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你可曾想过,她若真对这个家有一丝眷恋珍惜,对你这个丈夫有半分体贴,此事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
何长意张嘴想为楚禾辩驳两句,何母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其实从李妈妈被气得住进庄子开始,我和你爹就已经不满。可我想着这是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不愿插手其中影响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但有些事它就是命,你们早晚得走到这一步。意儿,婚姻不全是情爱。即便楚氏并非奸恶之辈,你和她也注定有缘无分。”
何父并无何母一般的耐心,直接向何长意下达命令,“总归是楚氏擅自离去,已犯七出。明日你便带上东西,去官府消了她的户籍。
你和然儿的婚事,我们和你伯父伯母自会商量。你若还有两分骨气,就别再去找楚氏!”
何父说罢起身拂袖而出,何母跟在他身后,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既是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两分心疼。
另一边柳然也被自己的父母劝说嫁给何长意。
“然儿,为娘知道你委屈,可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万一你这次真的伤到根本,不能……”
柳母说到此处再不忍心继续,“你若是嫁给其他人,日子久了,有妾室进门,你指不定要受多少磨难。
意儿好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能信得过。将来实在不行,寻一通房生个孩子养在你名下,意儿也定然不会薄待你。”
柳然自是不愿。
且不说她一直只当义兄是亲哥哥,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介入他和嫂嫂之间,必定没有好结果。
但如今的局面她似乎根本没得选。
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闺阁,不仅是大雍的律法不允许,更会伤及父母的颜面,影响族里其他女儿家的婚事。
若是嫁给别人,她父母又定然不答应。
柳然心思飞转,她知道办法不是没有,难的是她爹娘心意已决。
等柳家父母离开后,柳然悄悄找到何长意。
“义兄,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帮我进宫。”
第173章 徐知津
韩禧读完苏成手里的密信,仿佛自己亲眼在现场经历了一遭,“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种事儿你都打听到了?你什么时候修了飞天遁地术不成?可不许偷看我洗澡。”
苏成瞪了韩禧一眼,接过信纸烧掉,“若只是想知道点坊间传闻,我又何必大费周章重新经营?有你们韩家便足矣。”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韩禧闻言立马瘪嘴,“你变了。”
苏成无奈摇头,“只是这一时半刻讲不清楚,下回我带你亲自看过。”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韩禧立马乐了,“不过这事儿你要插手吗?”
“全在我阿姐。”
楚禾在客栈住了几日,打算重新找一处固定住所。
谁知竟无一人肯租给她。
“姑娘,户籍你拿不出来,这房子我哪儿能随便出赁给你。”
“我出双倍的银钱。”
“这就不是钱的事,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这一片的房子你都不用问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朝那东边看看去。那儿的人没准肯租给你。”
东边,那不就是闾左吗?
楚禾霎时想起那个让她遍体生寒的少年。
不,她不要去闾左住。
受挫的楚禾恹恹地往客栈走,走进一条暗巷时却被几人拦住,“楚姑娘,好久不见。”
她看清为首的男子,眉头紧皱,“徐公子,我已为人妇,你不该如此称呼。”
男子勾唇,“楚姑娘已经和离了不是吗?在下今日见何官人到官府除了你的籍。”
楚禾闻言瞳孔微张,只能在袖子的掩盖下攥紧手,压下翻涌的情绪。
“即便如此,也与徐公子无关。”楚禾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显波澜,避开男子就要往前走。
“楚姑娘。”男子再次伸出手拦住她,“他不懂珍惜,不代表旁人看不到你的好。”
楚禾心中一酸,脚下往后退了两步,“请徐公子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我就喊人了。”
“楚姑娘别担心,在下并无恶意。姑娘将在下从鬼门关拉回来,在下只想报答姑娘。”
男子五官端正,衣着华贵,说出来的话还真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想要相信的冲动。
他见楚禾神色略微松动,立马趁热打铁道:“在下姓徐,名知津。城北徐家,楚姑娘应该听过。”
楚禾自是知道男子的身份,徐家在京城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势力亦不容小觑。
“为表诚意,在下先将私宅赠予姑娘如何?”
