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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签到,捡漏登基(姜红酒)


先入为主,所有人一瞬间都觉得,这七皇子真真是个倒霉催的,怎么啥坏事都能碰上!
连建宁帝也这么认为。
四皇子继续道:“我不过是瞧见老七迟迟没到,让侍从过去喊他了。方才十一和老十在这也听见了,我从头到尾压根不知道他和你撞上了,如何能掉包你的寿礼?”
所有人又都看向李衍和十皇子,连建宁帝也看了过来。李衍没说话,十皇子心眼实,直接点头道:“四哥是瞧见七哥没来,才让侍从去看看情况的。”
四皇子的话被佐证,这一定程度上就验证了三皇子在说谎。
三皇子还要说话,建宁帝就冷冷喝道:“你闭嘴!”
三皇子不甘心,又喊了声:“父皇!”
建宁帝头又开始疼了:“说了让你闭嘴!”
三皇子知道,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他提高声音道:“父皇,儿臣敢以性命发誓,儿臣绝对没有要诅咒您的意思!”
“朕让你闭嘴!”建宁帝脑袋像是要裂开的疼,控制不住自己,抄起桌上的酒壶就朝三皇子脸上砸了下去。
阮贵妃大惊失色,起身就去挡,酒壶直接砸在了她后背。力道之大,直带着她向前倒去。
“母妃!”三皇子惊呼,及时伸手接住了她。
阮国公是再也坐不住了,出列后,直接跪到了母子两个面前,朝着建宁帝就以头磕地:“皇上明鉴啊!三皇子向来孝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不凑巧,他刚说完,十皇子身边伺候的宫婢就突然尖叫一声,跳开了。
十皇子吓了一跳,待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脚边有一条剧毒的蛇在嘶嘶吐着性子。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拉李衍,没想到李衍已经被大皇子拉跑了。
于是他边跑边喊:“母妃有蛇蛇蛇!!!!”
他好怕这玩意啊!
那毒蛇受了惊吓,开始到处乱窜。寿宴上尖叫连连,宫婢太监、大臣及一种女眷吓得全部乱跑,更有甚者直接跳到了摆宴席的桌子上。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声:“那蛇好像是从三皇子的座位上爬出的!”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惊慌的回头去看:那蛇他明明锁死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怎么会跑出来?”
汪全护着建宁帝后退,连忙招呼着御前侍卫过来逮蛇。
那蛇许是受了惊吓,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建宁帝面前。建宁帝本就头疼难忍,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御座上。就在那蛇要攻击建宁帝时,三皇子想也没想,直接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刀,将那蛇一分为二。
冰冷的蛇血渐了建宁帝满脸,他放大的瞳孔里是三皇子关切的脸,以及他左手上明晃晃的刀。
建宁帝突然就想起了大长公主临死前的那句诅咒:“本宫诅咒你,迟早众判亲离,死于至亲之手!”
在三皇子伸手要过来扶他时,他惊的一下子就打开了三皇子的手,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朝御前侍卫喊:“快,快把这个逆子关进大理寺!”
御前侍卫上前缴了三皇子的刀,将他捉住。
三皇子也不反抗,只是不可置信,继而难过又受伤的看向建宁帝……
父皇方才那眼神,是以为自己要弑父吗?

第106章 签到第106天
侍卫要把三皇子架走,阮贵妃抱着三皇子的腿,不肯他们动,朝着建宁帝哭求道:“皇上,事情还没查清楚,您怎么能将他关入大理寺?”
“皇上,湛儿方才救了您啊!您不能如此!”
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妃,此刻哭得可怜无助。
建宁帝头疼欲裂:“贵妃若再替老三求情,就同他一起去大理寺吧!”
