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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是团宠(杏林风声)


他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更大,等到了门口时,已经变成了百分百的笃定。
倒也不怪他想偏,若不是瞧着纪昭的脸色不对劲,连盘豆都要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看花了眼。
他一边走一边又悄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是忍不住直乐,起初他在前院看见姜姑娘出来时,还当是自家公子把人家气哭了,没想到转眼就看见自家公子上赶着过去,反倒是被人家小姑娘嫌弃了。
自己可是看得清楚,那姜家的小姑娘转头明明看见了公子在这边站着的,但是脚下却连停都不停一下的,就当作没人后直接走了。
前面几步远处,纪昭脸色虽冷着,实际上心里倒并非盘豆所想的那样生气。
刚刚小姑娘看自己时的那一眼,倒是让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望江楼下经过,她从二楼看自己时的那一眼,旁的不说,这小孩这失忆前后的脾气倒是变化不大。
在外面冷静了这许久,他之前的情绪已经散去,回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眼底颇有几分懊恼,对方比自己小好几岁,还是功臣家属,且自己还答应过钟老爷子……何必同她争论什么?大不了随口扯几句谎敷衍过去就是了。
这般一想,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小姑娘在书房里哭得满眼通红的摸样,还有小姑娘说的来找过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纪昭思索了下,要不,明日还是去钟府一趟?
念头刚出现,人也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刚推开门,纪昭脚下就微微停顿了下——
书房里桌案上,他走时留的那方帕子还在原处放着,明显没被人动过。
他默然一瞬:
算了,反正之前已经被故意无视了一遭,现在这情形也算是意料之中。
阿意回去后果真惹得崔清若好一番心疼。
但瞧着她精神还算不错,崔清若便稍微安了心,再加上试探了两次,阿意明显不大愿意提起关于纪昭的事后,便只能先将这遭放下,先让人煮了白水蛋来给阿意滚滚眼睛消消肿。
昨日没睡好,阿意今日午睡醒得格外迟。
醒来时,隐约听见院子中有人压着声音说话。
她刚想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小绫听见声音就已经过来了,“四姑娘睡好了?”
阿意点点头,刚想问外面是谁,还未开口嗓子就冒出痒意,忍不住连着咳了好几声。
小绫忙给帮着拍了拍,颇有些担忧——这咳得比早上时又厉害了些。
外面兄妹几人听见咳嗽声,话音已是戛然而止。
钟沛英性子最急,人未至话已到,“可是着了凉了?可有请大夫来看看?有没有吃药?哎呀,怎么不说话?”
她身后,钟沛嘉端着杯温水,脸上有些无奈,“二姐姐,你问得这样急,小绫哪里有开口的机会?”
“就是,就是,二姐,你先让一让……”
阿意这才发现钟玖、钟祺、钟沛嘉、钟沛英都来了?
虽然在之前他们每天也都会来看自己,但是一般都是分开过来居多。
似是看出阿意的疑惑,钟玖笑了笑,温和解释道,“今日祖父给他们几个准了假,不必去上课。”
府里面,除了阿意是由老爷子亲自教导居多,其他几人都是请了先生来教,由老爷子定期抽查功课。
阿意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上次老爷子给她送来的书她还没看完呢。
不过,老爷子说这个月月底看完就成,倒是还来得及。
她一边分神想着,一边听着几人讲话,一下午的时间倒是过得极快。
期间,钟祺特意提起了一件事:魏坦已经被革了职,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他还想继续说说那魏坦被查出来的其他旧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起阿意如今不记得很多事,怕她听了害怕,也怕她听着无趣,话到了嘴边又立刻刹住,强行换了话题,“阿意,祖父给你留了什么功课?若有不会的,尽管来问我!”
阿意旁边,钟沛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意,你可莫要听他的,他之前因为功课不及格被祖父罚的次数可不算少!”
