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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是团宠(杏林风声)


而且阿意如今年龄也还小,自是迟一些再定婚事更好,这般倘若过了一年半载小姑娘不喜欢了,也还有周旋的余地。
这般一想,崔清若自己心头也跟着轻松不少,顺着阿意的话道,“行行行,和大舅母在一起——”
崔清若说老爷子本就有进京的意向的确是真话,只是如今因着燕昭横插这一手将这时间提前了不少。
因着有着阿意改宗宴那日,圣上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到了钟府一趟在前,及至到了老爷子抵京这日时,燕昭作为太子亲自在城门迎了一迎时,京中百官倒是也不觉得惊讶,毕竟老太傅曾做过圣上几年的老师,太子代圣上问候一二也在情理之中。
等到再后面,太子隔三差五登门钟府时,一时之间,竟也未有人察出什么不对来。
这期间,倒是还发生过一件旁的事——
京中上了些年岁的都知晓,当年钟家的小女儿钟敏英嫁给了姜家的长子姜成,虽然有些门第差距,但郎才女貌,也曾被传为佳话过。
如今这门亲事因着双方都已去世且姜家根本没了人而逐渐被人淡忘,但是最近又重新被人回忆起来,因为钟家亮出了一份“和离书”来。
这说来似是并不合理,毕竟哪里有代死人申求和离的?
但钟家就是做了,且还做得坦坦荡荡。
虽不乏有人疑问这钟姜两家到底结了怎样的仇,钟老爷子才会在自己女儿死后也要给她求一个自由身,半点儿也不想和姜家有所沾连,但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明面上根本没人提起。
而且当年钟家的小女儿去世之时本也就未葬在姜家的祖坟处,现在和离书一亮出来,连坟都不用迁,只需把一些宗册文书改定便可。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之时,正是春五月十五。
从剑鸣山回城半路上,便下起了濛濛细雨。及至到了府中时,地面上已经尽数湿透。
因着放心不下阿意,晚膳后,崔清若特意在阿意院中多待了一会儿才回去——

第114章
因为屋内了无声响,小绫进来时还当阿意已经睡着了,于是便放轻了步子想要先将灯熄了,但是绕过屏风后,却瞧见床帐之内阿意正倚在床头,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她正要说话时,阿意已经先一步回过了神,抬头看过来一眼,“不用守着,你先去歇着吧。”
小绫面上先应了声好,但是到底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正思索着间,忽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来。
阿意亦是听着了,抬眸时带着几分惊讶,下一瞬忙对小绫使了个眼色,无声道,“快,就说我睡着了!”
小绫闻言,正要照做,却是已经迟了——
燕昭声音传来时似是还带着几分潮湿的雾气,“怎么突然这般小气,连让避一避雨都不肯?”
避雨能避到这里来?
阿意轻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突然察觉到几分不对——
再抬眸时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疑惑,“你怎么从大门进来了?”
怕将身上湿漉漉的凉意带进了屋中,燕昭此刻正在门口打理衣裳,听到这话,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从大门进从哪里进?”
阿意理所当然向着窗户看了一眼——
以往,五哥哥都是白天打着探望外祖父的名头过来,至于晚上时,要来也是偷偷地从窗户进来。
怕人听不清,她微微扬了声音,
“今日我大哥没拦着你么?”
门口,燕昭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小祖宗,想要请进宫中去,哪怕十次里也就才肯应承一次。
自己来钟府看她,还得先在前院“过五关斩六将”,幸亏如今她二哥钟玖被调去了下面的州县,不然怕是更难缠,不过倒是又听闻她四哥钟祺要从北疆回来了?
这般可不成,如今自己每次也就只能见到她一小会儿,等钟祺来了,岂不是连见到她的人都难?
