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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种田,打个奶嗝就产一吨灵芝(梅长雪)


他们家相宝站在战圈中央威风凛凛,从他们的视野自下往上看,矮娃娃显得异常高大。
百相拧着小眉毛,瞪着边哭边不敢相信的男娃子们,攥起毫无震慑力的小拳头,“再欺负我哥哥,还揍你们!一群菜鸡!”
“……”
“……”
夫子赶到现场时,哭声一片,四处狼藉。
林大山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接到传话,去私塾把仨娃子提溜回家。
只是回家路上全无问责。
知晓前因后果,林大山揉揉女儿脑袋瓜,“干得好,咱家不惹事,也不怕事,有人欺负到头上了就揍!”
百相眉眼一弯,“长卿哥哥也说,不主动欺负人,被人欺负了也不要忍,天塌下来他用竹竿撑着,咯咯咯!”
笑脸乍现乍收,百相紧跟不满告状,“阿爹,哥哥打架不行,跟莫一叔叔学的功夫一点没用上!”
林怀松林怀柏,“……谁说没用上!我们也揍了好几个!就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太多了!”
哥俩心里有大大的疑惑。
妹妹为什么那么能打?
两人将这份疑惑用眼神传递给妹妹。
百相抬头,两只眼睛往天上看,闭口不答。
我有灰球球,你们没有哇。
玉溪村林家百相在私塾一战成名。
第二天再去私塾的时候,小娃娃们都不太敢靠她的边儿,直到百相又掏出一把酥糖。
“百相,你昨天好厉害啊!”
“原来你打人这么厉害!那昨天谢同扯你辫子你怎么没揍他?”
“我、我又没有欺负百相,揍我干啥!”
百相只弯眼笑,给小伙伴们分了好吃的,趁着夫子还没来,哒哒跑到隔壁班探头往里看。
今天没打起来。
还没打铃上课,大班娃子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挺规矩。
只是一个班十几人,大半不是鼻梁淤青就是眼睛淤青,全都虎着张小脸。
察觉到教舍门口有探头探脑的小女娃,各人立刻坐得更加挺直。
百相很满意,走了。
小小身影一消失,大班响起齐齐吁气声。
接着咚地一声轻响。
林怀松林怀柏哥俩书桌上被扔来一个小甜瓜。
“……我爹说我喝了你们的百相茶,回礼!”赵宝光目视前方瓮声瓮气,耳根子透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昨儿在私塾被小女娃打了两拳,回去也没得安慰,他爹把他又揍了一顿,伤在屁股上好险没有更丢人。
不就是好奇抢了水袋么,林家哥俩不扑过来打人,他也不会还手。
疼死他了!
随后,左边的投过来一小包干花生、右边甩过来两个大红桃、后头飞来几个煮地瓜、前头送来一把炒豆子……直把哥俩桌面堆得满满当当。
小哥俩还没回过神来,又见坐在前头的男童扭头过来,吭哧吭哧道,“都给你们道歉了,那个,能不能让你们家百相别老过来瞅了,真的吓人!”
后头的紧接道,“昨儿我们真没想打!就想尝一口百相茶,谁知道整这样了!我鼻子挨了一下,现在吸气都还火辣辣的!你们家妹妹长的是铁拳吧?”
“看看我们的脸,再看看你俩的脸,我们昨天真没打,不然你俩脸上也得花!这倒好,贪那一口,疼上一宿!”
林怀松,林怀柏,“……”
哥俩把带来的水袋掏出来,递出去,“我们今天也特地多带了茶水过来,你们分着喝,家里还让我们带了糖果,也是准备分给你们的,昨天的事都别往心上放!”
话是说完了,但是,用力咬唇仍没能把笑憋下去,“噗嗤!噗!哈哈哈哈!”
