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用手固定住我乱蹭的头,毫不留情地揭穿现实:“你那些衣服的款式设计都不太正经。”
我大惊,瞳孔地震:“正经的衣服穿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看腻了!跟你谈恋爱是为了看你穿正经衣服吗?”
降谷零:“…………”
我推开降谷零的手, 继续胡搅蛮缠地狂蹭:“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今天不穿给我看我就不跟你好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结婚,我随时都可以轻松跑路!”
结婚了还要考虑离婚,现在只需要考虑分手=v=。
蹭了半天, 我的头再次被降谷零无情地固定住, 并轻轻抬起了些许。
降谷零慢慢地低下头, 直视着我的眼睛,倏然饱含深意地笑了笑:“你别后悔。”
我大放厥词:“才不会后悔。”
最多就是明天腿软而已。
……我习惯了。
然后便欣赏到了我垂涎已久的降谷零(真空围裙版)。
我眼睛都看直了:“……你要不以后就这么穿吧,nice body。”
降谷零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快中午了。”
我没反应过来:“……确实?”
降谷零:“穿上围裙一般就要开始烹饪了。”
我开始点菜:“哦哦,我等会想吃猪排饭。”
降谷零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用手指轻轻卷起垂落的系带:“烹饪一般会用到厨具,我比较想用新买的那一套,之前还没试过那种功能的。”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和降谷零认识这么久,我对他的表情系统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严格分类。
安室透版,降谷零版,波本版。
此时,是波本版。
他脸上的表情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
还是大霉。
而这个屋里显然只有两个人。
我悄悄拿起手机,想偷偷拍点珍贵照片留念,顺便慢慢地向哈罗所在的客房移动:“啊,没关系,你想用什么都行……”
哈罗哈罗快出来!!帮我挡一挡!!
人类好可怕!!世界需要狗勾!!
不过,降谷零的话让我有些疑惑。
“……”
我们什么时候买了新厨具啊?
……换了张很大很软的床倒是真的。
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照片,我一边挪动,一边心满意足地抽空瞥了一眼。
嘿嘿……好香……
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降谷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一脸和善的笑容。
我:“……”
我扭头就想往里面跑,客房的门却被降谷零飞速地关上。
我的背抵着门板,退无可退。
我垂死挣扎:“……哈罗要吃午饭了!”
降谷零温柔地笑了笑:“我刚刚看了一眼,它在睡觉。”
此时是降谷零(安室透版)。
我:“……”
降谷零善意地提醒我:“哈罗昨天去参加狗狗运动会,累了一天,所以……”
我:“所以我们现在去给哈罗做好吃的吧——”
降谷零:“所以你等会记得声音轻一点,不要吵醒它了。”
仿佛恶魔低语。
虽然是句听起来很正常的叮嘱,但配合波本版的表情,总觉得不是什么正经话。
我:“……”
想了半天终于想通的我:“…………你怎么大白天耍流氓呢?”
降谷零垂眸看着我,营业般地笑了一下:“我说的是很正常的话。”
我没接茬,咬牙切齿地反驳:“……还有!!我声音本来也不大!!!”
降谷零(波本版)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轻轻地低头凑近了我:“听过才知道吧。”
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这不是腿软不软的问题,是起不起得来的问题。
新道……啊不,厨具着实有点多。
今天的我为了印证自己的言辞的正确性,咬着唇掐着掌心死活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正如我所料,有人今天要倒大霉了。
在降谷零(波本版)的折磨下,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唇间漏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就在这时,他慢条斯理地凑到我耳边:“不要吵醒哈罗噢。”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果断地做出一些更能提高他人音量的行为。
还故意用温热的呼吸挑/逗着我的耳侧。
我:“……”
算……你……狠……
……不过新床倒是非常软。
直到晚饭时间,我都没能爬起来。
餍足的降谷零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时间:“该做晚饭了。”
却没有半点要起身去厨房的意思。
我:“…………”你这个做饭正不正经啊……
开始恐惧一些未来的蜜月(。)
填婚姻届是在一个普通的下午。
那天,我开了一个下午的会。
从会议室里放出来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气若游丝。
我看着卫生间镜子里自己面如菜色的模样,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
……嗯,我是个经常会在萎靡不振的时候莫名冲动的人。
比如通宵复习考试前会突然整理房间一整晚。
于是我拿起车钥匙下楼,给降谷零打了个电话:“在哪?方便让我过来吗?”
降谷零说了个地点,并解释并不是保密的工作,可以过去。
半小时后。
我一脚踩下剎车,稳稳当当地将亮瞎人眼的跑车停在一众制服工作人员面前。
带来一阵疾风。
然后,我摇下车窗,一脸凝重。
“坐顺风车吗?直奔区役所去结婚的那种,只能上来一位。”
降谷零:“…………”
其他人:“…………”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
降谷零上车后,我认真地反思:“我刚刚是不是太拽太邪魅了,像逼迫你就范的霸道总裁。”
降谷零平视前方,霸道指挥:“快开,等会区役所要下班了。”
我:“……”
于是我们非常霸道地飞速填完了婚姻届。
交表的时候,工作人员看起来并不忙。
拿到证后,我实在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如果刚把婚姻届给你就想离婚该怎么办?可以直接把表抢回来吗?还是要办离婚手续啊?”
