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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莲花她又万人迷了(何十二时)


这话听来礼数已算极为周全,却也不动声色将程绥之同泱泱今晚的牵扯全盘揽了下来。
程绥之方才便已然从陆君则的目光中品出了些颇为微妙的意味,此刻倒是更加确定了。
他淡淡撤回眸光,平静开口:“陆公子不必费心,我同夫人本就有过一面之缘。”
说到这里,他仿佛没有看见陆君则倏而微拧的眉头,继续道:“另外,如若今晚没有将她救下,我或许反倒会遗憾终生。”
话音落下之时,就连陆君则都极为罕见地怔然了一瞬,意会到男人的言外之意之后,眸色才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南海程家确实有回天之势,却不代表程家主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惦记一介如此柔弱的女子。”
程绥之却不轻不重地瞥向他,一字字反问道:“那么陆公子呢?从始至终都未曾觊觎过不该觊觎的人么?”
男人原就疏淡的双眼此时终于凉薄尽显,抛出的话语看似极为平静,却有如利刃般刺入陆君则的心扉,令他隐藏了诸多时日的心思几乎无所遁形。
陆君则再出现时,已经临近子时,这时候的泱泱已然恢复了大半。
她柔腻的玉手微撑着头,柔声同伏在一旁的芙蕖讲了些许被掳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而见陆君则进门,芙蕖心知两位主子定是要将今晚之事好生捋捋,便连忙站起了身到门外候着。
门被轻轻掩上之后,屋内便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到……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之外,便再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而在陆君则眼中,泱泱无力软倒在软榻之上的模样比往日孱弱娇怜更甚,也令他眸色愈黯,心中钝痛。
泱泱见他半晌不说话,不由耷拉下眼睫,眸中水雾光晕再度氤氲而出。
“你这般瞧着我,是不是嫌我招了麻烦,还败坏了陆家的名声?”
她说完之后更觉委屈,玉白的指尖将被褥揪得更紧。
陆君则后背一僵,哪里想得到自己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叫她生了这样的误会。
他连忙哑声否认:“绝非如此!”
泱泱却瞥开了视线,柔软的嗓音控诉不减。
“若不是如此,你又为何不理我,还待我如此冷淡?”
陆君则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难得无措。
半晌,他才沉声开口:“嫂嫂,君则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无用,没能保护好你。”
他终是将自己的满心挫败全然袒露在了她的面前。
泱泱心中微动,这才再度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几许之后,泱泱才收回目光,低敛下眉睫,轻声呢喃:“后日便是殿试,我又何尝不愧疚自己让你分了心呢。”
“不会。”
陆君则否认得极快。
泱泱眼睫轻颤了颤,又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庞再度微微泛出红晕。
“那位程公子……他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女子这时还会提起程绥之,陆君则指尖轻蜷,心头蓦地涌出几分酸窒之感。
但哪怕他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且根本无法回头,也知晓此时绝不是将这心思表露出来的最好时机。
思及此,他低敛下看似仍旧温和清隽的眉眼,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眸底的异样。
“只是说到了今晚之事的前因后果,并无其它。”
泱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陆君则注视着她微粉嵌红的侧脸片刻,才再次低声问:“除了清竹楼中的柳娴之外,嫂嫂可还注意到什么别的线索,亦或是人?”
清竹楼在京城的名声不小,他近段时日接触的又正是那些所谓的官宦权贵,自然也曾有所耳闻。
也正因此,他并不认为柳娴手底下的人会无缘无故从大街上将人掳走,这当中只可能是有什么隐情。
泱泱并不意外陆君则能察觉出这其中的异常,也并不打算隐瞒。
她抿了抿唇,才有些犹疑地启唇:“我昏迷之后不久,便在一间女子卧房中醒了过来,后来我才知晓那女子名唤慕嫣儿。
之后又恰好就听到她在门外同那将我掳走的男子说话,还提起了两个人。”
“谁?”
