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抽了抽鼻子,“你不会送我银行卡吧,那也太土了。”
薄时郁被她逗的笑了一下,“说不准,谁让我是土大款呢。”
男人现在哄人颇为得心应手,江织很快被他哄好了,连鸡蛋都吃了干干净净,然后才迫不及待的跑上楼去。
这是她第一次收生日礼物。
好像不止是期待和高兴,还有一种隐隐的情绪,像是蝴蝶奔向春日,满怀甜蜜的爱意。
一推开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
在吃早饭的时候,江织心里一直在猜测,也许是宝石,也许是首饰,总不会薄时郁送一辆车给她吧,她又没有驾照。
怀揣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江织慢慢的拆开了包装。
里面竟然是一件天蓝色的长裙,很简单大方的款式,布料很细腻,拿起来抖开一看,像是水波一样。
“喜欢吗?”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笑着看着江织。
当然喜欢,这么漂亮的裙子谁不喜欢。
只是——
“你怎么想到要送我裙子的啊?”江织问他,“衣柜里不是有很多吗?”
“这件当然和那些不一样。”
薄时郁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江织,弯下腰,偏头吻了吻江织的脸颊。
“我知道,我们江织小时候过的很苦,女孩子不是都要穿裙子吗?那我们江织的第一件裙子是谁给你买的,漂不漂亮?”
“你以前没有过过生日,既然是第一个生日,就从头补起,从江织的第一件裙子开始。”
江织攥着裙子的手微微颤抖,眼睛不可抑制的红了一下。
她想说很多话,道谢的,感动的,却好像都不合时宜。停顿几秒钟,她转身,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了男人。
窗户开着,外面的风吹进来,垂落的裙摆微微飘动。
傍晚的时候,江织换了新裙子和薄时郁去吃饭。
依旧是包场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但江织已经没有了第一次与薄时郁赴宴的胆怯,她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走在男人身侧。
薄时郁告诉她吃了饭后还有安排,可能会去附近的郊区。
江织一副吃惊的样子,“哇,薄时郁,你要给我惊喜吗?”
男人被她弄的啼笑皆非,轻斥,“小混蛋,还装呢。”
“我真的不知道嘛,那天的事我都忘了,薄时郁你快说,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江织还演上瘾了。
薄时郁睨她一眼,“没准备,带你去吹冷风。”
他把切好的牛排换到江织那边,“快吃,晚了冷风都没有。”
当然不可能让江织吹冷风。
一从车上下来薄时郁就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披肩,把江织裹得严严实实。
“我还要穿裙子拍照呢!”江织不满的抗议。
“喜欢拍照明天去摄影棚里拍,摸摸你自己手凉的,一会儿就要冻病了。”
江织撇了撇嘴,在心底吐槽薄时郁年纪越大越墨迹。
披了披肩还不够,又被人半揽在怀里往前走,这里是一处空旷的平地,江织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下意识的抬头往天上看。
薄时郁,“……”现在怎么不装了。
其实男人心里还是有点小挫败的,准备了那么多天的惊喜还是被戳破了,他微微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条短讯出去,很快,天上的烟花炸响。
薄时郁放的烟花好像和小时候逢年过节在广场上看别人放的烟花不是一个量级。
先是一朵金黄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随即哗啦啦的落下,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漆黑的夜被照的明亮,恍若白昼。
江织喃喃,“这么多,这么漂亮……”
薄时郁满意的笑了一下,“喜欢吗?”
“这得多少钱啊。”
“……”
男人不再与她沟通,抱着胳膊面色微微冷酷。
这一场烟花足足放了快半个小时。
等终于停歇的时候,江织仰头的脖子都酸了,她后知后觉的懊悔,“我忘记拍照了!”
