和身体的温度、她头发扫弄在他怀里时的微痒感受,她一切一切的细节来喂饱他。
但慢慢的, 他开始越来越不满足于这种过于虚幻又单薄的抚.慰.
尤其当他已经成长得越来越具体,力量越来越强的时候。那些在过去还勉强能让他吃饱的东西, 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索然无味。
他还记得那天, 自己已经急切到近乎痛苦地,将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忆都翻找出来, 试图找到更多能够喂饱他的东西,却发现自己无论无何都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就知道, 自己也许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他想要真正的芙洛拉。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因为这个而诞生的。
所以这种想要根本无法控制,只会像水蛭那样死死咬着他的血肉,不断朝里钻,朝骨头里啃噬。直到他的每一根神经, 每一个念头都被“芙洛拉”这个概念彻底填满。
太多得不到疏解和满足的渴望, 已经堆积到接近扭曲的地步,随时都会把他异化成一个丧失理智的怪物。
他想要去真实体会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 想要去亲密无间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想要吞噬她控制她占有她,也想要被她完全占据。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触摸和亲密,知道她许多敏.感的地方被突然碰到的时候,整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也许是脸红,也许是发抖。
如果那时候他们恰好在亲吻就更好了,她会依靠在他怀里,被那些黏腻深入的吻堵住嘴,却又忍不住会发出细碎的哼咛声。
又细又软,像是蝴蝶沾湿了水以后落在他掌心里的簌簌挣扎,脆弱鲜活得让他很想将她吃下去,或者藏起来。
最好是在他胸口处挖出一个洞,再把她小心放进去。疯狂复原的血肉与骨骼会成为她永恒的牢笼,她会由此彻底和他融为一体,变成他新的心脏。
当然,这种体验总是不够真实,也不够彻底。因为在那些滋养他的记忆里,总会有另一个“他”来捣乱和碍眼,甚至可以说是想要用杀了他的方式来阻止。
“他”,或者说被芙洛拉叫做五条老师的那个人,姑且算是他诞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另一个则是芙洛拉自己。
但他还是非常非常讨厌,甚至是深度憎恨着那个总是和他枪的,永远带着一副令人厌恶的傲慢与高高在上态度的家伙。
好像他是那么有信心,不管发生什么,芙洛拉都只会选择他一个。
他花了三年时间去教导保护她,耗费在芙洛拉身上的每一滴心血,都是带着他强烈个人色彩的标记。这种过于紧密的,甚至已经深刻到强烈影响彼此潜意识的奇怪关系,早就超过了师生之间该有的界限。
他从那些记忆里,品尝到了这种沉默而越界的情愫。在那些未曾言明的陪伴时光里,两个人都热衷于占据彼此的目光——喜欢被对方看着,更喜欢看着对方。
但相比起来,芙洛拉似乎更喜欢前者。而五条悟则更偏爱后者。
这种记忆让他无法不嫉妒。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五条悟就好了。
她只要看着自己就好了。任何其他试图分走她注意力的东西,他都觉得讨厌,都想直接毁掉。
所以他觉得,已经是时候去见她了。
不过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第一次尝试离开的时候,他失败了。整个空间被密封得非常严实,而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彻底成长到能脱离这个黑暗空间的地步。
可那要怎么办?难道还要他忍耐在这个没有芙洛拉的无意义世界里,继续靠着那些残破无味的记忆来进食吗?
