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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蛛于)


薛铃:“?”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闻九则脸上的表情,突然悟到了。
她以前说起闻煊,他就不爽,摆一张不高兴的拽脸,因为他很讨厌闻煊,不喜欢别人提这个人,所以该不会这么巧吧?
薛铃试着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煊”字。
还没写完,就被闻九则给擦了,他笑容淡淡的:“单独写一个煊字,看上去是不是太亲热了。”
薛铃无语,丧尸写字这么困难,知道是指谁不就行了,还非要她写完整。
她用手里的粉笔砸闻九则,他一歪头躲过去,说:“没错,是他,但他已经死了,不用去看了。”
薛铃也没想去看,她就是确认一下,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那会不会还有更多和她一样的人?
薛铃的心情因为这个消息变好了,但闻九则的心情不太美妙。
他们开车离开这里,路上闻九则时常看着前方露出思索之色,薛铃在副驾驶上坐着,身上的两根安全带变成了一根。
窗户开着,外面的热风吹进来,薛铃看到自己熟悉的景色,也看到自己不熟悉的景色,但她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离开安溪市的路上。
她怀里抱着一块闻九则不知道在哪找出来的,塑料儿童磁力写字板,这个比小黑板更轻便干净些。
她抠出卡在旁边凹槽里的笔,写了“去哪”两个字,朝闻九则举起来。
闻九则看了眼,不答反问:“为什么你现在都不出声了?”
之前时常就发出一阵丧尸吼叫,但露馅之后就不爱叫了。
薛铃:“……”
明知故问,她不要面子的吗,都知道她还有理智了,再叫得那么难听,她也是会尴尬的!
闻九则:“不要有包袱,想叫就叫吧。你现在叫声浑厚,还挺有气势的,像猛虎下山。”
行驶在安溪市国道上的黑色改装车,突然在路上歪歪扭扭开出S形。

闻九则将车开出安溪市的范围,才在郊外找了个地方停下休息。
长时间开车容易疲惫,闻九则坐在清澈的河沟边洗脸清醒一下,感觉身上粘腻,干脆又将身上的T恤脱了,丢水里打湿当做毛巾擦拭脖子和胸口的汗珠。
现在天气还很炎热,在车里闷出一身汗。
他擦拭着身上,脑海里构思着接下来的行车路线。
他从闻湘口中得知,她姐姐闻漪在末世初的混乱期离开闻家,是去了鞍东市。
闻漪大学和工作都在鞍东市,还在那边找了个男朋友,她很有可能现在还在那边。
鞍东市就在瑜市隔壁,之前闻九则在瑜市附近活动时,就听说过鞍东市也有一个基地。
所以他准备带薛铃去鞍东市那个基地看看,能不能寻找到闻漪,从她手里拿到太岁。
但闻九则同时也心知肚明,这个希望渺茫。
这么久了,闻漪不一定还活着,就算活着,她曾经带走的太岁也不一定还在。
如果他足够幸运,闻漪还没用掉太岁,那东西也不确定是否对现在的薛铃有用。
什么都不能确定。
闻九则不想这么早把这件事告诉薛铃。
他比任何人更知道,怀抱着希望去寻找又不断失望,有多么煎熬,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不知道。
闻九则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有顺着下巴滴到宽阔的胸口,有沿着后颈滑进背沟。
流畅漂亮的肌肉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旧疤痕,让他看上去显得格外精悍危险。
哗哗的水声中,闻九则捕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手上拧着T恤,回头看。
薛铃拎着她的写字板,若无其事地溜达过来,眼睛直直往他腰上看。
闻九则的腰上有一条特别长的疤痕。
上次薛铃就想问了,但上次看到的时候她还在装失智丧尸,不好问,只能假装没看见。
“你也想洗?”闻九则弯起眼睛,抬手擦着脖子问。
薛铃摇头,缓缓朝他举起写字板。
上面写了“腰上,伤口”,还有个问号。
闻九则往自己腰上的旧伤看了眼,笑说:“哦,这个啊,之前和人打架被砍了一刀。”
说完又吓唬人似的添了句:“当时肠子都掉出来了。”
薛铃那张僵硬的丧尸脸慢慢皱起来,她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走过来蹲下碰了碰他腰上的疤痕。
她的手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好像比河沟里的水更凉。
闻九则抓住了她的手,说起疤痕,他也有想问的。
丢下手里的T恤,闻九则忽然把薛铃按在大石头上坐下,撩起她的裙子。
薛铃被他的动作惊到,一愣之后突然跳起来,大惊失色地捂着裙子往外跑,手里的写字板都顾不上地掉在一边。
她跑到和闻九则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眼睛里全是惊恐。
闻九则:“……”
看闻九则不动,她才慢慢像是接近危险生物一样,矮着身子试探靠近,一把捡起写字板跑走,隔着好一段距离唰唰写了几个字,举给他看。
“不行!会感染!”
