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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林珣退后半步,递上一条麻布,“岑主事,擦擦吧。”
岑主事瞥了一眼,用来擦脚他都嫌粗糙,遂没有接。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呼喊声,“林小公子。”
林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出去。
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本账本。
岑主事意识到什么,瞬间慌了身,扑通跪下。
林珣用适才对方不肯接的麻布擦了擦手,“您可是水部司主事,跟草民跪什么呢?”
岑主事连忙赔笑,“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林珣坐在咯吱作响的竹凳上,俯身轻语,“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讲与我听。”
韩禧和苏成在破茅屋里也没闲着。
“滳州新政,是……是……”
苏成见韩禧眼睛都快闭上了,“要不歇会儿?”
韩禧打了个哈欠,紧跟着摇头,“这雨声实在叫人犯困,我去外面清醒清醒。”
“诶——”苏成想拦他没拦住,眼睁睁看他淋了一头雨回来。
韩禧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雨渍,“以前我觉得能进京北书院已经了不得了,谁知道京北书院虽然和国子监一样给了咱贡生的名头,结果一点用没有,到头来我还是得从秋闱考起。只有国子监的贡生才是真贡生。”
“京北书院的学子被称为贡生本就是先皇才颁布的条令,为了在面子上平衡寒门和世族,毕竟京北书院的寒门子弟还算不少,国子监却是凤毛麟角,不过……要让二者真正对等自然是不可能的。”
“唉……”韩禧撑着脑袋,“这么想,林珣是真厉害。我还在担心能不能考中,人家只怕已经在思考从什么官做起了。最开始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
苏成拿书轻敲韩禧的头,“我们俩的希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不能泄气。”
韩禧瞬间清醒,“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考?你为什么不考?”
苏成笑道:“我不考就少一人同你争啊。”
“什么玩意儿?小爷可不需要你让。”
苏成正色道:“我早就同你讲过我这样做不了官,我不想花时间做没意义的事,科举要学的东西跟我想知道的并不完全重合。”
“万一你就是那个例外呢?苏姐姐肯定会帮你。”
“即便靠姐姐让我谋了官职,我想向上爬也会比旁人慢得多,皇上不可能不管朝堂中的非议,姐姐横在中间更是难做。”
韩禧闻言还想反驳,又找不到劝说之词。
苏成定定看着韩禧,“更重要的是你们都在明,自然需要有一个人在暗,这也是迟柳先生的意思。”
“那你打算做什么?”
“还得靠你们韩家帮忙。”

苏棠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面前深夜到访的萧景榕,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用火折子点亮另外两只烛台,房间里才算稍见光明。
“皇上今晚要歇在臣妾这儿?”
这死男人要留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这个时辰才来着实晚了些,又不传信来让她等着。
若不是时鸢进来叫醒她,她只怕还呼呼大睡呢。
“嗯。”萧景榕没过多解释,“你不必起来伺候。”
苏棠无语,怎么不在她起身之前说呢?
反正起都起来了,干脆卖个好,“不打紧,臣妾替皇上更衣吧。”
苏棠披上外衫下床,拿起宫女手上的寝衣,触到萧景榕时发现他的外袍沾染着明显的湿意。
看样子外面的雨确实不小。
他顶着暴雨专门跑一趟是为什么?
看这死男人也不像有什么要紧事找她。
难不成宠了别人两个月,来她这儿换换口味?