降谷零:“……”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呃,这个问题……”
我被降谷零无情地抓走了。
被搂着腰走出门的时候,我佯装不满地戳戳他的腰:“刚结婚三分钟就动手动脚,以后岂不是会更过分。”
“……”降谷零已经完全习惯了我的跳脱思维,飞快地接上了梗,“会的。”
我批判道:“这说明你很不矜持。”
降谷零无辜地反击:“你昨晚看起来也没有不满意啊。”
我:“……”
我一脸震撼:“公共场所!大白天!恬不知耻!”
降谷零伸手掐我的脸:“Furuya Yumeko,跑不掉了。”
婚礼那天,我决定滴酒不沾。
因为找了专业摄影师跟拍,我想时时刻刻注意表情管理以及形象管理。
而酒精是魔鬼。
我爸当初和我妈结婚时喝多了,留下的婚礼照片中的形象简直惨不忍睹(。)
……比如像树袋熊一样黏在我妈身上。
我有点苦恼,觉得“在婚礼那天不喝酒”是很难达成的目标。
……毕竟要礼貌地敬酒。
绫乃自信一笑:“宝贝,交给我。”
整场婚礼结束,所有人看到我都会主动递上果汁。
甚至在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他们还会豁达地挥手:“我们懂的。”
我:“?”
可是我有点不懂。
大家选择围攻降谷零——
毕竟一个人的一生中能有几天可以放肆欺负降谷零还不用担心被报复呢。
坐在角落用吸管喝橙汁的我远远地看着被众人围绕的降谷零,非常悠闲地评价道:“真惨。”
同样摸鱼的还有绫乃,她在一旁悠闲地吃舒芙蕾:“我出马,你放心,你就美滋滋地吃婚宴的大餐吧,做摸鱼新娘——这个舒芙蕾超好吃的!摄影师快来帮我们拍照!!”
几块舒芙蕾下肚,我突然有些好奇,转头看向绫乃:“你是怎么办到的啊?”
绫乃眨眨眼:“我指了指你,然后又摸了摸肚子,他们就这样了。”
我:“……”
我:“……?”
我心中警铃大作:“等等,你本来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绫乃欢快地说:“告诉他们你喝不下酒了呀,会胀肚子——不过你说的‘本来’是什么意思?”
我:“……”
我:“…………”
就在这时,我爸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他显然已经喝到位了,热泪盈眶地握着我的双手,上下晃了好几下:“梦子昨天好像还是那个在地上翻滚着耍赖不去上学的小女孩啊——”
我:“……”
我妈也出现了:“我知道一家很好的医院,护理特别用心——”
我:“…………”
我逃之夭夭,去找大家聊天。
千代满脸兴奋:“男孩还是女孩!!什么时候出生!”
毛利兰真心祝福:“真的太好了!一定很可爱!”
宫野志保冷静判断:“不要喝冰橙汁。”
我转头看向绫乃:“你跟几个人做过这个动作?”
绫乃挠头:“好像也没几个……”
绫乃跟几个人做过这个动作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的是——
她绝对跟降谷零做过这个动作_(:з)∠)_。
降谷零喝醉了之后,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行为。
看起来非常冷静非常理智非常正常,也不会乱说什么话。
甚至还能有条理地交流。
……但条理性也不是很强。
比如我想顺便帮他开车门的时候,他一把按住我的手,认真地说:“不用了。”
我噢了一声,正想下车,他又来一句:“我帮你开。”
然后侧身帮我把本就打开的车门又敞开了些许。
我:“?”
……就是会变得有点幼稚。
不久前,婚礼散场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宫野志保一句:“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宫野志保平静地回忆了一番,跟我说了个惊人数字。
我:“……”
喝这么多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正常,真不愧是前任卧底……
我让司机先回家,转头看着降谷零:“你可以自己走吧,我就不扶着你了。”
……降谷零喝醉之后甚至能走直线(。)
降谷零点点头,一身正气:“你要小心一点。”
然后主动伸手扶住了我。
我:“……?”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清醒的降谷零肯定能一秒钟便推断出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然而此时的降谷零显然不行。
……而且他今天话好多,不像上次那样啥也不说。
我打算卸妆前,他凑在一旁看着我:“你今天真好看。”
我随口刁难:“我其他时候不好看吗?”
降谷零眨眨眼,一脸平静:“在我眼里,每一刻都更好看了。”
“……”我缓缓扭头,“少看点偶像剧。”
我进浴室洗澡前,他一脸认真地提醒我:“小心地滑。”
我:“……我们浴室不是装了防滑垫吗?”
