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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炮灰原配(漫秋)


吴惠兰看着儿子房间的灯暗了,才关上了窗户。
“这个李香桂,仗着生了耀宗越发没有样子了。”
“要不是她,咱们跟安楚也不会弄成这样。”
“安楚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女儿,轮得到她一个外姓的嫌弃!”
说到这里,吴惠兰就开始抹眼泪:“安楚也不是个好的,认个错能要了她的命吗?生生闹成了这样。”
“都怪那个四眼田鸡,把安楚给教坏了。”
“从前,她多听话啊。”
安建业吸了口旱烟:“行了,这事以后都别说了。”
吴惠兰走到床边:“他爸,我寻思着,要不要找爹出面说和说和,安楚可听她爷的话了。”
“找爹出面干什么?”安建业不高兴地说道,“爹年纪大了,少让他操些心。”
“行了,睡吧。”安建业放下旱烟筒,脱下鞋子往床上一躺,不再开口。
“我这不是……”吴惠兰还想说些什么,安建业翻了个身,直接不理会了。
吴惠兰吹灭油灯,摸索着走到床边:“我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安楚那妮子,给周西买什么白网鞋,我们耀宗都没有呢,没良心!”
晚上的风有些大,吹得安楚院子里的桂花树花枝摇曳,阵阵桂花香穿过半开的窗户送进安楚的鼻子里。
这一瞬间,安楚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跟桂花有关的点心吃食。
安楚摇头失笑,她有多久脑海里没有出现过这些闺阁女儿时消遣时光的东西了。
“妈妈,你笑什么啊?”安西拿起新买的毛巾,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问道,“妈妈,我能拿破布擦脚吗?”
这崭新的毛巾,她实在不舍得用来擦脚。
先擦脸,等用旧了再擦脚不行吗?
“你想给安耀宗用?”安楚擦好脚,随口问到。
安西:……用!
倒了洗脚水后,母女俩一起躺到了床上。
“妈妈,你刚刚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就觉得院子里的桂花很香。”
安西:……她能说,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棵桂花树吗?
据说,渣爹选择在这里起房子,就是看中了这里有棵桂花树,他觉得有生活情调。
对此,安西只想翻个白眼,再奉送两个字给渣爹:矫情!
安西猛地从床上坐起,差点忘了,她要把渣爹留下的集邮册找个地方藏好,免得渣爹回来后把它拿走了。
那可都是钱!
这集邮册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又被渣爹拿走了,她得抽死自己!
“怎么了?”安楚见安西一惊一乍的,连忙问道。
“妈,你如果有贵重的东西,会藏在哪里?”
“贵重的东西?”安楚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家里还能有贵重的东西?
最贵重的不是她们卖野猪得的钱,和后来“打劫”得来的一些钱票吗?
藏这些的话……
安楚循着香味看到了外头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树影。
“我应该会藏在树上吧。”安楚说道,“藏到树梢上,常人上不去的地方。”
安西:……那么厚的一本集邮册,藏在树梢?那风一吹掉下来,砸到人怎么办?
关键,那么高的地方,她也上不去啊。
算了,她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安西下床,重新点了油灯,拉了拉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
没拉开。
安西:……这玩意儿就从来没有顺溜开过一次!
“你找什么呢?”安楚走过来,用巧劲帮安西把抽屉打开。
安西扒拉开一堆破布头烂袜子,从底下拿出一本封面上印着国徽的缎面册子。
安楚恍然:“你要藏的是这个本子吧?”
“是啊。”安西小心翼翼翻开册子,里面有盖着邮戳的,从信封上揭下来的邮票,也有全新的,各式各样的邮票。
安西有些激动地一页页翻过,她看的不是邮票,是钱!
“藏这个的话。”安楚看了眼房梁,“可以放在房梁上。”
安西抬头:“放在那里,会被老鼠啃吧?”
“你拿个盒子装起来就好了。”安楚听到家里有老鼠一点反应也没有。
笑话,她是大将军,能怕老鼠吗?
