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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忙玄学,撤回宅斗申请(灯盏空青)


老爷子呵呵笑着,努力抬手示意:“好,好,多好的小姑娘。月月呀,快招呼你的小朋友坐下呀。”
阮绵按住了唐月的肩膀,语声温和:“听唐月说,您有收藏古玩的爱好,那您知道‘藏灵’吗?”
老爷子艰难摇头:“这个真没听说过,小姑娘还懂古玩?”
阮绵笑了笑:“我不懂古玩,但略通些阴阳,所谓藏灵,是一些阴物或是怨气、尸气所生之灵藏于器物之中,藏灵的器物看起来往往更加精致灵动、摄人心魄,但有阴物盘踞,无论谁人得到,都会使主家不幸。
藏灵之器以古物居多,听唐月说您喜欢收藏,想与您提个醒儿,要小心防备收到藏灵之物,损害家人气运健康。”
老爷的脸色有些变了,刚想说话,病房门却被推开了。
一个身形偏瘦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拧着眉头对唐月道:“月月,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在家里胡说八道就算了,怎么还带人来打扰你爷爷?!你难道不知道他病了吗?!”
唐月这一早一晚神经都处在紧绷状态,眼见爷爷在阮大师的引导下神色有变,明显是在思考,却被妈妈一顿搅局和斥责,紧绷着的弦断开,情绪上涌,眼泪瞬间滚落下来,猛的站起身:
“我胡说八道?!这段时间我们家大事小事不断,爷爷突然病重、爸爸的事业不顺、你的身体不好,我!昨天差一点点就被广告牌砸死!这些难道都只是巧合、是我在胡说八道吗?!
昨晚我就跟你们说了,咱家客厅有动静,还有人影!可是你们不相信我!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说我是小孩子胡说八道!
妈你看看我!我已经成年了!我上大二了!我不是小孩儿了!!
难道我会在爷爷病得这么严重的时候随便用这种事情恶作剧骗你们玩儿吗?!
妈!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有正常思维的成年人来看待!我说的话你为什么永远都听不见!”
唐月妈妈在外人面前被女儿一顿吼,气得直抖:“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东西,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这个世上意外多得很,谁人能不生病、谁家没有点难事儿?!难道都是有脏东西作祟吗?
我看你是被一些骗子的话术牵着鼻子走,人都魔怔了!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这些神神鬼鬼,怪不得成绩总是不上不下!”
唐月的眼泪哗哗的流,气得嘴唇都煞白:“我魔怔了?咱们家里这段时间诡异的事情还少吗?
冰箱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好好的茶壶莫名其妙的从客厅跑去了阳台、晚上客厅里的响动、我好好盖着的被子半夜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沙发上去,害我感冒一个多星期!
你难道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还是你察觉了,但就是要强行去忽略!
难道你要等到有一天我真的出了意外死在外面才肯认真对待我的话?!”
唐月妈妈被她这一顿输出给气懵了,听着唐月连“死在外面”这种难听话都说得出口,顿时暴怒,几步过来就扬起了手。
唐月流着泪,瞪着一双大眼睛梗着脖子,半分没有要躲的意思。
然而唐月妈妈的手终究没有落下来,它在半途被截住了。
阮绵一手握住了唐月妈妈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的额间一划:“天眼通!”
唐月妈妈一愣,刚想发火,却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
原本普通的病房、普通的白天此刻却是黑气缭绕、暗沉不堪,那些黑气如同有生命般在唐老爷子的头顶盘旋,仿佛正在吸食他的生命力。
老爷子的眉宇间也拢着一团黑气,映照得老人家神色越发不好,像……死人一样。
她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去看女儿,见她的头顶身边还算干净,猛的松了口气,这才抬头去看自己头顶。
一样的黑气盘旋,只是没有老爷子那样浓重。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绵今天穿了那件黑色鹤纹长衫,看着有股子仙气飘飘的意思。
她收回手,轻轻理了理袖口,声音不急不徐:“没什么,只是暂时让你看见一些平时看不见的神神鬼鬼的东西而已。”
有些东西,你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唐月妈妈看着是个固执的人,跟她讲道理发脾气都没有用,只有让她真切的看见了,她才会正视这个问题。
唐月看见妈妈的反应有些发愣,弱弱的扯了扯阮绵有衣袖:“妈妈看见了什么?能让我也看看吗?”

