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父亲。”她努力对布鲁斯露出最后一个微笑,“这就是结局了。”
海浪卷来,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不见了。
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海水开始退去,有什么黑色的东西被留在了礁石之间。
布鲁斯捡起了它。
这件有了些年头,还吸饱了水的西服外套轻轻地晃动着,像是一件不够称职的告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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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鸡汤来咯!!!!!
第一次搞这么煽情,不太会写,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被刀到(抹汗)
算是回收了之前的疑问:为什么法庭要追杀勒维娅。因为她真的是利爪预备役啊!血清和琥珀金都注射了,就差临门一脚了!结果迪克爸妈啪的一下嘎了,大片的血迹激活了勒维娅身体里后备系统,直接把她记忆清零还顺手刷新了下状态。
emmmm番外也许可以写利爪if线?
勒维娅要短暂下线了,接下来的几章都是亡妻回忆录的画风(?)
首先是布鲁斯视角,之后的还没确定,迪克和杰森谁先来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发出喜悦的叫声)
以及我个人的恶趣味:
罗宾的命价值两小时又一百美元。
无论杰森死不死,讽刺意味都拉满了——而且最后投‘处刑’的人比‘不处刑’的人要多。
布鲁斯从战机里走出来时,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阿尔弗雷德说得没错,长时间驾驶速度过快的蝙蝠翼的确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伤害,接着又硬生生承受了坠毁时的冲击力,还能站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但他还不能停下。
当勒维娅的信号也在哥谭里消失时,他收到了阿尔弗雷德打来的通讯。
“韦恩老爷,”他敏锐地察觉到老管家的声音有些不稳,“勒维娅小姐出了韦恩庄园,我想她是去支援罗宾了。”
布鲁斯强行压住身体的不良反应:“……她向着哪边走了?”
“我想她往海边走了,”阿尔弗雷德快速敲打着键盘,“我……”
“阿福?”
他听见管家颤抖的呼吸。
“……还请快些,韦恩老爷。”阿尔弗雷德说,“我感觉很不好。”
这仿佛是某种预兆,当蝙蝠战机离哥谭越来越近时,布鲁斯发现海水不知何时已经漫过了街道,毒气似乎正在被这些海水吸收着,绿色的烟雾越来越透明。
就在他驾驶着战机在哥谭上空盘旋时,海边不远处的一处废弃仓库突然倒塌了——海水淹过了一排又一排的建筑,但似乎只有那处的仓库被淹得最厉害。
他降下战机,找到了昏迷的杰森,他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薄膜,因此没有在水中窒息。
布鲁斯将他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可小丑不知所踪,勒维娅也一直没有出现。
布鲁斯坐在不断发出警报的战机中,他无视掉弹出的黄红标志,再次启动过载的战机。当升上半空时,布鲁斯终于在不断闪烁的屏幕中看见了海边的人影。
他得先检查一下勒维娅有没有受伤……布鲁斯忍住呕吐感和头晕,强行将战机的速度拉到最高,向着那个朦胧的身影飞去。
然后他还得问小丑去哪了,把小丑抓回阿卡姆病院后,他会把下周的体检提前,尽快弄明白勒维娅的身体状况——也许可以把扎塔娜叫过来,她对魔法侧很熟——这些纷纷扰扰的思绪宛如杂乱的乐章,在他的脑袋里不断跳动。
但当战机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时,布鲁斯发现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
彻底过载的战机一头扎进了沙滩里,可布鲁斯已经顾不上这台可怜的战友了,他几乎是狼狈地摸索起舱门开关,手指因为眩晕不断地发着抖,眼前也忽明忽暗。
但他还不能停下。
