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幸能得公主相助,渡过难关,后更是天赐神缘,竟是能求娶公主,臣更是万分幸运,公主姿容若神女,性情更是善良纯稚,臣本性古板,从未……身边从未有公主这般人物儿。”
这话说的简直堪称直白,这句话的重量和杀伤力堪比之前的言语,甚至更甚,至少关于政务,下面总归是有些人会讨论的,但此事下面几百号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偏偏男人极为镇定,他神态自然,目光和煦,甚至语气之中带了三分笑意一般的说道:“至此,算是我林某对于此行最后的总结。”
话说完,他复行礼,微微含笑看着下面百姓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百姓们到底是因为根深蒂固的习惯和规矩,没有仔细的看男人,但这不包括远处站在门口的女子和她身边的丫鬟。
如玉:“…………???”
她尚未说亲,不是很懂这些事情,但总觉得驸马爷说自家公主的时候有很多未尽之言,甚至就这么几句言语,似乎是比那说贾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时更为让人在意。
她这么想,便也就这么问了。
而此刻的主子却没有回答她,她双手轻轻的放在窗沿上,目光怔愣的看着远处走下高台,身姿翩然男子那泛红的耳廓。
在男人走下台阶的最后一处时,男人似乎是没能控制一般,骤然转头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那双如墨点的眼眸湛然而又含情。
苏清芙那心尖儿轻轻一动。
她似乎是在这一瞬明白了为何英雄难过美人关。
于是……
当夜苏大公主的兴致很是好。
她甚至从那避火图里寻了一些喜欢的样式来。
总督府如今早已不是一开始进来的模样了。
两人的殿寝内层层叠叠的淡杏色帷帐被放下,垂落在地面上。
如玉最后将门合上时,带起的点点微风就像是一片落叶落入了湖面,惹得帷帐点开层层叠叠涟漪。
间隙之间,女子双手揽住男人的脖颈,男人的大手极为用力的将女子抱在怀里。
江南的池水不似北方,江南特有的满池子的荷花此刻开的正艳。
原本那被荷花根茎用力托住的荷花被风轻轻一吹,似乎是一下子坚持不住一般,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那花朵无力的落在了绿叶上,带着几分湿润的美艳。
就在绿叶似乎是习以为常的想象要和往日习惯的一般,要将花瓣托在自己的怀里,避开风雨,只感受着自己的温暖时,那花朵竟是颤颤巍巍的支起了自己的身子,粉嫩的花瓣沾染着湖水,淋地湿透透的,瞧着就像是轻轻便能被人折了去,从此落入污泥一般。
绿叶不由得自下往上的看着花朵,枝叶僵硬,小心翼翼的存托着花瓣,但却又似乎眷念方才花朵黏在自己的叶面上时带来的一股幽香和那种熟悉的若隐若无的黏腻。
它的动作带着几分滚,热的肆意,将那花瓣顺着它自己的想法牢牢的托在自己的上面,但那双眼眸却是那样的认真。
原本漆黑深沉的眸子,此刻却带着赤…裸,裸的情意。
荷花似乎是被激励了一般,它似乎是享受着,就这么支棱着,随着那潮湿的寒风随风摇曳着,而那绿叶更是因此而…疯狂。
直到半夜之后,当那山风停歇时,若有感悟一般,屋内的烛光也终于缓缓的熄灭了。
少女显然是累极了,她鬓角湿汗,脸颊绯红,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一脸舒坦的睡在床榻上。
脑中还迷迷糊糊的想道:舒服是真的很舒服,刺激也真的很有几分刺激,可当真是累人,她如今身子本就金尊玉贵的,可当真不能短时间再这么来了。
瞧着男子似乎也是极为疲累?