陆君则追问。
“如若没听错的话,应当是荣国侯府的穆世子。还有……万宁侯府的姜世子。”
话音落下之时,床榻旁的烛灯仿佛倏地暗淡了下来,她的嗓音也不知不觉又带上几分令人揪心的轻颤。
而之后发生的一切,泱泱也都逐一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同裴席钰的那一段,只是提起当程胥寻到她之时,她曾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

第451章 美作寡妇万人迷29
陆君则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诉说了良久,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言打断。
而随着整件事情的逐渐明了,那些情绪却反倒被陆君则一寸寸克制下去,他的神情也仿佛平静到了极点。
泱泱一直低埋着小脸,因而也就没有瞧见男人看似情绪不分明的眼底隐藏的惊涛骇浪,只喃喃道:“我知晓的,恐怕是我自个儿在不知情时招惹了那些人,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只知玩乐,却不知原来这盛京城,也会这般危险……”
她哪里知晓她此时耷拉着湿漉漉的眼睫模样瞧着有多么我见犹怜。
更不知晓她越是寻自己的原因,陆君则就越愧疚。
陆君则很清楚,若要护住她,他必须得尽快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
更莫说……显然还有一个南海程绥之在虎视眈眈。
至于眼前的小女子,她只需要好好照料自己,他自会将这世间最好的都寻到她面前。
以往他其实从未有过任何多余的想法,对这位嫂嫂也只是想着尽他所能护她周全即可,半点不曾想过要亲近,更莫说担心她离开了。
然而如今却是如此不同,他无法接受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开,更一刻都不能想象她被其他男人拥入怀中的模样。
可惜诸多情绪,终究只能尽数掩藏于心底。
至少此时是。
思及此,陆君则微敛心神,低眉一字一句道:“君则都知晓了,无论事情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往后都会逐一给嫂嫂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他低眸看向她,语气又放轻了些。
“至于在那之前,包括今晚,嫂嫂都只管好好歇息,不要再为此忧思,可好?”
泱泱却并未直接应承,反而抿了抿红唇,软生启唇:“可我睡不着。”
陆君则并未品出什么,只是眉心紧了紧。
正当他想要说什么时,却见女子忽而仰起小脸,央求似的望着他:“君则在此陪我片刻可好?待我入睡之后,你再离开便是。兴许有你在,我很快便睡着了。”
陆君则听了这话不由哑然了半晌,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观女子此时的模样,芙色裙衫凌乱地贴服着她尽显婀娜的身躯,一身清肌玉骨都几乎要溶化成春水,衬得面色似娇嫩的樱桃一般灼灼生艳,端的尽是勾魂摄魄。
陆君则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留在这儿,便只会更加沉沦,并且毫无办法。
可女子此时正盈盈巴望着他,仿佛只要他出言拒绝,那双桃眸里缀着的泪珠即刻便要滚落下来。
于是他只能僵着嗓音劝哄:“并非君则不愿,只是这般确实于理……”
泱泱仿佛料到他的回答一般,不等他说完,便轻声打断道:“我知晓的,不愿就不愿吧,你走吧。”
话音一落下,她便极为失望地将大半张脸埋入被中不再看他。
陆君则总算领会到女子的难缠,心头却反倒软得不成样子。
他再舍不得拒绝,终究是在软塌边沿坐了下来,哑声唤道:“嫂嫂。”
可惜软榻上的女子并没有半分反应。
他只好又继续沉声道:“在嫂嫂睡着之前,我保证不会走。”
泱泱这才舍得从被中抬起小脸,闷声道:“当真?”