“家里老鼠多吗?”安楚状似随意地问道。
安西摇头又点头。
安楚:……几个意思?
“从前咱们家里基本没吃没喝的,老鼠也不太爱光顾的,现在嘛,就不一样了。”
“以后卧房不准放吃的东西。”安楚说道。
“好!”安西笑着回答。
嘿嘿,妈妈胆子真小,害怕老鼠,她可一点也不怕,饿的眼冒青光的时候,老鼠都是肉呢。
当然啦,她没有吃过老鼠肉,笑死,她没有人老鼠灵活,根本抓不住人家好么。
安西记得李香桂有个藏钱的饼干盒子,她听李香桂念叨过,说她妈就留下了一堆破烂。
找到了!
这个饼干盒用来放集邮册正正好。
安西打开饼干盒,里面放着一封信。
渣爹的信!
安西来不及反应,信就被安楚拿了过去。
安西:……怎么办?
这很可能是渣爹寄过来的,要跟妈妈离婚的信。
妈妈现在的状态很好,再次看了信后,会不会又受刺激啊?
安西惴惴不安地观察着安楚的反应。
安楚能有什么反应?
她就是想通过信件了解一下“安楚”过往的生平。
结果,她展开信后,发现,她,不认识!
倒也不是完全不认识,就是这字吧,它就像是脱掉了厚厚的外衣,就剩几个笔画了。
连蒙带猜的,这信,安楚看了个半懂半不懂。
她把信递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安西:“你想看?给你。”
安西立刻接过这封著名的,在李香桂口中证明渣爹真的是个渣渣,证明她妈遇人不淑,证明她是没人要的小孩的渣信。
然后,呃,她忘了,她,不识字。
这就有些尴尬了。
安楚等着安西读信呢,见安西脸上的表情跟她刚刚如出一辙,明白了,安西跟她一样,不认识这些字。
“妈妈,我还小,我认不全这些字。”安西略有些羞耻地把不识字的原因归咎在年龄上。
安楚点头,“我送你去上学吧。”安楚提议。
正好,安西上学后,她能用检查功课的名义偷偷认字。
要了解一个地方,最好是从这个地方的风俗和历史着手,她得先认识这里的文字。
安西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楚。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妈妈说要送她去上学?
像安耀宗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
以后,她会成为跟锦书嬢嬢一样的有学问的人,对吗?
安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对安西来说有多珍贵。
这是安西重生回来后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读书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现在是七月份,学校放暑假,安楚让安西留意学校那边的消息,等那边开课,她就把安西送过去。
安西觉得,今晚的夜一点也不黑,因为,她妈妈身上一直发着光!
发着光的安楚还帮安西把藏着集邮册的饼干盒子放到了房梁上。
当然了,安楚是老老实实搭了两个凳子,才够到的房梁。
这对安楚来说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话说,从前这样的高度,她轻轻松松一跃就上去了呢。
看来,练武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母女俩重新躺下,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慢慢睡了过去。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要说这几天丰收大队队员的心情啊,那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主打一个刺激!
这不,前两天安楚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大家都以为安楚娘俩的日子会过不下去,迟早会带着周西哭哭啼啼回去求原谅呢。
结果,人家带着孩子去镇上大采购去了。
周西还是丰收大队第一个穿上白网鞋的小孩呢。
好么,听说昨天晚上安楚家里用大油煎了鸡蛋,李香桂还舔着脸去找安楚要煎鸡蛋呢,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大的脸?
一开始大家的眼光都放在安楚娘俩身上,正等着安楚和安家人再对比较量几个回合呢。
结果,没等安楚这边发生什么新鲜事,张家那边又闹起来了。
他们又忙不迭地去蹲张家的瓜。
真的,好忙啊。
“安西,咱们再上山一趟吧。”安楚把家里大概收拾了一遍,也把家底摸了一遍后提议道。
安西表示不理解:“家里有钱有吃的,别上山了吧。”
她可还没有忘记安楚遇上野猪两眼发亮的样子。
当然了,安楚非常厉害,一拳就轰死了一头野猪。
但万一,她们这回上山遇上了野猪群呢?