可她今天偷懒澡都没洗。
苏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萧景榕换好衣服。
她正纠结要不要提一嘴沐浴的事,萧景榕就径直往床边去了,坐在床沿上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过去。
苏棠靠过去,轻声道:“皇上,要不……”
“睡吧。”
萧景榕拦腰给她抱到了床铺里侧,轻轻放下。
自己也紧跟着将长腿放上床,贴过去盖上被子。
苏棠有些不懂这是他因为愧疚而给出的补偿还是什么……
如果是,苏棠只想说大可不必,而且还怪恶心的。
她可以理解萧景榕宠幸其他女人,既然选了这条路,她就没想过叫嚣着要对方保持一心一意。
时代观念不同,这并不是凭一星半点的喜欢就能改变的。
这个时代有一些所谓的专情的男人也不过是只娶了一个正妻,没纳妾而已,实则通房陪床仍然存在。
因为他们本身就不觉得和多个女性发生关系有什么不对,爱和性可以是一体的,也可以是可以被割裂的存在。
实在没必要又当又立。
苏棠正在心里疯狂吐槽,翻个身却猛然对上了萧景榕的眼神。
萧景榕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光线很暗,苏棠只大概感觉得到他是睁着眼睛的,但读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没来由的,苏棠也不愿说话,或许是刚刚在心里骂了他心虚的缘故。
二人沉默对视片刻。
苏棠看得眼睛发酸。
她对此种行为感到无语。
搞什么,不睡觉搁这儿熬鹰呢?
岂料她刚闭上眼就忽然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朝她贴近,双唇被清凉柔软的触感裹挟,丝丝缕缕的痒意渗入。
苏棠想约莫是她太习惯萧景榕的触碰,下意识的反应竟不是推开。
几乎是同时,理智将她拉扯回现实的瞬间,对方也停止了动作,转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苏棠顾不得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萧景榕这种近似撒娇的行为才更让她震惊。
虽说他贴她的时间不少,但都是占主导地位的,这算什么?
苏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浑身僵硬。
好在只是片刻萧景榕就不着痕迹地退开,仿佛刚刚的情景只是她的幻觉。
苏棠还是不敢动。
萧景榕翻了个身背对她。
苏棠挑眉,用完就丢?
她试着将手贴过去。
对方的身子竟然轻颤了一下。
搞得像她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苏棠忽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是因为尴尬或者是害羞?
不过她也不敢把人惹急了,默默收回手,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翌日,萧景榕铁青脸起床。
一则是懊恼自己昨夜的失常,二则是本来想着来睡个好觉,结果臊得好半天没睡着。
苏棠只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照例伺候萧景榕起床。
结果萧景榕看她丝毫没有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却又无计可施,唯有黑着脸去上朝。
另一边江婕妤身边的宫女进殿在她身侧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婕妤,奴婢听说昨夜皇上去了德妃那儿。”
“昨夜的雨那样大,怎么会?”
“是啊,奴婢也觉得怪。”
江婕妤强行敛下嫉妒的神情,“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妃……”
江婕妤想起自己屡屡在德妃身上吃瘪,心里像梗着一块石头。
她轻抚自己的肚子。
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再加上爹爹的功劳,德妃一个出身低微的村妇算什么?
但她没想到,希望会在转瞬之间破灭。
“你说什么?我没怀孕。”
桑楹收回把脉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你都吃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
江婕妤想起自己父亲从宫外带来的药,对上桑楹犀利的眼神,咬紧牙关装作不知。
桑楹怀疑对方没说实话,但她也懒得计较,冷脸道:“你想着怎么死吧。”
江婕妤慌了神,赶忙拉住比自己矮一截的女孩,“别……你救救我。”
“要不……要不咱们将计就计……”
桑楹快被蠢笑了,“你想怎么样?是从宫外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滥竽充数,还是趁这两个月怀上?你的九族都不想要了是吗?”
江婕妤猛摇头,“不……”
桑楹翻了个白眼,“趁没被发现之前,这个孩子,你自己处理掉。”
“可……”
“你掉了个孩子,皇帝说不定还能怜惜你几分,别因小失大,把命赔进去。”
“我明白了。”江婕妤咬着嘴唇答应下来。
“你托宫外的人送几剂寒性的药进来服下,太医不会察觉脉象有异。再找个机会装作滑胎,这事儿就算过了。”桑楹不想废话,“行了,继续待下去容易被人发现,我先走了。”
江婕妤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那她拿什么跟德妃争?在这宫里没有孩子,光得宠有什么用?