第49章 拈花仕女图
唐月妈妈怎能舍得女儿看到这些脏东西,马上斥责:“小孩子家家看什么看!别这么重的好奇心!”
阮绵轻按了下又要爆发的唐月肩膀:“你妈妈说的对,你不必什么都看到。”
这时病床上的唐老爷子终于再次开口:“小姑娘,你不是月月的朋友是吗?你是她请来的人?”
阮绵回过身,反手摸出一张驱邪符叠了叠,放进老爷子的手中。
唐月妈妈亲眼看着那些盘踞在老爷子身上的黑气如同被滴入了洗涤剂的油水一样,以他握着符箓的手为中心点快速向四处逃散,不禁再次睁大了眼睛。
阮绵却没有再理会她的神色,只是正视着老爷子的眼睛道:“是,老先生,我需要看一看您收藏室中最新的那件藏品。”
她淡淡的笑了笑,补充道:“它是不是漂亮极了?”
老爷子再次变了脸色,却迟迟没有开口。
唐月着急道:“爷爷!”
阮绵却再次按住了她,目光依然看着老爷子,语气很温和:“老先生,您要明白,这世间很多事皆不遂人愿,逃避并不是办法。
您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儿女亲人,不要祸及子孙。”
唐月缓了口气,平复了呼吸,一字一句的道:“爷爷,无论您想不想怀疑许爷爷,东西也都在那里,看一眼又能怎么样?您不想让阮大师看,是不想怀疑许爷爷,还是害怕知道真相?”
唐老爷子目光一震,眉头死死的皱着,终于开口喊儿媳:“秀之,出院,回家。”
唐妈妈惊讶:“您怎么可能出院?您的病……”
老爷子缓缓抬手掀了身上的被子,在唐妈妈震惊的目光中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但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明显并不容易,他喘着粗气,张开手,看着躺在手心中的符箓,又抬头看着阮绵:“大师辛苦,请再为我唐家奔走一趟吧。”
阮绵看着他的眼睛,老爷子抬眼与她对视,目光坚定。
阮绵抬起手,指尖带了灵力在他的额上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
一道淡淡的金光闪过,老人身体里残余的黑气瞬间消散,暗沉的脸色顿时亮堂了不少,不再死气沉沉。
阮绵灵根属火,有破魔之功,这一点灵力不止驱散了老人体内的阴气,也涤荡了脏腑内的浊气,有这一点灵气滋养,让他那快被阴气蚀空了的身体重新焕发了些生机。
唐老爷子不知阮绵都做了什么,只知道这段时日以来,他的身体从未感觉如此轻松过。
唐妈妈站在一边,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月则是又惊又喜,在心中已经完全变成了阮绵的铁粉儿。
唐老爷子身上阴气虽然退了,但到底年纪大了,久病之下身体虚弱,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能少走动一步也是好的,于便坐轮椅被推着出院。
但就是这样,已经算是医学奇迹,惊动了好多医生来围观。
本来病得连抬个手都费劲的病人,说要出院,坐个轮椅就走了,还是人家自己下地走到轮椅边坐下的。
就离谱。
回到唐家,唐老爷子在唐妈妈和唐月的搀扶下,亲手打开了收藏室的门。
看得出来,老爷子真的很爱收藏。
这间收藏室很大,是两个房间打通了改建的,里面摆着一排排的红木架,几乎都是满的。
这些东西若是拿出去,一定会引起轰动。
虽然在阮绵看来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东西,也不知道为啥要如此珍而重之的摆在这里。
她对这些藏品不感兴趣,径直走向阴气的源头:一个静静立在架子上的盘子。
这个盘子是白玉的,正中间有一个拈花仕女图,玉质极好,看起来干净、剔透,像是少女的肌肤,整体泛着细腻柔滑的光泽,细看之下,甚至还有一点自然血色般的粉嫩感。
唐月是见过这个盘子的,当时只觉得漂亮,可现在知道它可能有问题,再看到这个色泽,却只觉诡异,甚至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盘子刚来她家时并没有这种粉光致致的莹润感,
她撇开眼睛不敢再看,小心翼翼的问阮绵:“大师,是它吗?”