勒维娅站在漆黑的礁石滩上,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团眩目的流体,海水在她的裙边流动着,像是要卷走她一样。
布鲁斯粗暴地扯下自己的头盔,将它扔到一旁,甚至没去看它的落点。
他有很多话想对勒维娅说。
他想说自己在房间里藏着给她的礼物,准备等到她和卢修斯开完记者会就给她;他还想说要是迪克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绝对会哭上好久,又跟我吵好久的架;还有杰森,他的伤势有些重,他醒来后会想见到你的。
如果这些不够,那还有卡珊德拉和阿福,他们也许正等在韦恩庄园里,期盼你能够回去。
布鲁斯握住勒维娅的手,又改变了主意,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想说话,但嗓子在此刻罢了工,轻微的脑震荡更是让他一开口就想吐,于是蝙蝠侠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脆弱的,可笑的气流声。
有冰冷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背。
勒维娅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她说杰森没事,小丑不会再出现了,还提到了阿福和卡珊德拉——布鲁斯因此将她抱得更紧了。
“我要走了,布鲁斯。”勒维娅说。
她几乎从来没这么称呼过他,阿福因此在私下里经常暗示他得多和勒维娅聊聊天,或者出去看个电影,吃点可爱小甜食,别一天到晚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她,勒维娅不会读心术。
“不……等等……”
那么虚弱,那么恐慌的声音,布鲁斯几乎不敢相信它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他彻底站不住了。
被水打蔫了的蝙蝠半跪在勒维娅身前,拉着她的一只手,努力运转他的大脑,想要说出些动人的,能够留下她的话。那些他曾倍感肉麻的词语不断从记忆中闪现,布鲁斯努力将它们组合到一起,又被海浪拍散了思绪。
“我爱你,”最后他只能将自己的心从冷硬的战甲中剖出,递到她的面前,“我爱你,勒维娅。”
摆了一整桌的甜点,深夜蝙蝠洞里散发着热气的花茶,早餐盘子里的可颂面包。
那些温暖又遥远的记忆在此刻被翻出,他曾经认为这些画面还会上演千百次,因此对这些日常不以为意。
“和我回家吧。”布鲁斯说。
而勒维娅的回答是那件沉重到他几乎拿不住的西服外套。
但他还不能停下。
他现在需要立刻回去找杰森,确认他的生命体征是否依旧平稳,接下来要给蝙蝠洞打去通讯,检查卡珊德拉是否成功回到庄园里,还有阿尔弗雷德的状态如何。
然后要处理小丑的同伙,和那些大着胆子借机入室犯罪的罪犯,骤然升高又退去的海水也许会对某些建筑造成伤害……他还不能……还不能停在这里。
“阿福,”布鲁斯跪在礁石上,开启了便携电脑,“你还在吗?”
“我在,韦恩老爷。”老管家看着没了头盔的蝙蝠侠,在几秒后,他露出了一种布鲁斯不太熟悉的表情。
“您……”他问道,“您哭了吗?”
布鲁斯后知后觉地摸到了面上温热的液体。
“——这不重要,”他说,“我需要哥谭现在的状况。”
“海水吸收了大部分的毒雾,现在普通的防毒面具也能挡住残存的毒烟了。”老管家说,“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只有几位病患成功逃脱,卡珊德拉带着一个金发女孩回来了,她说她砍断了一位名叫‘线索大师’的罪犯的手,不过走之前还记得给他止了血。杰森少爷刚刚来电,他听起来有些糊涂。”
他说完这些话后,通讯频道内忽地陷入安静,管家没敢问出那个问题,蝙蝠侠也没敢打破这片沉默。
灾后重建费了哥谭甜心很大的劲,他的眼下出现了憔悴的青黑,狗仔们拍到的他也不再微笑。哥谭人猜他一定是被小丑吓坏了,所以才短暂地展现出了靠谱的一面。
但等到罪犯们被哈维统统关进了牢房里,精神病们被蝙蝠侠统统锤进了病院后,那个他们熟悉的小王子又回来了,他气色好得惊人,哪怕面对着死亡角度的镜头也能摆出最好看的姿势。
“……抱歉,你说什么?”布鲁西甜心收回思绪,看向那个举着话筒的记者。
没人对他在这场记者会上走神发表任何负面意见,倒不如说他们很喜欢哥谭小王子散发出的快乐和松懈,记者们因此友善地低笑起来。
“请问勒维娅小姐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呢?”举着话筒的记者问道,他也在笑,神色很是轻松,“是因为终于忍受不了您的罢工,所以愤然抗议,才没有出席今天的记者会吗?”
