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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过来(霜余)


他虽然说着话,攻击却没停,云箬凝出的三棱锥被他几剑就击碎了,化作银光消散,他不由得嗤笑道:“你刚突破的高阶神灵脉吗?怎么,不会就没灵力了吧?”
云箬被他的攻势堵的严严实实,不住后退,快要退到场边了,她探头看了一眼纪月辞那边,陆子云没有手下留情,还好江北山去得快,现在和纪月辞配合在一起,但要对付一个还容易,要应付对方两个人,他也有些吃力。
崎岖脸发现云箬在躲避他攻势的时候还能分神,有些不爽,却没怎么在意,本来他也没把眼前三个对手放在眼里,现在打起来更是失望至极,只想把云箬赶快弄下台去结束比试。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闲云宗弟子动作不算快,体脉顶天了四阶,都还没突破高阶,神灵脉的灵力也就那么点,被他打散了好几枚三棱锥,神情却依旧不疾不徐。
另外两边应该差不多了,要是他最后一个击落对手,岂不是还不如一个外门弟子?
这么想着,他的攻势猛然间凌厉了起来,云箬还在看着纪月辞那边,崎岖脸眼中凶光一闪,手中的剑挽出一道根本看不清的剑招,以虚化实,竟是打算直接捅穿云箬的肩膀将她打下台去。
主看台上,南宫少尘目光一凌,嚯地要起身,被沈苍一挥袖挡住,冷冷看向他。
“喝茶。”沈苍一将手里的杯盏放下,不动声色的看了南宫少尘一眼,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沉不住气就滚出去。”
南宫少尘深吸了口气,这才坐着没动。
沈苍一转回头,拿过桌上的杯盏继续淡定喝茶,将有裂痕那侧握入了掌心。
他们的动静非常小,主看台上无人察觉。
就在崎岖脸笃信自己赢定了的时候,手中灵剑却没有任何刺入身体的感觉,只是刹那间,眼前的云箬就没了踪影,他一惊,背后被人猛地一推,往前跨了一步,失重感骤然传来,他才惊觉自己到了台边。
他反应很快,人还在往前扑就一个转身,将手中灵剑往地上插去,只要阻得一瞬间,他就能借力回到台上,而那个体脉低阶的闲云宗弟子根本来不及防住她。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云箬的身影再次出现,已经欺进他面前,在他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云箬一剑斩在他灵剑上,当胸一脚将他送出了演练台。
崎岖脸倒地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跌出场了。
他输了。
他躺在地上,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是怎么输的,顿时抓心挠肺的后悔起来,都怪他太轻敌!没注意到对方是故意将他引诱到台边,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的身法,居然绕到了他背后偷袭,如此卑鄙!
“陆子云,单奚!你们给我……”他爬起来对着台上喊道,只喊了一半,就看到了令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云箬将他踹下台之后迅速加入了另一边的打斗,有了她,江北山不用护着纪月辞,放开手脚的开始和陆子云打起来,他压着速度,陆子云也没有留手,两人都是体脉高阶,在场上打的到处都是风声和两剑相撞的铮鸣声,精彩纷呈。
高个儿的这位看到云箬过来才发现同门已经被打出场去了,心中的想法和台下那位出奇的一致,一定是太轻敌被人阴出去的,顿时心下恼怒,没了轻敌的念头,祭起剑招就攻了过去。
他和崎岖脸本就是同一个师父,当时在弟子选拔中胜利也是因为配合默契,现在攻向云箬的剑招和刚才崎岖脸使的招数一模一样,名曰“一剑破敌斩”,顾名思义,一招之间就能分胜负,尤其对上低阶,对方必定重伤。
然而他的剑招居然对云箬无用,每次都差一点点,却刺不到云箬身上去,他火急攻心连连逼近,没注意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出现一柄薄如蝉翼的弯刀。
等他察觉过来,弯刀已经在云箬的掩护下勾住了他的脖子,森寒锋利的气息紧紧贴着颈部皮肤,轻而易举就能切断他的喉咙。
“……我输了。”单奚冷汗直冒,被云箬不客气地一脚踹下台去。
高个儿那个气得猛锤了一下台沿。
云箬和纪月辞结束了打斗就站在台边,没有去打扰江北山和陆子云,江北山打的上了头,陆子云比他到现在为止遇到的对手都要厉害!他完全忘了自己灵技的事,直到被陆子云逼到了台边,再也躲避不了迎面而来的璀璨剑光,被扫落台下去。
但他倒出去的那一瞬间,陆子云忽而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两人一起摔下台。
江北山气喘吁吁,满身汗水,一只脚还勾着陆子云的小腿,是他掉下去那个瞬间用了最快的速度,把陆子云拉下来的。
陆子云跟他差不多,愣了一会儿,爬起来伸手给江北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半响后才道:“你很厉害。”
“你也是!”江北山甩了甩头,云箬和纪月辞正好到台边来看他们,三个人一起被江北山甩了一身汗。
纪月辞怒了:“江北山!”
