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后世之人读起这段历史,再也没有人知道她不是最初的太后,她被谢凛温柔地托举上太后之位,只是因为他想给她最好的。
再也没有人知道她与谢凛真正的关系。
史书会抹去最大的秘密。
她和谢凛就像在岁月的缝隙里偷情。
“我好像喝醉了。”江云舒看着谢凛,“让大宴散了吧。”
江云舒挥手下令,提前结束了新年大宴。大殿中的众人心中觉得仓促,却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全都一副已经酒足饭饱的模样,鱼贯而出走出了大殿。
宫人们端着盘盏,纷纷退下。
江云舒和谢凛谁也没有离开。
吱扭一声,沉重的大殿门关上,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摇曳的灯火映照出两人深深浅浅的影子。
江云舒坐在大殿最高处的椅子上,伸手按住谢凛的肩膀。
“娘娘当真是醉了。”
谢凛缓缓跪下,目光恰与江云舒的裙摆平齐。
他伸手解开衣带,跪着的上身缓缓前倾,俯下头……
江云舒低头,先看到谢凛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灵活的舌尖……
然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谢凛头顶乌黑顺滑的头发。
许久后,谢凛站起身,要抱着江云舒去沐浴。
以往每一次,江云舒此时都会乖乖让谢凛抱起来。
可是这一回,她抓住谢凛的衣襟,心中疯狂想念那个风雪夜中谢凛的胸膛。
“太监也不是无欲无求,对吗?”
江云舒看着谢凛的眼睛,轻声道:“我该怎么做?”
“掌印教我。”
当然只是和江云舒在一起的时候。
谢凛对宫人打扫的要求依旧严苛,宫人们每日认真仔细地打扫,不过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
因为人人都知道,太后娘娘在九千岁身边,不会让九千岁重罚他们的。
只要是太后娘娘说的话,九千岁一定会听。
如今在宫中当差,事情做好有赏、做错有罚,赏罚有度。而且太后娘娘提前将宫规说得清楚明白,一切都按规矩来,宫人们再也不必担心九千岁的喜怒无常。
江云舒也觉得谢凛最近的脾气好多了。
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谢凛的洁癖好了很多,让江云舒更轻松自在。
只是谢凛的洁癖好了,对江云舒来说也不全都是好事。
以前因为谢凛的洁癖,两人之间亲吻并不多,偶尔有之也都是蜻蜓点水一般,唇舌交融极少……
可现在谢凛对她没有洁癖后,江云舒每到夜里都在不停地做同一件事,一次又一次地推开谢凛。
江云舒:“太热了!”
谢凛第二日立刻下令,不再未央宫的地龙烧得那么热。
江云舒:“好烦啊!”
谢凛一双凤眸直直地看着江云舒:“是臣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娘娘说出来,臣再改进一番。”
江云舒说不出话来,谢凛做得没什么不好,其中的滋味已经无可挑剔……可真的是太多了!
谢凛难道不会觉得腻吗?
江云舒气得一口咬在谢凛的嘴唇上,谢凛顺势捧住她的脸……
除了亲吻,谢凛还喜欢亲她的额头、脸颊,尤其喜欢轻轻亲她的眼睛。
每日夜里,江云舒睡觉的时候,明明是自己平躺着入眠,可第二日早晨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在谢凛怀里。
江云舒质问谢凛:“这怎么回事?”
谢凛一脸无辜:“半夜你自己钻到我怀里的。”
江云舒不信,她怎么会主动往谢凛怀里钻?
江云舒平日里都是一觉到天亮,半夜里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因此也无法反驳谢凛。今日她决定半夜一定要醒着,亲眼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谢凛怀里的。
她知道自己装睡骗不过谢凛,于是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先睡着,但是不要睡得太沉,一定要在半夜醒来。
半夜,江云舒真的醒了。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维持着呼吸的深浅快慢不变,静静地躺在床上。
然后她发现,谢凛正小心翼翼地卷走她身上的被子。
卷走一点、再卷走一点……片刻后,江云舒只有半个身子盖着被子,另外半个身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很快,江云舒就觉得有一点冷。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谢凛翻了一个身,半撑起身子看向她。
江云舒恍然大悟,她总算知道自己每夜都是怎样“主动”钻进谢凛怀里的了!
