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就看到本来就脸色不是很好的三人,直接又抿紧了双唇。
苏培盛看着三人的模样,心中一跳:“怎么?不是侧福晋?”
但看着身旁的秋月,他又不确定了。
如果是侧福晋,不可能三人是这样的脸色,但如果不是侧福晋,那秋月为何又在这里?
“说话啊?”
最后还是张图看着苏公公着急的模样,期期艾艾的说道:“侧福晋是进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苏培盛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过里面不止侧福晋一人。”
“当时不是侧福晋一人了,不还有……”听着张图的话,苏培盛顺口就说道,还没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侧福晋一人?该不会里面还有后院的某一位格格吧?!
脑海中想着这个猜测,苏培盛穆然的睁大了眼睛,脸色迅速的变得和其他三人一模一样。
明个主子爷醒来,他苏培盛怕是要项上人头不保了。
“事情都办妥当了?”乌喇那拉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问着喜鹊。
“已经办妥当了福晋您放心。”说罢,喜鹊便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主子跟前。
“福晋您今日何苦这般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现在可是深秋了,晚上的池水那般凉,要是身子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喜鹊一脸心疼的看着福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样四爷才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咳咳……”说完话,乌喇那拉氏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前院那个小太监要记得处理掉。”
“福晋放心吧,奴婢已经让人去了。”
“那就好。”喝完药,乌喇那拉氏就感觉到了一阵睡意,撑着眼皮嘱咐了喜鹊两句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房间内最先醒来的还是胤禛,他看着躺在床上身子一片狼藉的清漪,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再一联想到自己昨个的反应,看向矮塌上的钮钴禄时,眼神一片冰冷。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胤禛遮盖住了眼中的幽暗,看着矮塌上的钮钴禄氏面带嫌弃。
钮钴禄氏还有用,正好可以迷惑一下其他阿哥们的目光,暂且就留着她吧。
“苏培盛。”
“奴才在。”在门外守了一夜的苏培盛,在听到四爷的声音后,眼睛红红的推开了房门,低着头走了进来,眼神也不敢随意乱看。
“抬水来。”
“然后找人将钮钴禄氏收拾好送回去。”
“奴才遵命。”
苏培盛听着四爷毫无起伏的语气,心中越发的忐忑起来。
主子爷越是平静,那心中憋的气儿反而越多。
等到胤禛收拾好后,书房内也只剩下清漪一人,胤禛看着被收拾干净的清漪,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等你主子好好休息。”
“是,四爷。”秋月现在床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到。
日上三竿,清漪这才幽幽转醒,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秋月。”嗓子也是干哑难受。
“侧福晋,奴婢在呢。”守在床前的秋月,第一时间就将主子给扶了起来。
“给我端杯水来。”
“诶。”
在连喝了两杯后,清漪这才觉得自己的嗓音好多了。
清漪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发现有些陌生,随即问道:“我还在前院?”
“是。”秋月有些闷闷不乐的低下了头。
“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奴婢知道了。”
收拾好出门时,清漪看到了门口停着的软轿:“张公公这是?”
“奴才奉四爷的吩咐,来送侧福晋您回去。”
“四爷有心了。”清漪想起昨晚的事,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但看着秋月忿忿不平的神色,却也没有过多的开口。
等到回了流漪院后,清漪这才放松的靠在了矮塌上,厢房的奶嬷嬷看到侧福晋回来,连忙将两个小主子给抱了过来。
幸好侧福晋及时回来了,不然她们都要哄不住小主子们了。
“小甜果乖,额娘现在不方便,等会儿再抱你。”清漪看着张开手想让她抱的女儿,并没有上前接过。
如今她浑身都难受的厉害,可别将她给摔了。
“额娘、呼呼~”小甜果撅起小嘴,朝着额娘身上吹了吹。
“自己乖乖在这儿跟弟弟玩。”清漪被女儿暖心的动心哄的心花怒放,俯身拿脸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
“嗯。”
将两个孩子放下后,清漪便让奶嬷嬷她们退了下去,房间内就只留了秋月一人。
“昨晚的事,谁都不可再提,知道吗?”
秋月看着主子异常严肃的表情,压下了眼底的心疼,随后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除了你外,连秋叶她们都不能透露。”清漪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秋月。
尽管她知道昨晚秋月并没有进门,也没有发现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紧闭上嘴巴为好,毕竟……
“奴婢知道了。”
“行了,多漂亮的姑娘,怎么老是苦着脸?”
“快笑笑。”清漪知道秋月现在心里的想法,但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秋月听到主子的话后,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你去让李全往大厨房跑一趟,让他端着吃食回来。”昨个劳累了一晚,清漪可早就饿了。
“奴婢这就去。”秋月这下也顾不得伤心了,主子都回来这么久了,她都没察觉还没去提早膳,她这个贴身婢女做的可真失职。
清漪看着秋月出去后,转头看向了矮塌上的两个孩子,只见平康仰起头仿佛很认真的在听她说话:“小淘气鬼,你在听什么?”