唰地清除字,又写:“冷静!”
手速快赶上正常人写字速度了。
她是以为他要干嘛?闻九则又好气又好笑。在薛铃眼里,他好像真成疯子了。
“没想干嘛,就想问问你身上那几个伤又是怎么回事。”闻九则说,“你过来。”
举着板子的薛铃半信半疑。如果是一般人,她也不会这么怀疑,但闻九则表现得太丧心病狂了。
他能毫不在意地抱着丧尸睡觉,还亲她的脸,万一他真干得出睡丧尸这种疯狂的事呢?就他这个超前的精神状态,不是没可能啊!
她带回来的药他又不肯吃,真让丧尸担心。
终于把人骗过来,闻九则撩起她的裙子,指着她大腿处缺了一块肉的地方:“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上次帮忙洗澡时,闻九则就发现她身上有几处伤口,丧尸身上有损伤的地方都是干瘪的,不流血也不结痂,就是表面发干发紧。
他当时擦拭着那几个伤口,很想问问薛铃,这些伤口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丧尸无知无觉,就算问出口也不会给他任何回答,所以他只是缄默,假装一切都好,为她清洗后穿上衣服,盖住那些伤。
“这个伤,是被刮去了一块肉吗?”闻九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擦拭,“是谁做的,丧尸,还是人?”
猜错了,都不是。
薛铃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里弥漫起淡淡的尴尬。
她不是成了丧尸吗,普通摔摔打打不会死又不会痛,她就有点飘了,有段时间瞧见什么都想试一试玩一玩。
有一次在路边看到一辆没人要的摩托车,那车子造型太酷炫了,而且钥匙还插在上面呢。
她就想,生前没开过这种摩托车,死后体验一下吧!
刚好她不太想走路了,就决定把这辆摩托车开走。
但她太高估自己,兴奋上车,最后那辆炫酷的摩托车被她撞到散架,她自己腿上还被刮掉了一块肉。
看到闻九则因为猜测而露出的心疼,还有隐约戾气,仿佛要找人算账,薛铃没敢说实话。
因为薛铃的沉默,闻九则再次碰向她肩膀上的另一个伤口。
“这里,是被子弹打的吧,还记得是谁打的你吗?”
记得是记得,但是那位老兄都死很久了。
薛铃越发尴尬,她刚当丧尸那会儿,还挺喜欢凑热闹的,丧尸们感觉到人类气息就会围上去,她无聊了也爱凑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被丧尸围在车里的那个老兄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哭得涕泗横流,手里拿着把枪抖抖抖。
枪不是很好,他看上去也不太会用,有可能是吓得,胡乱往车窗外射击。
薛铃就是这么倒霉,她在最外围探着头往里看,为了看清楚站在石头上,然后就被那大哥乱甩的枪给打中了。
除了她之外,在场没有一个真丧尸受到伤害。
“当时,被打中的时候,害怕吗?”闻九则低声问。
薛铃:“……”
实话实说,当时是开枪的那个老兄比较害怕,她光顾着郁闷去了。
她跑到一边,想办法把肩膀上的子弹扣下来,回去一看,那个老兄已经害怕到自杀,用枪把自己干掉了。
这种事发生的多了,薛铃感觉到人的气息也不再去凑热闹。
现在闻九则这么问,让她怎么说啊,说出来感觉很不尊重他的伤感情绪。
“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因为……想起来会难受吗?”
