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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忙玄学,撤回宅斗申请(灯盏空青)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左右无事,你若坐够了,我也无妨再送你一程。”
罢了,生魂离体,与正常状态到底是不能比的,能维持些许正常思维都难,鲜少有自己能找回去的。
看他的样子是不想麻烦他人,自己逞强往回走,不知要在外面游逛多久,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就当日行一善了。
步峥果然抬眸看过来,眼神微微有些发亮。
他很快站起了身:“那就麻烦阮小姐了,谢谢。”
很好,与上次一样的身高压迫感,那点子可怜巴巴的气息瞬间消散了不少。
阮绵默默的离他远了一步,面色不变的点点头。
知道这位是个离魂大户,魂魄比较稳,也就不画固魂符了,直接上了一道引魂符,牵引着他往步家走去。
步峥很安静,像个气球一样乖乖的被拽着飘在后面。
阮绵暗叹,这人也就个头儿比较唬人了,乖软得像只绵羊,来个心术不正的还不得把他欺负死。
一回生,两回熟,熟门熟路的翻墙跳窗把人送回肉身,尊者功成身退。
等回了家,席骞已经回来了,看样子已经在窗外等了一会儿。
阮绵顺着敞开的窗口跳了进去,背对着默默跟进来的席骞开口:“人交出去了?”
席骞态度很恭敬:“是,已经交给冯时了,尊者的意思也交待给他了。”
阮绵点了点头,盘膝坐到沙发上:“说说吧,你今晚怎么回事?”
席骞皱眉,认真回答:“属下也不知原由,只是在那无常的法器袭来时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身手。”
阮绵:“生前之事,你一点也不曾想起?”
席骞摇头,看样子也有些苦恼:“不曾,只是……”
阮绵抬眼:“什么?”
席骞的眉头深深的皱着:“属下总觉得,席骞应该是擅使长兵器的,有一杆银枪……”
阮绵挑眉:“你双剑用得很好,身法走的也是轻灵一路,不像是擅使刚猛长兵器的。”
席骞跟着点头,脸色带着茫然:“是,所以属下也很困惑,但席骞……确实应该有一杆枪的,可是我没有。”
啧,这个可怜的样子。
阮绵挥挥手:“既然想不起,那也不必强求,你魂魄有损,想不起前事也是寻常,我会助你补全魂魄,到时自然就会想起了,嗯……银枪,也会有的,今夜你也累了,先去吧。”
席骞大喜,单膝点地:“谢尊者!”
阮绵点头,摆手让他去了。
第二天,步峥如约而至。

这个时间点儿,家中照例没人,就连方莹雪也出门了。
据说是有个什么导演问她求一个本子,她推脱不过,就说去见见。
因为不出门,阮绵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身上穿着一身棉麻的居家服,主打一个宽松舒适,纤细的手握着刻刀,神情专注认真。
红唇雪肤,眼眉低垂,上午的阳光透过花房的玻璃墙投射进来,仿佛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光做的披风。
步峥被人带着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他阻止了带路佣人出声提醒,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安静的等着她忙完。
阮绵是修者,五感比常人敏锐得多,有人进门自然发觉了,但她手中的“骞”字眼看着就要完成,便就没出声,一鼓作气的将那个字刻完才抬头。
步峥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
花房的椅子矮,他那两条长腿几乎无处安放,只能支出去,占地面积很大,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他那指骨修长的手握着手机,低垂着眼睫看着屏幕,连呼吸都是轻浅的。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阮绵还是第一次在明亮的天光下面对面的看见他。
昨夜的时候阮绵就感觉他的睫毛似乎格外长,但因为是生魂,又自带外发光效果,很多细节是看不清楚的,此时高清版真人坐在面前,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了。
这人的眼睛并非是大众审美最偏向的那种特别大或圆的,而是有些狭长,眼皮略薄,双眼皮也并不宽,眼尾自然上翘,是狐族常有的那种样子。
他的睫毛是她所见过最长的,而且很浓密,尖端微翘,那一抹墨色生生给他的眼睛搞了个天然眼线效果,鸦羽一般,每一次颤动都像是要原地起飞。
似乎是察觉到了阮绵的注视,步峥收起手机抬起眼来,站起身微微笑了笑,向着阮绵伸出手:“阮小姐,终于正式见面了,昨晚谢谢你。”
他这一抬头,一开口,阮绵才注意到这家伙的唇色很……嗯,艳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用“艳丽”这种词似乎不太合适,但却是眼下最合适的形容了。
它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赤灵果(修界一种颜色艳红的灵果)被切开了的果肉的颜色,带着那种成熟的、润泽的艳丽感。