等到屋子里没人后,清漪这才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闲情逸致的开始逗弄起了两个孩子。
好在今个不用请安,不然自己辛苦不说,去了正院还要收到其他人的异样眼光。
毕竟在她们眼中,一个侧福晋和格格同时侍寝,怎么看都是她这个侧福晋更丢人。
至于明日去会不会被其他人讽刺?
那就等明日到了再说吧。
这边李全提着食盒回来,一路上仿佛都能感觉到其他人打量的目光,但他牢记着秋月姑娘的吩咐,一点儿也没有理会儿,只不过脚下的步子比平时里迈的快了许多。
“侧福晋,奴才提膳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李全,等喘匀了呼吸后,就抬起手敲了敲门。
清漪听到后,示意身旁的秋月去开门。
等到李全进来后,清漪才问到:“昨晚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以她对苏培盛的了解,在叫了张图过来请她后,不可以在明知道四爷身边没人的情况下还会离开,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其他事情,且事情还不小,不然可请不动苏培盛,也不会让钮钴禄那人有机可乘。
她算是看明白了,合着钮钴禄氏和福晋最近走的这么近,为的就是这个打算?
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第94章 调查结果
李全小心的抬头看了眼正在用膳的主子,随后才开口道了:“听说昨个福晋从前院回去的路上落水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清漪心中意外的同时又有些了然。
原来福晋就是用这个方法叫走苏培盛的?
就是不知道福晋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就只是个巧合?
不过以昨个的情况来看,恐怕故意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那她可真是为了钮钴禄氏能上位牺牲良多啊。
“可严重?”
“说是昨个夜里起了高热,今个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不过福晋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这样啊。”清漪听着李全的话,眼神微闪。
“秋月,你去库房找几份补品出来,等会儿咱们给福晋送去。”
“奴婢这就去。”
“李全,注意点钮钴禄氏那边儿的动静。”
“奴才知道了。”想着如今后院的流言,李全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向主子说出来。
还是再等等吧,主子爷那边儿还没回来呢。
也许等主子爷回来事情就有转机了?
毕竟主子爷对侧福晋的珍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是不知道昨晚主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能让主子和钮钴禄格格……
喜鹊正在给福晋换着头上的毛巾。就听到了田文的声音:“喜鹊姐姐,淑侧福晋来了。”
闻言喜鹊手中的动作一顿,再看看好不容易睡着的主子,神色一秉:“请淑侧福晋去正厅,我马上过去。”
身为后院如今的红人,她可没有资格将淑侧福晋给挡回去。
“我这就去安排。”田文压着嗓子说道。
随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福晋,又小声的问了问:“福晋可好些了?”
“高热是退下去了,不过府医说了,这次落水,对主子的身子影响及重,以后怕是要落下畏寒的毛病了。”昨个她要是知道福晋有这个打算,她说什么也会制止的。
在喜鹊心里,什么都没有福晋的健康来的重要,哪怕是她知道主子如今在和钮钴禄格格密谋的大事,她也不在乎。
为了一个还没影儿的孩子,就搭上了自己的身子,在喜鹊看来,这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昨个钮钴禄格格是承宠了,可谁就能保证她一定会怀上?怀上了就能生下来?或者生下来就一定是个阿哥?
再退一步说,就算钮钴禄格格平安生下了阿哥,主子爷就一定会让福晋抱养小阿哥?
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别多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福晋好了之后再说吧。”
“嗯。”
这边清漪前脚刚到正厅,后脚喜鹊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奴婢参见淑侧福晋。”
“听说昨个福晋落水了,这会儿福晋可好些了?”清漪在喜鹊进门后就问道。
“多谢淑侧福晋关心,福晋已经好多了,只不过昨晚福晋没怎么睡,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所以奴婢也就没有叫醒福晋,还望淑侧福晋体谅。”喜鹊态度恭敬的说道,好似一点儿也没有被昨个的事情影响到。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过来看看福晋罢了,既然福晋还在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清漪示意秋月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就带着人走了。
喜鹊看着淑侧福晋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一时间眼神都变得晦暗起来。
不得不说,淑侧福晋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昨晚才发生了那般丢脸的事,今个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心性不得不让她佩服!
清漪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款款而来的年氏:“淑姐姐好。”
敷衍的行了个半礼后,年氏就直接站起了身子,眼神中也带着两分讥笑。
昨晚前院发生的事,今个后院可都传遍了,她倒要看看,这富察氏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
“淑姐姐昨晚辛苦了。”
“多谢年妹妹关心了。”
年氏看着脸色丝毫不变的富察氏,眼神一凝,倒是她小瞧了富察氏了,这般丢脸的事都能面不改色,真真儿是难缠。
“妹妹可听说,钮钴禄格格可还没醒呢。”年氏朝着富察氏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那年妹妹没去看看?”清漪对着年氏挑了挑眉。
“我还要去看福晋呢,怕是没空,不如淑姐姐去看看?”