江北山条件反射往陆子云身后一躲,躲完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师兄,只好讪讪走了出来,乖乖挨了纪月辞一巴掌,结果他小臂上也都是汗,纪月辞打完他十分嫌弃,看了看云箬的衣服,没忍心,抬手在陆子云身上擦了擦。
陆子云:“?”
台上这才响起裁判的声音:“闲云宗,胜。”
四周看台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宗门的宗主中只有一个在东张西望。
陵凌宗宗主在其他看台上望眼欲穿的找寻万知闲和林望的影子,闲云宗现在是第一名了!第一名奖励的天材地宝……他们还舍得卖吗?
他可以加钱的。

第74章
“陆子云!”崎岖脸的玄阳宗弟子愤怒地走过来, 抬脚就要往陆子云身上踹,江北山站在陆子云前面,下意识挡了他一下, 他更生气了,“好啊陆子云, 你和这闲云宗的人认识是不是?你不会是故意输给他们吧?”
他越说越觉得合理:“之前挑选弟子参加比试,你一打二都没问题,现在居然这么容易就输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宗门,能让眼高于顶的陆师弟故意输给你们, 好大的面子啊……”
“单奚。”陆子云冷声打断他,“我是和云箬认识, 但我们是学院的同学, 认识很正常, 比赛之前我从未和闲云宗接触过, 何来故意一说?你不也很容易就输了, 难道你也是故意的?”
“我……”单奚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朝裁判喊道, “我不服!”
台上刚才还安安静静,现在嗡嗡声四起。
其中一位裁判走了过来:“如何不服?”
单奚看了眼陆子云:“这次比试不公平,有人作弊,我申请重新比过。”
裁判淡声道:“稍等。”然后走回裁判处去了。
“我就说嘛。”台上几个宗门弟子议论道, “闲云宗怎么可能赢得了玄阳宗, 要是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赢了,我们之前的比试算什么?”
“裁判不也没说什么, 说明他们也觉得有问题。”
“对对,最后玄阳宗那位弟子是怎么掉下演练台的你们看清了吗?我看就是他自己故意摔下来的。”
“我看也像……”
一时间, 台上质疑声四起,万知闲挤开看台上的人往下走,一步瞪一人,台上不少人不知道他是闲云宗宗主,被瞪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一个个也瞪回去,万知闲一人不敌,瞪得他头都要晕了。
“贵宗弟子如此质疑,谢宗主怎么看?”主看台上,谢鸣之稳稳坐着不动,段在青出声问道,“不去管管?”
“年轻人嘛,有点叛逆精神挺好。”谢鸣之对自己宗门的弟子如此闹事却很是宽容,“本来就是给年轻人办的盛会,为的也是每十年让各宗门的年轻一代有一次互相切磋的机会,小辈们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倒是想看看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会怎么处理,也是一种锻炼,段院长你说呢?”
段在青见他明显不打算管,便不再问了。
“诸位!”单奚抬头看了眼主看台,宗主不动,那也就是随他们自己处理,他当即朝着看台各方向鞠了一躬,朗声道,“方才的比试想来诸位看的也不过瘾,百川会如此收场岂不是可惜,我们玄阳宗现在确实输了,第一的名头和奖励就送给闲云宗,但这个结果我不服,我要重新比试!”