徐知津身后的仆从立马递出一张房契。
“你跟踪我?”楚禾怒目而视,“我不需要,请徐公子让道。”
徐知津闻言不再堵路,侧身让楚禾离开。
他并不恼对方的拒绝,她若像普通女子一样见钱眼开,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兴趣了。
反正只要有他在……她不可能在别处找到住所。
两月后,柳然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只要不刺激也不再会感觉疼痛。
何府也开始张罗着她和何长意的婚事。
柳然心里自然着急,但她只能被动等待唯一可能的机会。
她惆怅之际,丫鬟双梨怒气冲冲地进来,“小姐,我听说,听说……”
双梨深吸两口气,愣是没压住火。
柳然递给她一杯水,轻声安抚,“慢慢说,什么事急成这样?”
“城北新开了家医馆,坐诊的是位女医,您猜那女医是谁?”
柳然看双梨气急败坏的模样自然不难猜出来,她心里也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楚姑娘的医术不差,那是她的本事。”
若不是在自家小姐面前,双梨差点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她凭什么?她害得小姐伤重,如今更是进退两难,连夫婿都没得选。她倒好,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在外面将医馆开得风生水起。”
柳然自然也是难受的。
她不是活菩萨,能舍己渡人。帮楚禾她不后悔,但不代表她能毫无私心。
只是她若表现出来,身旁的人又得多因她伤怀一分。
她只好故作不在意,“好了,她如今已经跟咱们没关系了,也值得你气成这样?”
“奴婢倒要去瞧瞧她有多厉害。”
柳然冷声制止,“双梨,不许去。”
双梨转身时眼睛里已淌着泪,“小姐说她有本事,可小姐从小到大花了多少功夫学琴棋书画,奴婢都看在眼里。小姐何处比不上她?凭什么她把小姐一辈子毁了,她能过得这般如意?”
柳然轻叹一口气安慰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义兄也算一表人才,嫁给他不见得是坏事。再说那件事不能全怪楚姑娘。”
双梨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她好半天才缓过来,“……小姐,您就让奴婢去看看吧,奴婢保证不惹事。”
柳然见她实在难过,无奈答应下来,但不忘警告道:“若是你有违适才的话,我就将你发卖出去。”
双梨得到首肯,马不停蹄赶到城北。
医馆比她想象中更有排场,牌匾上“禾安堂”三个烫金大字刺得人眼睛疼。
外面围满了人。
有看热闹的,亦有真心瞧病的。
“你真放心找个女大夫看诊啊?”
另一人压低声音回道:“听说她是给皇后娘娘瞧过病的,差不了。”
“可信吗?”
“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她要是拿这事骗人,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还不得被诛九族啊。
再说有个女大夫多好呀,咱们瞧病也不用总藏着掖着,怕被家里的男人说三道四,听说大户人家都有女医。”
双梨闻言更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感情这个女人借何官人搭上皇后娘娘,为自己谋得好名声,现下利用完便一脚把人踢开。
第174章 时鸢和杜莫的绯闻
苏棠还没来得及细品何长意家里的糟心事,吃瓜反而吃到了自己身边。
她照例去皇后宫里请安,一路上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说不上的奇怪。
只是自上回宸昭仪的事情之后,几乎没人主动招惹她,所以无法从她们口中得知一二。
保险起见,苏棠回乾祥宫之后,找来自己在宫里的八卦通小秋。
“宫里近日在传,时鸢姐姐和太后宫里的杜莫公公……不清不楚。”小秋说罢忐忑地看了时鸢一眼。
明显原话应当比不清不楚更难听。
时鸢眉头轻蹙,但手上仍是轻轻替苏棠打扇。
倚在软榻上的苏棠瞬间坐直,“把你知道的细说来。”
“奴婢也只听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过几句,每个人的说辞都不大一样。”
小秋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道:“不过有不要命的传是娘娘指使时鸢姐姐搭上杜莫公公,好借太后的势。”
苏棠气极。
这些人平时议论她也就罢了,现下不光毁了时鸢的清白,还牵扯到太后。
若是放任下去,恐怕会酿成大祸。
时鸢听到此处再不能保持平静,跪在苏棠面前,“是奴婢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请娘娘责罚。”
“你跟杜莫统共只单独见过三回,甚至都不曾共处一室。谣言传成这样,背后势必有人推波助澜。”苏棠俯身将她扶起,“并非你的过错,况且你还是为了帮本宫。”
时鸢起身,仍是一脸凝重。
“现下要紧的是找到根源,平息谣言。”苏棠转头看向另一侧,“小秋,你先去打听打听谣言最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等打听出结果,多找些人照我说的往外传。”
雇水军影响舆论方向,这招她熟。
苏棠让小秋离开后没忘询问时鸢,“你跟杜莫见面时,可有异常?”
