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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做了早死林如海的续弦(清酒满壶)


说着起身转身对着雕花的墙对面说到:“各位公子自然是文武双全之人,不若来接一接本郡主手中诗卷,打开点评,如何?”
苏清蓉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哪里容得被人破坏?
“苏清芙你,你可知这里是东宫!”
但显然苏清芙不会听她的。
在她说话间,苏清芙便将手中的卷纸朝着自家表哥处扔了出去。
至于她为何能瞧见刘皓月的位置,当然是方才刘皓月说话时,她转过头确认的。
苏清蓉当然也看清了苏清芙的意图。
果真,果真也是看中了刘皓月。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苏清蓉猛地拿起案桌上的诗词宣纸,一把扔了过去。
没成想竟是准确的击中了苏清芙的纸筒。
然后,苏清芙的诗卷便落到了林如海的眼前。

眼看着那写了一行小诗的宣纸落到了林如海的怀里,稳稳当当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一瞬间,就算是苏清芙百般的机灵,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甚至脑袋之中思绪都是懵的,嗡嗡作响。
她是想用林黛玉的诗来打压一番苏清蓉,但却也没有那种硬是要将林黛玉写的诗撒谎是自己作的诗。
并且方才林黛玉写诗的时候那些个宫人,身后的几个贵女可都是看到的,她苏清芙本就不在意这些。
而是准备先被人夸赞一番,然后惹得苏清蓉恼怒,指出这诗词是林黛玉写的,苏清芙正好将林黛玉的名声打出去,后续她才好做安排。
她都想好了,年幼时她就有了灵慧的名称,日后大了些,说亲也是有许多优点,也有许多佐证之人不是?
更何况她已经决定要将小姑娘带离魔窟,那不得需要些前奏手段么?
没成想现如今将那诗词甩到了人家父亲的怀里,这定然是一眼便察觉到了。
依着方才在门口的时候,林如海那转过的头,似乎是根本不能去期待他帮自己呢。
一开始事情确实都在朝她所想的那样发展,但现如今似乎更为艰难自己了。
若是林如海以为自己牵走林黛玉就是为了利用她,当即怒起,指责自己剽窃,利用他亲亲女儿的聪慧才智。
那她宁安郡主这名头不要也罢了!
苏清芙头脑发昏,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难以言喻的场面,若是旁的人就好处理了,可偏偏是林如海。
刘玥看着她神色不对劲,随手将自己的诗也扔了过去,眼眸瞧见一抹身影飞身接住,却管也不管,只朝着苏清芙走过去。
“清清,你怎么了?”
“哟,怎么,宁安郡主您这般撒泼可是累着了么?”
苏清蓉简直要被气死了,原本她的诗也没扔到刘皓月的手中,是落到了贺惊寒的案桌面前,但是现如今那贺惊寒竟是伸手去接了刘玥的诗,那她陆落在案桌上的诗怎么办?!
刘玥瞪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怒容的苏清蓉。
“苏姐姐,你怎么了呀?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林黛玉也牵着苏清芙的手,关切的问道。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刘玥贺林黛玉笑笑说:“没事儿,也就是有些头昏罢了,本郡主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便是打算遁了。
但苏清蓉哪里会准许她就这般的破坏了自己准备好久的宴会,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
若是由着她这般走了,不需要一日,就是半日恐怕整个京城都会传苏清芙就算不是太子嫡女,但依旧能将如今是太子嫡女的苏清蓉压着。
出生如此,长大如此,后来到了现在竟然也是不能改变的吗?
她心中怒极。
林黛玉心思最是敏感,她当即就发现了旁边的这位东宫嫡女似乎是情绪有些不对。
“咱们走吧,苏姐姐,刘姐姐。”
小姑娘声音带着江南的软糯和婉转,很是好听,但也能明显的听出来她没说北方的官腔。
左右不过是个上不到台面的妮子,林如海又如何,一个地方臣子罢了。
“哪里来的没名没姓的小妮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可还轮得到你说话?!”
