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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晚婚也没关系(青樱)


陈珂吐了吐舌头,一路小跑追上他的步伐:“何总,您去哪儿啊?”
“去车里拿点东西,你先上去。”
向美兰在 1 个小时前,接到了律师冯晓峰打来的电话,说了昨天在法庭上,向奕提交了自己的劳动合同。事后律师才知道,那是假的,向奕根本没找到工作。
向美兰抓紧时间干完了手上的工作,赶在向奕去接孩子前冲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刚进家门,她就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大声质问。
向奕正坐在阳台上喝茶,听到妹妹语气不善,就走了出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冯晓峰都告诉我了。”不知道是走的急,还是气的急,向美兰满脸通红,“当庭作伪证,你这是犯法!”
向奕回避了问题,反而很坚定的说:“孩子抚养权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你疯了吗?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小时候还是你教会我的!”
“那我能怎么办?我就看着贺凡带走我的孩子吗?我的感受,你不懂。”向奕用平静的语气说着狠话,还挺理直气壮,“结婚十几年,我一无所有,只剩下这个孩子。没了他,我就去死。我连死都不怕了,欺骗法庭又算什么?”
向美兰原本是一肚子怒火,可面对有些失去理智的姐姐,反而是气馁了三分:“工作我们也有在找,总归是能找到的。可你现在……你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境。万一贺凡那边发现了,你怎么收场?”
向奕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里的担子越来越重,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走一步是一步,贺凡也不是完美的人。”
向美兰被她这一句话,弄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已经猜到了姐姐内心的想法,毕竟夫妻十多年,就贺凡为了赚钱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做事风格,向奕手上不可能没有贺凡的把柄。
只是没想到,从小温婉善良的姐姐,一个连小考作弊都不敢的姐姐,有一天会被逼的变成这样的人,她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该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
向美兰心里既生气又伤心。她能理解姐姐为了孩子,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却很难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不能发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不能用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孩子。有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克服……”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无力,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向奕冷冷地说:“空话。”
简简单单两个字,向美兰像是被当头一棒。
她心里很担心:“那你有没有想过,走歪路子,你是斗不过贺凡的。”毕竟在这方面,贺凡是身经百战,向奕不过是初出茅庐。
向奕没说话。她是逼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完全没有思前想后过。但现在向美兰提起来,向奕也意识到,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一场场更加激烈的斗争,只能赢,不能输。
向美兰看着姐姐那坚毅的眼神,知道她是提着一口气在做这件事,输了,那就是一败涂地。以贺凡这种六亲不认、有仇必报的性格,不会顾及什么往日旧情,肯定会往死里整向奕。
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个瞬间,向美兰居然越想越害怕,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转身避开姐姐的视线,接起了电话:“何总,您找我什么事?”泄光了火气,声音已是有些软糯无力。
何松石心里在笑,语气却是装得冷冰冰:“公司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提前下班?你还要我给你加奖金?”
提钱就慌,向美兰赶紧说:“我把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才走的。”
“立刻回来加班。” 何松石不听她解释,“到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
向美兰挂了电话,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姐姐。向奕侧着身,双眼怔怔地看着沙发上的靠垫,空洞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坚毅,这大概就是一个母亲最后的力量吧。
向美兰叹了口气,说了句:“我回公司加班。”
事已至此,只能一起面对了。
她到了楼下,给何松石打电话,才知道他就在小区门口的南巷咖啡馆。
这是个热门地方,不仅是南巷小区单里身人士的后厨房,也是附近罕见的装修别致、价格公道的约会圣地。
即便是不到五点,里面也几乎座无虚席。
何松石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英俊清朗的眉眼,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正看着窗外的人群从面前走过,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随意亲和。
“何总。”向美兰在桌椅人群间一路穿梭,走到他边上。
何松石的座位是个弧形的情侣座,向美兰没有犹豫,直接从隔壁桌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
何松石看到她来,拿起桌上的菜单:“你吃什么?”
“我回家吃。”她是抱着加班心情来这里的,想着何松石大概是要布置什么新工作,还非得面对面说。
何松石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低沉沉的很好听:“这个点‘加班’不管饭,你姐姐该觉得我是个什么老板?”
向美兰轻轻叹了口气:“那我就喝点啤酒吧。”
何松石心情极好,也没问向美兰的意见,点了两份同样的通心粉,要了两杯雪莉酒,一边喝,一边看看看她,看看窗外。
天气逐渐寒冷,路上随处可见的情侣,或相互挽着,或手拉着手,温暖着对方。这样的季节,正适合谈情说爱。
向美兰心里塞满了公事和私事,乱糟糟的,看到面前有酒,端起来就一饮而尽了。
一旁细嚼慢咽的何松石,悠闲自在的擦了擦嘴,说:“你喝酒都这么猛?”
“看心情。”她答的很认真,眼睛还怔怔地盯着空了的酒杯。
向美兰满脸写着“心事重重”四个大字,在何松石看来,却是有点孩子气:“我家里还有好酒,下次开的时候叫上你。”
“可不敢再喝您的酒了。”
何松石低笑了一声:“那今天这顿,你买单?”