“前两回都是在表兄的住所附近,除了他的徒弟,奴婢未曾见到其他人。此外……”时鸢恍然抬头,“上次奴婢在内侍省外同表兄讲了两句闲话,转角便遇到了楚禾姑娘。”
“楚禾?”苏棠摸着下巴,“她倒是有诬陷你的动机,但她在宫里根基不深,基本只在皇后宫中待上一两个时辰就得离宫,应当不认识几个人才是。
再者她家里出了事,已经有阵子未曾进宫,谣言却是最近才传开。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线索,你派人去查查楚禾每回进宫的行踪,以及出入的时辰。”
苏棠吩咐完,歪回软榻上,脑中思考着此事的各种可能性。
沉鹭接过时鸢放下的扇子站到苏棠身边,犹豫了半响轻叹道:“娘娘近日为掖庭的事操劳不断,却还总有人不安生。”
“遇到事情咱也只能想办法解决,总归是改变不了那些有坏心的人,只要自己不被同化就好。”
沉鹭失落道:“可惜奴婢都帮不上娘娘。”
苏棠这才意识到这些日子她把大部分的差事都交给了时鸢。
一则时鸢毕竟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二则她其实想保护这个从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姑娘不被这些事侵染。
她却忽略了在沉鹭看来这或许是一种冷落。
苏棠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有话直说的姑娘,不然长此以往积压下去,沉鹭只怕会心生不满。
她拉过沉鹭的手拍拍,“你帮本宫料理宫内事务,时时刻刻为本宫操心,本宫身边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
沉鹭这才展颜一笑,“奴婢明白。该到两位小主子回来的时辰了,奴婢先去差人备上茶点。”
不多时,两娃回来围在苏棠身边,非要她听他们汇报功课。
苏棠拗不过,只能边听姩姩弹琴,边听萧韶鄞背书,她被迫一心二用,感觉自己才是在做功课的那个。
看着看着,倒有种孩子长大的感慨。
姩姩随着年龄增长和身形发育,已经初具少女情态。
她完美承袭了苏棠的审美,喜欢清雅的装束,安静抚琴时仿若月宫里的小仙女。
萧韶鄞的两颗门牙重新长出来之后,身量也拔高不少,行动之间隐可见天潢贵胄之资。
苏棠想想还真觉得奇怪,其实她也没怎么严格训练过他们,果然气质这东西是天生的。
她正出神,琴声渐弱。
姩姩凑到她身边,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她,“阿娘,姩姩弹得好不好?”
苏棠捏捏她白皙嫩滑的小脸,“自然好。”
谁知刚夸完,萧景榕就从外面进来,“琴音过浮,空而无韵。你既舍筝习琴,便该力求松透、沉厚,而非如你适才一般,再加之你弹泛音,左手点徽位太慢,琴音亦不够流畅。”
姩姩像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儿臣明白。”
苏棠虽有些心疼,却没出声干预萧景榕。她深知教育孩子最忌一人责,一人帮。
而后萧景榕又就着萧韶鄞适才背的文章问了他两个问题。
见了他对待儿子的态度,苏棠才知道他对姩姩已经是和颜悦色了。
在苏棠看来萧韶鄞可以说是对答如流,萧景榕却还是从中挑出了两处不严谨的地方。
等两娃被萧景榕放回屋之后苏棠才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萧景榕将苏棠的神情尽收眼底,侧目问,“觉得朕太严厉?”