心里打定主意今日回去后就看看北疆可还有什么差事能将人拖住,不管如何,至少要拖到这小祖宗肯在亲事上松口再说。
思索间,人已经到了床边——
不用人招呼,直接自顾自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并顺手从条案上倒了杯茶水,还未喝,闻到热气时眉头微挑,转头看向阿意,“换了茶叶?闻着倒是不如上次的清香——”
话还未说完,膝盖便被人用被角狠狠砸了几下。
阿意手中握着被子,瞪了一眼过去,“你还挑剔上了?就说喝不喝吧?”
“喝,喝,”燕昭无奈叹气,只是正要放至唇边时,余光忽然瞧见茶盏边缘落了一根猫毛,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阿意见他皱眉,疑惑了一瞬,探身看去,下一瞬,便笑得趴在了被子上,“让你挑挑拣拣,这下没得喝了吧?”
随着气候转暖,万万掉毛掉得比之前厉害许多,任是下人们打扫得勤快,万万常待的地方也仍旧时不时就有猫毛冒出来。
但笑归笑,到底还是喊人过来重新去换了茶水。
说话间,阿意自从从剑鸣山回来后就一直有些沉沉的思绪反倒是不知不觉轻松了许多。
坐久了不舒服,她干脆抱着被子侧躺着同他说话,只是说了没几句,想起天色已是不早,便又催促他赶快回宫去。
燕昭不急不忙,故意等阿意说完了后才悠悠开口道,“不想知道上次讲的故事的后续了?”
阿意顿时连精神都清醒了几分,怀疑看去,“可你上次不是说忘了后续了吗?”
“咳,我又想起来了——”
阿意仍旧疑心他在说谎,上次自己怎么求他他都不肯向后讲,怎么就那么巧,今天就想起来了?
燕昭自是不会承认上次不说是因为他自己当时只来得及看了前半截,根本不知后面是什么。
此刻他面上神色淡定,由着阿意打量够了才继续道,“想听不想?”
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阿意无意识鼓了鼓脸颊,能屈能伸,乖乖点头,“想!”
燕昭见状,强忍住笑意,一边抬手帮着将被子盖好,一边在阿意期待的目光下,放缓了声音开口讲了起来。
阿意听得认真,直至听完时还很是意犹未尽,忍不住坐起了身子,“啊,这就没有了么?”
燕昭正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话头一转道,“倒是还有一个相似的——”
他话还没说完,阿意就已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扯了扯他的袖角,“五哥哥,再讲一会儿么?”
燕昭微微垂眸压下眼底的笑意,口中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睡了,下次再讲好不好?”
阿意哪里肯答应?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就再讲一点嘛?五哥哥,求求你了?”
“可是一会儿哪里讲得完?”
“那就讲一半好了!”
讲一半么——
燕昭这才似是无可奈何妥协般,“只讲一会?不许耍赖?”
阿意连连保证,“嗯嗯,绝对不耍赖!”
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后——
床上人神态可怜巴巴,正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堵住了话头,“绝对不耍赖?”
阿意头埋在被子里“呜呜”两声,试图再挣扎一下时,一抬头忽然发现外面雨声不知何时都已经消失不见,时辰当真是已经很晚了。
她自己倒是不要紧,反正白日里爱睡便睡,可是五哥哥明日怕是还有数不尽的事情要忙——
阿意直接裹着被子翻到了床内侧,闷闷叹了口气,连头也不抬,只抬抬手有气无力道,“好吧——五哥哥,你快些回去吧,改日见——”
可说了半晌,她自己都有了几分困意后,却依旧没听见人起身的动静,阿意不由得奇怪了下,“五哥哥?”
上次这般睡着了结果醒来脖子疼了好几天的事情忘记了?
燕昭眸中无奈,手下却任劳任怨地将被子连同人都一道拉过来,枕头摆正,见她老老实实躺好后才放轻了声音开口道,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阿意常听这话,以前还会催促他赶快回去,后面发现催促无用,不如自己睡自己的,反正自己睡着了他就回去了,此刻闻言,口中虽嘟囔着“爱走不走”,动作上却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只是过了几息后,忽然又睁开了眼——
燕昭瞧见,微微弯腰靠近了些,柔声道,“怎么了?”