啊呸呸呸,安西连忙“呸”了几声,把刚刚的想法呸掉。
“这不是家里没肉嘛。”安楚说道。
她是要富养安西的,没办法教她琴棋书画就算了,连肉都没的吃,算什么富养呐。
安西:……她就知道,她妈是冲着野猪去的。
安楚:……倒也不是非野猪不可,野鸡野兔什么的,也可以,关键是肉。
本心上,安西是不愿意安楚上山去冒险的,但安楚坚持,安西也就不再反对了。
娘俩达成一致,锁了院门就准备上山去。
“安楚,你们也是要去张家吗?”
方桃正准备赶赴吃瓜第一线,见安楚娘俩出来,以为她们也要去张家:“正好,一起。”
张家那边也喊着要断绝关系呢。
咦,这么一想,他们大队里断绝关系的人家好像不少呢。
“方家阿奶。”安西甜甜喊人,“我们不去张家。”
“锦书嬢嬢没有回来吗?”
“没呢,说是最近加班,等‘双抢’了,好休假回来帮我的忙。”
“锦书嬢嬢真孝顺。”
“哦呦,周西的嘴真甜。”方桃笑着夸奖完,就往安西的口袋里塞了一大把南瓜子,“阿奶自己炒的南瓜子,给你香香嘴。”
“方家阿奶,我改姓啦,以后要喊我安西啦。”
“改姓?”方桃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安楚。
安楚是跟娘家人断绝了关系,不是跟夫家人断绝关系吧?
怎么把孩子的姓给改了啊。
“方家阿奶,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跟她的姓,以后给她养老。”安西认真解释。
安楚:……谢谢,倒也,不必想得那么长远。
“哦呦!”方桃想说周蕴礼不在了,安楚改了周西的姓有些不地道。
但转念一想,安楚嫁给周蕴礼也好,周蕴礼人没了也好,都不见周家人来过。
这明显是不看重安楚和周,安西啊。
这么想的话,改姓这个事情,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阿桃,赶紧啊,去晚了,挤不进去了呐。”何花在不远处着急地对着方桃招手。
“哎,来啦。”
“那你们忙吧,我去张家了。”方桃说完,小跑着找自家老姐妹去了。
安楚看着方桃欢快的背影有些不解:“张家怎么了?”
“跟咱们一样,要断绝关系呢。”安西嘴快地说道。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捂了捂嘴,这,她该知道吗?
“这样啊。”安楚留意到安西的动作,嘴角勾了勾。
看来,她的推测没有错,安西果然是“回来”的人。
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笑着牵起安西的手:“走,咱们上山,希望今天运气好,能再碰上一头野猪。”
“这回,咱们就不卖钱了,我烤肉给你吃。”
安西仰头看着言笑晏晏的安楚,心里暖洋洋的。
原来,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是真的!
她握紧安楚的手,叮嘱道:“妈妈,要注意安全。”
“知道,放心吧。”
她们走的还是上次那条上山的路。
不过,这回,她们没有遇上野猪。
“安西,跟我来,这里有小野物留下的踪迹。”安楚指着山地上一处不整齐的竹叶印记,“应该是野鸡留下的,我们追追看。”
安西看着山地上凌乱的“竹叶”形印记,默了默。
嗯,她妈妈很厉害,这肯定就是野鸡的脚印,追!
这次上山,母女俩是吃饱喝足出来的,精神头好的很,两人在山林穿梭着,寻找着野鸡的踪迹。
偶尔,安楚还会停下脚步,摘几颗不知名的果子给安西吃。
“放心吃吧,这种果子上有很多鸟类和野兽留下的齿印,不会有毒的。”
安西看着光滑的果子,心里更暖了,她妈妈对她最好了,特意找了没有被小动物咬过的果子给她呢。
呃,咱就说,丰收大队第一妈宝女估计就是安西了吧。
母女俩这边岁月静好着,山下的张家闹得比安楚他们要难看得很多。
当然了,围在张家外头看热闹的村民也很多。
没办法,谁让张家当家人没有震慑村民的本事呢。
这会儿,外头一起瞧热闹的,有看李香桂不顺眼的人就有些阴阳地说道:“呦,香桂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李香桂一脸莫名其妙,都是来看热闹的,她不在这里,难道进去帮张玉芬吵架吗?