谢凛偷偷卷走她的被子,她觉得冷,睡梦中自然本能地朝着暖和的地方靠过去。
谢凛现在定然正在奇怪,以往她都钻到他怀里了,今夜怎么还没动静?
江云舒猛地翻身,与谢凛四目相对。
谢凛立刻在床上躺平,闭上双眼。
然而已经晚了,江云舒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谢凛的眼皮,保留证据!
“被我抓住了!”
谢凛无奈地笑了。
江云舒换了一个姿势,主动躺进谢凛的怀里,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掌印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凛不得不答应,毕竟她与江云舒之间向来“公平公正”,之前江云舒求他救宫女、求他救乔姨娘,两人都在“公平交换”。
今夜他的小动作被抓住,江云舒的“交换条件”,显然就是回答她这个问题。
谢凛无奈道:“娘娘请问。”
江云舒立刻问道:“掌印第一次见我,到底是什么时候?”
“娘娘可还记得醉仙楼开业那一日?”谢凛问道。
江云舒听谢凛提到醉仙楼,立刻点头应道:“当然了。”
“醉仙楼里的招牌菜醉仙鸡,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肥而不腻、香酥入骨、酒香扑鼻。”
“还有糖醋鱼、八宝饭……”江云舒一脸回味地把醉仙楼里的美味佳肴报了一遍,突然明白谢凛这句话的意思。
“掌印在醉仙楼开业那一日见过我?”江云舒惊讶道。
“不可能。”她摇头道,“那一日我虽然从侯府偷溜出来玩,可一来一回都乘着马车,在醉仙楼里坐得是包厢,下马车后只走了几步路,我头上还戴着幕篱。”
江云舒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她每次从侯府偷偷溜出来玩的时候,都是这般小心谨慎,从无例外。
“掌印如何能见到我的脸?”她问道。
谢凛无奈地笑道:“臣的确没看清娘娘的全貌。”
江云舒:“……掌印难道是靠身形认出我的?”
谢凛摇头:“是恰巧有一阵风,吹开了幕篱的一角。”
那一幕浮现在谢凛的脑海中,清晰如昨日。
那一日,谢凛骑着快马穿街而过,事急从权,没来得及静街。
没想到恰巧碰上醉仙楼开业,一条路上人又多又吵。谢凛心中不虞,抬头望向酒楼的牌匾,想看看是什么酒楼。
这一眼,他看到了走在醉仙楼二楼栏杆旁的江云舒。
恰巧有一阵风,将她头上幕篱的轻纱吹开了一角,露出一双让他见之难忘的眼睛。
那双眼睛璨若星辰,皎若明月,清澈得不似凡人能有。
谢凛打马扬鞭而过,深深地将那双桃花眼和女子身上的穿戴记在心里。
谢凛没讲述得太详细,只用风吹开幕篱这一句话寥寥带过。
可是江云舒对上谢凛的眼神,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掌印没看清我的全貌,但是记住了我的眼睛。”
江云舒恍然,怪不得,她刚到谢凛身边时,便发现他格外关注她的眼睛。
谢凛颔首。
江云舒继续说道:“然后掌印就靠一双眼睛,找到了我?”
这一回,谢凛却摇头了。
他根据那日所见,去打听那个女子是谁,打听出来的结果是西平侯府的嫡女。
“那时,我误以为自己见到的是江昭华。”
江云舒恍然大悟:“对了,那一日嫡母也带着嫡姐出了门。”
江云舒趁着这个机会,才能偷偷溜出府玩。
她隐约记得:“嫡母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会给我们几个庶女做一两身与江昭华相似的衣裳。”
以此向旁人展示,她对待嫡庶一视同仁,从不曾苛待庶女。
大概那一日她恰巧穿了与嫡姐相似的衣裳,她们又生着相似的桃花眼,谢凛很容易打听错。
毕竟那时江昭华名动京城,她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侯府小透明。
后来,江昭华让江云舒替嫁进宫,倒是阴差阳错,恰巧把对的人送到谢凛身边。
江云舒一边在心中感叹真巧,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掌印为什么喜欢我的眼睛?”