阿意眸光微微闪烁,似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开口,“五哥哥,其实我今天也没有很难过——”
她又不是傻瓜,自然知晓大舅母今晚特意陪了自己好一会儿,还有五哥哥这么晚过来都是什么原因。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燕昭声音轻柔,慢慢引导着她开口,“嗯,我知晓——”
“其实——”
“嗯?”
阿意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为阿娘感到遗憾,为什么上天要对阿娘这样不公平?”
为何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呢?
好像,好像现在无论再做怎么样的事情,都永远弥补不了阿娘生前的遗憾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堵在心口的感觉,只是因着这种无能为力而感到茫然。
燕昭手下无声握紧了阿意的手,安静等她说完了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以前也像皇兄问过一样的话——”
阿意带着水意的眸子看向他,“那靖安王殿下是怎么回答的?”
“皇兄说,释怀不了倒也不必强求,反正人总是要死的,等到了黄泉之下,再寻到想见的人将想说的话都说个遍就是了——”
阿意被这句“人总是要死的”逗笑,鼻尖微微耸动,“那等我以后见到阿娘了,我要和阿娘说好多好多话!”
“好,到时你就可以将后面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都和你阿娘讲一遍,但是在那之前,”
燕昭拂去阿意眼角的泪痕,
“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饭和睡觉,是也不是?”
阿意眼睛轻轻弯了弯,“嗯。”
“还有——”
嗯?阿意听他说到一半不说了,疑惑抬眸,“还有什么——”
她话还未说完,瞧见床边人的眼睛时,忽然就莫名怔住了神——
他衣裳上尽是她熟悉的味道,弯腰过来时,让人无处可躲,
“还有珍惜眼前人,莫要留遗憾。”
主院——
鸣翠放轻步子进屋来小声说了几句,崔清若听完,眸中忧色才少了些许。
他们这些人见得生死多了,自是懂得如何自己排解心中郁气,但阿意这孩子不一样,心思越是纯净,反倒是越容易陷入了死胡同中去。郁气堵在心头,怕是要伤身。
如今有个能让她愿意说出来的人,倒也是幸事。
这样想想,阿意和燕昭这两个孩子之间许当真就是缘分也说不定?

缘分有无燕昭不知晓,便是无缘又如何?纵是强求他也要求出一个他和阿意的结局来。
自这晚见阿意态度有松动后,燕昭来钟府来得愈发得勤。
但亲事还未定下来时,春夏之交,阿意倒是先病了一场。
她身子状况这些年来已是好转了许多,但是每逢换季时,仍是时不时便有咳嗽着凉的状况的发生。
这一病,起初状况并不严重,没想到最后竟断断续续折腾了近一个月才好转起来——
燕昭到时,阿意因为中午喝了药午睡睡得时间有些久还没醒。
他放轻动作在床边坐下,瞧见床上人明显消瘦了些的脸颊时顿觉心疼,这小祖宗,从春养到如今的血气,竟是被这一病耗去了大半。
抬手摸了摸阿意睡中不知何时伸到了薄被外面的手,见并不凉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心将被子向着上方拉了拉——
他动作甚是小心,但床上人仍是若有所觉般眼睫轻轻颤了颤——
阿意睡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模糊瞧见床边人影时,意识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是先呢喃了一句,“五哥哥——”
燕昭握紧她的手,弯腰轻声应道,“嗯,继续睡吧——”
阿意“唔”了声,安心闭了眼,又睡了约莫一刻钟才重新睁开了眼。
她因为这几日夜间总是咳嗽的缘故,嗓音有点沙哑,“五哥哥,你来了很久了么?”
