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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弱不禁风(三只鳄梨)


“父皇,你我既然生在皇室,就该明白这成王之路从来都不是好走的,到了今日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无意义,所以这王位,儿子想要,你也必须得让了。”
“好大的口气啊,比当年朕逼宫先皇的时候还要更义正严辞三分,果然这反叛的骨血就是会一代一代的往下传,如今朕好心好意的替你了结了后患,你不感激吗?”
南唐皇帝说这话,意有所指。
而被刺激到的太子开始有些发了疯,随后就怒吼说道。
“母妃也是您的身边人,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孙儿孙女吗?天家恩怨与她们何干?你为何要滥杀无辜!”
“无辜?她们若是无辜,那也是受你牵连,你若是没有反抗,没有杀了陆氏父子,她们何至于会有如此结果?现在跟朕说她们无辜,哼,你也好意思!”
众人看着南唐皇帝和太子互相对骂,每个人都极尽心力的想要将过错推到对方身上,却无人在乎那些无辜受死之人,究竟该魂归何处。
道士静静地看着这两人,心里生出了无数的嫌弃。
在高位者不为百姓谋福,不为社稷谋利,只在乎的是谁能够在史册上千秋留名,简直就是笑话,趁着二人激动斗嘴的情况,继而就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
没错,这道士就是裴子谡假扮的。
而借由太子之手带来的,还有他所谓的早已被调包成功的“忠义之军”,现在,他们堂而皇之的已经进到了南唐王都的皇城之中,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送所有的皇亲国戚上西天。
大绥要南唐彻底的臣服,那么就不可能再出现任何与王朝相关的人或物,因此,悄悄退出了大殿的裴子谡,抬头看了一眼这恢弘的皇宫,眼神中皆是肃杀。
大殿之中,父与子仍旧各自为营。
骂骂咧咧的,却没注意到此处早已被包围,且裴子谡的布置之精密,也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一来就端了御膳房的位子,大量的油和酒都被安排在了皇宫四处。
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火烧南唐皇宫。
能走到今日,裴子谡早就将南唐太子身边之人都给摸透了,有能力者皆“无辜”丧命在了各种大小战役之中,如今能留下的全都是些谄媚虚伪之辈,既然他们对主子忠心不二,那么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起去死,似乎也是条归路。
“动手吧。”
“好。”
裴子谡开口说完话,他身边的裴子杳就举箭对准了南唐太子,同样的箭法,依旧是三箭齐发,而前一秒那太子还是咒骂着自己的父皇,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令他无可反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倒地了。
嘴巴抽抽嗒嗒的想说点什么,可惜却没有机会,死得极其委屈。
“太子!”
南唐皇帝也没想到,他最后一个儿子竟然会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人射杀在眼前,他是想过要他的命,可是不代表他真的能接受孩子死在自己眼前。
腿一软,竟从龙椅前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而他追逐了一辈子的象征权力的龙袍也跟着沾满了儿子的血,他如何能不疯?
“谁,是谁?”
话音才刚落,就见同样的箭也朝着他来了,他闪躲掉一箭,但另一箭却没能挡下,于是正中左肩,疼得他吃力不少。
等看向外面的时候,箭雨来了。
铺天盖地,大殿之中很快就响起了各种惨叫,有人想往外冲,但死得更快,有人想闪躲,但躲过了这一箭,还有下一箭,终究是徒劳无功。
片刻后,一地伤亡。
即便是还剩一口气在,也离死不远了,而他们很快就嗅到了桐油的味道,那东西不是此前准备攻城用的吗?
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想法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就见一簌簌的箭镞带着火苗飞了进来,很快,大殿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是谁?究竟是谁要灭我南唐!”