若是因为桃花眼,生着桃花眼的人又不少,江昭华眼睛的形状就几乎与她一模一样……
谢凛提醒江云舒:“娘娘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娘娘用什么和臣换?”
最终,江云舒一张脸红透地答应了谢凛的交换条件。
谢凛转过头去,不看江云舒,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太过私密。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如此交心,但是他现在愿意告诉江云舒。
“因为娘娘的眼睛,很像臣少年时遇见的一个救命恩人。”
谢凛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那年冬日,义父将我们扔到冰天雪地里,我又冻又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往我嘴里塞点心。”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三岁,像小仙童一样。”
江云舒缓缓睁大眼睛:“那个小女孩喂你的点心是不是……”
“如意糕?”
“如意糕。”
江云舒与谢凛同时说出同样的三个字。
谢凛一脸愕然,怔怔地盯着江云舒看。
许久之后,谢凛轻叹一口气:“娘娘小时候那般聪明早慧,不似凡人,长大后怎么……”
江云舒狠狠瞪了谢凛一眼,把谢凛尚未说出口的话瞪了回去。
江云舒和谢凛谁也没想到,两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在十几年前。
江云舒想起谢凛小时候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碰见了一个小乞丐。”
谢凛怀疑地看着江云舒:“娘娘那时才三岁,竟然能记住这样一件小事?”
江云舒笑道:“毕竟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小乞丐。”
她现在都记得谢凛小时候的模样,眉眼精致如画,像观音身边的小仙童,也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谢凛听到江云舒的话,耳尖泛起一点红,薄唇一抿:“那娘娘可记得,我那日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
谢凛觉得江云舒必定说不出来,记得他的相貌也是骗他的,毕竟那时江云舒才三岁,时隔十几年,怎么可能记得?
没想到江云舒不假思索地说道:“白色,沾上了些灰。”
谢凛愕然,江云舒竟然真的记得。他方才只红了一点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
谢凛那一日的确穿的是白色的衣裳,他要在冰天雪地里通过义父的考验,白色的衣裳可以帮他更好地隐藏在雪地里。
他因为这个缘故,才能记住自己衣裳的颜色。江云舒那时才三岁,为什么也能记住?
谢凛突然问道:“前天的晚膳你吃了什么?”
江云舒一脸茫然地回想半天:“米饭?粥?还是面条?”
谢凛摇头,江云舒说了三样,明显是瞎猜的,一个也没有猜对。
她连前日晚膳用了什么都记不住,竟然能记住那么多年前他的模样……
江云舒看到谢凛震惊又困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解释。
她能记得那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她是穿越的啦。
如果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三岁小孩,定然是记不住的。
她能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因为三岁的她刚有机会走出侯府,亲眼看到自己穿越到的大齐朝是什么模样。
那时候江云舒每一次出府都很震惊,震惊平民百姓个个都很瘦,震惊街上所有人都避让侯府的马车,震惊外头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
所以江云舒见到饿得晕过去的谢凛时,第一反应便是他是一个小乞丐。
当日的晚膳,桌子上就多了一盘如意糕。
谢凛捏了一只,细细品味。
江云舒不喜欢如意糕,她小时候在侯府根本没办法挑选自己喜欢的糕点,吃到的糕点大多都不喜欢。不过今日她还是捏了一小块,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一边吃一边皱眉,如意糕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甜了……
突然,江云舒脱口问道:“掌印如此嗜甜,是从小就如此吗?”
谢凛咽下最后一口如意糕,缓缓道:“是从第一次遇见娘娘开始的。”
他当上掌印后,吃过无数的山珍海味,可依旧觉得江云舒塞到他嘴里的那块如意糕最甜最好吃。
江云舒轻叹一口气,若是早知今日,她小时候就喂谢凛吃别的点心了。
那时候她怀里还藏着别的更好吃的点心,没舍得给他。喂他的是她觉得甜得齁死人的如意糕。
谁能想到,她十几年前随便喂的两块如意糕,会害得她十几年后吃不到甜度合适的点心,每次都要去膳房叮嘱她要减减减减糖版!