钟玖起初只看着他们玩笑,倒是没怎么说话,现在待沛嘉讲话说完后,反倒是主动又接上了适才钟祺提起的话题,“魏坦便是魏云乐的父亲,如今人已经被押解进京……”
他边说边解释,因此哪怕其中有些是阿意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也并不会致使她听不明白。
钟祺起初还有些疑惑二哥怎么会继续说起了这个,直到一转头瞧见阿意支着脑袋听得一副认真的摸样时,才恍然失笑。
是了,当初阿意刚来顺江府时,二哥他们说起这些事时还会特意避开阿意,怕她害怕,直到有一次他们发现小姑娘表面上脑袋埋在大伯母身上装睡,实际上却在支着耳朵偷听,二哥故意将话头停住了,小姑娘还偷偷抬了一只眼来看看怎么回事,惹得大伯母笑个不停。
从那以后,他们再说起这些事时,都不会再特意避着阿意,只除了和姜家有关的事外。
想起姜家,钟祺目光冷芒闪过,连阿意手腕的伤都有蹊跷,这背后不知还有多少事是他们瞒住的……
他们几人在松月院直待到日头将落,又齐齐在阿意这里一起吃了晚饭后,才在崔清若的催促下各自回去。
没多大会儿,姚大夫就过来了。
如今姚大夫是每日早晚都会来松月院一趟,一来是看看阿意头上的伤势如何了,二来则是给阿意看看脉象有无异常。
除此之外,他倒是还有两外一件事一直记挂着,那便是阿意眼睛的状况究竟好了没有。
可惜这眼疾之前就拿不准成因,如今也难以判断究竟会不会再犯。
见姚大夫一副沉思的摸样,崔清若心下一惊,拧紧了眉,追问道,“大夫?”
“夫人别担心,”姚大夫回过神来,立马开口解释,“四姑娘头上的伤恢复得很好,脉象也无大碍,有些咳嗽,要少食甜食,另外切莫再着了凉。”
思索了下,姚大夫又转头看向阿意道,“四姑娘,可否将另外一只手伸出来,老夫再看看脉象?”
之前他便是有时会将两边的脉象都探上一探,因此这要求也很正常。
阿意半垂着眼靠在床头,闻言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微微蜷缩了下,脸上却装作很是疲倦般打了个哈欠。
可惜崔清若在别的事上都愿意顺着她,但身体康健上却不肯松懈一点,低头柔声哄着阿意,“乖,再诊一次脉就好了哈。”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阿意才不情不愿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崔清若起先只顾着半揽着阿意,说些旁的哄她开心,直到听到崔大夫询问才看去,当下一抬眸便吓了一跳——
小姑娘白皙的手腕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处淤青!
这,这是?
崔清若又急又怕自己反应太大惊着了阿意,强忍着放缓了语气低头道,“疼不疼?”
阿意摇摇头,不疼。
都青了,怎么可能不疼?崔清若深吸一口气,稳住神色,看向姚大夫,“劳烦您给看看可有伤着骨头?晚上睡觉时要不要固定一下?”
“没伤到骨头,倒是不用固定,用些消淤的药即可……”
阿意依偎在床头,听着他们说话,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了崔请若的下巴处,晃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清澈的疑惑,她难道不该质问自己是怎么把手弄伤了吗?
她不怕被人质问,反正她也不会理会,但是现在这样……就好像她已经在等着迎接潮湿,雨却一直没有落下来一样。
她讨厌这种等待。
不舒服,一点儿都不舒服。
阿意莫名觉得有些闷,抬眸看向崔轻若的眼睛,突然开口,“是我自己撞伤的。”
这下是不是要训斥自己为何不小心了?
可是仍旧没有。
不仅没有,崔清若眼中似乎还像是闪过一丝惊喜,阿意晃了下神,正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时,就听见崔清若好像是开口问了她是在哪里撞的。
阿意故意不去看她温和的眼神,也故意忽略她温柔的声音,只随口扯了个谎,“床沿上——”
话音未落,就听见“扑”得一声闷响。
原是崔清若抬手在床沿那处拍打了下,一边拍还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一瞬错愕过后,阿意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在干什么。
她见过的,之前在京城时,有些小孩子摔倒了,他们的阿娘就会拍一拍摔倒的那处的地面,说是要将小孩子吓掉的魂儿要回来。
但这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自己才不会被骗。
阿意别开目光,无意识鼓了鼓脸颊,小声道,
“我要睡觉了。”
“好好好,那大舅母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房间里熄了灯,院中的灯也只留了一盏,崔清若出了院门,回头凝望着那暖黄的灯光,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忍不住弯出几丝笑意来。
鸣翠见状,不由得好奇道,“夫人这是?”
