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林洁看了看江织,又回头看了看房间号,茫然道,“我走错了?”
江织一噎。
“不是,我——”
话没说完,却见男人从身后走出来,站定在江织身侧,语气平静,“宝宝,怎么了?”
江织:……
回到房间后,江织跟在林洁身后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他就是顺便出差过来。”
林洁微笑,“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都什么样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吃了十斤麻辣小龙虾。”
江织飞快的捂住嘴巴。
林洁忍不住乐了,“就算你真做什么也没事,你们领证了,合法的。”
江织撇了一下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当着孩子面说这些。”
林洁凑过去摸了摸江织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晚上你刚走不久,主管也出去了,你们碰到没有?”
还没等江织说话,林洁又自顾自的说,“要是真碰到了,主管看见你们薄总不得吓死。”
江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刚刚的事说出来。
毕竟被训哭了什么的,也太丢脸了。
林洁恰在此时说了一句,“薄时郁这么远过来,就为了看你一眼,可真行,他对你可真好。”
江织哼了一声,坐在床边晃了一下小腿,“最讨厌薄时郁。”
违不违心的,只有自己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薄时郁已经走了,倒是给江织发了一堆信息留言,长篇大论不外乎让她如何如何照顾好自己。
江织打了哈欠,回了一个字。
【哦】。
薄时郁看到的时候,险些气笑了。
他已经回了公司,高成正跟在他身边汇报接下来的行程,却见薄时郁突然顿住了一下,微微抬了一下手。
高成会意的停下汇报。
薄时郁低语安排了两句,高成立刻应下,转身去了。
男人收起手机,神色又恢复了冷淡,抬脚走进了会议室。
江织这次团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快累成了一个摊开的小猫饼,一上车就倒在了后座,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薄时郁竟然真的来了。
她一愣,“不是说让你不要来吗?”
薄时郁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听到薄时郁这么说,江织一时有些警惕。
她飞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而后试探着开口,“什么方面的?”
薄时郁被她搞得啼笑皆非。
屈指敲了一下在江织的额头,“不是说了,如果有酒会之类的,要陪我去参加吗?”
江织眨了一下眼,吞吞吐吐的,“对,我是说过,怎么……今晚要去吗?”
“嗯。”薄时郁漫不经心道,“有一场慈善晚宴,有拍卖会,听说有好玩意,正好你陪我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织飞快说,“我不要东西。”
薄时郁眯了眯眼,“不要也得去!”
他大手一揽,把人直接抱在怀里,江织推着他的胸膛,抗拒道,“不要抱,我今天灰头土脸的,臭死了。”
“哪儿臭了?”
薄时郁偏了一下头,吻了吻江织的唇瓣,心满意足的开口,“我们宝宝香的很。”
江织被他这个语气惹的噗嗤笑了一下,“你在公司也这么说吗?”
“嗯?”
江织故意学着他的语气,“这个策划案好得很!”
薄时郁,“……”
他低头咬了一下少女的唇瓣,把人惹的泪水涟涟,才低骂,“小混蛋。”
回到别墅后,江织匆匆洗了个澡,另一头已经有专业的化妆师过来准备给她梳妆造型。
江织忍不住说,“不用吧,搞得我像要结婚。”
薄时郁哄着她,“很快,我让她们弄快一点。”
江织鼓了一下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化妆师动作麻利,嘴上功夫也不弱,画个眉毛的功夫能说出百八十句话来夸江织,从头发丝夸到了脚趾甲,一寸也不落,等结束的时候,江织都忍不住给她递了一杯水。
礼服还是上次订做的那一批,江织随意挑了一件,是水蓝色的公主裙,裙摆处有点蓬蓬的,衬得她露出的一双小腿笔直,显得又乖又可爱。
薄时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江织有些不自在,她第一次打扮成这样。
“不好看吗?我要不要换一件?”
“不。”薄时郁牵住她的手,声音压的低了一些,“宝宝很漂亮。”
漂亮到他甚至不想把江织带出去了。
那么一瞬,有一道阴郁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这是他养成的玫瑰,就应该被他关在家里细细呵护,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别人休想窥见。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又被他克制的压下。
他有千万种手段锁住江织,可江织一哭,他就毫无办法了。
薄时郁对她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
江织连在车上的时候都喋喋不休,“那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你的助理,你不要说错了。”
她一点也没想到,哪家的助理跟着参加晚宴,会穿那么华贵的衣服,会带着那么闪亮的钻石项链。
薄时郁没答应也没拒绝,巧妙的转移了一下话题,“我看你带了果子回来,那是你说的在果园摘的那些吗?”
