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人间绝色反派爹(神仙老虎)


若要较起真儿来,谁不奢靡,奢靡的方面不一样而已,徐大人好茶,家里藏的珍品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冯大人好收集珍稀砚台,一方砚台可在安京城里买处房。
而这位年青的周大人,人家爱美,就喜欢穿各种华服美衣,这种奢靡它就是要给人看的,你让他藏起来,那人周大人还有什么成就感。
说句大实话,周凤青引领了整个朝堂官员们的审美,他成天把自己弄得跟个仙儿似的,搞得大家都不得不注重一下个人形象,否则朝堂争辩,他往你跟前一站,先用颜值碾压得你喘不过气。
周二郎为官以来还真没受过刚才这种羞辱,竟然敢叫他脱衣?
一时之间周二郎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种二百五打哪蹦出来的?
大放厥词的二百五乃是靠着大干朝的“荫蔽”政策,老子退位,他顶上,刚刚才获得头顶这项乌纱的,刚戴上没几天,热乎都没带热乎呢,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此言一出,似乎周围气氛不对劲儿,再次开口,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启奏陛下,微臣并非妄言,陛下可派人去查,安京城有家叫虞美人的铺子,京城的贵妇都知道这家铺子,周大人之妻乃是这家铺子的购买大户,据微臣之妻所言,周夫人是真正的有钱人,买里衣比买外装更舍得花银子。”

不等周二郎开口,永和帝先怒了。
“来人!将此人给朕拖下去,就地脱去官帽官袍,杖责八十,以后不要让朕再见到他。”
“陛下明鉴,臣句句属实呀。”
“陛下,臣是冤枉的,冤枉的!”
“陛——下——!”
“……”
众臣简直不忍直视,蠢到这种程度,都让人不忍心说他啥了。
如此胸无点墨之人却能站在朝堂之上讨论国家大事,而无数有能力有才华之士却报国无门,盖因大干朝的官场选拔方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恩荫入仕,一种是科举入仕。
科举入仕选拔出来的自然是天下有才能之士,恩荫入仕就不好说了,良莠不齐。
实际上大干朝的财政亏空跟恩荫入仕造成的大量官员冗余亦有很大的关系,一个有权势的大臣退下去甚至能推恩家族十余人入朝为官,而实际上朝廷需要官员才有多少?
这就造成某一个职位上的活儿本来一个人就能干,现在却有三个人一起担任,而这三个人又常常因为政见不和打架,造成处理事务的效率极低。
另外,周二郎深受皇帝宠信,能力又如此出众,关键还年轻,但他想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却困难重重,甚至他需要冒险任用刘永年这样的人,跟这恩荫入仕关系巨大。
因为恩荫入仕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大干朝的官场上很多人都是亲戚关系,一出仕就自带派系标签。
另外各大家族为了巩固地位扩大势力又往往彼此联姻,形成更加庞大的家族利益集团。
周二郎的个人能力再强,没有家族势力做后盾,他不过是个孤臣,是枚皇帝可以任意拿捏的棋子。
别看他现在身兼一大堆头衔,但实际上除了在翰林院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在御林卫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剩下的,无论是在户部也好,御史台也好,锦衣卫也好,他不过是领了个头衔而已,想要做什么事儿困难重重。
没有下面人的配合,你一个光杆司令不过是被架空的壳子。
这也是皇帝敢用周二郎,端王拉拢周二郎,现在贺明堂亦想拉拢周二郎的原因,这样的人对自己造不成巨大威胁,却可以很好的为己方所用。
皇帝你想要收回徐庚的权力难上加难,拔起萝卜带出泥,你动的是大半个朝廷官员的切实利益,玩儿不好的话,他们联合起来,连你这个皇帝都敢换。
不过皇帝想要收回周二郎的权力却是轻而易举了。
由此可见家族势力才是一个官员强大的支撑和后盾。
周二郎不懂这些吗?