拼着最后一口气,南唐皇帝大吼了一声,而熊熊烈火之外,站着的还是刚刚他不曾注意过的那仙风道骨之道士,以及一些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那些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火海里面的他们垂死挣扎,直到一个个的咽了气。
裴子谡对这位南唐皇帝也算是佩服的,毕竟他在位的这些年,南唐守得跟铁桶一般,虽然几年前被他夺回了些失地,但南唐也并没有伤及元气。
此次若不是借着三皇子的事情一路顺藤摸瓜,他们大绥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就能打到这里,因此在南唐皇帝死前,他还是揭下了人皮面具。
看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南唐皇帝惊恐之极。
瞬间,他就明白了所有。
他这一生算计了无数人,结果最后却被裴子谡算计的江山也没了,子孙也绝了,一想到这里,他原本就尽断的心脉一口气上不来,便直接去了西天。
死的时候,眼睛狠狠的看着裴子谡所在的方向,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怎么也不可能饶过他一般。
奈何裴子谡从小到大,杀人无数,若是区区眼神都能震慑得住他,他也爬不到今日之高位了。
于是淡定的看着,直到大殿的顶因为受不住这火海的吞噬落了下来后,南唐终归是随着这场滔天的大火成了过去。
大火烧了七天七夜,烧在了所有南唐王都人的心中。
普通的百姓觉得他们的天塌了,而上层的那些贵族世家们则是明白到了自己表忠心的时候了,于是一个个的也放弃了抵抗,径直投到了大绥名下。
很快,一道“罪己诏”就跟着火葬皇宫一同显世。
大意就是南唐皇帝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决定自焚而亡,并且承认了大绥才是天选之朝,于是拱手让出玉玺,以表万世臣服之心。
旨意一出,便是想闹事也无用。
如今翁城之外,四十万裴家军虎视眈眈,皇城中三四十万的忠义之军也皆听大绥之号令,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何缘由,只知道皇宫大火的那一日,有一少年将军纵马而来,立于巅峰。
有认识他的人高喊了一句。
“裴少将军。”
自此之后,裴子谡的大名响彻整个南唐,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终结了他们臣服多年南唐王室之人,也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他们所有人需要再次信仰之人!
春暖花开,万物重生。
自王都颁布了一条律令,所有南唐从军者可自行回到祖籍之地,休养生息,耕种桑治,且五年内不必再缴纳任何赋税。
这条令一出,所有南唐人为之哗然。
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已忘记了南唐边境九城外还有大片广袤的土地是曾经滋养过他们的,而那些土地之上劳作的,皆是老弱妇孺。
一个过的更比一个苦。
也不是每一个从军者都是自愿的,所以最先动摇的就是那些家中负担重的,被迫抓来的,他们这一走,零零碎碎的自然也就带走了不少同乡之人。
来时少年,去时茫然。
但不管怎么样,能平安的回到家,能与家人团聚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至于那些世家和贵族,则被大力征收了高昂的赋税用于民生的修复,他们盘踞在这些城池中过了多少年奢靡的生活,也该还回去些了。
于是强军镇压之下,裴子谡挑了其中几个反抗力度大的,全族血洗后,那些被震慑住的自然就乖乖听从了。
毕竟舍财免灾,因此一时间南唐的所有恢复民生的法子也都有了钱财的支援。
与此同时,裴子谡也没有完全的排斥异己。
以翁城城主方桀为例,他投诚之后,大力发展民生,因此得到了重用,各城划城而治,他的许多建议也都被采纳了。
有了他作为先例,那些南唐青年中的佼佼者也就尝试着自告奋勇,经过筛选,挑了二十三人,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被分配到了大绥官员之下。
一未受到排挤,二未遭遇打压。
一个个的满面红光,皆投入到了新朝的建设之中。
临近四月,裴子谡带着裴家军折返回了汉州。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从十里地外就热闹了起来,周边的村落,乡里,百姓们,官员们,商户们,男女老少统统都出来了,人人都在庆祝着这场大胜。
终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南唐会突然发兵,再也不用过那种惴惴不安的日子,人人都能有碗安心饭吃了,家里的孩子们也再也不冒死上阵。
而这一切,在裴家三代人和将士们的努力下终于实现,因此笑的笑,哭的哭,人人都喜形于色,为这来之不易的时刻高兴。
汉王站在高处,看着裴子谡荣归。
有那么一瞬间,他盼望着这样好的孩子若是他的,该多好。
高头大马之上,裴子谡一身戎装,他身后跟着的乃是有赫赫战功的裴家军,无论男女,个个肃穆庄严,但若是细看,眼眶中多了些晶莹。
“末将等幸不辱命,天佑大绥,天佑汉州,此一战,胜!”
