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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莲下鱼)


李家奶奶:“……”
李爷爷皱眉,这才开口:“行了,毕竟是我们孙女,在外头,别搞得跟后奶一样,丢人!”
李家奶奶不服气,但又不敢反驳,于是越看李福娣越不顺眼,索性眼不见为净,走向门口。
这个病房不大,一共有三个床位,其他两张病床上没有人,只是过道比较窄。
她坐在这边凳子上,李福娣就蹲在旁边的垃圾桶边削苹果,挡住了过道。
李家奶奶一脚踹过去:“没看见我要出去啊,堵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脚踹得猝不及防,李福娣压根没料到,来不及躲开,水果刀一滑,苹果皮断了,刀锋割到大拇指。
李福娣愣了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血缓缓从伤口流出,并且越流越多,逐渐将半边苹果都染红了。
“你干什么,要发脾气回你自己家里去,哪里来的外地佬,真是丢人!”
一个护士从门口经过,见此骂道。
这会儿的很多护士脾气都比较大,也不怕这些病患家属,匆忙跑进来,扶起还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福娣,皱眉:“你这小姑娘,一点不知道疼的啊,赶紧跟我出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什么外地佬,我们是本地人!”
李家奶奶下意识喊。
护士更嫌恶了:“什么本地人,真是丢山泽人的脸!”
说着赶紧将人拉到外面,外面有纱布和碘伏。
门口早就有人在探头探脑,见此附和道:
“就是,我看是之前从外地迁到咱们山泽来的吧,要是看不上山泽的规矩,别来啊,来了还嫌弃女娃,女娃咋了,再不济你们就招婿上门,还白得一个劳动力!”
门外一阵哄笑声,以往这时候,护士早就骂人,让他们安静些,但这一次,护士没搭理,先是给李福娣清理完伤口,这才慢悠悠开口:“都别吵了,安静点。”
“小姑娘,你虽然倒霉碰上这样的人家,这是你没法子改变的事情,但你得记得保护好自己,在自己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等以后有能力的时候,才不会因为以前没保护好自己而难过伤心。”
护士姐姐摸摸李福娣的脑袋:“好了,下次记得,遇到这种事情,能躲就躲开。咱山泽的女人,被人欺负了,总有一天能还回去!”
李福娣抿唇,点头:“谢谢姐姐。”
小模样可怜又乖巧,引来楼道上不少人的怜惜。
等人都散开了,李家奶奶不敢再对她干什么,生怕真的引起众怒来,只小声骂了句‘丧门星’,这才跑去厕所。
双胞胎弟弟冷声道:“行了,你走吧,在这里也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赶紧走,这几天我都不想看到你,碍眼得很!”
这个弟弟是李家的宝贝,大多数情况下,他说的话,家里人都无条件支持。
见宝贝儿子/孙子不想见到李福娣,李爷爷挥挥手:“行了,你走吧,这里不用你照顾。”
“那我走了。”
李福娣低头,离开的背影落寞。
等离开医院,晒着外面微烫的阳光,她扭头,看着某一层的方向,搓了搓缠着纱布的拇指指腹,血缓缓浸透白色纱布。
她勾唇,转身。
这一次,离开的脚步再没停下。

第169章 另一个陈伯
自从上次被鲁丰砸伤脑袋后,陈伯总是会时不时头疼,时而脑海一片空白,时而又像是有人在脑子里跟他对话,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像是他的,又不像。
因为脑海里的那个自己的声音,冷漠又邪恶,让他畏惧又恶心。
但陈伯没有说出来,以为他知道,如果是脑子出了毛病,必定要花很多钱,鲁丰那孩子只是鲁莽,不是真的心眼坏,他不想让那孩子家里因为这件事情背上数不清的债务。
反正自己也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还是不要让一个孩子家庭为难了。
因此,他一直隐瞒着,直到这一次晕倒再次砸伤脑袋,陈伯开始恐惧。
因为他有一种好像被什么思想,或者是邪恶的灵魂控制了,行为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比如刚醒来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去打量小怡的脸,去打量小怡朋友的脸,脑子里思考的竟然是这样的两个女孩子价值多少钱?