苏清蓉径直上前,原本是看着苏清芙的,但就在转瞬之间她竟是直接朝着一旁林黛玉甩过去巴掌。
苏清芙哪里肯,一把接住了她的手腕,挥手甩开!
“清蓉妹妹,虽你是贵为郡主,但说话也当注意身份。”
苏清蓉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苏清芙简直懒得搭理这神经病一样的人,转身便要走了。
“芙儿,玥儿你们两个可是没事儿吧?”刘皓月深怕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连声问道。
原本尚且还有些理智的苏清蓉顿时红了眼眶,自己看中的男子竟是丝毫不关心自己就罢了,这言语之中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欺负他的妹妹们罢了。
“苏清芙!”
但苏清芙却十分的不想搭理她,直接带着林黛玉和刘玥离开了。
也就在转瞬之间,苏清蓉赶了上来,在一个安静的转角处时,双眼通红的她猛地拉住了苏清芙的手,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的怒道:“苏清芙,你我本脾性不相合,确实是不能交好,可如今你我年岁都这般大了,今日宴会你就要这样的为难羞辱于我?”
说着,她当真还有许多的委屈,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
苏清芙挥开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眸之中全是冰凉。
“苏清蓉,你既然是有胆子来询问我,那我便挑明了给你说吧。”
她将林黛玉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七岁时,你知我母亲怕蛇,却在一次围猎时故作天真的将蛇放到了我爹爹和娘亲的案桌上,使得我娘亲本就怀的极为艰难的孩子落了去,也至此伤了身子。”
“你信口开河!当时皇爷爷可都说了我天真无邪,不是故意的,并且我也被关了一年的幽静,苏清芙你记恨我,也当寻个好理由,如今你这番话什么意思,是说皇爷爷处事不公正?”
苏清蓉声音放高了的怒气冲冲指责道。
身后的刘玥瞪圆了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看着苏清蓉。
“苏清蓉,你的那些个伎俩,你以为你瞒得过谁?”
苏清芙讥讽一笑,就准备离开。
苏清蓉却怒及了,她看了眼四周。
“啪!”
虽然她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先打的人本就是有错,于是便忍了,并且刚才那番话她说出口了便是有些后悔,现如今正好补救。
但当苏清芙被猛的打了一耳光的时候,她即便是有准备,可心里还是懵的。
但随后那裹挟着怒火的沸腾血流瞬间涌上了头颅。
她将林黛玉的小手递给了刘玥,说道:“玥玥把黛玉保护好,你们都别动。”
话说完,转身就一把揪住了苏清蓉的领口,另一只手就扯她的头发。
苏清蓉也不是个能忍的,于是两个穿着华丽的郡主瞬间便滚成了一团。
“住手!”
一身怒喝之后,原本扭打在一起的苏清蓉和苏清芙被粗壮的婆子强行的分开。
原本上好的花宴在两位郡主大打出手之中结束。
“你看看,你看看!”
“成何体统?!”
“呜呜呜,母后,您做做主罢,蓉儿再是不受她清芙喜欢,可她也当顾及一番妹妹的终身大事啊!”
太子妃乌氏呜呜噎噎的哭着,她当真是伤心又难过。
贺皇后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倚靠在引枕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小郡主。
此时此刻,原本光鲜亮丽的两位小主子就像是那路口的乞丐一般。
太子妃竟是在强行分开打架的两人之后直接拉着两人来了皇宫。
苏清芙脸颊肿胀,半张脸都在充血。
发髻混乱,衣褥也是乱七八糟的手指印。
苏清蓉脸上倒是还好,看着她跪着那腰都在酸软的模样,身上定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行啦,说说吧,为什么这样做?”
贺皇后没有说谁来说,但显然是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位主子说的。
太子妃顿时停下了嘴里的呜咽,看着自己的女儿。
苏清蓉也是百般的委屈,这一问她就控制在不住了。
那声音就像是受了重伤的猫儿一般,带着颤音说道:“皇奶奶,今日我依着习惯在花宴安排了一场小型的作荷花诗的活动,先行将规矩的时候,也没见清芙姐姐反驳,但是在作诗的过程中,大家都瞧见她自己不作,却让身边一个姓林的小姑娘作了一首诗,接着在大家都准备按着规矩交换诗词的时候,她制止了上前的宫人,硬是将自己拿着的林小姑娘做的诗词随后隔着墙扔了出去,说是要用新颖的方式来,我虽不愿,但也是随她了,毕竟清芙姐姐要做什么,谁又能阻挡呢?”