崔清若缓缓摇了摇头,眼中回忆起从前,“你还记得阿意刚来顺江府时吗?”
“记得些许,那时四姑娘要比现在瘦弱许多。”
“对啊,那时像只猫儿似的,我晚上睡觉时守着她都要时不时摸一摸她才安心,性子也和旁的小姑娘不一样,警惕防备得很,你表面上瞧着她特别乖,乖乖喝药,乖乖睡觉,礼貌又顺从,但是却又谁都不肯相信。”
过去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纵使已经过去许久,崔清若想起仍是忍不住心疼,“我和老爷子都觉得不对劲,但是偏偏又想不出办法来,直到将近两三个月后才出现转机——”
她说到这,鸣翠才恍然大悟起来,“夫人说的是四姑娘不肯起床闹脾气那件事?”
“对,难为你还记得,那是阿意第一次发脾气,你不要认为这有什么稀奇的,其他几个孩子,沛英、小祺,哪怕是沛嘉,哪个没有闹过脾气?唯独阿意这孩子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发泄不满……”
她还能记得那个早晨,她站在床边,看着小姑娘自顾自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一时竟险些落下泪来,她等了那样久,终于等到了小姑娘愿意向着她敞开一点心扉。
鸣翠提着灯,听到这里,蓦得明白过来,“哦,怪不得夫人今晚如此高兴!”
“可不是嘛,阿意与旁人不同,她若愿意使性子,才说明她愿意相信你了,”崔清若想起临行前小姑娘圆鼓鼓的脸颊,眼中不由得溢满了笑意,脸上无奈口中却是宠溺,“这孩子,唉,也不知性子随了谁……”
“性子随了谁奴婢不知,但奴婢看得出来,四姑娘虽忘记了一些事,但对夫人应是还是有亲近感,否则今晚也不会在夫人面前说赌气话不是?”
“你是惯会说好话的,”崔清若斜了一眼过去,又想到阿意手上的淤青,脸色严肃了些,“你且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鸣翠闻言,将今日自己同阿意一起去了纪府后发生的所有事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问道,“夫人是疑心四姑娘手上的伤是在纪府中留下的?难不成是——”
她刚想说难不成是纪二公子故意的,就见崔清若摇了摇头,“故意应是不大可能。”
思索了下,又继续道,“这事先暂且装作不知晓,就当是在床沿撞到的。”
“是,夫人。”
“明日将阿意阁楼上的地毯换一换,现在这块有些旧了……”
主仆二人边说话边向着主院走去,话声弥散在空气中,被夜风吹散不留痕迹。
松月院。
阿意本以为会好一会儿才能睡着,没想到才熄了灯没多大会儿眼皮就开始变得沉重,睡意上涌。
白日的一切开始消散,梦境倒是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暖乎乎的阳光照在脸上,旁边还有人的说话声。
这是在哪儿?
阿意挣扎着抬了抬眼皮,便被人揽着轻轻晃了下,“没事儿,大舅母在呢,睡吧。”
这声音很是轻柔,怀抱也很是舒适,阿意才挣扎出一条缝的眼睛忍不住又阖上了。
将要陷入沉睡时,忽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姜意,你怎么睡在这里?快起来,和我一起走!”
五哥哥?
阿意下意识就要应声,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想起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顿时轻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只将脑袋埋在那处暖和的臂弯处继续睡。
但偏偏那道声音仍是不肯松懈,再次绕到了她耳边,“姜意?起来!”
阿意生了气,瞪向他,“不准你出现在我梦里!”