最后沐浴时,根本都不怎么挨着她了。
想到此处,便决定明日的时候吩咐厨下做一些补身子才是。
两人都得吃。
然而……
此刻的林如海却呼吸灼热,这以往无论是身心都带着几分儒家气息的男人此刻合上眼脑海之中便会出现放才望着着的画面,但若是真开眼,女子的呓语便会令他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放肆的带着舒适而又…的声音。
他岂止是没够,简直是远远不够。
只是怀里的女子来了两次之后,那腰肢都无力,身子泛虚,那原本明亮的眼眸已经睁不开了。
半夜的睡眠显然是并不能使累了前半夜的公主醒来。
但那恼人的手指就像是忽闪着的蚊虫一般令她不得不从酣眠之中醒来。
先是极为小心的点了点自己的眼睫毛,接着那手指挨着自己的肌肤极为近的距离停了下来,就这么隔着一点点的缝隙从眉宇之中一点点的划过鼻梁,最后落在双唇的地方。
就在她感觉自己浑身不适,准备睁开眼睛发脾气,让他滚下床塌的时候,男人却揽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接着缓缓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眉心。
舒坦的叹了口气,接着没了动静。
应该是准备睡个回笼觉。
苏清芙等了一会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胸口,眨了眨眼眸,但昨夜的困倦此刻就像是囚笼一般缓缓的将她带入了睡眠的深渊之中,不到一会儿,她便又睡熟了。
直到屋子里属于女子的呼吸又开始变的绵长的时候,男人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女子消瘦的背脊。
直到午后,抱着被子睡成了一团的女子这才缓缓醒来。
如玉悄然上前,将那帷帐挂了起来,日光骤然泄入,将床榻上的光景照的一清二楚。
女子那因着睡姿而卷起来的一角,露出了那纤细的腰肢,还有……那青紫色的痕迹。
两个姑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上几次也是一些痕迹的,现如今一瞧自然是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这也……
“唔。”床塌上女子似乎是有些难受,拧过身子,睁开了那双眼眸。
如玉快步走上前,将主子扶起来。
苏清芙撑着她,坐了起来,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不知道扯住了哪里,疼得她动都不敢动。
屋子里除了她,没有半个主子,男人虽然后来又休息了一阵,但他到底是一方总督,如今早已在官府忙碌了起来。
如翠瞧着她这副神情,满腔的心疼。
“主子您可是哪里受了很重的伤?”
她走上前,心疼的问道。
如玉也是心疼主子,等着恋人扶着主子去净室的时候,看见了主子一身的痕迹时,如玉根本控制不住,骂道:“驸马爷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他这是在只顾着自己舒服,根本没有将您的感受放在心里啊!”
苏清芙:“????”
而此刻的林如海端坐在首位上,坐在次位上的李华丹却是笑的前后仰着。
“哎,你昨日那一场前面震撼的发言,就算是我也很是佩服不已,可后面是怎么回事儿?”
林如海不为所动,拿起手边的一个折子看了起来。
“你是想达成什么目的?”
林如海用狼毫在折子上留下痕迹。
“可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如今都在传你是个妻管严。”
林如海:“?????”
寿安:“?!?!?!?”
他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着笑的五官乱飞的好友,无语的问道:“皇上可是让你来江南继续接管军权?”
李华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意的说道:“回归原位,我也比较熟悉南方,况且我得保护你,太子说了,你若是有个意外,我也就属于随行品,一起意外。”
林如海:“………”
他似乎是懒得和他多说,起身。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
李华丹也跟着起身,深怕他就此走开了似的。
林如海此刻当真是有几分无奈了。
“便衣。”
李华丹丝毫没有脸皮,也跟着走上去,拉拉扯扯的说道:“一起一起,正好我也喝了很多水。”
两人算是至交,当初在江南时,都是男子,也曾一起如厕过。
总督府的便衣室,摆着两个恭桶,中间只是用等人肩膀高度的屏风模样的东西隔着。
就在李华丹规规矩矩的开始如厕时,突然感受到了身边立着男人一丝异常。
他瞬间抓住了机会,猛的侧身,一眼便瞧见了男人…
“噗嗤……”
“林总督,你…你…哈哈哈哈哈,你当真是受了委屈了啊……哈哈哈哈哈”
第69章
李华丹的话音刚落。此刻的林如海目光冷淡的从自己露出地方那指甲痕迹分明的地方收回。
将衣服收拾好,便姿态淡然的走出了门。
李华丹跟着起身,神色里都是不可名状的兴奋。
“哎呀哎呀,倒是不知您林总督和国宁公主的感情这般的好,瞧着你昨日里说的话,都是真的。”
李华丹人高马大的,个子和林如海差不离几分,硬是几步跑上前,就要捁住男人的脖颈。
林如海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径直绕开他。
被嫌弃的李华丹:“.........”