话算简短,但裴子谡浑厚的嗓音让其响彻了汉州城楼,听到这一句,百姓们一直压抑着的欢呼声就纷拥而至,这份喜悦也感动着将士们,一个个的,刚刚还忍得住,现在也是泪洒现场。
裴子杳和裴子邈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他们跟着大哥裴子谡站在前面,情绪还是要有些控制才好,因此眼眶虽红,但仪态未失。
“好,好,天佑我大绥,天佑我汉州,威胁了我们那么多年的南唐总算是除了,本王已修书送入西京城,届时我大绥百姓人人可庆这桩喜事,而三军之众,所有人也将论功行赏,此三碗酒,先祭英魂,再庆战功,最后愿我大绥,万世昌盛,永享福恩!”
汉王举杯,对着在场所有人就连干三碗。
而裴子谡等将领面前也都有人纷纷上前递了酒碗,一个个的皆仰头而尽,共庆此盛事!

是夜,汉王府内灯火通明。
所有的将领都应邀去参加了今日的庆功宴,席面上最耀眼的自然是裴子杳和裴子邈姐弟二人,至于裴子谡,则是早早就跟汉王请辞过,说要回家陪夫人孩子了,因此并不在其中。
“这次大胜,你们姐弟二人居功至伟,等到此番嘉奖下来,怕是裴家又要多两个大将军了。”
汉王的话不假,大绥武将中以镇国大将军为首,依次往下就是四镇将军,镇东镇西镇南镇北,依照姐弟今日的功绩,四镇将军的身份怕是跑不了了。
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二品武职,真是家门荣耀啊。
这还不算裴子谡的功绩,越是这般想,汉王心里头也是苦涩涩的,于是调侃的就说了一句。
“裴家的祖坟还真是葬得好,看看你们这一个个孩子出挑的,连本王都有些羡慕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若没有您在背后的运筹帷幄,哪有今日之大胜,我等不过是些马前卒罢了,要紧的还是上下齐心协力。”
裴子杳现在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的夸人,汉王听得心里舒服,笑看着又饮了一杯。
裴子邈那边也没闲着,周围都是来往恭贺的官员,在他们在看来,这裴子邈不仅仅是前途大好,还是个香饽饽,若是能踩着这个机会与之攀上亲,那自家不也得跟着直上青云吗?
因此,酒是酒,意是意,这心思也是昭然若揭的很,只不过裴子邈装做看不懂而已。
相比起王府的热闹,此刻裴子谡的家宅里头要显得清静许多。
回家后,他就先仔仔细细的洗漱了一番,而后就陪着母亲,夫人和孩子们吃了顿团圆饭,两个孩子好些日子没见到爹爹了,既陌生又熟悉的。
一开始还有些抗拒裴子谡的怀抱,但到底是血浓于水,很快就又玩闹到了一起。
如今两个孩子都安静的睡去了,裴子谡才有时间好好的陪夫人。
夫妇二人自成亲后,也就是这段日子分离得最久,暖灯一盏,清酒一盅,难得的惬意时刻。
“灯下看美人,可真是我的福气。”
姜时愿往裴子谡的酒盅里头添了点暖酒,而后淡淡一笑就说道。
“父亲来信了,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回去,哥哥的亲事耽误不得,我们要是还不动身,怕是要赶不上了。”
原本姜时愿六天前就该走了,可听说了他们打胜仗的消息,就一直在等他回汉州,如今总算是把人给盼回来了,自然是该诉的衷肠,该讲的思念都说了遍,如今谈起的回去一事,也是理所当然。
上次一别,快两年的时间,姜时愿没见家里人了。
裴子谡知道她心里的想念,于是点点头就顺着她的话说道。
“明日我去一趟汉王府与王爷说一声,咱们就可以动身了,早上你就让人先把行李往码头搬吧,这一趟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你和孩子们的东西也都带齐全了,省得路上麻烦。”
听到这话,姜时愿眼前一亮。
原本他们就计划的时候成亲以后落脚在西京城的,耽搁到今日,孩子出生是一个缘由,裴子谡要出征也是一个缘由。
如今战打胜了,孩子们也大了,回去住在宁安园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姜时愿发自真心的笑了笑,而后就说道。
“东西早就收拾齐全了,此次去西京城,婆母肯定也是要去的,苏家的表堂舅应该也要同行,只是阿杳和阿邈不知能否同行?”