阮绵微微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盘子,征得唐老爷子同意后,在唐月惊恐的目光中伸手将它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盘子中间的拈花仕女图很漂亮、很有意境,美人手持一枝梅花,微微侧头,唇角带笑,粉面含春,面目灵动得仿若真人。
阮绵将盘子来回翻看了一番,又抬头看了眼满室的架子,想到唐月说这一屋子都是老爷子的宝贝,为免伤损,便示意众人退出去。
在路过最后一个架子时,她随手指了其中的一块玉玦:“这个东西,古墓里起出来的,阴气重,普通人家压不住它,不宜私人收藏。”
唐老爷子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目送阮绵像拿一个普通盘子一般随随便便的拎着那白玉盘走出去了。
众人来到一楼大厅,阮绵随手将盘子放到桌子上,抬头对唐月道:“关门关窗开灯拉遮光帘。”
唐月答应一声,连忙小跑着去了。
唐妈妈有些酸,这阮大师说话比她有用多了,她让女儿干点什么的时候女儿可没有这么痛快过。
等到一切都安置好,阮绵一挥手:“你们出去或是上楼,总之,离开这里。”
唐妈妈一手扶着老爷子,一手拉着不太想走的唐月上楼去了。
只是唐月这会儿可能是吼了那一回心中郁气得到了一些疏散,也可能是从阮绵这里得到了安全感,整个人又恢复了些活泼劲儿,并不肯在房间里待着,跑出了门趴在二楼的栏杆处偷偷向下看。
唐妈妈很紧张,赶紧跑出来试图将她拉回去,眼角余光看到阮绵往这边看了一眼,明显是发现了唐月,但没管,继续在地面上画着什么。
她拉不动女儿,见阮绵没管,应该就是没问题,也就只能由着她。
其实她也好奇,想着不能放女儿一个人在这里,就悄悄的趴在女儿的身边,扒住另一个栏杆缝,一起往下看。
唐月扭头看她,她也只作不见,假装不知道女儿发现她在这里了。
唐月:“……”

只见唐老爷子拿了一个垫子放在地上,手扶着栏杆费力的坐在了垫子上,也扒着栏杆往下看。
【好么,阮大师要是现在抬头向上看一眼,祖孙三代三颗脑袋摆一排……】
阮绵五感灵敏,已经听到了动静,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唐家那三个都在那看,不过她并不在意,反正一会儿的战场波及不到他们。
她在地上画了一个困神阵,将盘子放在阵中,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个最小块的灵石,看了看,用指尖掰了一小点下来,剩下的又放了回去。
灵石(沫)一被放入阵眼,阵中的盘子突然冒出一股黑雾来,一声尖啸随之响起,刺得人脑袋发晕。
一只惨白的手自黑雾中探出,尖利的指甲泛着乌黑的色泽,直向阮绵的咽喉抓来:“何方道士,找死!”
阮绵眉头都没皱一下,挥手一个大嘴巴子将那出场酷炫的阴物扇回了阵中,自己一步出阵,右手指尖在左掌心画了几笔,反手结印:“召!鬼将席骞!”
话音未落,以她的手掌为中心点蓦然升起道道火光,一身红衣的席骞凭空现出身形,缓缓飘落在她的面前:“鬼将席骞,听令。”
阮绵抬手一指被困阵困在其中的女鬼:“噬灵。”
席骞双手一张,鸳鸯双剑在手掌中成形,红衣变轻甲,长发高束,沉声应道:“得令!”