而且他的唇形非常完美,多一分则厚重,少一分则凉薄,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人的天生冷白皮配着这么一副长相,因着命格极阴,举手投足间又带着一股子阴气横生之意,就会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神秘感。
他似乎格外钟爱黑色,此时穿着一件黑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肩很宽,腿很长,脱离了宽松睡衣遮挡的腰身出乎意料的劲瘦。
也许是肩宽将他的腰衬得特别细,在皮带的束缚下,收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阮绵快速的上下扫了他一眼,抬手与他相握:“幸会。”
步峥收回手,复又坐回刚才的椅子里,神色看起来很温和,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刚才无言时的那种疏冷感荡然无存。
阮绵知道他来的目的,也不卖关子,直接拿过一边准备好的镇魂符递给他:“昨夜许你的镇魂符,贴身带着,保你魂魄安稳。”
步峥抬起手,修长冷白的指尖捏住黄符的一角,脸上笑意温和:“好的,多谢。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绵点头,与他互加了联系方式,看着那个乌漆嘛黑的头像沉默了一秒。
这个人的长相、气质、穿着,乃至头像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冷淡厌世感,可本人却总是语声温和、笑意浅浅,给人的感觉十分割裂。
两人并没有多聊,主要是阮绵今天还有事,没有时间陪客人聊天。
步峥非常的识趣,付过了符箓钱,很快就起身告辞了。
阮绵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花房门口时紧急偏了偏头才免于将脑袋撞到门框上,但在注意力集中在头顶的时候脚下又被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看来个高腿长也不全是好处,脑袋离地面太高,导致下盘都不稳,两条长腿看起来也不怎么相熟,各有各的想法。
刻完席骞的牌位,她又在牌位的背面刻了个小型聚阴阵,这才将牌位放回房间,换了衣服出门。
冯时亲自开车来接的她。
摆脱了摄灵咒的影响后,他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他身形算是比较高大的,也并没有怎么发福,五官很端正,那种疲惫消沉感褪去,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也算是个中年帅大叔。
怪不得年轻时能吸引到魏婉喻这样的女子对他死心踏地。
当然,如果头发能更茂密些就更好了。
阮绵懒懒的靠坐在后座上,单手支头看着窗外。
唉,她得学学自己开车,要不然出门不方便。
原主是会的,证也有,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上手练一练才行。
车子开到了城郊的一栋别墅,阮绵下车左右看了一眼:“这就是邱泽偷偷给他母亲买的房子?”
冯时笑了笑:“是,从今年年初我开始倒霉,他的财运就来了,这房子是他瞒着我妹妹偷偷以他妈的名义买的,里面都装修好了,只等我妹一没,就让他妈搬进去享福的。
他说他妈苦了一辈子,没住过别墅,让老人家也享受一回,只可惜啊,他妈终究是没那个福份住到这个房子。”
阮绵抬步向里面走:“他是个孝子。”
冯时还是笑:“确实,拿老婆的性命尽孝,谁能孝得过他?”
阮绵没再开口,直接进了大门。
邱泽是个孝子,以他的角度看也许自己是没错的,只是他只想着他老娘,却没想过那个被他牺牲的老婆也有亲人,吃了亏也有人心疼。
冯家兄妹从小失去双亲,冯时又当哥又当爹,把一个暖水瓶大小的妹妹拉扯大,出落得享享玉立,期间吃了多少苦头只怕说都说不完。
邱泽空口白牙就要人家的宝贝妹妹给他妈替命,人家大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只知自己与母亲相依为命无法割舍,却不懂别人的相依为命也同样弥足珍贵。

这栋别墅是欧式装修,整体看起来富丽堂皇,细节处处可见真心。
想来一个吃了一辈子苦的老太太一朝住进这样的房子,一定是很开心的。
邱泽被关在二楼的主卧,一根宽布带将他牢牢的绑在靠背椅上,连动一根手指都难。
他已经醒了,但精神很是萎靡,眼皮耷拉着,脸色灰败,开关门的动静也没有惊动他。
他的脸形略方,长相不突出,倒也不能算丑,单看外表的话,一眼看上去就像个最普通的老实人。
阮绵在冯时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上下扫了邱泽一眼,对冯时说道:“你让他向那个邪师求救了吗?”
冯时点头:“那个邪师给了他一张符,专门用来求救的,刚才上楼之前我让小玉给烧了。”
阮绵“嗯”一声站起了身:“克亲薄情之相,没什么本事,手段也不在他身上,等邪师来吧。”
一直没反应的邱泽突然抬起头来,嗓子有些沙哑:“你说什么?”
阮绵乐了,扭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说你月角塌陷,眉有尖锥左高右低,地纹折断鼻似鹰钩偏右斜,眼不定脑后腮,天生克母薄情之相,你不服?”