不,自己还年轻,只要有皇上的宠爱,早晚都能怀上。
江婕妤摸着肚子往外走。
至于这个孩子……不该白来。

苏棠接到小永子回禀桑楹和江婕妤再次碰头的消息直觉不对。
这个节骨眼上江婕妤不好好安胎,跑去见桑楹做什么?
二人一个是皇帝的嫔妃,一个在御前伺候,若无萧景榕的吩咐,频繁见面被发现难免惹人诟病。
之前桑楹是替江婕妤出谋划策还说得过去,现在江婕妤的爹已经得势,她自己也成功怀上龙嗣,按理窝在自己宫里安胎才最要紧,此举实在反常。
苏棠不甘心又问了一嘴,“她们说什么你一点儿都听不见?”
“回娘娘的话,她们选的位置极其隐蔽,奴才稍稍靠近便会被察觉。”
苏棠心知越是这样,才越有鬼,得小心行事。
毕竟她跟江婕妤的抵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苏棠让小永子继续盯着,想起另一桩事,叫来沉鹭,递给她一张纸条。
“你把库房里的东西清一清,把现银和能换成现银的挑出来,送到这地方去。”
“是。”
不多时沉鹭就抱着一个箱子进来,在苏棠面前打开,“娘娘,奴婢挑出来这些,您瞧瞧可有不妥?”
苏棠看着还没装满的箱子,轻叹一口气,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
她刚能领妃位的俸禄就被罚俸,吃穿用度全在吃老本,花费却比从前高了不少,纯纯入不敷出。
手里竟连百两银子都凑不出来。
那些内造的赏赐拿出去也换不成银子,除非走黑市。
可她现在的确需要大量现银,因为弟弟苏成想成立一个情报网,只能依靠资金投入快速建立起商业联盟,从而达成目的。
苏棠知道他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成为她的助力,同时实现和某些人抗衡的可能。
最开始苏棠是反对的。
任何事都具有风险性,相对的,回报越丰厚的事,风险就会越大。
她只希望他平安健康就好。
可后面一想,她没有权利要求苏成泯然众人,他的腿已经限制了他的路,没理由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要以为他好的名义阻止他。
所以苏棠最后还是决定支持他的决定。
她被困在宫里可做的事情不多,只能提供金钱支持,顺便给出一些建议。
谁曾想到她都做到妃位了,竟然拿不出多少能用的钱?
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地皮就是一笔不菲的花销,再加上疏通人脉等的费用,还真不是百八十两银子就能足够。
苏棠甚至想过找方才人暂借一些,毕竟她家有钱,但欠人情总是不好。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同萧景榕讲更靠谱,毕竟找一般的当铺换不了内造的首饰,找他可以。
“臣妾的弟弟想在宫外做些小生意,可惜臣妾手头的钱不够,便想着将这些首饰换成现银。”苏棠忍着心疼补充,“臣妾只要七成,剩下的捐给国库。”
萧景榕看破不说破,做小生意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银子?
苏棠察觉到对方探究的眼神,神情自若。
因为她本来也没想着能瞒过萧景榕,毕竟历任皇帝身边都有内卫探听情报,她听说甚至能详细到有些臣子一天三顿吃了啥。
这也是她找萧景榕的第二个理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主动让他知道比不让他知道要好,君王最忌讳刻意隐瞒。
到时候本来没什么,猜来猜去反而容易造成误会。
她也不会纵容弟弟苏成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只要萧景榕一直是个合格的统治者,她自然会让自己和家人始终站在他这一边。
苏成完全可以成为萧景榕在民间的眼线。
届时便是双赢的局面。
若非如此势必会招致祸端。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会细问几句,没想到对方竟意外地好说话。
“缺多少朕补给你就是,何至于到变卖首饰的地步?”
要不说男人在给钱的时候最帅呢?
苏棠觉得此刻萧景榕的魅力简直到达了顶峰,她谄媚勾唇,笑弯了眼,“多谢皇上。”
“如何谢?”