阮贵妃瞳孔颤了颤:早知道皇帝绝情,万万没想到他过完河就拆桥。
阮国公连忙过去拉她,示意她别说了。
最后,三皇子被押入了大理寺。
好好的一场寿宴弄得一团糟,七皇子被关了禁闭,三皇子更是直接关到大理寺去了。
百官散场,后宫人心惶惶。
三日后早朝,四皇子一党就开始揪住三皇子的错处不放,要求建宁帝严惩三皇子。甚至有人直接说三皇子想弑君,嚷着绝对不能姑息。
对三皇子口诛笔伐。
阮国公联合一群武将开始反击,痛斥萧太傅离间天家父子之情,枉为人师。
同时又纷纷替三皇子求情,讲述三皇子有多孝顺有多崇敬建宁帝这个父亲,企图唤起建宁帝心里最后一点的怜惜。
双方斗得不可开交。
建宁帝自从寿宴回去后,就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再加上他们这么一吵,他头无时无刻都在疼。
整个人就爆发了,直接下令将三皇子党的两个官员拖出去打死。
血腥味让他隐隐兴奋,他白天夜里都难以入睡。太医令过来给他开了舒缓安抚的药物后还是没效。直到李明嫣开始给他揉按太阳穴,他才安静下来。
但梦里又开始光怪陆离,他梦见了年轻时的康王,梦见了少女事情的卫皇后。他伸手去牵卫皇后时,年少的卫皇后一下子变成了临死前的卫皇后。她拔下头簪,死死的抵住他的咽喉,大声的诅咒他,众叛亲离,亲缘丧尽,不得善终……
很快卫皇后的这张脸,又变成了大长公主那张冷沉的脸,那张脸七窍流血,嘴巴一张一合:“本宫诅咒你,迟早众判亲离,死于至亲之手!”
建宁帝吓得连连后退,然后一把雪亮的刀锋划开了他的喉咙……
他一下子就吓醒了,坐在龙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明黄的龙帐
随风晃动了两下,外间的汪全急匆匆的跑来,跪在地上,急切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建宁帝后背一层薄汗,黏腻的难受。
他起身,汪全立刻让伺候的人过来。待洗漱一番后,汪全才小心翼翼道:“皇上,贵妃娘娘还跪在外头……”
建宁帝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汪全立刻闭嘴了。
他揉着额头,第一句便是问:“明嫣呢?”
汪全立刻去把李明嫣找了来。
寝殿里点起了熏香,建宁帝躺到了软榻上。李明嫣默不作声的开始给他揉按额头。
这一按就按了两个时辰,建宁帝睁开眼睛,李明嫣还没停下动作。
他长长舒了口气,才哑声道:“还是女儿贴心,你那几个皇弟除了十一,没一个让朕省心的,一天天的巴不得气死朕!”
李明嫣继续安静的按着。
建宁帝又道:“文武百官也是,上朝就吵得朕头疼!”
文武百官吵,还不是因为建宁帝一直关着三皇子。不放也不杀,双方自然就开始博弈了。
等了一会儿,他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明嫣,你说说,老三要如何处置?”
李明嫣温声道:“儿臣先前去和亲,一路上遭遇了连番刺杀,三弟一直护着儿臣,从未后退。儿臣认为,三弟赤忱,寿宴上虽有错,但罪不至死……”虽然她知道,李湛只是为了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才护她。
当初这事,建宁帝也知晓,但最后由于没有证据,就不了了之了。
“苦了你了。”建宁帝想了一圈,当初和亲是老三去送的,能去破坏和亲的人,似乎昭然若揭了。
这群人,他还没死呢,一个个就打起来了。
他因为寿宴上的事和近日频繁做的梦,始终忌惮老三。
不想杀又不能放,那就赶得远远的吧。
冷香在鼻尖萦绕,建宁帝又渐渐睡了过去。半个时辰后,李明嫣从长寝殿出来。
寝殿外站着一群宫婢太监和守夜的侍卫,廊下灯光昏暗,阮贵妃就跪在那,听见声音连忙抬头。瞧见是李明嫣后,又继续挺直了背脊。
廊下习习凉风吹得她抖了一下。
李明嫣双手交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一刻钟后,阮贵
妃终于忍不住了,再次抬头看她,冷声问:“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嫣唇角微微翘起:“没什么意思,就是陪贵妃娘娘站一会儿罢了。”
阮贵妃拧眉:分明是在看自己笑话才对!
她咬牙:“从前的恩怨是从前的恩怨,长公主去和亲遭遇刺杀,湛儿可是拼死护住你。望长公主这个时候莫要落井下石!”