第111章 冬去春来
江云舒在妃嫔殉葬的大殿里,求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救她一命时,再也没想到,她与谢凛竟然有并肩躺在摇椅上,闲话小时候的这一日。
也不曾想到,她在进宫之前在醉仙楼上,就已经和谢凛有了一面之缘。
甚至更早的时候,在她三岁时,她还喂谢凛吃过糖糕。
只是醉仙楼上,谢凛没看到她的全貌。
江云舒故意挑刺:“三岁的时候我可没蒙脸,掌印见到过我整张脸,怎么没认出我来?”
谢凛气笑了:“娘娘不也没认出我来?”
“娘娘看着臣这张脸,能知道臣三岁长什么样?”
江云舒说不过谢凛,捏住他的下巴:“好厉害的一张嘴。”
谢凛目光下移,落在江云舒的手指上:“臣的嘴厉不厉害,娘娘不是最清楚了吗?”
窗边的摇椅吱吱扭扭地摇晃起来。
冬去春来,庭院里梅花初绽,缕缕冷香从半掩着的窗缝中飘进来。
明明透着气,江云舒依旧觉得喘不过气来:“明日……明日将地龙灭了吧……”
谢凛顾不上回答。
江云舒的胳膊紧紧抱住谢凛的背,一下下抚摸着。以前都是谢凛单方面地伺候她,如今她愿意与谢凛共享欢愉。
果然身子残缺不代表彻底无欲无求,谢凛和她在一起不再洁癖后,江云舒发现谢凛其实很渴求拥抱、亲吻、肌肤相贴。
江云舒的手一下下抚摸着谢凛的后颈,摇椅摇晃得更加厉害,直到最后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江云舒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轻轻晃着,她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声音也懒洋洋的。
她脑子里又想到谢凛方才说的话,慢悠悠地问道:“掌印三岁的时候长什么样?”
在江云舒的想象中,三岁的谢凛必定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
谢凛轻轻笑了:“谁能记得自己三岁时长什么样?”
江云舒骄傲道:“我就记得!”
她穿越后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三岁的时候长得可漂亮了!
谢凛竟然承认了:“是,娘娘三岁的时候很漂亮……”
后来,谢凛经常梦见三岁的江云舒,直到一次次的鲜血与死亡将脑海中这幅纯净的画面冲淡。
谢凛说道:“我三岁的时候应该不太好看,怕是瘦骨伶仃的,那时总是吃不饱……”
江云舒一脸遗憾:“要是三岁的我认识三岁的你就好了,我小时候很讨厌那些甜的腻人的点心,都让你替我吃掉。”
谢凛沉默许久,闭着眼睛想象三岁的她把自己不爱吃的点心全都喂给三岁的他。
那样的画面是如此让他沉醉,过了很久,谢凛才开口指出江云舒话中显而易见的错误。
“娘娘三岁的时候,臣都长大了。”
“臣三岁的时候,娘娘还没生下来呢……”谢凛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江云舒当然知道这个,她心想,谢凛三岁的时候,她还在现代吃香喝辣呢!
不过她都能穿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云舒轻声说道:“只是想一想嘛……”
谢凛却不敢再想了,那些画面美好得让他不敢相信是真的。
江云舒看到谢凛的神色,换了一个问题:“那假如后来江昭华没有让我替她进宫,掌印会怎么样?”
江云舒想起江昭华死前喊的那些话。很显然,江昭华是重生的,她已经大致拼凑出了江昭华上辈子的经历。
也猜出了她自己上辈子的经历。
谢凛认真想了想江云舒的问题,缓缓说道:“如果我以后再见到你,一定能认出你来。”
“如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谢凛皱起眉,“那我怕是会把江昭华认成你,毕竟你们眼睛的形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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