邱泽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都赤红了,显然被人说克母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阮绵却不管他,见他没什么要反驳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冯时嗤笑了一声,用下眼角瞥了邱泽一眼,语声轻蔑:“你总说你母亲不容易,生了个克母的儿子确实容易不了,你与其折腾那些歪门邪道,还不如直接自尽,她兴许就能好了。”
邱泽仿佛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怒声嘶吼:“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冯时却不管他,也跟着出了门,留他一个人在里面无能狂怒。
他站在二楼围栏处向下投去目光,能看到先一步出去的阮绵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落坐,冯玉坐在她身边,正在轻声说着什么。
虽然一眼看去两人的谈话大部分都是自家妹子在说,不怎么开口的阮大师显得很冷淡,但若是细心些,就能发现冯玉的每一句话几乎都会得到回应,哪怕多数只是轻轻的一点头。
阮大师这人看着好像不怎么爱搭理人不好相处的样子,但只要仔细去体会,就能发觉到她独特的那种温柔。
而且他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阮大师在把他们当孩子哄。
这种感觉很离谱,但他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了,这点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
就比如现在,自家妹子叭叭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间或还会抬手比划,阮大师就静静的坐着,在她每句话结束的时候轻轻点头。
自家小妹身在其中,在大师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中得到了鼓励,越说越起劲,而做为旁观者,冯时只想替自家妹子捂脸。
真的是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他已经人到中年,妹妹也三十好几,而阮大师才二十出头,看起来却比他们还要稳重些,就真的很离谱。
冯时走下楼,隔得不远不近的听了几耳朵,听到冯玉在说:“我以前也感觉他真的很孝顺,但孝顺嘛,是好事,我是支持他的。
我自己没有父母,有时候也会幻想着,如果我爸妈还在,或许我也会这样,他养我小,我养他老,真的很美好。
可是我没想到他已经疯了,他妈确实不容易,但他妈不容易是因为他爸尽不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是因为要拉扯他这个嗷嗷待哺的吞金兽,不是因为我!
凭什么他妈的不容易要拿我的命、拿我哥一家子的运势去平?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是我哥养大的,从小到大没吃过他家一粒米,我不欠他的呀,说句难听的,我对他妈好的每一分都是看他的面子,要不然我认识老太太是谁?她容不容易关我什么事?
哦,就因为我嫁给了他,这些就都成了我的债了?”
冯玉说着,逐渐上头:“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结婚?嫁人嫁出一身债来,差点把我哥我嫂子我大侄子都搭进去了!
大师您不知道,我哥把我接他家里,我都不好意思看我嫂子!我都没脸见她!”
冯时双手捂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妹子呀,你跟大师说这些干什么啊?】
【人家阮大师才几岁,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呀!】
【你不要太离谱!】
不过听到冯玉这样慷慨激昂,他心里也有些感慨。
这段时间冯玉住在他家里,肉眼可见的沉默寡言,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对他也带着些愧疚,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开解。
好在他家有他老婆这个镇家之宝,做为第一家主,魏婉瑜找冯玉谈了几次话后,冯玉的情绪才总算是好了些。
今天她能这样跟阮大师吐槽,说明她的心中是开阔了些的。
冯玉在说话间看到了他,不满道:“哥,你怎么还听人家墙角?”
冯时叹气:“你跟阮大师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冯玉如梦初醒。
是啊,阮大师是位大师、是高人,又不是普通朋友闺蜜,怎么能跟她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阮绵见冯玉有些局促,缓缓开口:“人生在世,多数事就是柴米油盐,哪有那么多有用的事?说说无妨。”
冯玉忍不住笑了笑,脸色轻松了些。
冯时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声音很温和:“大师说的是。”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而那个邪师一直没有动静。
冯家兄妹渐渐的有些坐不住,甚至开始怀疑求救符的有效性。
阮绵倒是老神在在,一直安静的坐着。
冯玉全程都没有上楼看过邱泽,似乎与他再也没有话说。
阮绵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稳如泰山,兄妹俩的心也就还算安定。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阮绵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今夜似乎格外黑,月亮的光好像被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别墅不再有人说话,显得格外的安静,外面风声呜呜,如泣如诉。
冯玉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毛,情不自禁的往阮绵身边凑了凑,不经意间一抬头,依稀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住了阮绵的袖子。
冯时抓住了冯玉的手臂往自己的身后带了带,两眼警惕的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阮绵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
她的袖子被冯玉抓着,便没有站起身,只抬起没被抓住的那只手一挥,别墅大门轰然打开!

外面轻雾缭绕,阴气森森,雾气中隐约可见人影幢幢,让人不自觉的寒毛倒竖。
阮绵手掌连拍,“啪啪”两声给冯家兄妹各自拍上了一张驱邪符。
突然冯玉惊叫了一声,两眼死盯着头顶。
冯时随之抬头,眼睛瞬间瞪大。
只见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趴了个人,泛白的眼珠正幽幽的盯着他们。
不,不是人。
没有人能四肢扭曲、像个蜘蛛一样凭空贴在天花板上,也没有活人能有那样青白诡异的脸色。
它两眼泛白,脸色发青,半长不短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在不断的滴着水。
阮绵并起两指捏了个剑诀,抬手一指,鬼影一声尖叫,“砰”的一声,像雾一般散开了。
正在这时,外面的阴风猛然变大,其间夹杂着凄厉的鬼哭,哭声入耳,让人感觉心都揪在了一起,分外难受。
冯玉吓得脸色惨白,恨不能缩成一团。
阮绵站起身,抬手在她的肩上按了一下,低声道:“莫怕,是自己人。”
冯玉愣愣的抬头。
【自己人?除了我们仨,还哪里有人?是自己鬼吗?】
阮绵实在不擅长安慰人,能安抚这一句已经很不错,她说完这句话,抬步向外走去,并嘱咐:“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冯时小声提醒:“楼上……”
阮绵看似悠闲,实则速度极快,一句话的工夫已经快要走出门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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