“你还不快点去喊大队长啊?”那人和旁边的姐妹对视了一眼,带着笑意说道。
“苗红菊,你什么意思?”李香桂是个泼辣的,作势就要撕苗红菊的嘴。
“什么意思,说你容不下小姑子的意思!”
“怎么滴,要打架啊,来啊!”苗红菊可不怂。
李香桂靠着公公是支书做了记分员,因为跟她有过口角,常常故意给她记低分,她早就想跟她干仗了。
“你们等等再打,里面正要紧呢。”杨立春搭着苗红菊的肩膀垫脚往张家院子里张望,“玉芬被张成富打了!”
“果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从前玉芬她娘在的时候,张成富对玉芬多好啊!”
杨立春的话,让进入备战状态的两人立刻把私人恩怨放下,同时扒拉着前面人的肩膀往张家的院子里看。
张玉芬捂着被打的脸,哭喊:“爸,我被伍留根打,你们不帮我撑腰我不怪你们。”
“你们怎么能逼我回去呢?”
“我说玉芬呐,你气性也太大了些,夫妻之间过日子不都是磕磕碰碰的吗?”贾二翠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别那么要强,多让让留根就好了。”
“啧,贾二翠心真毒啊,想让玉芬回去被打死呢。”杨立春念念叨叨。
李香桂和苗红菊同时点点头,深以为然。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张玉芬撩开为了遮挡伤处特意穿的长袖,“我回去了,可能会被打死的!”
张成富避开了视线,有些心软,但对上贾二翠的视线,脸上的不忍就立刻收了起来。
“那你也不能离婚!”张成富说道,“丢人现眼不说,还会影响你弟弟以后娶媳妇!”
贾二翠低头,嘴角微微勾了勾,她就知道,昨天晚上的枕头风没有白吹。
张玉芬都出嫁了,还回来做什么?
碍她的眼吗?
张玉芬满脸失望:“就算你们不让我回来,我也一定要离婚的!”
“你个不孝女,你敢离婚,我们就脱离关系!”张成富被激怒,再一次旧话重提来威胁张玉芬妥协。
山道上,安楚拎着只大肥野鸡有些不满意地对安西说道:“今天没有遇上野猪,只有这个了,我烤肉给你吃。”
安西:……虽然但是,她妈妈是认真的吗?“只有”是这么用的吗?
看安楚手法利落的扭断了野鸡的脖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徒手拔毛了。
安西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破麻袋:“妈,咱们拿回家吃。”
“我烤肉很好吃的。”安楚怀疑安西想把野鸡也卖了换钱,努力说服安西。
“我知道。”安西连忙顺毛,“可这会儿是大白天,随时会有人上山来的,烤肉的香味也会把人引过来。”
安楚明白了,吃肉,得偷偷来!
于是,安楚从善如流地拎着装着大肥野鸡的破麻袋和安西下了山。
“咦,安楚,你们回来啦。”方桃从张家回来,又遇上了正在开院门的安楚娘俩。
“你们回来得正好,张家还在闹呢,等我收了衣服,我们一起过去啊。”

安楚抬头看了眼渐渐阴沉的天色,对邻居热衷于看热闹的行为表示了不解。
她正想拒绝,又忽然想到,这是一个很好的了解甚至是融入到这个时代的契机。
于是,她笑着点头:“行,那我们回屋放个东西就出来。”
“哎,我收衣服很快的。”
没多久,一行三人就结伴往张家去了。
此时的张家,大队长钱进已经到了。
上次去安楚家里做见证人,写脱离关系文书,他还愿意劝上那么一句半句。
这回,他什么话也没有,拿出纸笔就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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