苏清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扔了,大家都仍了,随姐姐高兴罢了,但不知怎得,她看着大家都扔了,却又不高兴了,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身边的刘玥姑娘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头昏,也不顾及自己方才弄下的场面,竟是也不管我这个主人家,转身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就离开了。”
她话至此,两行清泪滑落,那张小脸儿上的苍白和难受做不得假。
“我不知我何处这般得罪了清芙姐姐,皇奶奶,今日她这样肆意的搅浑我亲自准备的花宴,如今弄成这般模样,我何处能忍?不过是上前质问,她却说我七岁时那送上的蛇惹得二伯母流产一时,都是我的罪过,我怎能认?”
“当初皇爷爷说了是我无心之过,但也罚了我一年的幽禁,我承认错误,也觉得皇爷爷惩罚的对,但如今却被因为此事,清芙姐姐这般大闹花宴。”
“什么时候不来指责我好呢?十一年了,偏偏要在今日么?清芙姐姐,您非要在今日,是要逼死我不曾?!”
果真是高手,苏清芙听着苏清蓉的这番话,若是不了解她性情的人怎会不当真?
这几年苏清蓉深怕她苏清芙比她嫁的好,明里暗里的造了多少谣言?
更何况,那件事情,谁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苏清芙扯了扯嘴角,拉扯到了肿胀的伤口时疼的她眉头猛地拧起。
“哎,我就说清蓉妹妹,你不要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这话一开口众人瞬间一愣。
“我当时说的原话是你故作天真的将那蛇放在了我娘和我爹的案桌上,使得我娘亲本就怀的极为艰难的孩子落了去,也至此伤了身子,也没说你是故意的,你骤然就扯出了什么皇爷爷的话,又说什么!当时皇爷爷可都说了你天真无邪,不是故意的,并且你也被关了一年的幽静,说我记恨你,也当寻个好理由,又说我这番话什么意思,是说皇爷爷处事不公正之类的。怎么啦,你吓到了我母亲,我说都不用能说了吗?皇爷爷和皇奶奶当时也没下禁口令呀,我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苏清芙的性子娇气,但她知道现如今能让她撒娇说疼的人都还被幽静在京畿,是以她除了牵扯到伤口时微微蹙眉,有关于疼痛的字她什么都没说。
“还有花宴的事情,我做的确实有待考量,我以为只是单纯的花宴,毕竟...清蓉妹妹如今也没和谁定亲呀?再说了就算是相看,那么多的高门青年,我也不知道妹妹瞧见的是谁呀?更何况我做的诗是林黛玉写的,这我没否认,也并非像当作是我写的,若是我有心作假,就会寻个写诗的,给他银钱将那诗买断,然后在花宴上默写出来,这才是作假吧?我当时随便一个人都能看见我当时趴在案桌上睡觉,而一边的林黛玉在写诗呢,这算什么作假?都知道我没写诗。”
苏清芙说完了话,就作无辜状的看着首位上的皇后。
贺皇后:“.........”
不管如何,苏清芙扰乱人家宴会在先。
但是.....
“行啦,我瞧着清芙不知轻重扰乱清蓉宴会在先,这是不对的,但清蓉竟是掴掌清芙做的也是过了,既然两人都有错处来,那边都去给本宫幽静一个月罢。”
乌氏不可思议的看着上位的皇后,委实没能忍住,怆然问道:“母后!这可是事关清蓉的未来呀,如今这般闹腾了,清蓉的婚事可就难了呀?!”
贺皇后本就不耐烦,此刻听到她的反驳,不由得怒道:“堂堂太子的嫡女,如何就难了?怎么,你这般说,你是已经认准了谁是你女婿不成?你且说说,我来看看到底是谁令我们大苏朝的太子妃这般担忧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人家`!”
