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迹部他——
真的很像是在找主人的修狗!!
那可是迹部景吾啊,怎么可能会像是在找主人的修狗——
不,就算仔细想想,果然也很像吧?大家脑子里默契的闪过这个念头,只可惜,畏惧于迹部的震慑,没有人敢说出口。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逐渐变得奇怪,迹部抵达料理室的时候,莫名闻到一股无比刺鼻的臭味。
他站在料理室门口,表情有些古怪,难道料理室的排水管道堵住了?
犹豫了下,他抬手敲门。
吃时一时爽,吃后火葬场的二人组,此刻也无心聊天,正在努力挥发气味。
也幸亏今天下午料理室没有班级上课。
正想发设法给迹部挽尊的忍足听到敲门声顿了下,大概是已经闻习惯了,他反而已经闻不太出来屋内螺蛳粉的气味。
“散了吗?”他问向花鸣。
正在开排风扇的花鸣闻了闻,认真严肃的回答:“不知道,我们要喷点香水吗?”
“……那还是算了吧,外面有人,我去开门。”忍足感觉自己和花鸣在一起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正常。
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打开门。
迹部的目光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忍足?”
听到迹部的声音,本就心虚的忍足蹭的下抬起头。
门被打开,气味变得更浓烈,迹部往后退了一步,浓郁的叫人窒息的恶臭,而忍足仿佛是已经被腌入味,稍稍凑近,就能闻到那可怕的臭味。
“忍足,料理室的下水道堵了?”迹部皱眉询问,一时间也忘记找花鸣。
“……”
忍足一时间很难开口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中午被北川花鸣拉着吃了一种很臭但很美味的食物吧?
他毫不怀疑,迹部会觉得他们在吃屎。
“是谁呀?忍足。”花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察觉到忍足和花鸣单独相处了一中午,又想到花鸣对忍足本身就有好感,迹部的眼睛深处骤然变得幽深起来。
“……”完蛋迹部绝对误会了,忍足拿他的网球生涯发誓,他刚刚绝对从迹部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看到忍足久久没动静,好奇的花鸣也跟着凑了出来。
没想到门外是迹部,花鸣眨眨眼,笑眯眯且毫无防备的邀请:“景吾,你吃午饭了吗?”
“……你们在吃午饭?”单独一起吃午饭?迹部语气古怪。
迹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花鸣的嘴唇上,红艳艳、水润润的,看上去像是春日里熟透的浆果。
刚吃完饭,但他依旧少见的,又升起名为“食欲”的念头。
“是啊,超级好吃的螺蛳粉!”身为螺蛳粉的狂热爱好者,花鸣不留余力的给每一个人进行推销。
“螺蛳粉?”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臭味,迹部顿住,他觉得自己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
虽然很好吃,但是这气味实在叫人有些羞耻,忍足瞥开目光,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你和忍足中午在吃——螺蛳粉?”面对空气中弥漫的臭味,迹部的表情更为古怪。
这真的不是什么不可描述吗?
“对呀,超好吃的,是吧忍足!”不忘拉上自己的同盟,花鸣安利:“景吾要来试试吗?”
忍足张了张嘴,他实在无法想象迹部一脸优雅的端着汤盆嗦粉的画面,更何况,那东西真的很臭!
理智让迹部赶紧拒绝,但目光落在花鸣亮闪闪的瞳眸上时,余光又瞥见忍足的身影。
“……好。”迹部听到自己应下的声音。
忍足扶额:完蛋了。
花鸣兴奋:又成功安利!
螺蛳粉这种东西,爱的人很爱,讨厌的人恨不得让它消失。
当最后一小份被花鸣呈上来的时候。
迹部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往后退。
那是什么?
浓烈的深棕色汤汁,散发着古怪的臭味,汤汁上还飘着一层红油,透明的米粉已经被汤汁浸染。
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迹部试图冷静,毕竟在他足够优雅的人生里,他对食物的挑剔几乎是已经刻在骨子里。
而这种充满臭味和酸味的食物显然永远不会被端上他的餐桌。
里面的酸笋味,又臭又刺鼻,气味浓烈到或许可以制作成□□。
所以——
忍足和花鸣中午竟然吃这种东西?