李明嫣轻笑:“贵妃娘娘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公主有仇必报,有恩也会铭记。父皇那,我可是求了情的。”
阮贵妃狐疑的看着她。
李明嫣抬抬下巴:“更深露重,贵妃娘娘还是回去吧。你要知道,你就算跪死在这也无济于事。”父皇都可以一剑捅了他的发妻,阮贵妃这颗棋子算什么。
阮贵妃低头,不再搭理她。
李明嫣嗤笑了声,又进了寝殿。
次日,早朝时分,寝殿的门终于开了。
阮贵妃惊醒,立刻跪直了身子,翘首以盼。
身着龙袍的建宁帝走了出来,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道:“你回去吧,老三今日就能放出来。”
阮贵妃惊喜,连忙叩谢圣恩。
但早朝过后,圣旨传达下来,她整个人都傻了。
建宁帝下旨,让三皇子去北疆戍边,没有他的圣旨不得私自回京。
这和贬去北疆有什么区别?
正是夺嫡的节骨眼上,眼看着建宁帝一年比一年老,身子骨又弱了许多。三皇子一旦去了边关,这就无异于将皇位拱手让了出去。
她匆匆出宫去了三皇子府,她去的时候,阮国公已经在那了。
关了几日的三皇子衣衫也没换,胡子拉碴的,眼睛全是红血丝,满面憔悴。
阮贵妃扶着他上下打量过后,确认他没有被动用私刑,才放心下来。然后又急切的朝阮国公道:“父亲,现下可如何是好?”
阮国公拧眉:“圣旨都下了,能如何?”
“可是!”阮贵妃心中怒火翻涌:“我们好不容易搬倒了卫家,湛儿怎么能这个时候走?”
阮国公叹了口气:“皇上近日脾气越发古怪,也许,这个时候走也不一定是坏事。谁说当了太子就一定能走到最后?先让湛儿去边关吧,你大哥在那会护着他的。
”他又安慰三皇子道:“你去了北疆也莫要气馁,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去北疆历练历练也好!”
三皇子点头,想了三日,他也算想通了:只要父皇不待见他,猜忌他,他再怎么争也是惘然。
不若先去北疆。
他反过来安慰阮贵妃道:“母妃,你别难过了。反正儿臣小时候就想去北疆,您就当这件事推迟了吧。”
阮贵妃想起三皇子小时候,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事情哪能这么算的。
三人说着话,外头已经有人在催三皇子上路了。
这是一刻钟都等不了。
三皇子随便收拾了几件细软,就踏出了三皇子府。阮贵妃和阮国公想送三皇子到城门口,三皇子拒绝了。
他不喜欢离别的场景,他希望再回来的时候,他的亲人能站在城门口欢欢喜喜的迎接他,而不是现在满面愁容。
他翻身上马,一路跟着护送的禁卫军出了城。才到城门口就瞧见了李衍的马车停在那。
他勒停了马,马儿来回的踱步,打着响嚏。
李衍掀开车帘子跳下了马车,把手里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他:“这里头是我准备的一些吃食和散碎的银两,你拿着。”
三皇子接过包袱,从里面掏出装银子的荷包还给李衍:“吃食可以留下,银子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北疆也用不上。”
“你真不要?”李衍抿唇,“我难得大方一回的?”
三皇子轻笑:“确实难得,回来请我喝酒便是。”
“好吧。”李衍在后背掏了一下,掏出一把小弩递给他:“这是我防身的东西,你拿去吧,里头的钢针如果用完了,可以去铁匠铺照着打。”
三皇子心说这么小的弩能顶什么用,但既然是李衍送的,他还是收下了。
“你回去吧。”三皇子说完,一甩马鞭,疾驰而去。
这是李衍第二次到这来送别了,他挺讨厌北城门的。他回头问陆小宁:“你说我不会来第三次吧?”
陆小宁肯定的点头:“你外祖父他们快回来了。”
李衍:“……”好吧,他把这茬忘记了。
他回头,就瞧见四皇子站在城楼上,两人四目相对。李衍一句话也没说就上了马车。
马车入城,四皇子又从城楼上下来了。他拦住李衍的马车,车夫为难的问李衍怎么办?
李衍掀开车帘子和四皇子对视,语气平淡:“四哥可是有事?”
