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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弱不禁风(三只鳄梨)


吴氏脸色难看的很,刚刚就瞧出来问题,此刻更是直言说道。
“伤了哪儿?你倒是说呀!”
裴子谡撕开了绑在胸前的外衣,吴氏这才看到了那伤口,吓得惊呼一声,她此前虽然是武将夫人,可她连裴老帅的身都很少近,自然这些伤口又不曾怎么看到过。
但看到衣服上的血迹斑驳一片,透着暗红,一看就知道这伤口需要处理,着急又气恼的说道。
“你这孩子有伤怎么不早点说呢?若是你出什么问题你叫你媳妇儿,你的孩子还有什么盼头?”
吴氏骂得凶狠,但意思却是为着他好,裴子谡听得出来,于是扯了个虚弱的笑便说道。
“有木芍姑姑在,我当然是不怕的,不过你们都回来了,儿子也确实该歇歇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要不是吴氏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只怕人都要跌到头了。
“快,找大夫!”
沉寂了半个月之久的宁安园又再次恢复了热闹,只可惜进进出出的却是血盆,裴子谡的伤很严重,虽说没有伤及要害,可现在断了根的剑就在身体里面,想要取出来可不容易。

寝屋中。
姜时愿在一旁看着木芍姑姑给夫君治伤,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孩子虽然是他的主心骨,但夫君也一样,一想到为了找孩子夫君受此重伤,而她却整日只能在后宅里落泪,姜时愿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自责,所以就问道。
“木芍姑姑,这剑能拔吗?”
“能,但是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止血药材,那些东西府里暂时没有,所以得尽快去买。”
“我去办!”
姜时愿说完就往外头走,让人兵分四路,一处去了公主府,一处去了文渊侯府,一处去了姜家,还有一群人则是在西京城内的医馆里买药。
无论是哪一方,多总比少好。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药材就都齐全了,不仅仅是止血的,还有各种治伤药和补品统统海一样的送了过来,看到那些东西,木芍姑姑挑了几样用得上的,随后看了流华一眼就说道。
“不用我吩咐了吧。”
“师傅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流华跟着木芍姑姑学医已经一年的时间,本来就定得下心神来的她此刻更是表现的很淡定,于是就在一旁配合着木芍姑姑,开始为裴子谡拔剑。
对于裴子谡而言,麻沸散用的很少。
等确定他没什么反应了,木芍姑姑拿起一旁的小刀快速利落的在伤口处就压了一下,随后捏住那断根,狠狠的一提,剑是出来了,但伤口的血也是咕涌而出。
吓得姜时愿和吴氏险些要晕倒。
好在流华上手也快,迅速的把药粉就往伤口处撒,而后快速的覆盖上纱布,通过按压让那血停止流动。
木芍姑姑看了一眼地上流出来的血,和拔出的断剑,松了一口气说道。
“没毒,这要好医的多。”
听到这里,姜时愿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看着她们师徒利落的将伤口捆绑好,随后正准备给他擦身的时候,姜时愿上前接过帕子就说道。
“我来。”
随后一点点的把那些血迹给他擦干净,然后换了件里衣,这才让他安稳的睡过去。
整个过程里,裴子谡都没有睁眼过。
若不是那一高一低的呼吸,姜时愿都担心他是不是没有命在了,捏开下巴,给他喂了药,随后木芍姑姑把瓶子递给了姜时愿,嘱咐说道。
“三个时辰喂一次,以防他烧起来,伤口每日都要换药,此外就没什么了,我估摸着他明早就能醒来,所以大家都好好歇息吧,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照顾他的身体。”