他被自己的这种思想给惊骇到,好不容易将好心的小怡给支走,自己慌忙收拾了东西,摸摸口袋,口袋里的钱还在。
“怎么就晕倒了呢,这些钱本来是要捐给那些孩子家的啊……”
陈伯叹息地看着兜里的钱,来到楼下收费窗口。
“护士,”陈伯站在收费窗口前,报了自己的名字、病房号和病床号,“缴费。”
护士查了下,笑道:“老伯,您的医疗费用有个小姑娘已经帮您给过了。”
陈伯一愣,猜到是傅怡给的钱。
“这孩子……”
陈伯叹息,问了多少钱后,准备等下次傅怡过来,再把钱给她。
一位白大褂医生从旁边走过,余光瞥见陈伯,忙停下来:“咦,陈老伯,您怎么下来了?”
虽然没见过,但陈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这人是谁。
“吴医生,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还是回去比较安心。”
吴医生犹豫了一番:“可是,你的头……”
“没事没事,我现在一点也不晕乎了,要是回去后哪里不舒服,一定会回来找您看看。”
吴医生:“行吧,不舒服一定要回医院啊!”
“一定一定!”
等陈伯离开,一旁的护士问道:“吴医
生,根据检查,这位陈老伯的头部应该在几年前遭受过重击,这部分人群一般会出现失忆症状,我怎么看着这位老伯挺正常的?”
离开的陈伯并没有听到护士的话,回到家,老黄早早就在村口等着,见到完好无损的他,老黄高兴地围着他直转,尾巴一甩一甩,拼命往他身上蹭,又不敢太用力。
陈伯蹲下来,抱着老黄,从它的脑袋摸到后背:“好伙计,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差点就交代了啊!”
“汪~”
看着老黄,陈伯一路上的心慌和无措都消散不少,他拍拍老黄屁股:“走,回家!”
这天夜里,陈伯做了个梦。
梦里,一群孩子在他身边围绕着,仰着小脑袋,用软萌的声音叫着他:
“陈爷爷!”
“爷爷给你~”
“爷爷,看,这是我刚抓的萤火虫!”
“陈爷爷看我的,我的蝴蝶结,姐姐送的,好不好看?”
陈伯坐在孩子们中间,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忽然,夜色突兀转黑,他站在摇晃的小船上,夜风吹在脸上,冰凉刺骨。
他疑惑地看看四周,一个矮小男人走上船,压低声音道:“老岑,货到了?”
陈伯一愣,什么‘老岑’、什么‘货’?
然而,不等他询问,下一秒,他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都到了,四男三女,这次这边管得严,我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这批货,价钱至少得提一成。”
陈伯开始心慌。
忽然,船内黑乎乎的一团开始挣扎,一个眼熟的小女孩从里面挣扎而出,身上被捆缚着,嘴里塞的布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正是之前梦里,献宝般地让他看自己头顶红色小蝴蝶结的那个!
小女孩的声音因为带着哭腔和恐惧而有些破音:“陈爷爷!陈爷爷救我!”
