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苏棠不禁想,如果她能忆起全部的事就好了,兴许还能帮上忙。
现在这样一知半解。
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
“你若愁绪难消,便做些别的分心。”
“嗯?”苏棠抬头看萧景榕。
岂料下一瞬便被提腰放到他身上。
她立即秒懂。
“臣妾还疼……”
“松松筋骨便不疼了。”
苏棠本来打算矜持一阵,结果被摸了两下,整个人都软了。
萧景榕见状翻转了二人的位置。
身下的人一派娇软顺从的模样,让他喉结微微滚动。
犹豫再三,萧景榕起身灭了床头的烛火。
苏棠正想打趣他两句,随即便被密密麻麻的吻淹没。
黑暗才便于释放最原始的兽性。
二人旷了好一阵,差点两回都没收住。
还是苏棠到达巅峰后困得不行,才被抱着清理完睡下。
翌日一早,她照例伺候萧景榕更衣上朝。
待他走后,才又歪在软榻上打哈欠。
“阿娘,小懒虫,快起来陪儿臣用早膳。”
姩姩从外面就进来,小大人似的支使苏棠。
“好好好。”苏棠自然不可能拒绝,拉着姩姩的小手起身。
走到外间发现小满也在。
“奴婢参见德妃娘娘。”
“起来吧。”
小满被调到姩姩身边之后,常来乾祥宫向苏棠汇报凤仪阁的大小事宜。
苏棠知道小满是想在她面前多露露脸。
年轻人嘛,抓住机会往上爬是好事。
苏棠自己虽然是个摆烂社恐,但打心眼儿里挺欣赏这样的人。
用过早膳之后,苏棠想起赐婚一事,将姩姩留下。
“你父皇给你指了一门婚事,阿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告诉你。”
姩姩有些不安地看向苏棠,“儿臣不想离开阿娘。”
“你才多大?还早呢。阿娘的意思,是想让你先瞧瞧是否中意未来的夫婿,若你不喜欢,还有机会另择。”
虽说这么做不太合规矩,但苏棠还是不能接受盲婚哑嫁那一套。
反正那小侍卫就在凤仪阁当值,趁着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暗中相看相看也不是坏事。
姩姩略带懵懂道:“儿臣明白。”
苏棠摸摸她的头,“你也不必太刻意,只了解了解吧便是。”
“嗯。”
得到自家阿娘指示的姩姩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知道自己总归要嫁人,要离开阿娘。
对公主而言,能不远嫁他乡已是幸事。
不过对于男女情爱的事,她还不是太懂。
走在去凤仪阁的路上,姩姩忽然转头看向小满,“小满姐姐可有意中人?”
小满闻言一愣,而后瞬间红了脸。
姩姩会心一笑,“果然是有。”
“公主殿下别打趣奴婢了。”小满不停搅着手帕。
“可是宫中的人?”
小满不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敢编谎话欺骗公主,只能垂首。
“看样子是了。”姩姩反倒越猜越起劲。
“宫里除了太监就是侍卫……偶尔或能见着两个学究,该不会……”
小满连连摇头,“奴婢不敢肖想。”
姩姩狡黠一笑,“小满姐姐这是不打自招了。”
小满轻叹一口气,终是承认,“奴婢自是配不上大皇子的。”
起初她冲着大皇子的身份和名望接近大皇子,了解过后才发觉大皇子的确是值得倾心的儿郎。
只可惜,她怕是没机会了。
“阿娘说了,万事虽有制约,命运却非定数,小满姐姐何必一杆子将自己打死?”
小满点头,“德妃娘娘说的自然不错,从前也多亏德妃娘娘激励,奴婢才不曾一蹶不振。兴许……奴婢还能再试试!”