薄时郁撑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江织的后颈,语气淡淡,“转头。”
江织顺着男人的方向转过头,在看清楚天空的一瞬骤然愣住。
无人机已经摆好了。
不是江织以为的“生日快乐。”
而是——
【薄时郁(爱心)江织】
“……”
江织的第一反应是还好是郊区,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看见。
怪……怪丢脸的。
而与此同时,巨大的嗡鸣声响起,直升机飞机在头顶,一瞬间,玫瑰花瓣像雪花似的簌簌落下来。
一场盛大的花雨在此时降落。
这一刻,好像江织之前所有看的肥皂剧都弱爆了,玛丽苏的剧情真真切切的落在江织身上。
她心脏怦怦跳的厉害,好像顷刻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不是过生日吗?
薄时郁这是干嘛……
“江织。”
薄时郁突然沉声叫住她的名字。
她骤然回过头,直直撞入男人幽黑的眸中。
“思来想去,我还是应当正式的同你说一下,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婚姻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孩子,更不会因为我喜欢别人就会随意离婚。”
“从头到尾,我都是想娶江织这个人,无关其他。”
“也许言语太浅薄,但我薄时郁这个人做的决定从不会轻易更改。我比你大许多,或许这对你不公平,但江织,我不愿意做束缚你的牢笼,我会托起你去看更高更好的世界。”
“宝宝,你一直知道的,我好爱你。”
她手心都出了汗渍,心跳嘭嘭,甚至因为过于紧张小腹都抽痛了一下。
江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薄时郁按了一下肩膀。
“宝宝,你不用急着回应我,我不是想逼迫你什么,你当然可以好好考虑。”
江织一顿,试探着问他,“你意思是我还可以拒绝?”
薄时郁面色一变,眼神沉了沉,“你说呢宝宝。”
“……”
那她还考虑什么?
倒是被这么几句话一说,江织心底的紧张稍褪,又恢复了那副傲娇的样子,像是个仰着小脑袋的波斯猫。
她哼了一声,甩开薄时郁的手,“行,那我好好考虑考虑吧,那……现在算是你的试用期。”
男人皱眉,忍不住说,“还有试用期?”
“当然了,我去公司都有实习期,怎么,薄总是老板当久了,这都不知道?”
薄时郁被她奚落了也不生气,低声问她,“那得试用多久?”
江织想了想,“三个月……”
看着薄时郁沉下脸,江织赶紧改口,“一个月吧,毕竟咱们俩已经领证了,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但你得表现好一些。”
薄时郁脸色稍霁,虚心请教,“怎么算表现好?”
江织也顿住了。
还怎么表现好?平时薄时郁恨不得一步路都不让她走,时时刻刻都抱着,连刷牙都是要把牙刷涂上牙膏递到嘴边,袜子和鞋子都是男人半跪在地上给她穿。
她抿了一下唇,自己心虚,反而瞪了薄时郁一眼,“你以为是开卷考试吗,还要我给你答案?”
薄时郁勾了一下嘴角,哄她,“那你给我透露一下也行,我贿赂贿赂你。”
江织看了他一眼,“怎么贿赂?”
薄时郁垂眸看着江织,眸色暗沉的可怕,他突然把江织拦腰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回去告诉你。”
不知道薄时郁是不是提前安排好了,管家和佣人都不在,别墅内只亮着门边一盏昏黄的灯。
从进门那一刻,薄时郁便抱着江织抵到墙上,将少女所有要说的话都咽入腹中,这个吻太缠绵,唇瓣都厮磨的烂红,男人一手扣在江织的后颈,这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动作。
江织眼睛红红的,在喘息的空隙赶紧开口,“薄时郁!我不要亲了,我嘴巴好痛!”