“……实在是太不华丽了。”迹部黑着脸吐出这几个字。
虽然很想看戏,但忍足毫不怀疑迹部吃完之后,绝对会去训练场发疯,开始递台阶:“迹部中午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吃太多的话,下午运动会不舒服。”忍足开口。
花鸣眨眨眼,“对哦,今天下午三点就要开始社团训练。”
听到两人的话,迹部微妙的松了口气。
“那,景吾下次我再请你吃吧。”完全不理解螺蛳粉对于两个少年的震撼有多大,毕竟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螺蛳粉已经属于相当风靡的存在。
迹部觉得花鸣就像是猫,叫人完全生不起呵斥的念头。
人类会训练狗服从命令,但从不会试图去训练猫儿,他们只会更加纵容猫儿的任性。
就像现在,看到花鸣柔软的翠绿眼眸,迹部生不起任何拒绝的念头。
“好。”迹部应下。
一旁的忍足忍不住满脸震惊的看向迹部,他好不容易递给台阶,结果这家伙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难道是爱惨了?
对于花鸣喜欢吃那种奇怪的食物, 迹部虽不理解,但教养让他选择尊重。
也许螺蛳粉和纳豆一样,闻起来很奇怪, 但口感会很好吃?
“……”
沉默片刻, 说起来纳豆的口感也很奇怪吧?迹部确信的想到。
为了让花鸣下次邀请他吃“螺蛳粉”的时候, 他不会难以下咽, 迹部特地“邀请”忍足共进晚饭。
金碧辉煌的餐厅,吊顶灯异常华丽,串联的珠子颗颗垂落。
往日弥漫食物清香的餐厅,此刻却弥漫着古怪的臭味。
桦地沉默,但他少见的有主动询问厨房的念头。
难道是后厨炸了吗?
气氛古怪。
就餐的长桌一如往昔,布满灯台、蕾丝、银制的餐具、花纹复杂的桌布,还有娇艳欲滴的花。
看似一切都很华丽且正常。
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酸臭味,这应当是相当华丽的晚餐。
比起纳豆要更酸更臭的气味,霸道的弥漫在整个空旷餐厅之内, 挥之不去。
一贯情绪稳定到麻木的桦地坐在就餐位时, 表情都透着古怪。
“……所以晚饭就是螺蛳粉吗?”拿着刀叉, 看到女仆端来的菜品,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切身的看到精美瓷碗里盛放着螺蛳粉后, 忍足还是没忍住嘴角抽搐。
不是他吐槽,但是,螺蛳粉这种东西,和迹部真的完全不搭。
而且, 谁会用刀叉吃螺丝粉?!
迹部是疯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酸臭感十足的霸道臭味, 扑鼻而来,即便女仆们已经把餐厅内的排风扇全部打开也无济于事。
挥之不去的臭味。
忍足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碗螺蛳粉。
浓厚的汤汁上点缀着炸蛋、花生米、鸡爪、猪蹄、酸笋、豆角, 再加上红艳艳的辣油,翠绿的生菜点缀其中,令人食指大动。
复刻的绝对很成功,因为太成功反而比中午吃的还要更“臭”一点。
令人震撼的酸臭味。
像是什么发酵的气味。
由衷感叹,迹部这家伙,绝对是脑子坏掉了。
“嗯哼。”迹部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陶瓷碗内浓烈的汤汁里,为了凹造型,厨师还特地摆放了几根生菜叶。
除了臭味,看起来好像也不算是难以下咽。
就餐礼仪这一块一向是无可挑剔的优雅,不过这一次,迹部不清楚自己的优雅是否可以继续维持,因为这东西……
真的可以吃吗?