江织果然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用力的点头,“是啊是啊,你尝了没有,那果子很甜的,也不枉费我被蚊子咬了那么多次,很值得吧。”
一点也不值得。
薄时郁在心里想,什么名贵的水果家里没有,一点果子也值得江织劳累一场吗?白嫩的皮肤上红肿了那么多地方,薄时郁看着都心疼,偏偏江织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但他表面上还是顺着江织说,“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做成果酱,我早上可以给你烤小面包吃。”
江织眼睛更亮了,“好呀好呀!”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晚会的大厅。
薄时郁牵着江织的手从车上走下来,立刻有侍应生迎过来,“薄总您来了,这边请。”
男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刚一踏进大厅,旁边便立刻有人端着酒杯凑过来,“薄总,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上次展会我们见过的,我是——”
“打扰一下。”薄时郁淡淡,“借过。”
那人一顿,讪讪的退到了一遍。
江织在旁边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你怎么像个大明星似的?”顿了一下,她又仔细端详着薄时郁的面容,颇为肯定的点头,“你去当明星肯定也能火。”
薄时郁含笑,“谢谢,但鄙人目前还没有出道的想法。”
江织不知道,薄时郁对着她笑着说话的样子,已经落到了很多人的眼里。
要知道,薄时郁平时甚少参与这种晚宴,偶有赴宴,身旁跟着的也是万年不变的高成,这还是第一次带女伴来赴宴,更别提……谁曾见过薄时郁神色这般温柔的说话。
一时间,众人都在心里猜测,这是谁家得小姐竟然这般有本事,攀上了薄时郁,能让薄时郁带她出席这种公众场合。
可他们哪里知道,压根就是薄时郁低声下气哄着这个小祖宗才好不容易说服把人带过来的。
家庭地位一览无余。
站在薄时郁身边没一会儿,已经来了四五拨人与薄时郁敬酒,男人只浅喝了几口,便带着江织离开了。
“你不要顾及我。”江织小声说,“我没关系的。”
“有关系的。”
薄时郁看似语气淡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
“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江织一顿,随即小小咳嗽了一声,她耳朵有点红,心虚似的四处乱看,隔了几秒钟,才嘀咕一句,“诶呀薄时郁,你真是的,你不要总说这种话,大庭广众的!”
薄时郁勾了一下嘴角,又克制的压了下来。
“行,下次说之前我问你,我们宝宝说可以了,我再说。”
江织立刻瞪他,“也不许这么叫我!”
好凶的宝宝。
薄时郁却心里痒痒的。
拍卖会快开始了,众人大部分都落座,薄时郁自然而然的牵着江织的手走到了最前面的椅子上。说是椅子,更像是个小型的沙发,坐上去很宣软。
即便是这样,薄时郁也一直紧紧盯着江织,问她会不会不舒服,腰酸不酸,看样子只怕江织应一句,男人就会毫不顾及的把她抱在怀里。
江织连连摇头,“很舒服,你坐你的,不要管我。”
薄时郁只好作罢。
坐下后没多久,便有侍应生送来平板,是本次拍卖会的拍品展示。
薄时郁点开后随意看了几眼,便递给了江织。
“挑挑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江织接都没接,直摇头,“我说了我不要了。”
薄时郁一挑眉,干脆直接点开给江织,“看这个,红宝石耳坠,配你的婚戒正好,是不是?”
江织看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目光,红色的宝石被刻成水滴模样,线条利落,像是在流动的一滴血。
她忍不住点了一下头。
薄时郁一笑,又往后划动图片。
“这个呢,宝宝手那么细那么白,这个翡翠镯子带着正好,这个颜色正好,绿也够,你戴上肯定好看。”
确实,屏幕上的镯子绿意足的像是要滴出来,江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也没有很细很白嘛,真是的,薄时郁干嘛那么夸她。
虽是那么想,但江织还是点了点头,“是蛮好看的。”
“还有这个珍珠项链——”
薄时郁一连给她看了好几个拍品,同时不留余力的夸着江织,搞得人脸都红了。
最后,男人按灭平板,招了一下手叫侍应生过来,同时在他耳侧低语几句。
侍应生弯腰应下。
几分钟后,拍卖会开始了。
江织平时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场景,第一次切身体验,有点新奇又有点小好奇,探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在看。
也许是这次的拍品质量都不错,场上一时气氛还比较热烈,几番竞价,每一次举牌都动辄是几十万,令江织咋舌。
反观薄时郁,一直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由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手。
江织心里倒是松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让薄时郁再给她买什么东西了。
可没想到等拍卖会结束后,薄时郁却直接牵着她去了后厅。
厅中很安静,摆着几把梨花木的椅子,最中央的坐着一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薄时郁。
一向对任何人都冷漠寡淡的薄时郁居然脸上挂着笑,“程叔,今儿东西不错。”
程叔笑骂他,“就你眼光毒,一下子把好东西都挑走了。”
他说着,目光却放在了江织身上,“这是——”
薄时郁微不可查的抬了一下他牵着江织的手,语气平静自然,“我太太。”
江织,“??!!!”
不是——?
口供不是对好了?不是助理吗??
江织对着薄时郁疯狂使眼色,可薄时郁像没看到一样,没办法,当着别人的面,江织也不能真的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弯了一下腰,“您好,我叫江织。”
程叔笑着点头,“好好好。”
他抬了一下手,旁边立刻有侍应生拿着几个盒子走过去打开,江织一看,顿时愣住。
这不是刚刚薄时郁给她看的那几个拍品吗?