娘的,人都将你的宝贝住宿地抓成了那样,也不见你嫌弃,本官只是如厕后没有净手而已啊!!!
不过...
李华丹看着远处好友那风光霁月的背影,倒是陷入了沉思。
当初和贾家女大婚时,他也是参加了的,后来的婚姻生活瞧着也是相敬如宾的。
毕竟林如海是真正的君子,从不沉迷声色,也不爱酒色。
当初成婚后,似乎和成婚前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他当初也算是毛头小子,年少时也是发奋图强的少年郎一枚,自己的兄弟成婚了,多多少少对于这些方面还是好奇。
但不管他如何看,男人是丝毫痕迹没有,就更别说一些神色上的状态了。
偶然遇见夫妇两人时,只觉得两人之间相处和睦,相敬如宾。
彼时,他还在感叹这也就是他见过的夫妻关系最好的一对了。
许是林如海比较内敛,对于情爱一事最不喜欢外露罢了。
到了如今,他总算是感受到了不同。
脑海之中浮现出上次惊鸿一瞥的那位公主模样。
到底是倾城之姿的公主,本事确实不一般。
林如海可不是手段只有一种的男人,不过就此过了半月的时候,在一场江南的雨夜里,一个浑身带血的刺客骤然撞入了总督府。
苏清芙原本懒懒的靠在林如海的怀里,目光瞧着窗外犹如落珠一般的雨水拍打着窗外的芭蕉。
如玉几个小丫鬟坐在一边的小杌上烤着玉米和板栗,一边悄悄的说着小话。
男人衣衫被她弄得乱七八糟,露出里面的单衣和肌理分明的胸膛,神色里带着几分怠倦,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落在了少女的脖颈处或者是绕绕垂落在身后的发丝。
所以突然一个漆黑的身影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冲进了内宅的时候,差点儿没把苏清芙几个人给吓死。
林如海下意识的将女子牢牢的护在了怀里,但是在那血葫芦落地的一瞬,他猛地察觉到了什么,用一旁的绣帕盖住了女子的双眸,说道:“别看。”
这才起身....
而那血葫芦这才跪在地上,告罪说道:“奴婢冲撞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苏清芙一愣,随后随手撩开绣帕,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她蹙眉,不可思议的唤道:“寿安??!!!”
林如海此刻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行,那浑身的威仪吓得几个伺候惯了公主的丫鬟都瞬间起身,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敢说。
“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林如海冷声问道。
寿安此刻浑身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就连脸上都是血污,他抬头笑了笑,但也因此扯到了不知哪一处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哼,奴才到底是名声在外,主子,这甄家果真是势力异常的雄厚呢,前夜奴才窃账簿时,竟是遇到了除开那惊春刀以外江湖其余的六大高手,车轮战上场,奴才能归来,江湖上刺客地位可又要上升了。”
说着语气之中还有些得意。
林如海却脸色更为难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说道:“账簿拿回来了?”
寿安闻言,没有受到夸奖,神色还颇为委屈的交出了怀里被油纸包着的一个东西。
倒是苏清芙瞧着他跪在地上,地上就已经团了一团血,问道:“寿安,你这要去疗伤吧?”