记者们笑得更大声了。
而布鲁西甜心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微微张开了嘴巴,蓝眼睛里浮现出了十成十的茫然。
有几个比较认真的记者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常,他们不笑了,担忧地皱起了眉。
“——事实上,我们的确有一些消息要公布。”卢修斯接过话题——永远如此靠谱,永远如此忠心——他总是这么认真,记者们因此安静下来,等待这位总裁的问题,或是答案。
卢修斯目视前方,每个从嘴唇里吐出的字都坚定异常:“勒维娅小姐目前处于失踪状态。”
一片死寂。
那个最初站起来问勒维娅为什么没有来的记者愣愣地转动脑袋,看着同行们和自己一样不敢置信的表情。
卢修斯还在说话,无非就是一些听似有用实则打太极的话术,将她失踪的原因糊弄了过去。他接着表示很遗憾告知大家这个消息但我们也在尽力寻找她,如有消息请立刻联系韦恩集团……那么今天的记者会就开到这里。
“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你需要忙的最后一件事了,”卢修斯拍拍自家不靠谱老板的肩,他们此时正在往停车位走,“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别把自己累着了。”
“当然,卢修斯。”布鲁西甜心露出他招牌的甜美微笑,“下次见!”
他的确很累,当他终于回到韦恩庄园里时,他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卧室走的。庄园里静悄悄的,迪克还没从外太空回来,杰森半睡半醒,卡珊德拉直接躲了出去,这里因此安静得像一片昂贵的墓地。
他关上卧室门,哪怕他小半个月没在这里出现过,阿福也依旧完美地履行了管家的义务——床铺整洁柔软,拍松了的枕头软软地堆在床头,让人很想趴在里面睡得昏天黑地。
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倒在了枕头小山里,不过他的腰立刻被藏在里面的盒子硌了一下。
……什么东西?布鲁西甜心掏出那个有些重量的丝绒盒子,它看着有些眼熟,所以他几乎没过脑子地打开了它。
一款昂贵又美丽的项链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日光从窗帘缝中溜进了房间,旅程终点刚好停在项链上。镶嵌在珍珠旁边的蓝宝石因此反射出海浪一般的光晕,虹光闪闪,很是漂亮。
布鲁斯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几个星期前的他很少见地在没被阿福催的情况下,主动去给勒维娅选了礼物。展柜里的珠宝闪闪发光,经理好像在给他介绍这款项链用了多少颗珍珠,镶嵌在上的蓝宝石又用了什么工艺打造……
当时的布鲁斯根本没继续听下去,直接敲定了这款项链。
这似乎是某种预谋已久,也似乎是某种一时兴起。虽然两者在材质上天差地别,可布鲁斯选定它的理由是,它看起来很像勒维娅那套演出服上的装饰。
他记得和勒维娅第一次见面时,她被哭泣的迪克抱住,险些摔倒在舞台上。塑料小球和劣质蓝玻璃组成的‘项链’因此扬起,又掉回女孩的颈间,在舞台灯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现在回想起来,布鲁斯都有些记不清她的演出服长什么样了,但他却奇迹般地记得那串廉价的装饰物。
布鲁斯听见自己绵长的呼吸,他的胸口很堵,也很难受。眼睛火辣辣的疼,连带着面颊也发起了高热。
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项链贴在了面部皮肤上,冰冷的珠宝似乎短暂地缓解了这突如其来的热量,却让他愈发难以呼吸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看见有水珠顺着项链滚落,在枕头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的深色圆点。
……这本该是用于庆祝的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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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读懂我的恶趣味,老爷拉着女主手的那一幕,如果换个滤镜就是某个场景才会出现的特殊姿势(……,老爷甚至还说了我爱你((
怎么样,项链的场景很温馨吧(递鸡汤)
第一位嘉宾专场结束!