向美兰回过神来:“不对啊,哪有出来‘加班’,还要请老板吃饭的!”
何松石盯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那眼神仿佛要望穿她的心,这一刻向美兰突然醒悟过来,她的心事,生活上无非是赶紧帮姐姐找工作,把事情圆过去,见招拆招的对付贺凡;而工作上,无非就是和单总谈判。
这些在何松石目前所经历的困难面前,不值一提。他都能笑的没心没肺,自己为什么愁眉不展?有困难,去面对,去解决便是了。
“何总,您让我去找单宇,这事情我心里挺没底的。”
何松石略皱了下眉:“你没底什么?”
“风润为什么、又怎么可能愿意把股份卖给我们?我主动去找单宇,会不会让他觉得我们是示弱?会不会开个特别高的价格?”她一股脑儿抛出三个问题,认真的等着他解惑。
何松石用叉子慢慢的卷着通心粉,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去试,怎么知道不行?”冲她笑了一下,调侃道,“在‘成功’到达的终点之前,大家管它叫异想天开。”
这个笑容暧昧十足,向美兰赶紧避开了他的目光。
向美兰一脸只谈公事的严肃,何松石只好顺着她,也认真了起来:“把你算的价格给我看。”
向美兰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写上价格:“这是风润的保本价,如果低于这个价格,风润这次收购富利股份的行为,就会亏。”
何松石拿过来看了眼:“过几天,单宇在市立大学有一场演讲,只面向学生,人少容易和他说上话,我帮你弄张入场券。”
说到市立大学,向美兰像是想起了什么:“最近好像经常能看到,市立大学的名字出现在媒体头版头条。”
何松石说:“市政府准备建一座跨海大桥,市立大学承担了设计和部分工程建设规划。”
这个项目在名都已经是家喻户晓。
跨海大桥工程浩大,投资超百亿。据悉,市政府将开放 45%的股份给民间资本。有名有利的项目,民资争着参股,银行抢着贷款。
向美兰说:“这么说,市立大学在这个项目里,地位举足轻重。”
何松石点点头:“周五的这场演讲会,说白了,哪位企业家被邀请作为嘉宾,等于就是进了项目的投资候选名单。”
有机会投资跨海大桥,那看来,风润确实有调动资金的需求。这就解释了向美兰第一个疑惑,风润为什么会想出售富利地产的股份。
何松石从向美兰手里拿过笔,写下了一个 8%:“这是我的开价,你直接告诉他。”
只给风润 8%的利润。向美兰倒吸一口冷气,要和财大气粗,又势在必得的万州商会抗衡,这个价格几乎没有胜算。
她问:“有商谈余地吗?”
何松石顺手替向美兰倒了半杯水在她酒杯里:“余地?”他笑着说出这两个字,听着却有点冷冰冰,单宇也没给过他余地。
向美兰问出那句话之后,也又觉得略欠妥当。在她看来,何松石让她去见单宇,不过是谈判策略而已。她的任务就是压价,方便之后何松石和单宇进行实质性谈判时,能够让单宇最大幅度的让步。
余不余地的,是商业机密,和她没有关系,也不该她知道。
“没有余地,把我榨干了也就这点钱。”何松石倒是毫不避讳她的问题,“现在风润对外放出的风声是 15%就卖。我这里只给半价,能不能谈成,看你本事。”说罢,就一脸犹然无愁的样子,继续专心吃了起来。
向美兰看着他,实在不解,为何此时的他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笑的毫无杂念,忍不住问他:“你不怕输光吗?”何松石若是拿不到风润的股份,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富利地产的控制权,那栋大厦里风景最好的办公室,将不再属于他,不再姓何。
何松石不以为然,调侃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就是子承父业。风润的出现,没准就是天意,就是老天爷想让我卸下重担,余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坏事,未必全是坏事。”
恰在此时,有一辆车从窗外的风雪中缓缓驶过。闪亮的车前灯穿透玻璃,划过向美兰的脸颊,又照亮了何松石的身形。光影交错间,向美兰才注意到何松石今天的特别之处。
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他没有戴领带,连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是松着的,衬在休闲西装里,整个人显得格外清雅。
他正平静地说着:“要不是风润,我们也没机会认识。”
向美兰慌忙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餐碟,直到那束灯光完全消失。
“若是万一被我谈成了,你给我什么好处?”她是直来直去的脾气。
“你要是能谈成功,我给你一封 7 位数的红包,再给你换个独立办公室。”何松石淡淡笑了一下,“你还不从北城辞职,无非是等年终奖。”
既然直接谈钱,那向美兰回的也很潇洒:“何总,如果我能遇见更好的际遇,您不担心我背叛您吗?毕竟,业内皆知,我从来只认钱。谁出价高,我就忠于谁。”
何松石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语气风淡云轻:“事情还没做呢,就想跟我谈条件?”眼神里闪过一丝犀利,他从来不喜欢讨价还价。
向美兰倒是坦荡:“认钱不认人,这不就是你选我的原因吗?”