像是怕男人不听她的,又飞速补充道,“你在试用期呢,你得听我的。”
“怎么试用?嗯?宝宝,你不用用,怎么知道好不好用。”
男人声音沙哑的可怕,像是暗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欲,听到江织耳朵里,惹的她忍不住耳尖红红的。
江织磕磕绊绊的,费力夸赞着,“我知道了,你舌头特别好,嗯……特别棒……特别好用。”
薄时郁被她惹的笑了一声,可眸底还是黑沉的可怕。
他低下头,抵着江织的额头,呼吸交融。
“宝宝,你再试试,它还会更好用的。”
江织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被薄时郁抱着往楼上走。
直到到浴室门口,她才意识到什么,奋力挣扎起来。
“薄时郁!我自己洗澡!”
男人当然不应允,把人抱的更紧了,嘴里哄着,“我伺候你,保证给你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宝宝,你不是让我好好表现么。”
江织气的眼尾都红了。
谁要这么表现啊!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潮湿的水汽弥漫,凝结成水雾。
江织哭的狠了,睫毛都湿漉漉的,平时从来都见不得她落泪的薄时郁在这个时候恶劣的要命,恨不得把她欺负的再惨一点。
纤细的小腿被男人攥在手里,微微用了点力气,白嫩的腿肉从指缝溢出来,隐隐透着狎呢。
江织眼睛红脸也红,嘴唇微微张着,小舌头都吐出来了,像是被亲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腿根处的嫩肉被男人的短发磨的生疼,江织像是忍不住了,抬手去攥着男人的头发,男人被她抓的抬起头,一双眸子黑沉的不带一丝温度,隐隐透着红意,直直的盯着江织。
江织心中一抖,微微松了手。
薄时郁再次埋下头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织的眼角再次被逼出了泪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失控了似的,一边哭一边说,“坏掉了,你把我弄的坏掉了,薄时郁,我好讨厌你。”
男人抬头看她。
额前的头发上,鼻梁上,都水淋淋的。
刚刚黑沉的眸色像是亮了起来,透着一股子餍足。
“宝宝,说喜欢我。”薄时郁声音沙哑。
江织呜呜的哭着,“讨厌你。”
薄时郁眯了眯眼,突然张嘴咬在了江织腿根处。
本来被男人硬发磨红的嫩肉再次受到刺激,江织眼睛骤然张大一些,小腿绷的直直的,连白嫩的脚趾都微微张开,简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低泣的能力。
再一松嘴,雪白的皮肉上横着男人的牙印。
薄时郁这个时候才虚情假意的哄她,“我们宝宝好香好甜,乖宝,不哭。”
江织又羞又气,边哭还想边骂他,却突然目光凝住在男人身下某处,这下子哭也不敢哭了,抽抽噎噎的往后躲。
薄时郁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宝宝别怕,我们不管它。”
江织,“……”
现在男人说的半个字江织都不信了。
江织是典型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自己舒服了就想跑。
她拿小脚去踹着男人的胸膛,想让这个臭狗离远一点。
可薄时郁却像是见到了肉骨头,一把拽住江织的脚踝,声音沙哑,“宝宝的脚要借我用吗?”
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磨在脚踝的凸出的骨头处,直到磨的那里泛着红意,他再又故作怜惜的低头吻上去,很克制的样子,潮热的气息从脚趾往上弥漫,却比刚刚更惹人心动。
薄时郁问她。
“宝宝,我好不好用?”
江织做梦也没想到,“试用期”还能有这个意思。
如果这一个月都这么“用”的话,她死了算了啦!