降谷零非常真挚地看着我:“我不希望看见你有任何闪失。”
“……”我把浴巾扔在他脸上,“你从哪里批发了一箩筐老土偶像剧台词,我瘆得慌。”
我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他极其自然地贴近了我:“我很开心。”
想要贴贴。
我:“……”
还是安静的醉酒降谷零比较可爱!
我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我今天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了。”
降谷零并没有什么能够来参加婚礼的家人。
我有点在意,想要照顾降谷零的心情,主动提出办个小婚礼,只请寥寥几个亲属和朋友的那种。
我觉得,这样的话,婚礼现场时,降谷零的心理落差可能会稍微小一点。
当时的降谷零看了我半晌,温柔地笑了笑:“梦子,你值得最盛大的婚礼。”
我愣了许久,最终故作自然地说:“好呀。”
今天宣誓完之后,我在台上偷偷对降谷零说: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了。”
想到这里,我掐了掐被子,理直气壮地说:“那你要叫风见表哥吗?”
降谷零:“……”
哪怕是喝多了,降谷零依旧能够分辨哪些话可以接,哪些话需要若无其事地跳过,于是他非常自然地跳过了这个问题:“我们会有新的家人。”
我心里一动:“……”
绫乃,这都是你的成果。
我觉得此时的降谷零有点好玩,于是鬼使神差地握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你知道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似是在严谨地措辞。
我冷酷道:“不许再照搬偶像剧台词。”
降谷零看起来依然在措辞,可能是那种动人心弦的表白。
我顿了顿,缓缓道:“意味着我的快乐与幸福。”
我情真意切地说着,用双手轻柔地覆上降谷零的手,十指相扣。
怎么看都是一幅幸福无比的画面。
“……ovo”
明早清醒过来的降谷零肯定能瞬间想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所以,此时不逗更待何时=v=。
我无情地飞快说道:“不过孩子不是你的。”
……是橙汁和舒芙蕾的。
降谷零:“?”
我听到身边传来瞬间起身的动静,飞快地用被子蒙住了头,伸手关灯。
“睡了,晚安。”
想了想,我恶狠狠地补充道:“今晚再跟我说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到做到。”
……完美结尾!
徒留降谷零(不太清醒版)独自在黑暗中思绪陷入停滞。
降谷零:“……?”
……第二天被狠狠地修理了。
我们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
按照我和降谷零之前的规划,从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开始, 我们两人稀碎的假期拼拼凑凑,能勉强凑出半个月来。
——这本是我们定好的蜜月期。
结果, 一切都在第二天发生了变化。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
晚上,我开车去另一个街区的大商场,买明天旅行要用的东西。
……其他的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防晒霜用完了。
而蜜月地点是海岛!
如果没有防晒霜, 我可能就要和降谷零一个颜色了_(:з)∠)_。
降谷零本来想跟我一起去, 但却在临出门前接到了工作电话。
我拿起车钥匙, 眨眨眼:“没关系, 反正商场也不远,你出任务小心噢。”
买好东西后,我提着纸袋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切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发生变化的。
我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车。
“……”
我不敢置信地掏出手机, 查看了一下之前特意记下的位置。
“A区……确实是这里啊。”
我对着照片看了半天,断定眼前这个车位就是我刚刚停车的地方。
可我的车却不见踪影。
……好诡异。
我:“……?”
这都能偷吗??
我深感诡异,打算去一旁的保安处询问一下。
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刚刚还灯火通明的保安处, 此时却空无一人。
我:“……”
刚刚那个保安大叔还在这里看电视剧啊……?
我有点害怕了, 掏出手机,一个一个数字地按下报警电话, 随时准备拨出去。
一边准备,一边小心翼翼地朝出口走去。
直到我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商场门口,也没什么其余的诡异事情发生。
听到四处传来的人声,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好奇怪啊。
我果断地报了警, 详细描述了自己的车被偷掉的情况。
对方查询了一会儿, 声音有些迟疑:“……查不到这个车牌号。”
我:“?”
重复了好几次, 对方最终确定,真的不存在我报过去的那一串车牌号。
夏日的夜晚,空气闷热,身边人声鼎沸。
而我却感觉背上甚至都开始冒冷汗。
怔怔地挂了电话,我呆立了许久。
“……”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我突然拨打了降谷零的号码。
降谷零所有的号码都被我打了一遍。
全都无法接通。
我:“……”
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怀疑。
我可能是穿越了。
别人穿越,不是带着金手指,就是带着系统。
而我穿越,只带着一瓶防晒霜,以及一个只装着一点钱的钱包,一串车钥匙。
——甚至没有车。
我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建筑。
这里确实是米花。
但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是回家。
去找我爸我妈。
算了算钱包里的钱,我决定朴素地坐电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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