“自然是不能的,我走了,他们二人就该顶上了,这次打南唐,他们二人也是唱主角的了,若是还撑不起来,岂不是浪费我这么久的安排?”
提到安排二字的时候,裴子谡往姜时愿的身边挪了挪,随后抓着她的手就放到自己的心口上,眼神真诚的说了一句。
“成亲之前我就答应过你,不让你过那种遭罪的日子,什么裴家宗妇,家主信印的,我才不在乎,父亲将这些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日日就想用这些东西来束缚着你我,还想要束缚着孩子们,做梦!人生匆匆几十年,这些东西抓在手上越多,我们的日子越会过得身不由己,所以此次回西京城,我也想好了,辞官隐退,就陪在你和孩子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姜时愿听到这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着实没想到夫君能为她和孩子们放弃这么多。
“好是好,但是你现在才打了胜仗,提这样的话,汉王会同意吗?西京城那边,只怕也不好搪塞过去的。”
理想归理想,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南唐的隐患没了,那么汉州和西京城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清算,汉王有裴子谡这样的大将在手,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他辞官隐退?
还有西京城也如此,权力固然束缚着他们,但同时也能保护着他们,震慑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权力是最好的东西。
因此,姜时愿的顾虑也不奇怪。
“放心,我既然能隐退,自然也有法子保住你们,咱们一家人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便是,别的不必担忧。”
裴子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话就是定心丸,姜时愿透过他的表情,隐约觉得夫君怕是提前做了些准备,所以才会这样肯定,因此她也跟着放心下来。
“行,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干涉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便是。”
夫妇二人对视一笑,难得的融洽。
暖灯下的姜时愿柔情的好似一汪水,裴子谡多少日子都是只能思念,如今人就在眼前,自然是把万千的思念都化作了交融的热情。
月亮遮了云,地上的人儿也跟着安了寝。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裴家的家宅中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搬动着行李了,一箱箱的箱笼都运向了码头,此次回西京城,裴家用的是官船。
速度虽然慢些,但好在够大够平稳,这样孩子也不容易晕船。
裴子谡也早早的起身赶往汉王府,结果在门前却遇到了苏盛,顿了顿,上前就说道。

“好。”
二人的对话简明扼要,并没有掺杂多少感情,对于苏盛而言,裴子谡当然不陌生,但是对于裴子谡而言,这苏盛确实也没多熟悉,因此应对的时候自然是只有亲戚的颜面,没有亲人的热情。
翻身上马,就直奔汉王府。
苏盛瞧着他快速消失在巷道里的身影,忍不住的笑了笑,臭小子还真是个冷面郎君。
但想归想,还是亲自指挥着下人搬东西,好似他是这家的管事一般,用心良苦。
马蹄声哒哒,等裴子谡到汉王府门口的时候,小厮刚刚打开了角门,里头有奴仆出门来采买,正巧就遇见了他。
裴子谡如今可是汉州的大热之人,谁见着他不欢喜,因此男女老少见着他都是压不住的嘴角上扬,那里头管事的一位立刻上前来就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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