他当然懂。
但他骨子里一直都是读书人,他有自己的坚守和骄傲,他从来没有真正妥协过。
他没有像刘永年一样靠着自己的才能和美貌娶一个大家族的女人作为自己升职的跳板,他忠于自己的爱情。
在受到林家施压时,他没有妥协让步,他忠于自己的婚姻。
做官后他亦没有纳妾,没有利用外甥女的婚姻,更没有抱怨,没有把官场上的情绪带回家里,所有的重压他自己一力承担,他忠于自己的家庭。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前世今生的周二郎从来都是高傲的,被凌迟处死的三千多刀,他没有吭一声。
皇帝虽然出面为周二郎出了气,但对方敢对他如此大放厥词的羞辱,他若是不回敬威严何在?
是不是以后谁看他不顺眼都可以上来吠上几口。
周二郎掩去眼底的冰冷,上前一步,缓声道:“陛下方才所见不过冰山一角,因着祖宗荫庇入仕者良莠不齐,官得来的太容易,不知感念皇恩浩荡,在其位不谋其职者比比皆是,更有甚者祸国殃民!”
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才朗声道:“臣提议提高荫庇入仕者门槛,同时增加科举入仕名额,让天下真正有才能之士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
前面都是铺垫,后面才是周二郎的真正目的,朝廷现有格局基本定型,他作为朝中新兴势力的代表,想要培养建立自己的班底还得从新人中选,尤其是没有派别的和家族背景的新人里选。
因着刚才那一出,众人只当他是公报私仇,你动我一下,我动你一窝,让所有跟你一样靠着荫庇入仕者跟着你倒霉,让你成为同类的众矢之的。
永和帝同样是如此认为,另外周二郎说得确实也有道理,所谓荫庇,真当是皇恩浩荡吗?
无非是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稳固皇权的工具而已,现下这种荫庇制度威胁到了江山社稷,自然要调整,永和帝也早有此念想,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由头,刚才那蠢货一闹,周二郎顺势把他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他焉能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周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关系重大,就由你协同徐庚共同拟定章程,再交由朕定夺。”
说完,他又意思性的走过场问了一句,“对此,众卿可有异议?”
下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发表意见。
毕竟,提高荫庇入仕的门槛又不是废除,况且荫庇入仕的弊端他们自身亦能看得到,至于增加科举入仕的名额,可操作性就大了。
首先这名额增加多少不是还有徐大人把关么。
其次,就算是参加科举,贵族子弟亦比平民子弟的优势大得多,再者这平民子弟也可以招为自家的门生门客嘛。
可以说周二郎这一刀捅得不疼,甚至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些人中看得长远的有识之士想要做,却又因为自身就是荫庇制度的受益者而不太好做的事。
周二郎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他太懂得制衡之道,借力打力,在皇帝,自身,众位大臣之间找到了一个精准的利益平衡点,此事顺利达成。
以后,但凡因为扩大科举招收名额而入仕者,第一个要感激的就是为天下学子争取利益的周凤青周大人。
至于周大人喜好华服美衣之事,周凤青自己在百官面前大方承认,本官就是喜欢穿漂亮衣服,怎么?吃你家米饭了,管得着吗?
至于钱是怎么来的,我大姐开铺子赚来的,我家农庄卖瓜籽油赚来的。
有本事你就去查我,没证据就给我闭嘴,本官可不接受你们莫须有的诬告!