这里一笑,很快,教舍各个角落都响起笑声,闷笑的,捧腹笑的,拍桌笑的……
动静太大,把百相又引过去一回才消停。
一笑泯恩仇。
仨娃子的私塾时光热闹又快乐。
与此同时,金家茶坊正式推出百相茶,一经售卖,迅速打开口碑。
百相草的风靡,速度之快让早有心理准备的金家老爷子都为之咋舌。
不过短短半月,金家就连赴了十几场宴会,家里邀约的请柬垒了厚厚一叠。
全是明里暗里想要掺一脚百相茶生意的。
就连知府夫人都特地给金家发了邀请,以办茶百宴的名义,邀金夫人顾芳华赴约。
这把火很快就烧到了玉溪村。
六月的天孩童的脸,天气说变就变。
刚才头顶还是热辣的大太阳,转眼就乌云密布,大雨说下就下。
村口药地里忙活的村民纷纷跑回家避雨,趁着这点空闲,不少人特地上林家串门唠嗑。
“我刚从地头回来,村口又有马车转悠,这都第几波人了?”
堂屋里,李婆子扯着大嗓门,说不出烦还是高兴,“一波一波的找咱买百相草,给的价一个比一个高,这是咱村百相草卖火了呀,我想想心里就高兴,可又烦那些老是找上门来的人,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说了不卖不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你这就烦了,那大山家不得更烦?那些个跑来先找的就是大山家,发现在这边说不通,才转头找我们来,看死了我们见钱眼开呢。”张家婶子悠哉悠哉,手头松了人也气定神闲了。
王全家的更淡定,手里飞针走线给娃子缝新衣,眉间风发,“反正我就咬死一个理,大山家的药草卖给谁我就跟着卖给谁。天降的福神在这里,谁生别的心眼子谁傻。”
第101章 媒婆踏破门槛,再见曾如玉
一场倾盆大雨浇下,路面上小水洼随处可见,溢出的雨水汇成小溪流。
流水浑浊,处处泥泞。
不能干活的天气,农人们坐在自家堂屋,看着屋檐上坠下的雨瀑,跟家人唠嗑的也是外来商人进村的事。
林三奶家住在村子中段,家里五口人。
老伴早早去世,膝下三子夭折两个。
如今家里除了她,就只有最小的儿子及三个孙女。
至于儿媳妇,早年嫌弃家穷,跑了。
“看天色,这雨估摸得下半天的。”林家表叔戴着雨笠披着蓑衣从外回来,脱了蓑衣挂在廊檐晾衣的竹篙,又把雨笠甩了水靠放墙角,这才进屋。
接了长女递来的凳子坐下,黝黑瘦削汉子脸上带出点得意笑意,“本来能早些回来,在桥头遇上来村的马车了,费了点功夫把人赶走。”
“又是来收百相草的?”堂屋躺椅上,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里鞋垫最后一针收线打结,小剪子剪线,干净利索。
“咱这山旮旯地方,这时候能驾着马车跑来的除了想收百相草还能是啥?给我开价五十文一斤,说了不卖还一个劲纠缠,后来我烦了,说前头来的老爷给价五百文,吓得人直接打马回头就走了。”想起这遭,林家表叔就止不住乐。
屋里老少也被逗得捧腹。
“五百文一斤,你真敢说。”林三奶嗔了句,叹道,“听村里去了镇上回来的人说,老大夫那药馆每天都挤满人排队买百相草,有抢不到的,甚至高价转收……以后来村里收购的商家只怕会越来越多,别人家咋想的咱不知道,但是咱得守住了。大山那边卖啥价咱就卖啥价,不能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
“娘,我晓得哩。现在这日子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以后还能更好。我哪可能干自己吃上大米饭了转头去砸大山他们饭碗的事儿?咱不贪心,不干那种叫人戳脊梁骨的事,春儿姐妹仨以后还要嫁人的,当爹的能败家里名声?”
林家表叔也是个明白人。
他只有三个女儿,娘年纪又大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主劳动力,以前为了养家糊口,逼不得已跑去邻镇替人挖煤。
挣的钱不多,累不说,甚至有掉命的风险。
那会子死熬苦熬的,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一年只能回来三两回。
他不在的时候,家这边多是表哥表嫂一家替他照顾。
他心里都记着情。
再说如今在家里种地每个月就能进账数两银子,搁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过着,他是脑子进水想不开要去干浑事?