他受不了这种束缚,每多忍耐一分钟都快要发疯。
于是他选择了一种非常激进的方式,去掠夺那棵一直在用记忆哺育着他的黑色巨树的力量。
如果换成其他人,这不会成功。可他不一样,他是五条悟,他是为了芙洛拉诞生的,也是从她心里诞生出来的存在。
他的皮囊里充盈着属于芙洛拉的咒力,星之彩的力量可以掠夺一切别的东西,转而化为自身的给养。他就是这么从那些记忆里化形出来的。
等到他将那棵树的咒力吸收得差不多,亲眼看着它在自己眼前不断衰弱,崩塌下去时,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高兴。
他可以离开这里,去找他的蝴蝶了。
挣脱这个空间束缚的过程很痛苦,他能感觉自己的皮肉被缠绕在外面的咒符烫伤的剧痛,接连成片的狰狞血红伤口与血泡不断出现,又在极强的非人自愈力驱使下努力复原。
但是想要见到芙洛拉的执念可以让他不顾一切。
等到他终于挣脱出来时,他总算有精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眼就认出,这里是东京高专校园的特级咒物特殊封存室。
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有着另一个五条悟的许多记忆。而作为御三家之一的家主,五条悟有着自由出入高专所有咒物咒具存放室的特权。
所以当他走出大门时,负责轮值守卫的咒物保管室人员见到他,丝毫没有惊讶,只恭敬弯腰:“家主大人。”
他垂着眼睫瞥对方一眼,立刻认出,对方只是有着微弱咒力的非咒术师。因此,在他的视觉里,这个看守人员只是一个非常灰暗又清晰的人形,没有任何色彩可言。
事实上,当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东西都没有颜色,就像那些黑白电影里的画面一样。又无趣,又乏味,看得人心生厌倦,烦躁不堪。
于是他只随意“あ”了一声作为回应,仰头转着脖颈活动几下,手里拿着吞生半界轻快地抛了抛:“这个东西老子拿走了,你不用管。”
“好的,我明白了。”看守人员不敢有任何质疑,也已经早就习惯了五条悟直接绕过标准规程,懒得提前打招呼就直接拿走某样咒具或者其他东西的作风。
离开大楼来到外面的青石板路上,他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苍白美丽得像个虚幻的幽灵。
而得益于他体内星之彩的咒力,高专校园内的检测警报根本没有发现他。都已经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整个学校还是深陷在夜色里,寂静安宁得像是睡着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笑了笑,很快离开了原地。
他第一个去到的地方,是芙洛拉曾经住过两年多的宿舍房间。可惜里面已经搬空了,经过彻底打扫后的屋子也没有留下多少属于她的痕迹,残留的气味更是微乎其微。
他再次感觉到一阵极度空虚的饥饿感。
离开时,他在宿舍楼下遇到了新的一年级学生桥本美雪,这完全是个意外。
但他也正好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
因为桥本美雪看到他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惊讶:“五条老师?您不是和芙洛拉前辈一起去京都了吗?”
原来是在京都吗?
他想着,很突兀地笑了下,明明看起来是很冷淡的模样,却又莫名给人一种有些神经质的感觉:“是啊,正要去,马上就出发。”
他马上就会去找到她。
但是在拥有一百四十万密集人口的京都,想从里面找到一个具体的,独一无二的人是非常难的。
尤其芙洛拉还被另一个他牢牢占据着。六眼的目光紧紧黏在她全身的每寸肌肤上,就像猎人监视着自己最宝贵的战利品,每时每刻都在警惕着周围所有意图想要靠近她的人。
不过他们——他,还有另一个五条悟,他们有着非常相似的记忆,所以他很清楚要怎么避开六眼的注意,这样才能安全实施自己的计划。
那是一段非常难熬的过程。
每当他独自行走在这个灰暗无色的庞大城市里时,想到她此刻还在另一个自己身边,那些挤压在他心底里的,已经浓烈到接近变态的欲.望与思念就会越发不知收敛,肆意到疯狂地生长出来。
无数个尖锐狂躁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着,像是坏掉的机器,一直在不停重复——“芙洛拉芙洛拉芙洛拉芙洛拉……”
他的芙洛拉。
好生气,这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地方,到处都是穿行不定的人群,到处都没有他想要找的那个人,满眼黑白调的世界充满死气沉沉。
有时候他甚至想过,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那就干脆把整个京都直接推平好了。
他只想……