江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几件东西都没有出现在刚刚的拍卖会上。
她连连摆手,“我不——”
程叔打断她,“别给薄时郁省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江织有些尴尬,侧头求救似的看着薄时郁,男人弯了一下唇角,抬手递了一张卡给侍应生,另一只手慢慢摩挲着江织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程叔,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告别老者,两个人直接从后门出了展厅,司机也早早的就开着车等在了那里。
江织一直抿着唇不吭声,直到上了车才开始发难。
“你怎么这样!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是你助理么?”
薄时郁皱着眉头,揉了一下额角,“我刚才头一晕,给忘记了,对不起宝宝,不过没关系的,那个厅里只有程叔,他不会出去说的,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被发现的。”
江织狐疑的看了薄时郁一眼,“好好的怎么会头晕?”
薄时郁轻轻呼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喝了酒。”
江织不信,“你才喝了顶多一杯。”
薄时郁一面按着头,一面解释道,“这晚宴的酒和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度数高,后劲足,平时我几乎不喝的。”
江织犹犹豫豫,“真的么——”
薄时郁闭上眼,皱紧眉头,没再说话。
江织看他果真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纠结了一下,凑过去,“薄时郁,要不要把头靠在我身上?”
话音才落,男人的脑袋已经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薄时郁低语,“宝宝真好。”
江织睫毛抖了一下,连那些珠宝首饰的事都忘了问。
回到别墅以后,立刻有管家和佣人迎上来,佣人刚要扶着薄时郁,便被男人不耐的甩开。
管家看了薄时郁一眼,适时道,“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
江织赶紧过去,“我来扶着他。”
男人的胳膊刚搭上去,却听管家又悠悠补了一句,“夫人您小心些,还怀着孕呢。”
薄时郁的手一顿。
停了几秒,他睁开了眼睛,只是眉毛还皱的紧。
江织惊喜道,“你醒啦。”
薄时郁“唔”了一声,“回来了么。”
“嗯。”江织说,“你慢一点,我扶你上楼。”
“不用。”薄时郁看了一眼江织的肚子,“你才要慢一点。”
回了房间以后,薄时郁去浴室洗澡,江织怕他喝醉了头晕摔倒,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才放下心来。
等薄时郁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江织端着杯蜂蜜水进来。
“喝多了胃里会不会很难受。”江织把蜂蜜水递给他,“喝一点吧,能舒服一些。”
“你以后不要再喝这种酒啦。”
听着少女的小声嘀咕,薄时郁心里既妥帖,又罕见的生出几分心虚愧疚。
他端着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又把人揽在怀里,低下头,热气喷洒交融,男人哑声。
“宝宝,亲一口。”
江织觉得薄时郁简直太坏了,要亲便亲,干嘛还要跟她说。
男人身上那股清冷寡淡的薄荷味愈发浓烈,几乎要将她席卷,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呼吸交融,她睫毛都得很厉害,像是摇曳乱颤的蝶翼。
可男人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停了几秒,他才低沉沙哑的吩咐,“宝宝,要伸舌头。”
江织的舌头很软很小,粉红色的一小截,可爱里透着艳.情,薄时郁很喜欢卷着狎玩,恶劣的,独占的。
少女实在可怜,要被他欺负的落泪了。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亲吻还要主动伸出小舌头凑过去。
当她是小猫吗?!
江织气的眼睛红耳朵也红,伸手要去推开薄时郁,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下一秒,粗重的吻就压了过来,蹂躏着唇瓣,长驱直入,倾占每一丝唇腔。
他像是最粗暴独裁的统治者,不准许他的“犯人”有一丝挣扎,牢牢地控制住,去用最原始的方式处置。
迷迷糊糊间,江织只有一个念头。
不是醉得不行了么,怎么一丝酒味都没有?
周一去上班,大部分打工人手里都端着冰美式,只有江织手里是被薄时郁刚刚临下车塞进来的一杯热牛奶。
林洁很夸张的给她形容,“公司的打卡机有吸附灵魂的能力,没打卡之前一个个都精力充沛的,打卡之后,你看看,大家都有气无力,只剩下喘气的能力了。”
江织,“……太夸张了。”
林洁拍拍她的肩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打一天破工发一天疯。”
江织诚恳道,“姐,你在这儿屈才了。”
早上闲聊了一会儿,又各自回了工位。
江织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之前薄时郁说过会处理主管,又说过是安排人进公司,但具体要怎么做,薄时郁一字未说,甚至今早来送她到公司时,薄时郁仍旧面色平淡,像没发生过那些事一样,还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男人没说,江织也没问。
早上开例会的时候,主管面色也依旧如常,不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江织在心底隐隐怀疑薄时郁是不是压根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下午去茶水间的时候。
江织刚倒了热水,就见张文进来,冲她挤了一下眼睛。
“怎么了?”
“你没听说呀?”张文语气有点夸张,“咱们部门要出了一条金龙了,一飞冲天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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