话音刚落,那道身影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当真消失了?
阿意忍不住愣了下,但是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便被鼻尖的香味吸引住——
地上铺着软垫,上面搭着帷帐,四周尽是绿色的绒绒春草,不远处的河边,一个小少年举着手中的烤鱼一边向着这边跑一边喊道,“阿意妹妹,快尝尝我烤的鱼!”
外焦里嫩,似乎很美味的样子。
阿意缓缓眨了下眼睛,低头要咬上去时,忽然察觉到旁边有人在盯着自己,她一转头,就看见适才才消散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旁边。
她想要当作没看见,但余光却瞧见那人慢慢伸出了右手,手心处明显有着两三处红痕。
像是被戒尺打过。
阿意顿时吓了一跳,气也虚了大半,“五哥哥,咳咳,怎么了?”
那人未说话,却将手中的纸冲着她扬了扬。
纸张上面,画着一只圆滚滚的乌龟,旁边明晃晃写着“纪昭”二字。
他一松手,那张纸就被空气托着送了过来,阿意忙伸手去接,手扑了个空,人也从梦中惊醒——
头顶是熟悉的帷帐。
阿意迷迷瞪瞪地看着帷帐上的绣纹,想到自己偷偷夹在五哥哥课业中的那张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吧?”
不会五哥哥真因为自己偷藏的那张纸被夫子打了手板吧?
小绫听到动静,疑惑道,“四姑娘,您刚刚说什么?”
阿意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故作不经般开口,“没什么……峨山学堂的夫子会打人么?”
“打人?”小绫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倒是钟沛嘉正巧过来看望阿意,听到这话,便应声道,“峨山学堂的几位夫子都是爷爷和徐伯父费了心思请来的,动手惩罚应是少有的事。”
少有的事?
也就是也可能有?
阿意越想越不放心,又见日头早已高升,学堂怕是早已开始上课好些会了,忙趁着没旁人在时匆匆写了张纸条,写完后又觉得不对,立马撕掉重新用左手写了一个。
写好后团成一团,让小绫速速找人去尽快送到峨山学堂去,心里念叨着可千万要来得及。
纪昭这边,昨日许是因着注意力都放在了帕子上,竟当真未发现笔墨被人动过,以至于今早到了书舍后,他一如寻常将课业从书袋中取出交给夫子时,夫子才接过随手翻了两下便不由得“咦”了声。
纪昭尚未有所反应,夫子旁边坐着的学生王猛已是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看。
定睛瞧见上面的东西时,顿时“啊”了声,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
他如此反应,其他人也早开始坐不住了,若非顾忌着夫子在不敢擅自离位,怕是早已全部涌到了夫子身边去。
纵使如此,一个个的心思也全都早已不在书上,俱是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好在夫子注意力一时也不在他们身上,他低头瞧着手中的纸张,眼中也颇有几分忍俊不禁,旁的不说,这乌龟画得虽只有几笔,却很是生动啊!
清咳一声压下去周边的躁动,夫子将那张纸抽出重新放到纪昭桌上,尽量装作无事发生,“咳咳,和课业无关的不必递交。”
“……是。”纪昭应道。
他微垂着眼,旁人倒是瞧不清其中的神色。
潘小柳趁着夫子转身的机会,忙伸手戳了戳前面张秀的背,向前探着上半身小声道,“这下那人肯定要倒霉了!”
张秀平时就特别怕夫子,这会儿根本不敢回头,只僵持着背用气声回话,“你说什么?谁倒霉了?”
“骂纪昭是乌龟的人啊!”
“啊?谁骂谁?”
“别人骂纪昭啊!”见他这么迷糊,潘小柳恨不能将刚刚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可惜夫子还在,他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嘟囔了几句,径直塞给张秀一个纸条,“算了算了,给你,给你,你自己看看,这是王猛写的!”
张秀接过被团成一团的小纸条,小心翼翼藏在桌下打开,结果愣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纸条上字迹凌乱,一看就写得极为着急,一句话歪歪扭扭分成了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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