两人谈笑着走到凤仪阁,趁着姩姩听学之时,小满去打听了哪个是邢奕风。
待姩姩休堂,连忙指给她看。
姩姩顺着小满手指的方向,透过窗格瞧见了守在角门的小侍卫,身姿看着倒还算挺拔的。
总觉得有些面熟。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对方竟也看了过来。
姩姩忙移开视线,又觉得不大礼貌,干脆扬起嘴角,甜甜一笑。
结果对方直接垂下了脑袋。
姩姩撇嘴,带着小满离开。
忽然想起自己为何觉得他眼熟了。
上回那些小侍卫盯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抬过头。
约莫是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吧。
姩姩倒也谈不上失望,毕竟两人都还不了解对方。
却不知对面的邢奕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看不见长公主的身影,邢奕风才敢放开呼吸。
跟他一起执勤的侍卫冷不丁来了一句,“邢奕风,你很热吗?”
邢奕风不明所以,微微摇头。
“那你脸跟耳朵红成这样?”
邢奕风立马改了口,“有点。”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脸颊在发烫。
邢奕风攥紧手里的佩剑,没想明白原因。
姩姩回乾祥宫之后将自己今日所见告诉了苏棠。
苏棠倒觉得这说明那小子挺好,至少不轻浮。
“慢慢来,如今你都还小,将来若是不成,再另外相看就是。”
“嗯。”姩姩乖乖点头。
正从外面进来的萧韶鄞听着这话,疑惑道:“相看什么?”
苏棠想着也没必要瞒他,“给你阿姐相看夫婿,得挑个对你阿姐好的人。你将来也一样,定要善待妻子,听到没?”
“嗯。”萧韶鄞应下,紧接着补充,“有我在,没人敢对阿姐不好。”
苏棠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那阿娘便放心了。”
“你父皇传了信说要来乾祥宫用膳,咱们且再等等吧。”
两小只闻言乖乖做功课,苏棠自己也拿了本书翻看。
等到日暮西斜,萧景榕才阔步而入。
他顺带问了两孩子的功课,才让人把晚膳摆上来。
因为有他在的缘故,两孩子吃饭也比平时安静些,很快结束战斗各自回房。
两孩子离开后,萧景榕挥退伺候的人,对苏棠道:“吉羊也是时候搬出乾祥宫了。”
苏棠心里不愿意,却也知道能留他到这个年纪已是萧景榕格外开恩。
“臣妾这便着手安排。”
本来稀松平常的事,萧景榕一见她为此伤怀,又不免心疼。
“过几日,朕会将力宝送回乾祥宫。”
“这……”苏棠一怔,她自然盼着力宝回到身边,但总担心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不必忧心,朕已向那道士确认过,不会有事。”
闻言,苏棠才勉强安心,“但凭皇上做主。”
不过提起那道士,苏棠没忍住道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皇上为何从来没问过臣妾是否想起了什么?”
“窥察天机,乃不祥之举。”
在苏棠不解的目光下,萧景榕不紧不慢地继续,“国之运势,非一力可改。有些事只会影响朕的决断,不能左右大雍的未来,知与不知其实并不重要,太多既定的猜想反倒会让朕不能再保持清醒。”
当下的困境受当下的条件制约。
针对某个确定未来而做出的改变,必定让另一些因素随之发生改变。
难免产生蝴蝶效应。
苏棠被萧景榕的观点惊得合不拢嘴。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天生的掌权者。
自信狂妄,不安天命。谋定后动,掌控乾坤。
或许没有梦里的那场病,他不见得会落得暴毙的下场。
几乎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晴天朗日必定伴随着暗影。
苏棠没法评价萧景榕的决策是对是错,不过她打心眼里觉得他算是个好皇帝。
“皇上说得是。”苏棠上前捧起萧景榕的脸。
“胡闹。”萧景榕抓住她的手移开。
床榻之上他能纵着她如此,这会子烛火透亮,只觉得有些脸热。
苏棠看出他害羞,低低笑着。
萧景榕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拉着苏棠就往内室走。
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迷迷瞪瞪喊困的时候听话。
苏棠不可避免地被狠狠教训了一通。
不过有些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做就犯了难。
第二日萧韶鄞从崇文阁回来,苏棠来来回回好半天也没能开口。
主要是他一走,力宝又刚好被接回来。
倒显得是为了给力宝腾位置似的。
倒是这崽子先发现了她不对,放下筷子主动问,“阿娘有话想同儿臣讲?”