猛地停住脚步,因为黑白色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缕极为斑斓的星辉色烙印在地上。像是铺陈开的一条灿烂星轨那样指引着他,一步一步来到那些明亮光芒的源头。
然后看到了她。
看到了那个在整座无色之城里,在整个世界里唯一的星之彩,是他眼中仅有的鲜艳又真实的存在。
鲜艳到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也能从一群群黑白单薄的无聊影子里瞬间锁定她。
那样的明艳夺目,浓烈到落入视线的瞬间,让他几乎都感觉到疼痛的地步。连带着本该一直寂静的心口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鼓动,恨不得能挤出所有压抑的尖锐欲.望,流出满地鲜血淋漓的情感。
过于强烈的心跳震动在身躯里,带出一阵一阵激烈的回音。恍惚间,他都要以为自己快被这种心跳声震碎开。
而且很幸运的是,芙洛拉这次只有一个人,正排着队和许多人挤在一起,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她看上去很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淡粉色的头发别着漂亮的蝴蝶钻石发夹,长长发丝温柔美好地披散着,簇拥在她纤细腰间,随着她偶尔笑起来的动作一晃一晃。
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女比起来,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类似于被乙烯催熟的果实,与尚未消失的明显青涩感交织在一起,格外美好且诱人。
世界灰败黯淡,唯她光彩夺目。
他的星之彩,他的恋人,他的创造者,他的芙洛拉。
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将她的名字喊出口,引来芙洛拉疑惑地回头。
他避开了她的视线。
因为看到了她身上的东西。
那些刺眼难看的银蓝色咒力残秽,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对她进行的反复标记,裹得她密不透风的黏稠蜘蛛丝。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严实覆盖在她的全身上下。
太多充满占有欲的痕迹,直白浓烈到让人心惊的程度,让她看起来完全就是刚从某种发.情.期兽类的巢穴里跑出来。
甚至……
他目光下移,从她带着玫瑰项链的白皙脖颈,一路来到她被腰带束缚着的腰腹。
连身体里面都是那家伙留下的刺眼痕迹。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那么明显,那么张牙舞爪,甚至有可能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刚发生的事。
一种发狂到快崩溃的嫉妒与强烈杀心,共同涌入他的心头。失控的咒力波动几乎让无法维持正常的人形。
在视野里的黑白逐渐被一层不祥血红所取代时,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身躯正在撕裂开,所有的情绪都拧做一起,随时准备化作一个狰狞恐怖的怪物从他这副皮囊里爬出来。
明明是他的……
明明都是他的……
所有的触摸也好,亲吻也好,彼此融合的幸福与专属权也好,明明都应该是他的。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心里所有不曾明说的念头并因此而诞生,可以无条件满足她一切要求的人。
可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眼里心里都是另一个五条悟,嘴里喊着的“悟”也不再和他有关。
怎么可以这样?
冲动之下,他选择了靠杀戮来宣泄自己所有的怨恨,比如那些被吞生半界的强大咒力吸引过来的不怕死咒灵。
这算是一件好事,因为他需要更多咒灵的生命作为自己力量来源的补充,直到他可以将芙洛拉从那个五条悟身边带走。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是时不时就会去见芙洛拉,用自己的视线一遍一遍亲吻过她,拥抱过她,念出口的每一次名字都是让他越发深陷其中的魔咒。
芙洛拉。
他跟踪着靠近她,一步一步。星之彩的鲜艳明亮是他最好的指路明灯,让她在东京这座人口超过千万的超级城市里也能被他轻易捕捉到。
我的芙洛拉。
他看到她顺手拨开的长发,偶尔掉落下来的一两丝淡粉色都让他忍不住想要收藏,去一点点吃掉上面独属于她的香气。
他本来就是靠这个才能活下去的。
只是当她把长发捞起来时,他又看到她露出的脖颈上有许多扎眼的吻.痕,红艳得非常新鲜,每天都有。还特意烙印在她看不到,但是其他人能一眼发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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