木芍姑姑这话正是说给姜时愿听的,她虽然没有如裴子谡一般受伤严重,但是最近内耗得也不少,好不容易在汉州养好的身体,这些日子也折腾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夫妇二人还真说不上谁更健康,都是半斤八两。
眼下,孩子们找回来了,都安安全全的,夫君虽然受了伤,但能医治,姜时愿担忧的事情皆有了定数,她精神放松了,自然也就能养好身体。
“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夫君和孩子们的。”
木芍姑姑点点头,随后就去看了苏盛,他的伤比起裴子谡来说九牛一毛,但问题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差些,不过多养养,也没什么大碍。
至于孩子们也是一样的,属于惊吓有余,多养养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仍有外头风涛骇浪,宁安园内一片祥和,主要是人人都在养伤养病,所以进出的丫鬟奴仆们都显得轻手轻脚了许多。
这日,裴子谡换好了药,姜时愿正准备给他洗头,如今伤着,身子只能用擦的,但头若是再不洗,裴子谡都要受不了了。
于是就扶着他躺到贵妃榻上,垫了个椅子,随后用放了点凝神静气的香露就一点点的梳洗起来。
姜时愿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是怕裴子谡会痛。
可裴子谡连穿胸都不怕,梳头怎么会叫痛,于是一脸享受的样子,一边洗,一边听着姜时愿说道。
“外祖母她们想来看你,但我拒绝了,说你养伤要紧,等都好了自会去拜见她老人家,父亲和哥哥也来了几趟,不过都是你睡着的时候,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两眼就离开,婆母则有些忙,又要来看你,又要照顾苏家表舅,就连两个孩子都吵着闹着要过来,但我怕影响了你休息,所以想过几日再送来。”
一点一点的,都是与家里人有关,外头的风雨是一句也没提过。
不知道姜时愿是不知情呢,还是不愿意说。
裴子谡抓着她的手,有些愧疚的说了一句。
“抱歉,让你担心了,原本答应的好好的,来了西京城就只陪你们的,结果还是把你和孩子们给牵连进去了。”
“说的什么傻话,你我夫妇一体,本就是荣耀共享,困难同当,只是没想到会把孩子们给掺合了进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听得出语气中有些愠怒。
虽然裴子谡没多说什么,但是她不笨,七七八八的联系在一处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她没想到,这背后的人里面会有裴老帅,为了安姨娘,连孩子们也能利用进去。
真是,可笑!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裴子谡拉了拉她的手,随后就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放心,此事我定会解决好的,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得到你和孩子们。”
姜时愿点点头,这话她信。
不说自家夫君,就是婆母都要把裴老帅给吃了!
而她们夫妇正在说话呢,就听外头有丫鬟来报。
“爷,夫人,有故人来访。”
“故人?”
这种时候会是谁?夫妇二人都有些猜不到,而等他们弄好一切去见的时候,才发现来人竟是二表哥王宽。
姜时愿惊讶之余,多了些开心。
“二表哥怎么回京了?你不是还在修渠吗?”
“哪能一辈子都修渠,现在是在修引水道了,只不过三年五载的怕是办不好,慢慢来吧,这次进京一是有政事要禀,二是听说了孩子们的事情,所以赶来看一看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

第282章 出嫁女各寻好归宿
说不感动是假的,二表哥这些年成熟了许多,单从肤色上来看,都与当年那个京中贵公子相距甚远了,更别提如今眼神中的坚定。
姜时愿高兴的回了一句。