林三奶放下心来,“你晓得就好。春儿,夏儿,秋儿,你们也记住,这人哪,趋利是本能,克制方显人品。不管什么时候,咱都得挺直了腰板活。”
三个青葱少女齐声应是。
同样的对话,各家不胜枚举。
随着玉溪村在十里八乡崭露头角,闻风跑来的除了想收购百相草的各地商贾,还有媒婆。
百相草的前景看得到。
如今尚是刚开始,用不了多久,玉溪村就能爬上另一个台阶。
到那时,可真是想攀都攀不着了。
是以玉溪村适龄的少年少女就成了香饽饽。
不管是嫁过来还是娶回去,只要跟玉溪村搭上关系,还能怕好处捞不着?
尤其想嫁女儿的人家,多的不说,女儿嫁到玉溪村就能跟着夫家过上好日子,不香啊?
各家有娃的门槛被媒婆踩破,连还在变声的许小七都被媒婆惦记上了,导致小七见了媒婆撒腿就跑,一时成为村里笑谈。
而当中被媒婆青睐的,以林江为最。
四方药馆对面的小茶寮,雨天人满为患。
多是进来避雨的行人,不喝茶的挤在门前廊檐及柜台周围。
有脸皮薄的,也会坐下来点上一壶最便宜的茶,跟同行的、相熟的人共饮。
闹闹哄哄一堂,甚是热闹。
雨声喧嚣,亦盖不下大堂嘈杂。
跟一楼热闹相比,二楼雅座显得冷清。
稀稀落落只坐了两桌人。
最角落窗边雅座,分坐一男一女。
临街木窗半支着,被雨点拍打发出急促嗒嗒声响,风从缝隙钻进来,带来雨水微潮的凉意。
曾如玉抬眸,定定看着坐在对面的青年。
一身农家人干活时穿的青灰短打,压不住青年身上的书卷气。
他本就长得清秀斯文,时光辗转,磨掉了他当年的青稚,多了几分成熟刚毅,内敛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比当年更吸引人。
“我们有三年不曾见了吧。”她开口,柔美声色与小家碧玉的容颜相得益彰。
女子种深闺,加上两家退亲之后俨然成仇,她与他虽都在梧桐镇,但若不刻意,竟是一面都未曾再见。
也或许,是他刻意不再见她。
“曾姑娘叫我来此,若只为叙旧,大可不必。”林江淡淡开口,温暖的人,说话不显冷漠,却显疏离。
“曾姑娘?”曾如玉嘴里蔓开淡淡苦涩。
三年后再见,她看他的眼神仍有情意,而他看她的眼神,已经毫无波澜。
曾如玉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最后落在青年右手腕,“你的手……已经好了?”
今早他在四方药馆门口搬竹筐,她瞧着了,他受伤后残疾的右手,而今结实有力。
林江眼底已经生了不耐,只是面上不显,残留的教养也让他无法对女子口出恶言,“是,有幸治愈。曾姑娘如果没有要事要说,我就先走了。另外,你我之间早就无话可说,曾姑娘下次莫要再这般,免得招来口舌,也影响姑娘清誉。”
他早上过来给药馆送药,准备回去的时候被曾家小厮堵住了,他本不想来,就被一直纠缠走不得。
大雨说下就下,加上他不想在大街上拉扯,这才来赴约,想着把话跟对方说清楚。
“你果然恨我。”
曾如玉苦笑,好一会才低声道,“当年我情非得已,父母之命难违。两家退亲本可以好聚好散,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央表哥带我去找你,是想提前跟你说家里的决定,我没想到表哥会弄伤你的手。如今再说这些,我知道是极可笑的,可我还是想解释一次。”
第102章 诶呀我他娘,我越说越气!
“我家出事落败,你家立即要求退亲,我的手受伤后残疾,三年,你不曾说过一句抱歉。如今才来解释,原因为何你我心知肚明。曾姑娘,何必?”
外头雨势不减,可林江却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跟旧人谈以前的是是非非。
“事情已经过去了,便是过眼云烟,我已放下,希望曾姑娘亦然。告辞。”
说罢,林江起身便要走。
曾如玉急急扯住他一截衣袖,葱白手指与粗糙的布衣极不搭。
“林江!”她急唤,“我今日开口邀你见面,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怨我嫌贫爱富也好,恬不知耻也罢,能不能看在当年情分,莫要这样甩手就走了?”