是难受,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难受。
薛铃想逃,她举牌:“解释,麻烦。”
解释起来很麻烦。
“好,我不问了。”闻九则明显是又脑补了一段她的凄惨遭遇,拇指在她肩上那个弹孔处摩挲。
那里原来就有一块红色的旧疤痕,现在弹孔叠在上面,多了个小洞,就更加丑丑的。
闻九则盯着那里,薛铃想起来,以前两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经常会亲吻一下肩上这个位置。
她肩上那块红色的旧疤痕,是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那还是她妈妈没和他爸离婚的时候,妈妈每天要上班,爸爸不工作,但经常出门跟人打牌。
有一次妈妈要出差一天,让她爸照顾她,结果她爸在外面通宵打牌,把她一个人忘在家里。
她当时年纪小,在家又饿又渴,自己去倒水喝,热水从桌上被她勾下来,泼到肩上留下一大块烫伤。
等到第二天她妈妈回家发现才把她送去医院,最后留下了这个疤痕。
这也是她爸妈离婚的导火索之一。她还记得自己在医院,痛得直哭,爸妈在门外吵架。
“你一个女人,照顾孩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谁家大男人照顾孩子的,现在出事你还有脸怪我?”
“让你别出去工作了,老实待在家看孩子,抓紧再给我生个儿子,死活不肯,你出去工作能赚几个钱?还不够我打牌一场输。”
“行了懒得跟你吵,就烫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吵吵吵个没完……”
有很长一段时间,肩上那个伤真是痛极了。
爸妈吵架,起诉离婚,跟着妈妈搬家,找新工作……她肩上的伤也跟着反复溃烂,许久才好。
这一点当丧尸就比当人好很多,不管是被刮掉一大块肉,还是被子弹打到身上,都不会感到痛,顶多就是看起来丑了点。
和闻九则最亲密的那段时间,他也询问过她肩上的旧疤痕是怎么来的。
当时她并没有语言障碍,但也没有详细告诉过他,只说小时候被热水泼了留下的烫伤。
其实闻九则身上的伤痕比她多多了,她不好意思对着他说一些有卖惨嫌疑的话。
闻九则当时听了,低头亲了亲她的伤疤,就像现在这样——
薛铃:“!”
她连滚带爬从闻九则面前离开,拉好衣服又匆匆举起牌子:“不是说就看看吗!”
“管住嘴!”
闻九则:“……不要。”
他站起来,故意眯起眼睛张开手,大步往前:“我来了。”
薛铃吓得扭头就跑,一会儿被闻九则抓住,她举着板子嗷嗷叫:“嗷嗷嗷嗷嗷!”
闻九则被她叫得破功,噗嗤笑出来,脸埋在她肩上不停颤抖。
薛铃举起塑料写字板,梆梆狂敲他的脑袋。
等到闻九则重新套上那件半干的T恤回到车上时,他看上去不再纠结薛铃身上那些伤口了。
一个秘密:有时候闻九则发现薛铃不开心,会故意逗她让她心情好转。
这个技能,薛铃也会。

第17章
闻九则没有急着赶路, 他在路上慢慢开着车,隔会儿就要招惹一下薛铃,直惹得薛铃嗷叫一嗓子, 或者打他一下, 他才高兴。
重逢以来,他一共也就装了三秒钟,就是喊铃姐那三秒, 然后就懒得装了,一整个旧疾复发,原形毕露。
薛铃被他搞得烦不胜烦,想要安安静静在副驾驶上坐一会儿都不行, 甚至有点怀念前几天还没坦白的时候。
那会儿闻九则开车就是沉默开车, 偶尔对着她自言自语几句, 也不一定非要她回应, 多清净啊,现在就烦人多了。
而且就闻九则这不专心开车的状态,要不是这会儿的路上除了他们根本没别的车, 分分钟就要出车祸。
再次被闻九则惹火的薛铃忍不下去了, 她在写字板上写字,把板子戳得咔咔响。
“不要吵我了!你专心开车!!”