他面色冷肃,眉间拢着煞气,转身入阵,困神阵中顿时鬼气大盛,厉鬼尖啸声不绝于耳,阴雾浓得看不清鬼影。
唐家三人眼睛、鼻孔、嘴巴,能张大的地方都张大了,这一套连招属实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人都懵了。
阮绵把活计扔给了席骞,这会儿倒是轻松了,回身寻了把椅子一坐,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茶壶和一只茶杯,自顾自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喝。
过不多时,阴雾逐渐散去,终于能从氤氲雾气中看到朦胧的人影。
此时的战斗已经结束,一个穿着古代仕女服饰的女子被席骞穿在了剑上。
那女子身段儿纤柔,露出的一截腕子颜色瓷白,细腻柔滑,与那盘子上的美人图一模一样。
可它此时的面目却是狰狞万分,双眼血红,大张的口中尖牙密布,分外可怖。
席骞长发飞扬、漆黑的双目满是戾气,双腕一震,女子惨叫一声,整个鬼影都被生生撕裂成好几条,化成了粉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的汇入席骞的口鼻之中。
摆在阵中的那个玉盘应声而碎,不是裂,而是碎,碎成了捡都捡不起来的渣。
唐家三人:“……”
【这个男的看着也不像好人啊啊啊!!!】
【他真的是咱们伙儿的吗?!】
【啊啊啊大师你不要把他放出来啊!!!】
阮绵没看到二楼的三人组惊恐的眼神,见席骞解决了藏灵之鬼,便抬手撤了困神阵。
这阴灵道行不浅,对席骞来说无疑是大补。
此时他身上的气势更强,双脚落在了地上,长发乖顺的落回背后收拢在一条长长的红发带之中,眼中墨色逐渐退去,轻甲换回了红衣,脚步轻移,一步步走到阮绵的身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属下参见尊者。”
楼上的唐月眼睛瞪得像铜铃。
【尊者?尊者!小姐姐竟然是位尊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尊者,但这也泰裤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不尊重大街上的任何一个路人!】
【因为他/她很有可能是一位隐藏的尊者!】
阮绵微一抬手让席骞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不错。”
这是她第一次用“点将”之术召席骞为她战斗。
在看到那个藏灵的古器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东西适合给席骞进补,果然效果不错。
这个形似仕女的女鬼并不是人死后的阴灵,而是阴气与怨气附于古器,天长日久生出灵智形成的阴物,本质上还是一团阴气,没有人魂的杂质,最适合当个补品了。
席骞第一次应召,颇有些小激动,两只清俊的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阮绵:“都是尊者栽培之功。”
阮绵轻点了下头,收起茶水站起了身,抬步向楼上走去。
席骞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就像个忠实的俊护卫,哪里还有刚才凶残的样子?
阮绵走上楼时,唐家三人已经站起了身,举止得当,笑容得体,好像刚才趴成一排的不是他们。
看到席骞竟跟了上来,唐家母女齐齐后退了一步,眼中带了些惧色。
唯有唐老爷子勉力支持,纹丝未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阮绵对唐老爷子表达遗憾:“那个玉盘保不住。”
都这个时候了,唐老爷子怎么可能心疼一个盘子,连忙摆了摆手,郑重的躬身致谢:“阮大师救我全家性命,一个盘子值当什么,更何况还是个不祥的东西,砸了才好。”
阮绵点了点头,翻手取出几张符箓递过去:“邪祟虽除,但唐家受阴气影响太久,于气运有损,驱邪符贴屋子正中,平安符带在身上。”
唐家母女亲眼看着阮绵原本垂在身侧空空如也的手就那么一翻,掌心再向上时就凭空出现了符箓,再次睁大了那四只相似度极高的大眼睛。
唐老爷子依然不动如山,脸色都没变,只是恭敬的双手接过,再次道谢。
阮绵又道:“唐夫人曾被凶灵选做了替身,身体受到阴气侵蚀,凶灵虽除,但她近期免不了要大病一场,届时不必惊慌,过去就好。”
唐妈妈听到这话浑身一抖,脸都煞白了。
唐月急了,连忙上前一步:“阮大师,您是说我妈妈被那个阴邪选中了做替身?”
阮绵点头:“此邪灵非是阴鬼,而是阴气与怨气凝于古器,日久成灵,它想要脱离古器,就要寻一个替身,先用自身阴气侵蚀同化,弱其生气,再趁虚而入,一举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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