苏棠夹菜的手一顿,索性还是把事情都告诉他。
想着但凡看出他有一点儿不高兴,力宝的事就暂时搁一搁。
萧韶鄞听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家阿娘在担心什么。
他自有记忆里来就知道自己要比平常人更容易生病难受,要吃更多的苦药。
实在太不公平。
也不知脑中何时就有了阿娘救过他这个印象。
他不自觉就想亲近她。
直到后来他懵懂中明白阿娘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虽然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并不知道什么叫亲生。
他只知道一点……不能让别人抢走这个照顾他,对他笑的人。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患得患失了。
想到此处,萧韶鄞盯着苏棠认真道:“有弟弟陪着阿娘,儿臣也能放心些。”
苏棠微微一愣,孩子早慧就这点不好,她竟都辨别不出他是不是为了安慰她有意这么说。
“你若心里不舒服,这事儿倒也不急,等你习惯了在外面的宫殿住,再说不迟。”
说着,她伸手在萧韶鄞的额前轻抚。
萧韶鄞长长的睫毛轻颤,扑到苏棠怀里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阿娘不许喜欢弟弟比儿臣多。”
不过只这一下,他很快又恢复成端坐的样子。
苏棠浅笑,“你们在阿娘眼里都是一样的。”
萧韶鄞乖乖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饭。
萧景榕说定的事素来是雷厉风行。
萧韶鄞在皇子所那边的住处自然早就有人备上,苏棠要做的也不过是重新安排几个妥帖信得过的人伺候而已。
至于力宝那边,苏棠不知萧景榕是怎么跟皇后商议的。
总归半个月左右,所有事情便都提上日程。
倒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就是难免惹人眼红。
“皇后娘娘养了三皇子这么些年,眼见知事了,德妃立马上赶着将三皇子要回去,也不怕皇后娘娘伤怀。”
白淑妃自打上回两公主发生矛盾,算是彻底跟苏棠撕破脸了。
苏棠也不惯着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皇子公主不管养在哪个嫔妃膝下,尊为母亲的都只皇后娘娘一人,皇后娘娘又怎会因此伤怀?”
“德妃当真巧舌如簧,不过话虽如此,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养好皇子的。”
皇后刚进来便听见二人的口角,她坐定之后索性将此事摊在明面上。
“将三皇子交由德妃抚育,既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本宫的意思。三皇子渐渐大了,更需费心教养,本宫素来体弱,再加之后宫诸事繁杂,皇上不愿本宫太过劳神,因而此举是两全之法。
若是再让本宫知道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子,便自个儿到皇上跟前去说个分明。”
众嫔妃福身,“臣妾不敢。”
除了真正跟苏棠有矛盾的白淑妃之流,其他人自然对此没什么意见。
皇后大度,对她们而言是好事。
为着才刚恢复后宫请安的缘故,皇后比过去多训诫了众嫔妃几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才放她们离开。
“娘娘且先歇歇再传内侍省的人来问话吧。”旁人看不出来,离皇后最近的荷露却能感觉出自家娘娘身子不适。
鬼门关走一遭,不是轻易就能复原的。
“嗯。”皇后也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靠在软榻上养神。
就说这么一阵子话,她已是觉得心慌乏力。
荷露没忍住又劝了一句,“娘娘身子才刚有所好转,倒也不必急着亲自过问这些杂事。”
“在其位谋其职罢了。”皇后呼出一口浊气。
“皇上不想放权给贵妃,本宫亦是。淑妃又是个没脑子的,上回长公主的事她已然开罪了太后,不好叫她太嚣张。
如此,便只剩宋贤妃一枝独秀,本宫若不盯紧些,势必会出乱子。”
第212章 姩姩的驸马
“奴婢有一事不解,德妃一直恩宠不断,为何皇上单给了她一个掖庭,不叫她摄六宫事。”
“皇上此前跟本宫提过,把六尚交给德妃,后来又不了了之,想来是她自己不愿意吧。”
荷露闻言更是困惑,“德妃也不是那自命清高的人,这么些年她没少争宠,为何到手的权力却不要了?”