闻九则看一眼她写的字, 忽然打了个呵欠。
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 一只手懒散地搭着方向盘, 说:“太困了,你没事吼我两声,可以提神醒脑。”
说话间, 他猛转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绕过一辆横挡了大半街道的大车。
这一下车轮压到马路下面, 车身震了震,差点陷进马路下的沟里,又被闻九则开了出来,重新回到路上。
薛铃埋头写字没注意路况,被他突然急转弯那一下,吓得差点重新出现心跳,一转眼看他那提不起劲的死样,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准备开着车带她去殉情。
闻九则末世前开车还好,至少会遵守交通规则,但末世三年,他什么烂路没开过。
坑坑洼洼的荒田、长满荆棘的山路、或者是平房的楼顶……就算不是路他也能开过去。
面对眼前这种正常的,没有丧尸和人跑出来又没有其他车抢道,路面没有很大破损的情况,很容易就把车开得像是飞机。
眼下因为薛铃在副驾驶,这已经是闻九则收敛过后。
之前那两个月,跟着表弟戴英他们的车队,都是戴英在给他当司机,就是因为戴英受不了他开的车。
薛铃思考过后,将写字板递到闻九则面前。他一看:“让你来开?你学会开车了?”
薛铃:不会开。
想起来就生气,她往驾校交了钱,还没来得及去学呢!丧尸潮就爆发了!
“我可以学”她写道。
闻九则突然又不困了,他笑眯眯把车停到路边:“好啊,我教你开车。”
对于教她开车这件事,他似乎觉得比自己开车有趣很多,让薛铃坐到驾驶座,自己在旁边教她要怎么开。
他的教就是简单介绍一通,然后让薛铃直接上手试。
……就这样吗?是不是说的太简短了?而且好像说的和她从前准备学车时了解过的不太一样,少了很多步骤。
薛铃十分钟前还在副驾驶说要学开车,十分钟后就坐在驾驶座上被迫上路,发青的双手僵硬地抓着方向盘。
闻九则在旁边怂恿:“没事,放心大胆地往前开。”
薛铃试着按照他刚才的简略教程,一步步去做,做一步就看一眼闻九则。
他还是笑眯眯的,也不提醒她有没有做错,那个表情看得薛铃忐忑起来。
有种在驾校学车的感觉,据说驾校的教练都很暴躁,很会骂人。
薛铃有点担心自己要是失误了,旁边闻九则会嘲讽。
但他没有,不管是车子启动不了、还是车子开一下停一下、车子猛地冲出去、斜斜往马路下冲,他都是一句:“不要怕,继续开。”
在他“继续开继续开”的声音中,薛铃成功把车子开到马路下面的田里去了,压倒了一大片人高的野草。
闻九则乐不可支地把车子从田里重新开回马路上,又把驾驶座让给薛铃。
“多开一会儿就熟练了,来吧。”
薛铃认认真真学车,很快就开得有模有样。但看到她暗红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路,专心到忘记周围一切的模样,闻九则就不由伸出手抓了抓她的后脑勺。
薛铃很想让教练别打扰司机,但眼睛不敢从前面的路上挪开,就不爽地表演了一个丧尸龇牙。
前面街上有好几辆废弃的车,估计是从前发生过车祸,挤成一团,只留出容一辆车通过的距离。
为了不让车子被两边的废弃车辆剐蹭到,薛铃格外小心。
好不容易快通过这个路段,薛铃才要放松,突然一个人影从车后出现,冲上马路。
薛铃下意识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避开人影嘎一下往旁边冲,刹车不及撞上了一辆废弃大车。
撞上那一瞬,薛铃眼前一黑,她的脑袋被闻九则按进怀里。
还好闻九则这辆车改装过,只有车前盖撞扁了一些。
薛铃从闻九则怀里挣扎出来,看见他没事,又去看路上那个人影。
不是活人,是个丧尸,之前在废弃的车子后方,听到声音才蹿上了马路。
闻九则往怀里看,还以为薛铃被吓着了,刚摸到她的脑袋,薛铃就把他往旁边一推。
她推开车门下去了,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倒在副驾驶上的闻九则,看到她怒气冲冲去到那个丧尸面前,一脚把他踹倒。
闻九则:“……”
丧尸只对活人有反应,面对同类,它无动于衷,被薛铃冲过去一顿连揍带踹,最后滚进了路边的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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