“外祖母和舅母盼你回来都好些日子了,如今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谁说不是呢,家里头哪个有我魅力这般大。”
听他说话,还是从前的那副德行,姜时愿被他逗得笑个不行,而裴子谡也在一旁听着,露出些淡淡笑意。
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致命的伤,休息半月足矣。
但家里头的其他人却不同意,押着他在家狠狠的睡了近一个月,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说,还连带着把一些旧时的毛病也给治了一圈。
无事就逗逗孩子,吃吃补品,因此等到秋雨落,冬风寒的时候,一家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甚至还因为不受外人打扰,更是添了几分圆润。
今年的大雪来得格外早些,西京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姜家三姑娘姜时纾出嫁了。
亲事分两场,一场在西京城办,一场要回汉州办。
她出嫁的时候虽说不上轰动全城,但也还是风风光光的,毕竟现在姜家和连带的姻亲们可都是清欢公主面前的红人,也借着这个由头,公主同样的送来了新婚贺礼。
乃是一尊公主亲自拜过的玉观音像,慈眉善目,感化人心。
秦家知道这一回算是娶了个有名堂的小儿媳妇了,因此上上下下的也都不敢慢怠,看得杨姨娘心里暖意阵阵。
今日的她,打扮得也隆重了不少。
本来姿色就不差,收拾一番后更是如此,姜怀山也许久未曾见过杨姨娘如此装扮了,凑到她的耳旁就说了一句。
“甚美。”
逗得杨姨娘面红耳赤,就跟刚成亲的新妇一样面皮薄。
姜时愿和姜时诲作为哥哥姐姐,此次添妆也大方,一人两个箱笼,哥哥送的是书卷字画,金石玉器,姐姐送的则是名贵料子,珍宝奇玩,还有一个八宝首饰盒,下面押着三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远嫁在外,娘家的名声是底气,但手里的银钱也是底气。
等姜时愿悄悄的告诉了三妹妹此事后,她的眼泪就一直在打转了,为此,姜时愿还笑着说了一句。
“你嫁去汉州,你姐夫说了可不能让你吃亏,所以已经让人给你物色好了一处三层小楼,就用来开锦绣楼的分店吧,等你到了那边,自会有人送上,你只管好好经营就是。”
“不成不成,我这拿得太多了些,大姐姐……”
“放心吧,那铺子没花什么钱,原本就是他名下的产业,不过地段格局都不错,租出去也是一样收银钱,还不如给你,作用大些。”
“租可以,但给不行,大姐姐,这些年我靠锦绣楼也还是攒了些体己钱了,所以用来开店正好,等我日后真有那本事了,再找你和姐夫将铺子买过来,如此我心里头才过得去,否则事事都要你们来周全,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立不起来了吗?”
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姜时愿听后就笑笑应下来。
一家子亲戚,可以互相帮衬,但若是一味地靠着一方援助一方,那便是再好的感情也会消磨在那些无妄的岁月里。
这一点,姐妹二人都清楚。
一身嫁衣,两地良缘,三生三世,永结同心。
听着喜婆说的这些吉祥话,在场的人个个都跟着高兴。
猛的喝了几口酒下肚,二表哥王宽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平日里与他关系甚好的那几个兄弟围了过来,就要与他一道拼酒。
拼酒好啊,醉了就什么都不会多想。
眼神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行礼的那一对新人,王宽笑着带着些泪花的就说道。
“哥几个,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旁人都以为他喝的是喜酒,可唯有他自己清楚,当年惊鸿一瞥下的那位姑娘与他终究是错过了,直等到来日从表妹嘴里听闻她生了一子二女,夫妇琴瑟和鸣的消息后,他笑笑,带着几分释怀,又投身到那无穷无尽的修渠引水的事情上。
为民谋福,当是大丈夫天地间该有的所作所为!