方才还不饶人,现下脸被闷得粉腻嫣红的,竟又显得如此娇憨。
陆君则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犹豫。
“嗯。”
泱泱不知晓男人具体是何时离开的,但她确实没有胡言,折腾了一整晚,自然阖眼不过片刻便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床边就只有陪守着的芙蕖。
而据芙蕖所说,她昨晚在门外守着守着竟是不自觉便睡着了,还是陆君则临近卯时时亲自唤醒的她。
这之后陆君则便出了门。
不过今日他并未带上景元,只令景元好好守在府中。
很显然芙蕖并不知晓陆君则昨晚在她房中待了多久,以为男人只是出门前将她唤醒了而已。
她昨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眼下青黑颇为惹眼。
泱泱便让她自行回了屋里歇会儿,她自己则去了陆君则的书房。
那儿还有不少景元不知从哪儿搜刮来的话本子。
每每回想起男人将那些话本子交与她手上时看似淡定实则通红的耳尖,泱泱都颇觉有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那些话本子还要有趣。
她就这样在书房待了一整日,早将前一日晚上发生的事抛之脑后,浑然不知此时的盛京城在有心人眼中不过一夜之间就陷入了惶惶诡谲之中。
陆君则今日赴的是段元礼的约,对方定下的地点则是蓬莱街一间颇有几分雅趣的茶楼,正临主街。
其实会试放榜之日的当晚他便同段元礼于别处喝过一盏茶。
对方倒是颇为坦诚,还几番试探过他对南海有何看法。
当时聊得也还算投机,因而陆君则并不介意赴第二次约。
今日气氛与上次一般无二,只是聊得更为深入了些,段元礼也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赏识。
然而余晖渐渐退却,临近傍晚陆君则准备开口告辞之时,窗外街中行人却忽然像瞧见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似的纷纷退至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两人待的雅间正好临窗,所以将这动静瞧得极清楚。
段元礼便借此提议他稍待片刻再走,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贴地的马蹄发出的隆隆巨响愈来愈近,无不透露着风雨欲来的迹象。
但当看清楚经由的数人的衣着和腰间悬挂的禁卫军令牌时,陆君则却是眉心微动,很快觉出几分异样来。
他在京中已有数日,却是第一回 见到传言中当今帝王的亲军。
这些人身着暗绣云纹锦衣,腰间悬剑,光是经过而已,空气中竟就仿佛弥漫起了血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京城之内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连禁卫军都出动了……
段元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君则的神情变化,片刻,才不经意般开口:“陆郎君住在崇文巷,离主街尚有些距离,因而恐怕还不知晓吧,昨夜这蓬莱街……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对陆君则而言无疑是个极为敏感的时间点。
但他的目光仅仅只在那些禁卫军离去的背影中定了一定之后,便很快敛下,神情也仍旧温沉平静。
“哦?段大人可便告知何事?”
问是这么问,陆君则心中当然很清楚段元礼既然主动提起,自然也就代表这所谓的大事并不是不可透露。
或者说,对方本就有意想透露给他。
段元礼则低叹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慢条斯理饮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如今的禁卫军早不同于前朝,从来都仅听命于陛下一人。甭管是什么朝廷名官,几朝元老,对他们而言,只要是违逆了陛下的,那便都是该死之人。
便是我遇着了,也是要远着些的。你往后也可注意着些。”
他自认看人颇有几分心得,自然知晓眼前之人看似年纪尚轻,实则通体清正肃然,便连他都有几分瞧不透。
现下又正逢陛下用人之时,因而在他眼中陆君则于仕途一道恐怕很快就能平步青云。
更莫说……这其中还极有可能多上一层他以往怎么都想不到的关系。
所以这番话其实也算是他对于陆君则的一些告诫。
至于陆君则,当然也对段元礼的想法心知肚明,因而他只垂下眼睑,低声应他已知晓。
段元礼便继续道:“这些人行事向来都不仅是狠辣,更是隐秘,因而今日动作如此之大,自然只可能是因为有人惹了陛下盛怒。”
说到这里,他话音忽而一转。
“陆郎君应当也曾听过清竹楼的名声吧?”