矮小男人骂了句什么,随手操起口袋里的扳手砸过去,直接将小女孩砸晕。
陈伯惊恐,他想要冲过去护在小姑娘身前,但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这时,他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小心点,破相了卖不出去,这钱你赔给我。”
这声音格外冰冷刺骨,仿佛冰天雪
地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陈伯满头大汗,猛地睁开了眼。
正是暑热之际,陈伯的钱都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去了,压根舍不得买风扇,睡着后热得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被汗水湿透。
他坐起来,汗水滴答滴答从下巴上落到床上,然而,陈伯却只感觉到全身冰冷。
他喘了口气,摸索着抓到电灯线,一拉,昏黄的灯光在室内亮起。
陈伯看看熟悉的环境,又看看自己苍老的手,松了口气。
是个噩梦。
这个噩梦莫名其妙,也太可怕了。
李福娣暑假一直在俞爱宝的卤味铺里帮忙,她今年已经满十六周岁,根据律法,只要不安排从事过重、有毒有害等禁忌从事的劳动,且保障了其应有的劳动权益和劳动条件,雇佣李福娣就不算违法。
她算是暑期工,俞爱宝跟她签订了劳务协议,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月薪400,正式工有的高温补贴她也有,还包吃包住。
同时在这里工作的还有李招娣,虽然爷爷有钱了,但她还是喜欢跟李福娣一起打暑期工挣钱,晚上想留在店里,就留在店里睡觉,不想留在店里,就去怪兽乐园里,李招娣的房间一起睡。
这天晚上,两个女孩关店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准备在这里随便吃上两口,就去房间看书写暑假作业,写完一起聊聊天。
“福娣姐,开学我们就要上高三了,你想过高三毕业,要考哪所大学吗?”
李福娣的成绩很好,但她不想被家里人注意到,所以一直有在控分,不管是在班里的成绩,还是在全年级的成绩,都是中线左右徘徊。
李招娣却知道她的底细,要是她想要考得好,不说全年段第一名,全年段前十名肯定没有问题!
别说是考普通大学,就是考首都大学都可以。
李招娣的爷爷曾经说过,等到李福娣考上大学,他肯定会资助她读完大学。
现在有钱了,李家爷爷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因此,李招娣一直在幻想。
她的成绩是真的不上不下,不敢奢望那些好大学,普通大学已经是奢望,要是能考上大专也没问题,她不敢太过奢求,毕竟在遇到俞老师之前,她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好好读书,成绩很差,当时连中
考能不能考上高中都不知道,哪里敢奢求大专呢。
现在,大专却成了李招娣最差能考上的学校。
想到这里,李招娣有点感慨。
李福娣抿唇,摇头:“我……不打算考大学。”
闻言,李招娣差点跳起来:“不考大学?福娣姐,你成绩这么好,怎么能不考大学?俞老师知道你这么想吗?”
李福娣不吭声。
显然,这件事情俞爱宝是不知道的。
然而,即使俞爱宝知道又能如何呢?
她有这样的一个家庭,一辈子都是累赘。
所以,等到高考结束,她想要逃离这里,不过是不考大学而已,人生有很多选择,不是只有考大学才能有出路!
见她不想多说,李招娣也不敢再问,只是心情肉眼可见的沉重起来。
李福娣不希望李招娣这么为自己操心,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说附小有个孩子被找回来了?”
李招娣一愣。
反应过来,李福娣说的是几年前,一伙人诱哄山泽不少小学生和初中生去港城挣大钱。
死亡人数过半,好多都是死在偷渡的船舱下,或者异想天开游泳过去,被活活淹死,被捞起来了的时候据说都成了什么‘巨人观’。
还有一些人并没有死,而是失踪,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不知生死。
这些人的家长中,有些不愿意放弃,想办法去了港城那边一直在找人,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有成功的例子。
谁知前几天,听一个亲戚说,有个男孩被家里人从那边给抬了回来,据说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瘦得皮包骨头,就只剩一口气了。
李招娣一愣:“你从哪里听说的?”
李福娣抿唇,没吭声。
李招娣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她俩一直待在一起,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李福娣还能从什么地方得知呢?
只有上次李福娣的双胞胎弟弟受伤,去医院照顾那几天听说的。
“该死的人贩子,你说他们把人给拐走,怎么也不好好对他们,还把人弄成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啊!”
李招娣骂骂咧咧。
“我觉得肯定是熟人作案,不然怎么可能把人骗走!”