一水之隔,无尽祝福。
落第二场雪的时候,清欢公主带着满百日的儿子宋业鼎进了宫,在文武百官的朝贺声中,正式被册立为皇太女。
执掌东宫所有事宜不说,连带着监国的重任也落到她身上。
老皇帝愈发的闭宫不出,外头人都知道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因此对于上任的皇太女,那叫一个恭敬。
能留下的本来就都是皇太女的朝臣,因此虽有些短暂的流言蜚语,但慢慢的也都消弭在了她的政治手腕中。
出手利落,办事果断。
执掌朝政不过一月,她就借着改税制一事,成了百姓心中顶好的皇太女了,一时间万众一心,尽享天恩。
宁安园中,夫妇二人泡了一壶眉山雾茶,配了两碟糕点,围着那银丝碳炉正说着外头事。
“王爷已经修书给皇太女,意欲把汉州兵力分散到南唐四方镇守,一来可以保南地太平,二来也是对自己权利的一直释力,皇太女加封汉王为天可汉王,倒是全了两边的情谊。”
裴子谡说这边说这话的时候,姜时愿并不意外。
“真兵权换一个大名声,汉王爷似乎亏了呢。”
“世子发疯,世子妃失足落水丧命,汉王府无人可继,再留着那些也是祸患,不如散了的好,阿杳和阿邈也都要各自掌军二十万,镇守两地了。”
听到这里,姜时愿笑笑,倒是应了他们心中的愿。
“天高海阔,任凭鱼跃。”
二人对于皇太女的调令无有不从,因此借着南唐大胜一事,都被加官晋爵册封为二品将军,其中裴子杳更是得了一柄精钢所制的银枪,上面是皇太女亲自提笔写下的赞许。
国之栋梁,骁而善战。
此乃女子与女子间的惺惺相惜,为此裴子邈还特意在书信里“酸了又酸”,逗得夫妇二人大笑不已。

裴子谡的回答还真是干脆利落,也是,程驸马对外早已病逝,活下来的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这辈子若安分,那还能在徐州了渡残生,若不安分,在去的路上翻个船,落个崖什么的,也不觉奇怪了。
“大梦一场,也不知道他此去会不会想明白……”
“无所谓明白不明白了吧,反正他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姜时愿唏嘘一声,对于这位程驸马,她曾经有过愧疚,也有过帮扶的念头,但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一圈,差点成为他手中的棋子,若不是发现的及时,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还是四海升平的好,他们一家过点安稳日子,足矣。
风雪又簌簌的下得大了起来,屋子内倒是一片温馨,但此刻的刑部大牢之中,那些已经被定罪的人则冷得瑟瑟发抖,聚在一起,互相取暖。
女牢中。
淳王府的女眷们骂骂咧咧了这几个月,早已没了力气,眼下能活一日是一日,所以一个个被冻得手脚发紫,随便哈口气都是费力。
姜时槿靠在最里边,摸着自己怎么也长不大的肚子,神情呆滞了不少。
起初,她还拿身孕来做筹码,让狱卒要仔细些。
结果却遭到了一顿暴击,可这样的重伤都没能让她身下有异,慢慢的淳王府内的人就回过神来了,看样子她压根就没有身孕,也不知道是靠什么哄骗的手段竟然还能回来!
简直可恶!
与赵侧妃扭打,与荀侧妃对骂,连带着有些疯癫的白氏也没放过,因此她的伤重了又重,奈何就是死不了。
就跟那地仙似的,躺了三天,硬生生的又挺了过来。
自此,她在这牢房里就横着走了,等入了冬,她自然就是享受最好的位置,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暗自垂泪。
若是没有再入王府之举,她现在应该是在荆州了吧。
虽说没有什么皇权富贵,但保命总还是好的。
重活一世,她走了她想要的路,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结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错了,才会让她坠入这无底黑暗之中。
很快,传来了狱卒的声音。
铁链被拉起来,牢门被打开,有两个看着凶神恶煞的护卫,瞧了一眼人群中的姜时槿,就把她给拉了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又没犯法,你们干什么拉我!”
姜时槿此刻心里满是恐惧,难不成要对淳王府的人下手了?这段日子她可是亲眼见过许多人从牢房里带走就没有回来的,她现在也是其中一员了吗?
恐惧的叫喊回荡在牢房中,不仅仅是女牢听得见,隔壁的男牢也一样。
淳王已经麻木不仁,而早些日子也被捕的宋时也此刻听着这样惨烈的叫唤也无动于衷,整个牢里若说还有点反应的,大约就是宋时运了吧。
他缩了缩身子,巴不得将自己隐藏在石墙里面,害怕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自己。
一路被拖行,姜时槿不知终点在何处,绝望之际在心里将清欢公主给诅咒了个遍。
她关在牢里,什么也不清楚,但她知道,“害”她到如此地步却不闻不问,简直可恶。
原以为是往死路里闯,谁知道竟被人丢到了大牢外,那人还丢个不大的包裹,随后冷漠的说道。
“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熟悉之人再看见你的脸,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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