听到清竹楼这几个极其熟悉的字眼,陆君则刚刚执起青瓷茶盏的指尖有一刹的紧绷。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便放松了。
“确有耳闻。”
他仍旧揭开茶盖喝了一口,仿佛方才那几乎一触即发的涌流深锐皆是旁人的错觉。
段元礼恍若未觉,只道:“昨日乞巧节这清竹楼方才设过宴席,也如往日那般招待了不少富商勋贵,结果连夜就被查封了。往后啊,盛京城便再不会有清竹楼了。”
连夜……
有些过于巧合了。
想到有可能牵涉到在意之人,陆君则眸底终究还是划过一丝异样。
“段大人可知晓当中缘由?”
段元礼观察着他的神情,闻言点了点头,转瞬又无法确定似的摇了摇头。
“自然是官商勾结结党营私的那起子事,今日早朝甚至降黜了好几个身任要职的官员,据说连荣国侯都牵连其中。之所以能告知于你,就是因为不日便会有文书宣告,倒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至于方才过去的那些禁卫军,应当是去追捕漏网之鱼的。但凡落入禁卫军手里的,那便只有当场毙命和问斩的结局了。这清竹楼的水,可不浅呐。”
说到这里,段元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扬眉道:“记得会试放榜那日我都还在崇文巷见过荣国侯府的那位穆世子。这位也是出了名的有才之人,倒是可惜了,审理结果未出,依律法他是入不了金銮殿的。便是没有牵连,也只能等三年后了。”
陆君则沉默无言地听着,良久,才搭下眼睫,轻声道:“原来如此。”
从茶楼离开之后,已是夕落残照之时。
陆君则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巍峨宫墙,缓缓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
那隐约的深晦不明也仿佛随着他低眸的动作而彻底消失殆尽。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无法解释的巧合。
那人在权三年,这盛京城不过是他的股掌之地而已。
清竹楼的把柄他只可能早就已经握在了手里,才能闻风而动,令所有涉案之人均措手不及。
偏偏是殿试的前一日,连殿试过后都等不及,因而这其中只可能有什么突发的隐情,并且与昨晚在清竹楼中的人有关。
他回想起女子昨晚说过的话。
除了柳娴,穆轩和姜靖宇之外,便只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口中戴着面具且身形极其高大的男子,会是谁?
程胥昨晚在途中和他说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也独独没有提起他找到泱泱时身旁还有其他人。
而昨晚之事跟段元礼今日恰好将他约在此处以致他恰好看到那些禁卫军,接着又对他说出那番话,是否又有什么关联。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几乎以为这原本就是一场棋局,有人在一步步将他拉入其中。
但……焉知谁才是执棋人。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而他往后所求不过一人而已。
殿试这日风日晴和,天气极好。
陆君则天甫一破晓便离了府。
芙蕖也在陆君则离开之后没多久便将泱泱唤了醒来,只因泱泱今日确实有件极重要的正事要做。
当世之人于佛道颇为虔诚,如殿试这般攸关前途甚至家族世运的事,历朝以来自是也逐渐形成了家族之人需在当日向佛祖许愿的风俗。
泱泱虽然年纪尚轻,却是陆君则身边唯一能行此事的人,因而当然要在这日去到寺庙之中进香拜佛,以表虔诚。
哪怕原主对陆君则那般疏远,也仍旧依着规矩于这日去了京城之中最大的佛寺普禅寺。
可惜她也正是在那里遇着了多日不见的故人,还留下了一段令她哪怕过去多日也仍旧满心愤懑的记忆。
如此重要的地方,泱泱自然更是不能错过。
普禅寺位于京郊竹嵩岭的半山腰上,离城中心其实距离颇远,却仍旧是香火旺盛,去往之人绵延不绝。
而除了有诸多僧人来此修行之外,来此题词墨宝的文人士子更是数不胜数。
这也是之所以一旦家族中人有科考之事,时人便会选择普禅寺的原因。
泱泱和芙蕖景元二人晨光熹微之时便已出发,但抵达普禅寺时,也仍旧已至巳时。
此时寺中已来了不少香客,因而泱泱还未下马车,便远远听到了鼎沸之声,颇为热闹。
景元还是好不容易才寻了处空地将马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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