第二天江织醒来的时候眼睛痛嗓子也哑,薄时郁把她从软被里挖出来,哄着她喝了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男人怜惜的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皮,“宝宝再睡一会儿吧,我给你请假了。”
江织抬眼看他,堪堪吐出一个字。
“滚。”
薄时郁恬不知耻的开口,“不能滚,我得伺候我们宝宝。”
江织别过头去,半个字都不想说。
男人没再闹她,等江织躺下后又给人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起身轻轻推门出去。
江织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再醒来后似乎觉得身上舒服点了,她揉着眼睛起身,趿拉着家居鞋往出走,找了几个房间都没看到人,而后才听佣人说薄时郁半个小时前刚出门。
江织当时就不乐意了,怀孕后她好像脾气确实大一些,尤其是昨晚刚被男人吃个透,心气儿正不顺呢。
她本来想给薄时郁打电话,却顿了顿,转头联系了林洁。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两人一拍即合,约了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等江织收拾好要出门的时候,管家有些为难的拦住她,“太太要去哪儿?您现在怀着孕呢,要不然还是跟先生说一声。”
江织冷哼,“他出门也没告诉我啊,凭什么我还得跟他报备。”
管家急的团团转,等江织一走,连忙给薄时郁打过去电话。
正是下班时间,餐厅人满为患,还好林洁提前取号,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林洁感叹,“真怀念薄总的钞能力。”
江织哼哼,“别提他。”
“怎么了?他又惹你了?”林洁啧啧称叹,“我看你被薄时郁惯的没边了,小脾气都冲他去了。”
江织因为小时候生活环境的原因,性格虽然冷一些,但其实脾气很软,从来不会跟人发脾气,也从没使过什么小性子。
说白了,就是因为没人疼,连撒娇耍性都没处使。
可自打和薄时郁在一起后,男人包容宠溺她的一切,渐渐倒是把江织的小脾气给惯出来了。
听到林洁这么说,江织一顿,思索几秒,迟疑着问,“你也觉得我最近脾气太坏了吗?”
林洁赶紧摆了摆手,“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啊。你现在怀着孕呢,怀孕的时候脾气大不是正常的吗?”
江织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下意识觉得薄时郁会对她好,会宠着她,所以对着薄时郁,有坏脾气也没关系。
怪不得都说恃宠而骄。
江织简单的在心里做了一下小反思,决定至少今晚暂时不对薄时郁那么凶了。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突然见对面的林洁疯狂对她使眼色,同时压低声音,“江织你快看!后面那个!就是角落里弹钢琴那个女生,是不是江月??”
江织一顿,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西餐厅角落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钢琴边弹奏。
上次还好说,至少是一个高档的晚宴,可现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平价的西餐厅,在这里弹钢琴,最高小时费不过几百块。
江月怎么会……?
恰在此时,一曲终了,江月微微抬起头,而目光竟也不偏不倚,恰好落到了江织身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月脸色猛的一白,而后眼神有点发冷,夹杂着无比的怨恨。
“我去!”
林洁喃喃,“她瞪你干嘛啊?她……她朝咱俩过来了。”
江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江织。
还没等江织说话,旁边的林洁先嚷嚷起来,“干嘛呢,我们可是顾客在这儿用餐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叫你们经理过来!”
江月没理她,咬着牙质问着江织,“你怎么这么残忍?你是人吗?爸妈养你一场,你就这么回报家里?”
江织皱了一下眉,慢吞吞的放下筷子。
“什么叫养我一场?在大学之前,我一直住在福利院里,是靠国家补助生活读书,大学之后,我打工养活自己,大学当初拿了江家的学费也早就还了。”
“江家?”江月睁大眼睛,随即讽刺一笑,“也是,你攀上了薄时郁,自然不会再认家里,可是江织,就算你想和家里划清关系,也不必去找薄时郁让他把家里弄破产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薄时郁把江家弄破产?
江织心里想了一番,面上却只是平淡,“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在江家要推我去联姻的时候,不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说到此处,江织突然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月,“其实想想,如果那个时候你去联姻,说不定就能挽救江家于水火呢,可你自视清高,你不肯啊,所以江家变成这样,应该怪的是你吧。”
江月被她这番言辞震惊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织。
这还是那个像木头似的少言寡语的江织吗?
刚刚她一时气上头,直接冲过来质问,并没有仔细打量过江织,如今仔细看看,竟与之前判若两人。
从前在江家的时候,她和妈妈亲近,江织就在一边沉默的坐着,垂着眼也不吭声,身上穿的从来都是某宝打折款,一股穷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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