他僵硬的用叉子挑起部分,装到分餐用的小碟里。
忍足的嘴角在抽搐。
迹部皱着眉,显然很不理解为什么花鸣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在他看来,这就像是不好好吃饭的崽,企图挑战饲养员的耐心。
“你觉得这东西口感如何?忍足。”犹豫了会儿,迹部还是没能狠下心尝试,他试图从在场之中,唯一吃过螺蛳粉的忍足那里得到真实可靠的信息。
在迹部问出的瞬间,忍足清晰的感受到管家先生和女仆们诧异的眼神。
甚至感受到了管家先生糟糕的刀眼。
就像是他在试图带坏尊贵的女王,不,他是指国王。
忍足无力的叹了口气:“其实,闻起来很臭,但吃起来还蛮不错的。”
当然,就是不太符合迹部一贯的优雅准则就是了。
“还真是不——”刚想说不华丽,结果想到花鸣也很喜欢吃,迹部硬生生忍下想要吐槽的心,一脸嫌弃的用叉子挑起一根已经放凉的米线。
忍足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拿起一旁的筷子,还是吃完回家吧。
终于,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的迹部吃下去一根。
不愧是迹部家的厨师,比他中午吃到的更美味,忍足真心实意的感叹了句:“我觉得你要是邀请花鸣来家吃螺蛳粉,她会很开心。”
刚吃下一根米粉的迹部僵住。
冷静的把嘴里的米粉狼吞虎咽下,几乎都没怎么咀嚼。
鲜少看到迹部这样失态,忍足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故作正经道:“有句话不是说:想要征服一个人,先要征服对方的胃吗?”
迹部试图冷静,嘴里还是那种刺激的气味,挥之不去。
他看向忍足,那双锐利深邃的紫灰色凤眸幽深,“抓住对方的胃?”
“是啊,北川她很喜欢吃呢。”忍足微笑,从那颇为诚恳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看热闹的情绪。
迹部深吸口气,又瞬间戛然而止。
感觉更糟糕了。
他看向桦地,“你觉得这个螺蛳粉口感如何?”
桦地迟疑了下,“蛮好的。”
忍足和迹部又同时看向桦地的碗,已经少了一半,看来对方说的“蛮好”并不是委婉的说法,而是他真的觉得还不错。
原来这东西的受众还蛮多的。忍足微笑,用筷子夹起一口,“我也觉得蛮不错的。”
在场唯一难以下咽的迹部,默默瞥头,黑着脸,而灯光下,忍足的笑容则显得十分刺眼。
“嗯哼,只是这种东西,本大爷——”
“欸?小景你怎么了?”写完作业,打开养成表的花鸣一眼就看出小景不太对劲。
此刻穿着居家服的小景正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
花鸣看了眼时间,按照惯例这个时间点是网球训练的时候。
【可恶——】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忍足完全没事。】
一个个气泡接连不断的从小景脑袋上冒出,碎碎念到完全不像是小景。
他是经历了什么吗?Q版小少年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垂着脑袋,背影黑漆漆的。
生动形象的表现了什么叫:颓废。
【本大爷绝不会认输——】
小景脑袋上又冒出气泡。
花鸣: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真是相当的没有活力。
忍不住有些担忧,花鸣试图戳了戳小景,对方依旧一动不动,黑漆漆的背景似化作一滩浓墨,衬的他整个人都透着“丧”。
点开日志,花鸣现在真的很好奇迹部到底经历了什么。
【19.15p.:邀请忍足一起吃晚饭。】
【19.19p.:尝试螺蛳粉。】
哎哎哎?
迹部原来这么期待吃螺蛳粉啊?花鸣看到日志里显示迹部和忍足晚餐吃螺蛳粉,大为震惊。
【19.40p.:征服胃?】
花鸣点点头,螺蛳粉确实有这个魅力,能够征服味蕾。
【19.50p.:艰难吃完后腹痛难耐,经过医生检查,似乎是因为过辣引起胃挛。】
花鸣:???
这显然不太像是迹部征服了螺蛳粉,反倒像是螺蛳粉把迹部征服了。
【20.00p.:浑身难受,想吐(骷髅)。】
突然庆幸,她中午的时候没有给迹部吃螺蛳粉!
不过——
被螺蛳粉放倒什么的,未免也太逊了吧?