苏棠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问,“以身相许”四个字卡在喉咙里面,迟迟出不来。
她能预见到自己要是说出口一定像吃了屎一样恶心,每次午夜梦回都会脚趾扣地的程度。
萧景榕看着眼前人皱成一团的脸,哭笑不得。
至于愁成这样吗?
他轻咳一声,面色不改,“你若想不出,朕便替你决定。”
“……皇上请讲。”
“你每绣一只荷包,抵一百两银子。”
苏棠绞尽脑汁也没猜到对方会提这个要求。
还给他整出收集癖了,果然流氓兔不管在哪儿都很受欢迎。
不过她先前已经绣了好几个……
萧景榕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她一步开口,“从前的不算。”
苏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亏。
一百两银子在这个时代能买到的东西换算过来差不多能值数十万。
让她绣到死都行。
苏棠果断答应下来。
另一边韩禧知道苏成的计划后很是不解。
“韩家就有现成的酒楼茶铺,你为什么要重新开?在京城开铺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韩家和你是直接挂钩的。你将来若入了官场,很多东西需要避嫌,不方便。再说韩表哥走到今日不容易,稍有差池容易把他的心血毁于一旦。”
韩禧明白过来苏成的顾虑,只得妥协“行吧,需要什么你只管跟我提。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若说是探听消息,韩家的消息已经很灵通了,你何必费事?”
苏成轻笑,“你不是总恨天下人瞧不起商贾吗?我只是想试试依靠商人之力能做到哪一步。”
韩禧越听越糊涂,又好似隐隐察觉到什么。
“你不必担忧,现下你只一心准备秋闱便是。”
韩禧闻言更是发愁,“可我总觉得……太难。”
“你不是觉得难,是怕辜负许多人的期望吧?”
韩禧避开苏成的目光,不敢承认。
起初他还有两分自信,越学反倒越没底气。
“那就赶紧去背书。”
韩禧暴跳如雷,“你不应该安慰小爷的吗?”

结果江婕妤一个孕妇竟然快步追上了她。
“德妃娘娘,妾身的父亲在广成寺求了几只开光的玉貔貅 ,广成寺的文殊菩萨最是灵验,能保佑幼孩聪颖康健、福泽无双。
妾身给肚子里的孩子留了一只,这两只妾身斗胆献给长公主和二皇子,权当妾身为往日的错处赔罪,望娘娘不嫌。”
苏棠只觉可笑,江婕妤不咒她的孩子就谢天谢地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样的好东西,江婕妤还是自己留着吧。再者……你何错之有?”
“娘娘当真这么容不下妾身吗?”江婕妤一脸委屈,硬往苏棠身边凑,甚至想上手扒拉苏棠。
时鸢见势不对跨步挡在苏棠前面。
苏棠余光环顾四周,又没人,她演给谁看?
等等,没人?
苏棠这才注意周围的宫人到了换岗的时候,都离得挺远的。
而且江婕妤身边的宫女也不知所踪。
果然下一瞬江婕妤就直接倒在她们脚边,一只手捂着肚子,嘴里嚷着,“德妃娘娘,您怎能推妾身?”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将远处宫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接着便是难耐的痛呼。
江婕妤身边的宫女恰好拿着披风赶到,扑到江婕妤身旁,“婕妤您怎么了?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棠千算万算没算到江婕妤会用这种拙劣的伎俩。
只能怪她太谨慎,没给她留其它机会。
结果人家干脆破罐子破摔,玩起大道至简那一套。
苏棠静静看着眼前的闹剧。
等人来把江婕妤抬走,她也提步跟过去。
“娘娘……”时鸢在苏棠身后有些担忧。
“没事。”苏棠摇头。
再怎么说江婕妤牺牲一个孩子陷害她的弊绝对大于利。
如果江婕妤只是做做样子,并未流产,那么在大家各执一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被罚也不会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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