李福娣摇摇头:“也不一定,最起码,得有人提前蹲点几个月,把这些人的性格和家庭情况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才能逐个击破。”
李招娣皱眉:“提前在学校附近蹲点几个月?陌生人在那边待几个月,还能不被人发现啊?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周围店铺的老板?”
想到这,她赶紧摇头,“不应该啊,有家有业的,要是被人抓到,吃枪子不说,全家都得被连累。”
“咦,福娣姐,你怎么不说话?”
她转头,却见李福娣捂着胸口,一脸苍白,眼神惊惧,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福娣姐,你别怕,坏人肯定早就跑了!”
李招娣爬起来,忙伸手拍她后背。
李福娣却摇头,紧紧抓着她的手问道:“招娣,你……你记得一个老头没?”
李福娣想起来了,那件事情发生前,她曾经数次看到一个老头在学校外的大街上扫地,因为这样的人不少,所以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她突然想起来,那段时间,那个老头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比如这段时间,她也总能看到大街上有环卫工扫地,一般一周下来,注意到的时候,总会有一两张面孔在轮换。
也就是说,这一带的环卫工作一直是轮值,不可能长时间看到同一个人在这条街上扫地!
只不过像这样的人,跟自己没有关系,人们也不会多注意。
李福娣的印象也比较模糊,那人衣服破破烂烂,总是戴着一顶帽子,帽子遮住半张脸,连眼睛都看不清。
只能依稀知道,那是同一个人。
李福娣前两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独眼老头,当时只觉得被那眼神看得不舒服,没注意多看。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张脸,越看越眼熟!
她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即使只有1%的怀疑,在这种事情上都不能掉以轻心!
“招娣,我觉得我得报……”想到什么,李福娣闭上嘴巴。
李招娣:“福娣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李福娣的脸色却恢复正常,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奇奇怪怪的。
李招娣又看了看
她的脸色,确定李福娣脸色恢复正常,这才松口气。
第二天一早,李福娣就出去了一趟,独留李招娣在店里忙活。
俞爱宝昨晚闹腾得比较晚,今天睡得就比较迟,九点了都没有起来。
要不是周母敲门,她可能得睡到十点多。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看看时间,打了个哈欠,披上外套。
“进来。”
周母小心翼翼探进来一个脑袋,看看房间,确定没有什么不能看的,才拖鞋走进来。
她轻咳:“我说,你们小两口也不算特别年轻了,晚上也没闹太过火,你身体不好,别给整出个二胎来。”
其实是周母不想再带一个‘小愚人二号’。
俞爱宝斜睨她一眼:“你听到了?”
周母顿时老脸通红:“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听到!”
家里这么多人,周母的房间距离主卧其实隔着好几个卧室的距离,如果真的听到,肯定第一时间来敲门。
因为两个卧室之间隔着的,还有好几个孩子。
夫妻之间闹腾起来,要是被孩子听到了,那是真的尴尬。
俞爱宝下了床,穿上拖鞋,懒散道:“所以,思想纯洁一点,何况,我来事儿了。”
来事儿是后半夜来的,但她和周淮升昨晚上闹腾,还真不是因为那种事情。
纯纯是来事儿前腰酸,周淮升给她揉腰,两人说这话,玩闹了好一会儿。
又聊天聊到后半夜,感觉不对,去洗手间发现来了例假,换上姨妈巾,否则还能聊上好一会儿。
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聊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有警局发生的,有学校发生的,还有村里的那些八卦。
总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能聊。
她哒哒哒走到洗手间,抓起牙刷,提前挤好的牙膏已经彻底陷入刷毛中。
看了眼站在洗手间外的周母,她没说的是,他俩不可能再有二胎了。
一来政策不允许。
二来,周淮升担心她身体弱,意外怀孕对身体不好,所以,在小愚人出生后,周淮升就去医院结扎了……
虽然平日里周母嫌弃周淮升这个儿子,但要是知道儿子去结扎,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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