苏棠摇头,“皇上严厉些是为他们好,臣妾只是不忍心见他们受挫的模样,在臣妾眼里他们已经是难得的乖巧,至少比力宝安分多了。”
“他们力薄才疏,未来便护不住想护之人。”
苏棠心念微动,颔首应下,“皇上说得是。”
两人闲谈几句,萧景榕便因突然的政务被叫走。
没过多久,时鸢进来回禀楚禾的行踪。
“奴婢记得那日是在未时初遇到的楚姑娘,从方向来看她应该是要往宫门走,但簿子上却写着她离宫的时辰是在申时三刻,证明她用了足足一个时辰多才走到宫门。”
“也就是说,她见过你之后,还在宫里逗留了一阵。”苏棠摸着杯口边缘,“你在内侍省附近遇到她……看样子还真得要你表兄帮忙才行。”
翌日,苏棠从杜莫处得知楚禾当日见过的人是桑楹,震惊之余还想着查证一番再做打算。
杜莫却没那个耐心。
“查清楚了?”杜莫秀气的面庞在烛光摇曳中明暗交接,叫人窥不清喜怒。
杜莫的亲信将桑楹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禀报,末了又没忍住提醒道:“师父,她毕竟不是普通宫女,谣言的事德妃娘娘已经出手解决了,咱们……不若再试探试探?兴许她背后有人指使……”
杜莫扯起唇角抬眼,眸中一片深黑,唯有火光跳动,“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谁,先把她解决掉总是没错的。”
“可咱们要是动手,皇上那边势必会……”
“我不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地活。”杜莫语气森然,“派人去查她在宫外那几年的生活,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纤、悉、无、遗。”
今年的中秋宴恰巧赶上秋闱结束,少不得要大办一场。
苏棠远远瞧去,席上的年轻人明显比往年多出不少,想来是对士子们的激励。
听说放榜之后还会再举行一回杏林宴,可见当朝对科举的重视程度。
不过宴会总归是那么些换汤不换药的流程,苏棠也并无多大兴致。
直至酒过三巡,食物被撤下换上清口的茶水后,忽然有一女眷起身行礼。
“臣妇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做主。”
苏棠并不识得她的身份,但从她穿的诰命服上绣着仙鹤以及她的座次来看,级别不低。
皇后坐于高台,应下她的请求,“呈上来。”
苏棠正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个热闹,闻言才发现那命妇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类的东西。
命妇交给身边的宫人,再层层递上去,确认无异常后方交到皇后身边的荷露手里。
荷露却并未把折子呈给皇后,看样子不急着处理。
“多谢皇后娘娘。”
“魏县伯夫人先坐下吧。”
命妇闻言才敢坐回位置上。
小插曲过后,苏棠默默等宴会结束回自己宫里歇息。
十五团圆照例帝后同寝。
皇后替萧景榕解去外衣时顺带提起,“适才魏县伯夫人向臣妾替她孙子求一桩婚事。”
萧景榕示意皇后坐下歇着,“什么婚事还需你亲自做主?”
皇后也不拐弯抹角,“她想纳冯太傅的外孙女为她孙儿的侧室。”
“桑楹?”萧景榕双眸微眯。
“正是。”皇后观察着萧景榕的神色,随即主动否了这个提议,“臣妾心里自然觉得不妥,桑楹如今在皇上身边伺候,怎可论嫁娶之事。”
萧景榕看向皇后,示意她将未尽的话说完。
“可魏县伯夫人道两家早已定亲,有玉佩为证。因而臣妾不好擅自处置,只得先禀报皇上再查证一番。”皇后取出折子中绘有一对玉佩的图纸交到萧景榕手里。
萧景榕自知魏县伯家的敢呈上来,这对玉佩十有八九是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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