“毕竟你和钮钴禄格格也是难得有缘。”
“年妹妹说笑了,咱们能进同个后院,难道无缘?”清漪丝毫没有将年氏的挑衅放在心上。
“不同淑姐姐说了,等会儿去看福晋要迟了。”见说不过富察氏,年氏也没了再交谈下去的欲/望。
看着富察氏带着人走远,年氏这才冷下了脸:“走吧。”
“主子爷,您回来了。”张起麟在门口迎接到主子爷后,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心中祈祷着主子爷能忘记昨晚的事情,但显然这个没能如他所愿。
“昨晚的小太监可查出来是谁了?”对于胤禛来说,昨晚在自己府中被算计那可是让他怒火中烧。
虽说最后也等来了清漪,但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主子爷恕罪,今个奴才在荷花池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苏培盛喊的那个。”在将侧福晋送回去后,张起麟就马不停蹄的在查昨晚的事情了,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胤禛听到这,已经没了让苏培盛去辨认的心了。
“福晋昨晚是怎么回事?”昨晚福晋落水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了,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奴才去昨晚福晋落水的池子去看了,发现岸边有些许青苔,福晋可能是没看清,所以才会掉下去。”毕竟昨晚福晋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奴婢,连灯笼都只点了一盏,看不清脚下,那也是正常。
便是张起麟也知道,昨晚福晋来前院,才带一个婢女的行为本来就很反常。
但如今福晋还在病着,他也没敢去质问福晋什么。
“可能?”胤禛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冷意
“今天一天时间,你就查出这些?”
“主子爷息怒。”
“昨晚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们算账。”
“苏培盛。”
“奴才在。”
“你和张起麟两人,各自二十大板,张图去监督。”说罢,胤禛就独自一人拂袖离开了。
徒留苏培盛和张起麟两人相对苦笑。
还好只是打板子,主子爷没让他们从位置上滚下去。
“四爷,您来了。”清漪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跨进门的四爷。
“身子可好些了?”胤禛看着清漪脖子那里隐约的红痕,心中倒是有了些许不自在。
清漪听着四爷的话,脸上也红了红,随后声音小声的应答到:“妾身已然好多了。”
清漪见四爷没有提昨晚钮钴禄氏的事情,她便也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用过晚膳了?”
“妾身已经用过了,四爷您呢?”
“未曾。”
“那妾身让李全去给四爷您提着膳食回来。”清漪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在四爷身边看见苏培盛和张起麟。
“嗯。”
见四爷点头,清漪连忙将李全喊了进来,随后吩咐他去大厨房提膳。
“福晋最近病了,这管家之权,你要不要试试?”胤禛试探的问了清漪一句。
他虽说没证据,但他知道,昨个的事情,福晋绝对是插了手的,不然就以钮钴禄氏的本事,怎么可能那般巧合就进了书房。
就是不知道福晋到底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四爷在和妾身开玩笑?”
“您是知道的,就小甜果和平康两人就够妾身忙活的了,四爷还是心疼心疼妾身吧。”清漪一听到管家之权,连忙摇着脑袋。
管家之权?
还是算了吧,虽说她如今已经够出头的了,但是相比众矢之的什么的,那还是现在这般要好一些。
“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
“妾身可不是管家的料,您可别为难妾身了。”
听到清漪的话,胤禛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世家大族的嫡女,怎么可能不会管家,这不过是清漪在宽他的心罢了。
“知道了。”
清漪带着人去正院请安时,一进门就看见了满脸娇羞的钮钴禄氏,清漪见状眼神微闪。
“婢妾给淑侧福晋请安。”见侧福晋进门,钮钴禄氏则是款款起身。
“钮钴禄格格起来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清漪觉得今日的钮钴禄氏,对着她的态度好似好了许多?
离钮钴禄氏一座之隔的耿氏,在瞧着钮钴禄氏的神色后,眼眸微垂。
不就是侍寝吗?
也值得钮钴禄氏这般暗自炫耀?
当谁没有过一样。
“淑侧福晋平日里瞧着身子娇娇弱弱,倒是比钮钴禄妹妹身子要好些呢。”李氏在富察氏坐下后才开口说道。
不过话里的意思倒让清漪有些皱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身子娇弱又如何?”
“怕是李格格想要弱不禁风,那体格也不对称呢。”进府几年,这还是清漪第一次当众给李氏没脸。
“噗嗤!”宋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听着侧福晋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淑侧福晋的嘴巴真是越发厉害了。”李氏蹬了两人一眼,铁青着脸说道。
“比不得李格格珠圆玉润。”
清漪的话音刚落,年氏就带着人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般热闹,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不是什么大事,李格格在与我说着玩儿呢。”清漪这会儿难得心情还不错,所以听到年氏的问话后,便开口解释道。
“淑姐姐的闲心真好。”
“还有钮钴禄妹妹,今个脸色看起来红润异常。”年氏话题一转,竟将视线转到了钮钴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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