我忍皇帝,忍端王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连徐庚本官都不忍,你们算老几,哪来的资格给我徐凤青气受。
散朝之后,周二郎与贺明堂以及户部李尚书一同走出大殿,谈笑风声,看都不看一眼旁边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之人。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那值得他动气。
出了皇城,到了没人的地方,贺明堂又同周二郎说起自己的侄女儿。
“凤青,我跟你说,我这侄女儿年方十五,温凉恭顺才貌双全,宜室宜家……”
听到对方的侄女儿才十五岁,周二郎连连摆手,道:“贺将军,令侄女方才豆蔻之年,这如何能使得。”
“如何使不得,凤青你也不过才刚刚二十五,且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正是相配。”
“贺将军不要再说了,凤青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周二郎就落荒而逃。
贺明堂站在原地捋了捋胡须哈哈笑。
回到车上,周二郎脸上哪还有半分落荒而逃的尴尬,他若真喜欢,不要说是大对方十岁,即便是二十岁,该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
问题不在这上面。
他本就不是多情之人,十五岁那年情窦初开的心动,这辈子不会再有了,贺明堂的侄女再好跟他无关。
云娘离不开他的,不是他不给云娘生路,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们除了依附男人,很难再有别的路可走。
即便他愿意放手,有谁敢接手他周凤青的女人。
当然,他亦离不开云娘,因为云娘是钰哥儿的嫡母,也因为习惯了一个人,不想再去习惯另外一个人,他没有那时间精力,也没有那心情。
至于贺明堂非得要误会,非得要拿他当未来侄女婿,与他无关。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更没答应什么承诺什么,他是无辜的。
一连几日,周二郎都没有找借口去端王府,他等着端王上门来请他去。
他太了解自己的宝贝儿子了,钰哥儿对端王的身份已经开始怀疑。
他每天听着儿子叫爹,能清楚的分辨出孩子叫爹时的不同情绪。
儿子高兴时,他喊爹是清脆而短促的。
儿子不高兴,他喊爹是不情不愿声音往下走的。
儿子孺慕时,他喊爹的尾音是带一点儿上挑的。
儿子撒娇时,他喊爹的尾音像是有弹性的麦芽糖,故意拖长。
那天在王府,他听出钰哥儿叫端王爹时和他前几次听到钰哥儿叫端王爹时不一样了。
前几次钰哥儿叫端王“爹”时,他很想抢着应一声,心痛得不行。
但那天钰哥儿叫端王爹时是迟疑的。
钰哥儿一定会要求端王让自己去王府授课的,他坚信。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二郎正在廊下逗弄着小鹩哥儿,端王府来人了,说是端王爷有请。
周二郎嘴角儿露出一丝会心的浅笑:好样的,爹的乖娃。
周二郎请王府的人稍等,自己进屋换了身素色衣裳出来,长发没有用玉簪挽住,而是用了一根素锦银丝带。
这发带还是刚来安京城的时候,钰哥儿卖了状元车那次,他们父子俩一起买的,一人一条,孩子还说他也想赶紧把头发留长,长成和爹一样的美男。

第182章
上次见面,端王和周二郎之间实际上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定,那就是让天意来决定周锦钰的归属。
倘若周锦钰能恢复记忆,那他就还是周二郎的儿子,倘若周锦钰不能恢复记忆,他就合该是端王的继承人。
端王做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能做出如此妥协,换做一般奴性深的大臣或许还真会心存感激,忘记那孩子本就是自己的儿子,用得着你妥协么。
可端王遇到的是周二郎,萝卜加大棒的手段他比端王玩儿得更隐晦更高明。
自来只有他驯化掌控别人的份儿,你想控制他?那你得随时做好准备生不如死!
他看他如何收服那位新科林状元。
换一般人被姓林的如此欺负,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啪啪啪打脸,周二郎怎么做的?
他先折磨对方的心理,在那儿不动声色地看着你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折磨到对方以为他会大度放过的时候,他又极其隐蔽地向周围人传达他对林状元的厌恶,你想吧,领导厌恶的人那就是众矢之的,到处都是给穿小鞋的,林状元的日子能好过才怪。
你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不不不,他想不起你来,这事儿过去了,他那天想起你来了,你还得接着倒霉。
诏狱那次,他直接把林状元吓破胆,自此再也升不起任何恐惧之心。
其实自始至终,周二郎表面上没有动林状元一根头发,反而是极其大度,不计前嫌,可林状元就是怕他,极其的怕,怕的同时又愿意效忠他,因为在林状元的眼里,周二郎确实是极其有容人之量且能力极强的上司。
他对林状元玩儿得是心理战。
你再看他收服刘永年的过程,才是真正高端局的玩儿法,到了刘永年这个层次的人,光心理层面儿上的较量肯定不够,更是两个人智力与意志力的综合对抗。
周二郎在审讯刘永年之前,先利用锦衣卫把人家的背景调查了个底儿朝天,甚至细节到人家的房事频率,这些与调查案件有关吗?