“曾姑娘一直是聪明人,难道非要我口出恶言才肯罢休?”林江扯回袖子,眉头皱起,已然有了几分薄怒。
曾如玉仰头看着那张冷淡俊颜,眼底浮出泪意,颤声道,“我为人子女,你明白的,不是吗?定要这般对我说话么?四方药馆与济世堂同为镇上药馆,你我两家有罅隙,你帮四方药馆无可厚非,可也不至于恨到要让我家爬不起身,两家药馆是可以共存的。算我求你,能否留点转圜余地?”
林江摇头,心里失望满溢。
他当年真是鬼迷心窍,怎么会觉得她万般都好,觉得她知礼、善良、纯真?
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她即便心里有一分愧疚,今日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当年的青涩小子,曾因少女垂青而欣喜若狂,而今方知,那些美好的表面,背后是有条件的。
“你当真这般狠心么?”女子嗓音哽咽,泫然欲泣。
蓦然,一个脑袋在旁探了出来,头发花白,蓄山羊须,瘦削的老脸布满脸褶子。
是个瘦瘦小小着一身灰色长衫的小老头。
“奇了奇了,老头在旁边听了良久,有一疑惑想不明白。姑娘,你可是自己亲口说的嫌贫爱富、恬不知耻,你既对自己有这么清楚的自知,哪来的脸叫人给你留转圜余地?”
老头啧啧有声,随即又抚掌恍然,“哦!老头知道了,因为你恬不知耻嘛!”
“……”林江嘴角抽动了下。
老头后方,一只白皙柔夷出现,把老头往后拽,暴躁抓狂,“祖父,你又搅别人的事情!一路过来你管了多少桩闲事了?哪哪都有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玉溪村!”
把老头拉到后面,说话的少女现了真容,朱唇黛眉,杏眸明亮灵动,浅浅一笑时如出水芙蕖。
“抱歉,我祖父嫉恶如仇、好抱打不平,最看不得是非混淆曲直模糊,每每见着便要跟人辩个对错,失礼了,两位见笑。”
对外人说话,少女敛了暴躁,端着一张笑脸有礼有节,但是话里尽是袒护意味。
便是将老者拽过去的动作,看似小辈僭越之举,却也是保护欲十足,将老者挡在自己身后。
老头尚不服气,在后头撸袖,“嘿你个臭丫头,你倒是说说祖父哪里失礼了?
“看人家里出事败落就退亲!嫌贫爱富!
“退亲不止还害人残疾,事后不闻不问不表歉意!狼心狗肺!
“现在家里生意争不赢,又回头找人家谈甚转圜!心术不正!
“伤人者控诉被伤的狠心,倒打一耙!
“……诶呀我他娘,我越说越气!什么事情不要脸你干什么,小姑娘,你家里能教出你这等人才,也算实力超群了!
“去,把你爹娘叫来,我问问他们教女之道,他们走过的路老头避着走,让旁人少走弯路就是他们做人仅剩的价值!”
徐恩回两手并用都捂不上祖父那张嘴,恨不得以头抢地。
能不能让她省点心!
她这一路奔波,耗的时间大半用来收拾烂摊子,真的心累啊!!啊!!
她想立马滚到玉溪村,立马倒头就睡,谁不让她补气神谁就是她仇人!
曾如玉冷不丁被人劈头盖脸一顿喷,懵在那里好大会没能回神。
等反应过来,一张玉面迅速涨红,眼底水光浮动,给气的。
到底是女儿家,这么多年也是被疼着长大的,哪受过这种气,“你!非亲非故,这般出口无状,你才无礼!”
她忍着委屈看向林江。
林江根本不与她对视。
“这位老先生,听你们口音不似当地人。是外地过来的,要去玉溪村?”林江眉头褶皱展开,朝老者笑问。
“是啊,去玉溪村!老头辗转数月,中途经过多地,偶听人吹嘘玉溪村百相茶神妙,我去见识见识!”老头负手,随口应答。
“如此正巧,我是玉溪村人,姓林名江,正准备归家去,两位若不嫌弃牛车简陋,我可捎两位一路。”
“呀!那可是真的巧!走走!反正茶也喝了脚也歇了,我们即刻便能走!小哥,我先多谢了!”这次答话的是徐恩回,迫不及待简直冲顶而出。
慢走一会,祖父不知还能惹出什么事来。
此地是梧桐镇,她不想一个时辰能到得的玉溪村,要三五日后才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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