(有人说小爸文学真的给我笑麻了,打字的手都在抖,想起来一次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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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番外有多人分结局(挠头)我倒是能写,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看……
杰森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神奇。
他从小就开始在犯罪巷里挣扎求生,母亲在清醒时会给他带回点什么东西,父亲则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不过当时的他并不觉得难过,毕竟和别的孩子相比,父母双全的他甚至可以算得上幸运。
和母亲不同,父亲每次回家都像在‘好爸爸’和‘坏爸爸’之间反复横跳。有时候他热情地用胡茬去刺杰森的脸,往他的手里塞糖和纸币,有时候他踏着重重的脚步,提着拳头走向母亲和杰森。
“你爸爸是爱你的。”母亲摸着他的头发说。
是吗?杰森想,他顺从地趴在母亲身边,感受她温热的手指。
今天回家的是‘好爸爸’。
父亲几乎是快乐地跳进了家门,他神采飞扬,把茫然的杰森抱了起来,猛亲了他几口。
“去看马戏吗?宝贝。”父亲笑着问他,“我搞到了两张票!”
那简直像一场迷幻的梦境。
鲜艳的布料,喧嚣的人群,他闻到烟味,香水味和快餐的肉味。帐篷里的座位很挤,推着小车的售货员们吵吵嚷嚷,巧克力和棉花糖在盒子里堆成小山,偶尔因为车轮碾过地上的凸起而弹动几下。
几粒爆米花滑出桶外,掉在杰森的脚边,父亲拉着他挤开人潮,终于把他们塞进了椅子里。
开场表演是一只披着漂亮毯子的小象,它顽皮地将皮球扔向观众席,杰森接住了它,又在小象期待的目光中将皮球扔了回去。
小象熟练地用鼻子接住了它,摇摆着脑袋,驯兽师催促着它快些回到幕布后——观众们发出了半真半假的嘘声,于是小象又昂首挺胸地绕场一周,延长了开场表演的时间。
抛接火把,穿着漂亮裙子的舞者接连上场,孩子们看花了眼,连零食都忘了吃,父亲趁机偷了一把爆米花——犯罪巷的人总有点绝活在身上——塞给了杰森。
然后幕布被拉开了。
杰森很难去描述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他想起那些破破烂烂的童话书,小美人鱼的配图被摩挲得掉了色,变得和纸张一样苍白。还想起偶尔会有一些胆子很大的外地傻子敢露着钱包在犯罪巷附近溜达,他们身上的珠宝通常活不过五分钟。
像纱一样的影子在水箱里游动,杰森听见孩子们的惊叹声,紧接着空中飞人们从天而降——这次孩子们的欢呼声更大了些——虽然有防护网,但格雷森一家的杂技依旧精彩,最小的那个格雷森荡过空中,蓝眼睛在舞台灯下闪闪发亮。
他们明亮浓艳的服装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孩子们总是更喜欢叽叽喳喳的东西,但杰森还在看水箱里的人。
她游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黑色的发丝飘在水中,和白色的布条缠在一起,整个人仿佛在水中发着光。
幕布很快被合上,格雷森一家的专场表演开始,掌声和喝彩声简直要震塌棚顶,金色的彩带飞扬,落在杰森的脑袋上。
“那是谁?”他本能地去问父亲,可声音淹没在了音乐中。
那天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出现过,杰森怀疑他要么进了监狱,要么死在了外面。父亲的失踪让他和母亲的生存难度再次加大,于是杰森盯上了那个很少有人进出的办公室。
他陆陆续续地偷走了很多东西,马克杯,签字笔,甚至堆在角落里的书也偷。办公室里上班的员工只当这些是正常的消耗,每次都骂骂咧咧地去买新的工作用具——不过书是越拿越少。
当得知办公室要换老板时,杰森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大着胆子在白天潜入了办公室。
果不其然,里面一个员工都没有,杰森甚至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保险箱。他大为震惊,并立刻着手开锁大业,在一通热火朝天的劳动过后,箱门终于开了。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
杰森被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他抱着拿一点是一点的心思,抱着杂物就往外面冲!
因为太过警惕和害怕,他几乎没怎么看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孩的脸,找到机会后就快速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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