“重新比!”
“重新比试!”
“支持!”
看台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宗门弟子们纷纷叫喊起来,没一会儿,整个演武场中都是整齐划一的“重新比试”的喊声,山呼雷动,比之前比试的时候更加热闹。
比试结束的时间比预想的还要早,裁判们一合计,既然全场都对这个比试心存疑虑,那不如就顺应要求再打一场,总不好叫首宗的比试就这么草草收场吧。
“草草收场!?分明是我们赢了玄阳宗不认!”万知闲磅一掌拍在桌上,当即把桌子打瘸了一个角。
“干什么干什么?”裁判们道,“闲云宗宗主,你们无法服众也不是我们造成的,现在都要求再比一场,上场的弟子也质疑这个结果,你不用服众我们可是要的。”
“那会审堂的金衣使者怎么说?”万知闲粗着嗓门扒拉开两个裁判,朝着一大二大场边的席位上看去。
二大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这可不好判断,我们只监督比试设置的公平,上场的弟子自己有没有故意输给你们,这我们可管不了。”
他看了眼万知闲,要是弟子故意输要被逐出比试,你们闲云宗不知道要被逐出去多少回。
万知闲没办法,想了想,干脆往单奚旁边一站,声音亮如洪钟,朝着台上道:“我闲云宗是小宗门没错,但我们不要别人‘让’出来的第一名,咱们闲云宗靠实力获胜,比就比,谁怕谁!”
主看台上的谢鸣之忽然对段在青道:“这位不是曾经学院的副院长吗?学院说着要广收弟子,自己院长却出去自立门派了?”
段在青淡声道:“是啊,学院学生招收越来越难,我看以后得院长们都出去开宗立派,或许才能多拿出几封推介信了。”
他这话直接明着讽刺,完全不带任何拐弯抹角,之前支持推介信这一协议的宗门宗主们只当没听见,老神在在的继续看着台下的事态发展。
看台上起哄的声音渐渐止息,万知闲继续道:“重新比可以,但要是我们闲云宗依旧赢了,各位要求重新比试的弟子可都代表你们宗门,我要你们宗主亲自给我徒弟道歉!”
“敢不敢?”万知闲混不吝道,“敢我们就比。”
要不要重新比试这个决定突然就被丢到了现场起哄的宗门手里,一时间看台上各弟子都心虚的停了声音,不少都不确定的去看自己师父。
“输了就是输了,玄阳宗不敢认吗?”一个声音胆大包天的响起。
是陵凌宗的弟子,喊完话傲然站在自己师父旁边。
“就、就是啊!玄阳宗不敢认吗……”另一个声音响起,云箬抬头看去,发现是赤安宗的弟子,但他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声音甚至在颤抖,越说越小,最后被他师父生气的拎走了。
陵凌宗的弟子有师父撑腰根本不怕,反正师父说了以后要把闲云宗当友宗来相处,得罪首宗又怎么样,他们陵凌宗也没怎么和玄阳宗打过交道,他们除了钱一无所有,玄阳宗能打压他们什么?
再说了,首宗应该也至于这么没气度。
“道歉就道歉。”一道飒爽的女声在主看台响起,一身紫衣的紫霄宗宗主蓝水垚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替所有刚才出声质疑的宗门拍板决定,“只要你闲云宗胜了,我亲自监督着他们给你道歉。”
说完她还朝演练台边金衣使者的席位上点头见了个礼:“两位为我的话做个见证,多谢。”
“好说,没问题。”二大笑眯眯回了个礼。
于是重新比试就这么被决定下来了。
看台上方才可劲儿起哄的宗门们:“……”
怎么就决定了啊!
凭什么他们就突然同意闲云宗胜了要道歉了,五大宗门这不是欺负人吗?