话说完,贺皇后也懒得管在场的三人,直接起身回了内殿。
乌氏此刻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起来了,跪在地上说道:“是,是儿媳说错了话。”
事到如今,三个人也不敢起身,只得就这么跪着。
苏清芙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此刻跪在地上,跪久了,整条腿都在发麻。
一炷香后,皇后身边的嬷嬷走了出来。
“接皇后口谕,两位郡主言行无状,仪态全无,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着前去京畿寺庙祈福诵经一月,誊抄《女戒》《女德》五十遍。”
苏清芙:“........”
“谨恭皇后口谕。”
她不管太子妃和苏清蓉如何做想。
反正自己在寺庙之中呆惯了,现如今再去其实也还行。
好事不出门,坏事却传千里。
京城里因为两位郡主大打出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些个有幸观看了现场的高门贵女们被拉着细细的问了细节。
“还得是咱们宁安郡主啊。”
一个姑娘说道。
“是啊,是啊,哎,虽都说宁安郡主骄蛮,可人哪里会欺负人?就算是娇气一些,咱们这些官员之女都是家里小心翼翼的养着的,更何况人家自幼便是出生东宫的嫡女呢?”
“是呀,现在那位做了东宫小郡主,可不必往日了,那明里暗里的高傲和目中无人的模样,虽然我等地位低下,但却也不受不得这般的折辱。”
“说出去笑死人,那位据说为了博得宴会中某一位少爷的欢心,竟是私底下寻人作了诗,自己买断了,然后装作自己写的默出来。”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苏清蓉自从做了东宫小郡主之后越发的明里暗里的欺负人。
就在京城之中风风雨雨的时候,苏清芙此刻趴在了软软的榻子上,如翠手中捧着金疮药,如玉则挖了一坨药膏,双手合上慢慢的摩擦,等着药膏化了,这才捂在主子白皙背脊上,青紫的伤痕上。
而奶妈李氏此刻坐在一边的绣凳上,满脸的泪痕。
“主子,您瞧瞧,您瞧瞧。”
苏清芙疼的满头大汗,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听到了李氏的话,十分无奈的咬着牙齿说道:“奶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背脊呢?”
李氏闻言,擦了擦泪,径直起身,亲自去梳妆台上取下了两盏镜子,然后吩咐如蝶将一面放在她的背后,李氏则将另一面放在她眼前。
看着自己背脊上青紫发肿的背脊,顿时疼痛加倍。
早知道就不教她们几个平面镜成像原理了。
现如今苦果都是自己在咽。
“好了好了,你再给我看,现如今都是这样的,除了加剧我的痛苦,没有别的作用了。”
苏清芙缓缓地闭上眼,疲惫的说道。
“就是要您长些记性。”
苏清芙微微点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但即便是再疼,皇后口谕说了,第二日一早就去京畿寺庙。
那便是片刻不得耽搁的。
等着她抹完了药,除了背脊上都是药膏,脸上也是涂抹了药物。
那药物颜色本就是红色,此刻脸颊青红泛着紫色,又抹上了红色的药膏,整个脸看着喜感和刺激眼球的骇人。
四个丫鬟并着李氏开始收拾箱笼。
去寺庙自然是以素色为主,如意拿出水清色一套衣衫,苏清芙瞧见了,说道:“带上这一套的话,将我去岁在江南买的那一套环状的金花缠枝的小发冠配上。”
“是。”
如意便去准备了。
等着如翠拿出一套缃色暗绣百合纹路的裙襦套装时,她又说道:“我前儿皇奶奶赏赐于我的那多白玉的钗子就很好看,届时我那套象牙玉梳和这玉钗就和这一套很是相配。”
李氏:“.........”
“主子,今日才受了皇后口谕批评,这可是说的极为严重,您穿着这般好看,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皇奶奶说了,我和那苏清蓉都是言行无状,仪态全无,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现如今咱们去京畿寺庙祈福,即便是要素雅,但也不能显得咱们不尊贵。”
苏清芙倒是心情很好,毕竟这样一来,苏清蓉短时间时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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