确定迹部只是吃的太辣消化不好,花鸣有点好笑。
趴在沙发上的小景面色沉沉,脑袋上的气泡还在不停的往上冒:【可恶,本大爷才不会被区区螺蛳粉放倒。】
“嗨嗨嗨,难受的话早点休息吧?”花鸣笑着安慰道。
抱歉,虽然这个时候笑出声不太好,但是真的——很好笑。
被螺蛳粉放倒什么的,实在是始料不及。
【本大爷才没有被螺蛳粉放倒。】
小景抬起脑袋,因为难受而变得雾蒙蒙的紫灰色眼眸,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
果然是全身上下嘴硬,花鸣无奈。
说起来,迹部现在不会也是这幅样子吧?
稍微脑补了一下,不得不说,如果是迹部本尊的话——
噗,如果是迹部本尊的话,有点搞笑。
【健康-1】
【健康-1】
【健康-1】
哎哎哎?乐极生悲的花鸣震惊脸,不等她反应,原本瘫软在沙发的小景蹭的下站起身,肉嘟嘟的脸透着青黑,捂住肚子,一溜烟跑远。
“……原来螺蛳粉的杀伤力这么大啊。”花鸣不由感叹道。
虽然很不好,但是如果是拉肚子的话,她表示爱莫能助。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花鸣还特地关注了一下迹部的状态。
不得不说,从对方的状态来看,完全看不出对方昨晚不舒服。
——不愧是老板,哪怕是身体不舒服,也要装作风轻云淡吗?
花鸣由衷对迹部的偶像包袱报以崇拜。
装逼只服迹部。
因为自己推荐螺蛳粉,才会害的迹部脆弱的肠胃饱受折磨,所以花鸣还是有一丢丢的小愧疚。
“景吾,中午有空吗?”临上课前,花鸣扭过头转向后座,小心翼翼的询问迹部。
刻意压低声音,心虚和服软的模样在脸上实在过于明显,迹部垂眸,微微蹙眉,有一瞬间的心慌:难道花鸣要请他吃螺蛳粉?
在拒绝和答应之间徘徊,迹部撑着额角,想到昨晚医生的叮嘱:让他尽量吃些清淡的。
“有空。”他听到自己平静无波的嗓音。
不就是螺蛳粉,他就不信有什么是他迹部所不能征服的!
“那个午饭可以一起吃吗?”这还是花鸣第一次主动邀请迹部。
毕竟,I人真的很害怕和E人一起吃饭。
迹部干脆利落的应下,神情自若,“好。”
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提起心,花鸣扬起笑容,在转回去的时候脑海中已经开始设想“和E人朋友共进午餐会遇到的各种尴尬事件”。
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她默默安慰自己。
提心吊胆的到午饭,花鸣和迹部去食堂。
人来人往,这个时候大家都往餐厅走去,路上的人相当多,花鸣和迹部并肩而行。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和迹部走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被特别的关注?狐疑的左右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光。
难道是错觉?花鸣不确定的想到。
可能是跟E人在一起会不自觉的紧张,花鸣把自己的不在状态归结于紧张。
往常兴致高昂的迹部今天难得沉默寡言,倒也不算严肃,应该算是……莫名沉重?
沉重到让花鸣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老板生气了。
奇怪,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呐——”花鸣发出轻微的声响,神情充满困惑:“景吾,你不开心吗?”
冷淡严肃的神情,简直像是要把所有社团的申请表全部打回去一样。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僵硬,迹部尝试放松,但无果,他现在对螺蛳粉的味道头皮发麻。
桦地来的时候,迹部和花鸣恰好正并肩走来。
桦地一愣,但从他那张木讷的脸上很少能够看到“愣”这个情绪。
“迹部学长——”桦地少见的开口。
惊得花鸣一副看到新世界的震惊表情。
“中午、有事。”温吞的两个字两个字往外吐,和他默契一贯不错的迹部瞬间领悟他的意思,打了个响指:“去吧。”
“是。”怎么来,就怎么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桦地好像怪怪的。
午饭最后只剩下花鸣和迹部,两人没去公共餐厅,即便是这种时候,迹部也不能忍受别人知道他吃螺蛳粉。
偶像包袱很重。
“对了,稍等一下。”去往包厢的路上,花鸣准备去前厅点菜,“我去点菜?”
“嗯。”迹部僵硬应下。
余光扫过花鸣轻盈的脚步,以及那双被冰帝校裙并未怎么遮掩的笔直长腿,脚步声逐渐远去,迹部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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