看台上的各宗门正要闹起来,这比试不比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赢了输了都没他们好处,还要跟一个小宗门的宗主道歉?开什么玩笑,要是闲云宗真的又胜了,他们那不是当着仙门百家把脸都丢尽了。
“既如此,那就比吧。”谢鸣之忽然道,他站起身,通身气魄顿时压下了场上所有互相争吵的声音,“以武会友,这场不算比试,就是互相切磋,如果玄阳宗败了,由我来亲自向闲云宗道歉。诸位宗主远来是客,不必对蓝宗主的话介怀,玄阳宗把盛会办的精彩有意思才不负仙门百家所托,年轻人一身傲气岂不才是正常,咱们年轻时候也是这么血气方刚,何必苛责修界的新一代呢,由他们闹一闹,这盛会才有趣新鲜嘛。”
谢鸣之不愧是首宗宗主,一番话说得八面圆通,威严又不失亲近,把之前起哄的宗门们全都摘了出来,还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也大方的承诺会给闲云宗道歉,简直无可指摘。
万知闲啧了一声,谢鸣之这圆滑的老家伙,被他出来一搅局,还就非必不可了。
他转头看了眼徒弟们,云箬给他比了个ok,转身走上演练台,万知闲莫名其妙,百里夜道:“师妹的意思是可以。”
万知闲圈起食指和拇指:“这什么?你们之间的小暗号?”
“云箬比着玩儿的。”百里夜道,“走吧。”
“干嘛?”万知闲不肯走。
林望上来把他拉走:“走吧师父,待会儿你站在这,输不起的又要说是你在旁边做手脚了。”
他说话声音挺大,“输不起”这三个字既问候了玄阳宗的弟子,又问候了看台上起哄的宗门,百里夜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惹得台上所有人对他们侧目连连,他们却毫不在意。
于是最后一场比试延伸出了终极场。
双方三人站上场,裁判正要宣布开始,云箬出声:“裁判,既然这场比试只是友好切磋,那就换一个方法,如果还和刚才一样,对面再次不认怎么办?总不能永无止境的切磋下去吧。”
“你还真以为你能赢啊?”单奚嗤笑道。
云箬不理他,只看着裁判。
裁判点了点头:“你想怎么比?”
反正谢宗主都摆明了现在这场面就是让年轻人比试起来才有意思,首宗宗主态度这么松弛,显示了泱泱大宗的风范,他们也不好显得太小气不是,就当友谊赛了。
“单人赛,输了就没什么好找借口的了吧。”云箬道,“一人挑一个对手,单人战,哪边赢的人多,哪边就胜利。”
“可以。”高个儿立刻开口。
单人赛更好,他就可以洗刷自己刚才轻敌太早落出台外的耻辱了。
“那我们换个人。”单奚也跟着开口,一指陆子云,“他刚才涉嫌故意输掉比赛,我们这边另换一个弟子上场。”
“随你们。”云箬无所谓,他们居然把最厉害的陆子云换下去了,难评。
“喂。”单奚朝场边候场的两位弟子招了招手,“上来个人……”
通道的阴影里却走出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温声道:“我来。”
单奚吓得声音一抖,指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南宫师兄。”
南宫少尘一袭白衣,衣服上绣着金色暗纹,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进场后让陆子云下去休息,目光从闲云宗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云箬这里:“请多指教。”
看台上响起齐齐的抽气声。
谢鸣之的二徒弟,四十年前的比试盛会上尚且是少年的他一人单挑二十多家宗门,一个人就让玄阳宗闯进了最终场的比试,许多宗门的宗主和弟子都对他印象深刻。
云箬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掌心瞬间凝出了一枚尖锐的三棱锥,被她死死握在手里。
疼痛让她清醒,她下意识地往台上百里夜的方向看去,百里夜起身走到了台前,一双墨一般的眼睛静静看着她,云箬深吸了口气,抬起眼眸看向南宫少尘。
手指的骨节被三棱锥的尖角抵着,钝痛让云箬的眼睛愈发清明,微微湿润,眼底的惊惶和心里的恐惧被她一点一点压下去。
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南宫少尘,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识脉满阶,她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心绪,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她就不能退缩。
“云箬?”纪月辞察觉到了什么,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她背在背后的手。
云箬朝她安抚地一笑,对单奚道:“挑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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