燕昭一边应了声“刚到一会儿”,一边将适才便已经倒好的温水送到阿意唇边,“乖,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阿意喝了两三口,便摇头示意够了——
燕昭见状将杯盏放好,扶着人坐起,但转身取个靠垫的功夫,再回头就瞧见阿意已经又躺下了,且直接将被子拉到了头顶上去——
怕她等会儿闷出了汗来,燕昭哄着人将被子拉下,正要开口说什么,对上床上人扑闪扑闪的眼眸时,唇角忽然就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阿意见他笑,虽不知原因,却也跟着弯了眼睛。
小绫听见动静,送了些点心过来,但没想到一进来就瞧见床上床下的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对视笑着的摸样,她放下点心将要出去时又耐不住好奇悄悄用余光看了好几眼——
姑娘睡得有些懵还能理解,这太子怎么也跟着笑得这般——咳咳——这般傻乎乎的?
床上,阿意懒到连个懒腰也不想伸,直接裹着被子侧躺着看向床边人,“五哥哥,你笑什么呢?”
燕昭不答反问,“你笑什么?”
阿意鼓了鼓脸颊,“我是见你笑我才笑的!”
“那为何见我笑你就笑?”
阿意不满,正要指出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话到了嘴边,念头忽然一转,换了句话出来,“我是见你笑得好看才笑呀!”
说罢,眼睛便直直地盯着床边人的耳朵看——
但是这次却没等到人耳朵变红的情形,反倒是被人反问道,“所以这么好看也不能让你动动心?”
阿意愣了下,回神后忍不住笑开了怀,“五哥哥,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容颜岂有长久日?”
燕昭呵呵了声,反问道,“难不成你和别人成亲,别人就能永远不老?”
“当然不能!”阿意毫不犹豫,“但是永远有少年公子正处于好看的年纪嘛!”
被这话噎了下,燕昭不气反笑,“难不成你还打算成几次亲?”
阿意故意思索了下,眸中满是狡黠的笑意,“依着我钟家的门第,我为何不能——”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向着床里侧退,但是话还没说话,便被人捉住了手心——
痒意不断传来,阿意笑得直不起腰,只顾着求饶,“我错了,五哥哥——”
燕昭嗓子里亦满是笑意,“莫不是糊弄我的?”
院子中——
老爷子刚从宫中回来便先来看看阿意身子可好些了,此刻听到这闹成一团的笑声忍不住顿住了步子。
听了一会儿,一边转身向着外面走去,一边看向身侧的常伯感慨道,“看来是时候挑挑日子了——”
常伯小心扶着人,闻言愣了下,反应过来顿时笑了起来,“府中上次办喜事还是三姑娘成亲,如今可不是该热闹热闹了?”
是时候热闹热闹了——
但这“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却又来来回回折腾了不少时候。
阿意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但在此事上,小姑娘思索了半天,因为没有经验,也不知如何定,索性留下一句“我听大家的”将问题抛了出去。
依着钟朗几个小辈的意见,最好是定到后年去。
崔清若则认为后年太迟了些,不如定在明年秋日。
至于燕昭么——
这位在崔清若面前从头到尾都以晚辈自居,未提过什么要求建议来,顶多只是跑去见老爷子的次数更多了些。
阿意见状,隐隐感觉到了不对,等到最后老爷子敲定了就今年十一月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疑惑看向燕昭,“五哥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外祖父定下今年的?”
燕昭闻言,微微一笑,正当阿意以为他要说了时,却听得这人道,
“无可奉告。”
手边的枕头玩偶全部都砸了过去,犹自不解气,阿意冷哼一声,“不说就不说,回头我去问外祖父!”
燕昭怀中挂满了阿意适才扔过来的东西,小心翼翼重新给她放回了床上后,趁机靠近了阿意面前,“当真生气了?”
阿意努力绷住神色,“不然呢?”
故意叹了一口气,燕昭慢悠悠道,“不然我给咱们四姑娘讲个故事哄一哄呢?”
不知为何,别人喊自己四姑娘时阿意从未感觉有什么不对,就是每次一听他这样喊就忍不住想笑,斜了一眼过去,“谁和你是咱?”
而且,什么故事不故事的,她早就明白了他的坏心思,每次讲故事只讲一半,另外一半还得自己去宫中找他才听得到!
见她还没说要听呢,人就已经开始讲了起来,阿意赶紧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捂耳朵捂得严实,燕昭便故意凑到了她耳朵边上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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