第十七章 婚姻从一往情深开始,至六亲不认而终
和何松石分别后,向美兰的心里就被那个 7 位数的红包占满了。
诱惑很大,但事情真的不好办。对于风润来说,接受何松石的报价,就是折损一半的利润,凭什么啊?
一路到家,向美兰都在思索着突破口,专注的仿佛灵魂出窍。
直到向奕叫她,才缓过神来。
“贺凡刚才给我打电话。”向奕一边说,一边关上了卧室的门,留贺小波一个人在里面玩儿。
向美兰脱口而出:“他想干嘛?”
“他说他不信我真的能找到工作。”
“他爱信不信,审判员信了就行。”向美兰也是心一横,只要向奕作假的事情没被贺凡发现,那就能死硬到底。
向奕把洗干净的樱桃放到茶几上,自顾自的接着说:“他既然怀疑了,就会去查,你知道贺凡神通广大,估计瞒不了多久。”
这点,向美兰不得不点头承认:“嗯。”过去她想要什么小道消息、机密文件的,都是找这位手握数十家上市公司财务信息的会计事务所合伙人,商业圈子里,几乎没有贺凡弄不到的消息。
她想了想,问向奕:“给你出工作证明的那家公司,靠谱吗?是中介?”
向奕没说话,不说话就是心虚得很。
向美兰的手机这时候正好响起,她看了一眼,正是她等的电话,一时间也就顾不上暗自伤神的向奕,只能叹口气,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没想到,你还会找我。”电话那头传来宁致的声音,满是嘲弄调侃的意味。
向美兰语速很快,直截了当说:“我给你 30 万,加 3 只荐股。”
宁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30 万?铁公鸡也舍得出血了,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还真是有些好奇。
“周家和风润最近要谈判,关于收购富利股份。我要知道,收购的价格是多少。”
电话那头静了得有三秒钟,才缓缓地飘来宁致的话:“那你给的也太少了吧。”这可是几十亿的大生意,想让他掺和进去,怎么都得分块肉吧,更何况这是要他冒着风险,出卖公司情报给竞争对手。
向美兰毫不掩饰的冷笑了一声:“这消息,你除了卖给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卖。外快而已,我开多少价,你照收就是了。”
宁致尴尬地笑了笑:“周家现在好歹是我的老板,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要脸?”
向美兰所认识的宁致,心中从无敌我派系,只忠心于利益。
她懒得跟他废话:“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都这么熟悉了,装什么矜持,“我给你推荐的 3 只股票,明年被资本重仓的概率很高,你现在有钱了,随便投个几百万,明年抛了至少赚一番,手里有钱,你还看什么周家的脸色?”
这还差不多。宁致点了点头,缓缓道来:“他们谈判的价格我不知道,但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一个足以拿捏住风润的消息。本来么,我正琢磨着怎么‘卖’给周妍音,现在既然你开价了,那就先到先得吧。”
向美兰就知道,宁致不点头,无非是价格不到位。
她轻轻“嗯”了一声,小心的不去打断宁致的话头,静静地听他侃侃道来:“风润的单宇,在今年 7 月的时候,召集过一次花园会谈,在他自己家别墅,就 5、5 个金主,很私密的会面。”他停顿了一下,“我岳父也受邀参加了。”
“嗯。”向美兰听到这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小小的激动,下意识的就拉上了窗帘,随后在书桌前坐定,等着宁致的话。
“富利地产的股价突然大涨,打乱了单宇的收购计划。”宁致的声音里有些小得意,之所以大涨,就是他在背后大量买入造成的,“单宇想融资,但金主们觉得富利股价已经过高了,风险太大,这几个人包括我岳父,都没有同意。”
向美兰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就连心跳都有所加快:“但风润最后还是弄到钱了。”风润的资金缺口又大又急,最后助单宇度过难关的那笔资金,一定大有文章,怪不得宁致敢拿这消息来跟她换钱。
“嗯。”宁致说,“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向美兰冷笑,反问他:“你让我想?”她转着手里的笔,语气强硬,“那好啊,我可以告诉你 3 只股票,但到底该什么时候抛,你也自己去想,是吧?”
宁致心里暗骂向美兰,要是她不告诉自己资本什么时候撤出,抛早了赚的少,抛晚了,那就是被套牢的结局。
“咳,还能是什么?”宁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已经找到我岳父头上了,说明正规渠道的募集没成功,银行的路也没走通,那你说,还能剩下什么办法?”
眼看着答案就在眼前了,向美兰心里特烦他三脚踢不出个屁的样子,耐着性子说:“他问哪家借的短贷?”
“这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宁致说的真诚,“你问你姐夫吧,风润的年报审计,是他们事务所做的,他应该有不少消息。我真的,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向美兰觉得宁致这里也榨不出什么了,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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