四皇子拧眉:“你是不是认为,你四哥的寿礼是我换的?”
李衍声音依旧冷淡:“四哥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四皇子辩解:“寿宴上,我瞧见阮贵妃的婢女给老三寿礼了。你该问问阮贵妃,为什么寿礼里有那些东西。”
李衍:“三哥人都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夺嫡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又没怪他的意思。
犯得着堵在这,同他解释?
他吩咐车夫快走,车夫挥动马鞭,四皇子这才让开。
马车缓缓行了起来,马车里的李衍拧眉思索:寿礼确实是阮贵妃准备的,阮贵妃不可能害三哥,那里面的死蛇谁放的?
“小宁,你注意到寿宴那日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小宁仔细回忆,迟疑道:“春桃去取寿礼的期间,长公主也走了……”
“皇姐?”李衍抗拒往她身上想,“可是皇姐是因为被泼了酒才去换衣裳的。而且,棠梨宫和瑶华宫在两个方向,皇姐若是要在寿礼里做手脚时间上来不及。”
陆小宁无情的戳穿他:“你是不想怀疑长公主吧?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是换衣服的话也不必去棠梨宫。”虽然她也不想怀疑长公主,但李衍问起,她还是会说。
“长公主在羌北三年,虽受了很多苦,但性子也变了许多。她没有你想象的弱,不需要你去小心翼翼的保护。”
能从狼窝里杀出来,会是什么善茬。
就是她也变了许多。
李衍眉头几乎打结,就在马车快到他府邸时,他突然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往宫里去。
与此同时,阮贵妃先一步回到了宫中。
饶是三皇子和阮国公已经安慰过她,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她这才有空,把被贬成三等宫婢,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春桃喊了来,问她:“你再仔细回忆回忆,寿宴那日你来取寿礼,真没有异常?碰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春桃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后才道:“奴婢,奴婢只碰见
了长公主……”
“长公主?”阮贵妃是知道李明嫣去换衣裳的事,当时还是因为湛儿ban了淑妃的宫婢一下,她才会去。
“长公主也没有同你搭话?”
春桃摇头:“奴婢过来时候,同长公主撞了一下,她扶了奴婢一把,奴婢道完谢就走了。全程长公主和她的婢女都没有碰到寿礼。”
没碰到并不代表没偷换。
阮贵妃又问:“那你记得是什么时候撞见的?撞见的时候她可有换衣裳?”
春桃想了一下,点头:“大约半刻钟左右,在景阳宫附近撞见的,当时长公主已经换过衣衫了。”她记得很清楚,长公主在宴席上穿的是一件月白宫装,撞到她时,穿的是淡紫色衣裙。
阮贵妃咬牙:若是李明嫣去棠梨宫换衣服了,压根不会碰到春桃。最有可能的是李明嫣随便找了处就近的宫殿换了衣裳然后特意去堵春桃。
至于春桃说长公主没有任何举动,她是不信的。
这件事,只有李明嫣最可疑。
且卫家和卫皇后的事,她都有份。
阮贵妃越想越气,于是,她带着人亲自去了棠梨宫。
棠梨宫的门紧闭,她身边的小太监敲了许久才敲开。
阮贵妃积攒了一肚子火气,一进去就冷着脸问:“李明嫣呢?”
宫婢回她:“公主在书房。”
“还不快带路!”阮贵妃一路到了书房,书房门口守着几个武婢。
阮贵妃进去她们没拦着,但阮贵妃身后的婢女却被拦了下来。
“公主好大的架子,拦着本宫的婢女不让进是什么意思?”阮贵妃看向端坐在窗台边上的李明嫣。
李明嫣已经备好了茶水,气定神闲的看向她:“本公主不喜人太多,而且,待会怕贵妃难堪。”
阮贵妃拧眉:“本宫能有什么难堪?”
李明嫣倒了杯茶水给她,转移话题问:“贵妃娘娘过来有何贵干?”
阮贵妃这才想起正事,冷眼盯着她问:“公主寿宴那日可是故意去堵春桃的?”
李明嫣和她对视:“贵妃娘娘其实是想问,三弟的寿礼是不是本公主换的吧?”
阮贵妃沉着脸。
李明嫣唇角翘起:“寿宴那日,七弟是故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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