不一定,但周二郎的习惯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正是因为从刘永年房事频率的不对劲儿摸到了对方有外室的事。
又从外室这件事调查到了刘永年与刘夫人的爱恨纠葛。
接下来,就是他在刘永年面前扮演公私分明、在其位谋其政的角色,实际上命人用大刑的是他,在刘永年面前于心不忍让人放水的也是他。
一番较量之后,以刘夫人为突破口,攻进刘永年内心最柔软也最愧疚的部分,双方惺惺相惜,只恨相见太晚立场对立,最后周二郎甘冒风险为他争取到活命机会,这才有了后面的把刘永年收为己用。
端王看到了周二郎的能力,显然对周二郎的心机城府远远低估。
上次父子相见,表面上看周二郎确实遵守与端王的约定不乱说话,不主动透露自己与钰哥儿的真实关系。
实际上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都在强烈的向儿子暗示并传递信息。
端王看到了又如何,一个父亲的情不自禁你个始作俑者还有脸去责怪?没看萧祐安都不好意思么。
周二郎成功了。
他为周锦钰穿靴,他亲昵轻抚儿子头顶的小动作,他看儿子慈爱的眼神都让周锦钰感到无比的熟悉,远比同端王这个爹相处更让周锦钰感到安心亲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周遭一切的不对劲儿就越发明显。
首先就是自己失忆了,爹难道最想要做的不是帮自己恢复记忆吗,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的过去几乎不提。
其次,他发现自己每一件衣裳,甚至连一双袜子也都是新买来的,竟然没有一件是穿过的,那他以前的旧衣服到哪里去了?
他为什么在王府找不到自己的过去,找不到一丝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如果说端王是亲爹,那位先生是养父,那为什么他长得跟那位先生也很像呢?
还是说跟着谁时间久了就长得像谁?周锦钰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端王没带过孩子,更没带过周锦钰这般聪慧的小孩儿,他对七岁孩子的智力认知停留在五皇子或者是六皇子的程度。
周锦钰在他眼里自然是比一般小孩儿聪明得多,但一个小屁孩儿他再聪慧又能聪慧到那里去,尤其孩子还失忆了。
所以他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能注意到如此多的细节。
周锦钰其实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找端王问个明白,话到嘴边儿他又忍住了,他想先想起以前的事情再说。
目前看,端王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是不可能让自己认回养父的,自己倘若说了,说不定会给养父带来麻烦。
周锦钰向端王请求让周夫子过来府上授课,端王哄他说周夫子最近忙,不如先给他另找一个夫子。
周锦钰不依。
端王问他为什么非得是要周夫子教他。
周锦钰自然不会说他喜欢周夫子,他怀疑周夫子是自己的养父,于是便说他以前的课都是周夫子教的,现在还由周夫子来教,说不得他会很快想起以前学会的东西,就不用重学一遍了。
端王实在不想让周二郎短时间内频繁同周锦钰接触,想用拖字诀敷衍周锦钰,就说周夫子确实忙,下个月再来过来教课。
周锦钰气鼓鼓给端王甩脸子,道:“那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夫子,爹是堂堂的一国王爷,有什么事情比一国王爷交代给他的事情更重要?”
说完,他朝着旁边伺候的侍从道:“我命令你现在就去周夫子府上把他给我请来,让他过来亲口给本少爷解释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快去,快去!”
周锦钰伸手推那侍从,侍从为难地看向端王,请示主子的意见。
周锦钰见那侍从不动,更来气了,一跺脚,跑回到端王身前,仰着小脸儿告状:“爹,钰哥儿失忆了就不是王府里的小主子了吗,为什么钰哥儿说的话都没人听?”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