寿安本来就要起身了。但是身子轻轻一晃。
林如海一看他这样,顿时知晓了厉害,直接说道:“劳烦公主,寿安定是内脏受伤,现在不能过多移动了。”
苏清芙也不是个拘谨的,瞬间吩咐如玉将屋子收拾出来,将身边带着的太医也唤了过来。
而原本是给林如海治疗那件症状的刘太医也跟着来了。
他现在简直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但没办法,现如今只能一心一意的治疗公主和驸马爷身边的所有人,甚至在发现那件事情是个乌龙之后,他为了小命,不得不刻苦钻研外科和内科的医术,只求日后回到京城时,太子爷能够因为他的本事而饶他一命。
原本随行的太医本就是个痴迷医术的,看着身边的同僚有意学,倒是倾囊相授。
果真,寿安被林如海强制的睡在了床榻上,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开始猛地口吐鲜血。
苏清芙几个人吓得不行,捏着手中的绣帕不断地在门口踱步。
就连寿安的儿子,此刻双眼包泪的站在门口。
而林如海坐在一处的小间里,将那账本打开。
苏清芙瞧见了他的动作,也想上去看看,林如海倒是不避讳他,但是她尚未瞧清楚前三排,人家林如海就翻页了。
最烦这些过目不忘的人了。
林如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是阴沉的比那下着雨的天还阴沉。
她又伸头瞧了一眼,瞧见了赫然立在头的荣国府。
苏清芙漠然的收回了头,心中讥讽。
啧啧啧。
总督府里阴雨绵延,而此刻的金陵即便是晴空万里,但甄家人人自危。
甄应嘉看着空荡荡的匣子,神色惨白,那双漆黑的眼眸剧烈的颤动着。
此刻身边赫然是一个男人立在一旁,冷声说道:“甄大人,这新上任的林总督可不是任人唯亲的良善之人呐,您和四大家族倒是念旧情,可人家如今的亲可是在皇宫之中,哪里还记得往日的情分?”
甄应嘉苍白着脸,目光冷然的看着说话的男人。
“怎么?难道奴才可是说错了不成?您这账本定时要传入太子的眼前了,届时可不就是林如海借你的项上人头,去登那登天的梯子了吗?”
“周幕僚,本官若是记得没有错的话,你不是应该死在了京城之中才对?”
甄应嘉冷声说道:“死人就该有死人的自觉,有些事,有些话不该你说。”
说着,他将那匣子一扔,径直往内厅走去。
而那早该死了的周幕僚也不在意,他轻笑一声,随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甄家。
甄应嘉没有等到所谓的帐本到了京城,就在当日的晚上,他便得到了消息,说是老太妃病重。
甄家顿时忙了个通宵,直到第二日清晨时,甄家母子这才乘上了前往京城的船舶。
甄宝玉身边带着三个丫鬟。
甄应嘉瞧不过,就要发怒,甄夫人反倒是不乐意了。
“此次去京城时间遥遥无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宝玉儿此番进京,指不定就要在京城求学,以求仕途,没个丫鬟伺候,可如何是好?”
甄应嘉目光从三个丫鬟上掠过。
长得各有姿色,他原本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没能说。
无力的吐了口气,只对着甄宝玉说道:“宝玉,爹爹只盼你当真是能上进的啊。”
甄宝玉一心想要护住自己的丫鬟,忙不迭地点头。
直到那船帆扬起,一路朝着海上走时,一个姿容清丽的丫鬟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她无声的靠坐在榻子上,那双和年龄极为不相符合的眼眸微微垂下,隔着衣服抹了蜜胸前。
摸到了那带着几分硬挺的书本痕迹,这才缓缓地松了松浑身的紧绷。
此刻,江南总督府,不同于昨日的大雨倾盆,今日一早便是晴空万里。
碧蓝的天空上挂着太阳,寿安也是命大,太医们抢救了一夜,在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终于是救回了一条命。
到了午后的时候,被转移回了自己的院子的寿安缓缓醒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国宁公主。
他眨了眨眼,等着那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过去了,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产幻的时候,如玉在一一旁端过了一碗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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