皇后轻笑,“德不配位才是最致命的。六尚的女官大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看中门第出身,偏偏德妃身后没有母族支撑。
她贸然接手六尚,若无雷霆手段,势必难以服众。
她若是勉力为之,失了本心,又会与皇上的宠爱背道而驰。贵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太过急功近利,一进宫就妄图将实权握在手里。否则皇上待她断不会是如今的态度。
掖庭却多不过是些杂碎,掌控起来更容易,也不消德妃费太多心思。”
荷露恍然大悟,“竟是这样,不过德妃心计如此,奴婢怕将来……”
“德妃若真有那些心思,无需本宫动手,自然有人惩治。
再者这宫里真正有野心觊觎后位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皇后自问若是有得选,她也不想一生困在这四方天地中。
“说起来,明年开春又该选秀了。本宫记得上回内侍省的人来禀报过。”
“是,那会子娘娘病重,便暂且搁置了。不过还有大半年时间,倒也不急,现下是宋贤妃操办着。”
“皇上先前推了一次,明年得多择几个像样的进来,这宫里也许久没添新有孕的嫔妃了。”
“没承宠的新嫔妃都还有好几个呢,说到底是皇上进后宫愈发少了。德妃那儿又占了大半,剩下不过是去有子女的嫔妃宫里坐坐,她们哪能有机会怀上龙嗣。”
“等新秀女进来,此事自然有太后出面。本宫倒想起另一桩事,趁明年选秀也该给安儿张罗婚事了。相看几个合适的,等他过了十五也好定下来。”
“娘娘说得是,咱们大皇子的婚事才是重中之重。”
皇后让荷露去取丸药,自己仍卧在榻上,面上是不轻易示人的愁绪。
那小宫女过世之后,安儿表现得太过淡然。
她心里总归觉得不安。
苏棠从皇后宫里出来,稍微绕了些路去向太后请安。
太后这段时日对她的态度不错,上回还送了赏赐。
她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苏棠到的时候,太后正坐在主位上修剪花枝。
毕竟这宫里打发时间的方式就那么些,连苏棠这种不爱看书的人都被逼得日日捧着书装深沉。
太后酷爱摆弄花草倒也不奇怪。
见她进来,太后略抬了抬眼皮,“你来得正巧,便交给你打理吧。”
“是。”苏棠应下,双手接过太后递来的剪刀,坐到宫人搬来的红木凳上。
“韶妍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可有什么打算?”
苏棠知道太后怕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才突然问起此事。
毕竟就算姩姩是她亲生的,公主的婚事也自有皇帝和皇后做主,轮不着她说三道四。
“皇上此前有跟臣妾提起过人选,不过还未定下。”
“哦?”
苏棠将自己知道的斟酌着告诉太后。
太后略一沉吟,“他父亲的官职低了些,又是武将,要娶长公主,未免是高攀了。”
“长公主得太后教导,天下男儿若要求娶必定都是高攀。”苏棠秉着马屁不穿的原则顺着太后的话说。
“只是驸马都尉本就不过五品,若是家世显赫,恐怕会生出二心。”
驸马虽有官职,但实权和职责都相对较小,并非人人都能接受。
本来就位高权重的,也会被皇帝削弱权力。
尤其是高门子弟,势必觉得憋屈。
“话虽如此,面子上也得过得去才是。况且没攀到过权力的人,不代表不渴望权力。
你是小门小户出身,不明白这些也是有的。”
向来都被说是出身乡野草莽,苏棠听到“小门小户”这个评价还觉得挺高兴,太后算是嘴下留情了。
“臣妾受教。”
太后见她乖顺应下,忽然就觉得调教起来也不错。
人到一定年纪,总会有点好为人师的毛病。
“这些事本就该是你们为人父母操心的,哀家上了年纪也不想为此劳神,你自己跟皇帝商议。”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太后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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