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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未眠灯)


刀疤男眼中有亮光划过,忙问,“后来如何?”
庄响却摇头,“那小童不知后续。常都伯,属下猜测她应该在郑家。”
“都随我去瞧瞧。”常鸣远从马上下来,领着人进村。
本以为此番接的是个简单任务,未曾想那丫头竟诡计多端,还身手不凡。一个不察竟叫他们被个女郎杀了二人,对方还逃之夭夭。
此事如若传回长安,定叫人笑掉大牙,往后他还如何能在同僚里抬起头来,更罔论继续得纪大司马重用。
绝不能让裴氏之女逃了。
村中人口不多,他们随意问问就寻到郑家了。
直接入前院。
“你们是何人?”在前院编竹篮的郑母惊愕。
常鸣远并不在意她,他身后的士卒迅速入屋,将算不得大的房舍利落搜了遍。
“常都伯,并无发现。”
“屋中只有这个妇人,其他人估计是出去了。”
搜索很快结束。
常鸣远将目光移到郑母身上,“昨日那小娘子如今在何处?”
“什么小娘子?”郑母面色发白。
常鸣远抽出刀,一刀将郑母编到一半的竹篮砍烂,“老实回答问题,你也不想步它的后尘。”
郑母惊得面无血色,“您、您说的那个小娘子,我没见过她,我不知晓。”
“莫要胡言。”长刀横过,直接架在郑母的肩膀上,刀刃还差一寸就碰到她的颈脖。
郑母惊得抖如筛糠,“我真不知晓,那小娘子未曾进村,她只托我家孩儿捎带一顿饭。在外用过膳后,她便离开了,我与她非亲非故,真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隐瞒至此。”
常鸣远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妇人,她面白如纸,看起来下一瞬就要昏过去。
倒能看出她倒没说谎。
就当常鸣远欲要收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回来了。
常鸣远准备移开的刀刃停下,于是郑羽和郑可回来时,看到院中满是陌生人,而对方还拿着刀刃架在他母亲的脖子上。
“娘?!”郑羽面色大变。
小女孩没见过这般场景,直接吓懵了。
“小子,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答完了我放过你娘;倘若你和我耍心眼儿,我把你娘的首级切下来泡酒。”常鸣远冷厉道,他面上的疤痕在此时仿佛成了一条活过来的长虫,分外骇人。
郑羽不过年十五六,瞬间被他震住,“有话好说,千万莫要伤我娘。”
常鸣远:“昨日那个村外的小娘子衣着如何?”
郑羽努力回忆,“我碰上她时已天黑,具体看不真切,只记得她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
顿了顿,郑羽恍然补充,“裙摆面上似有银色流光闪烁,如繁星坠落,但很是破烂。”
常鸣远又问,“面容如何?”
郑羽摇头说,“当时她站在暗处,加之面上好似有泥巴,她……她一个小娘子,我不好盯着她看。”
十五六岁,这个年岁该议亲了。常鸣远倒无怀疑他最后一句:“她如今在何处?”
郑羽:“我不知晓,昨夜我和她说村外有黑瞎子,让她到村中住一宿,明日我和她一同去县中报官,但是她拒了,随后回到林中。我与她素不相识,她给银钱买我家饭菜,我捎带饭菜给她已是两清,并没再问其他。”
常鸣远眯了眯眸子,“报官?她声称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说她是商贾之女,随家中人行商为生,不巧路遇林匪和家人失散。”郑羽说。
常鸣远冷冷一笑。
商贾之女?呵。
“我所知已算盘拖出,请您莫要伤害我娘。”郑羽恳求道。
常鸣远收了刀,领着人走出郑家,却不是立刻离开村子,而是到旁边邻舍家搜索。花了半个时间将整个村子翻过来,确实未找到人后,常鸣远这一行才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郑可低声道:“阿兄,你方才未说那个姐姐的名字。”
郑羽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这行人来者不善,多半和那小娘子有仇。名字一事仅此我俩知晓,全当做回好事。”
小女孩点点头,“阿兄说得是,说不定有福报的。”
同一时间,另一队人马从东向西行。
这队人马马匹健壮,骑马者黑甲加身,为首之人俊容肃冷,他一夜未眠未休,中途又遇到几波各方阻拦势力,兼之煎熬得过分,如今眼底隐隐有红丝。
“陈使君,那边渡口有发现。”

第150章
“渡口处的老翁说, 昨日亥时有一伙人问他借船。他本不欲借,但那行人亮了刀,老翁无法, 只能从了。”卫兵道。
陈渊一边策马往渡口方向去, 一边问:“同行中人有一小娘子否?”
卫兵:“未有。”
就这两个字, 令陈渊拿着缰绳的手一顿, 他仔细琢磨了那两个字,眼底划过一丝亮光。
渡口很快到了, 陈渊翻身下马, 之前的船家老翁被另一个卫兵看守着。老翁见又来一行人, 且个个高大健壮, 腰间还配了刀,顿时抖如小鹌鹑。
“官爷,老朽未曾犯事, 还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 放老朽一条生路。”
陈渊开门见山问:“昨夜亥时, 前来向你借船的那一行有几人?你确定其中未有一小娘子?”
“约莫有个七八人。”老翁回忆着:“老朽很确定皆是清一色的郎君, 个个高的嘞, 腰上还配了刀。”
陈渊又问:“这行人中是否携带大号的行囊?”
老翁摇头,“未有,皆是轻装来的。”
“他们向你借船去往何处?”陈渊继续问。
说起这个,那老翁很是郁闷, “他们只留下一句‘到时在下游归还船只’便驾船而去。后来我还是借了高老头的船, 一路追随,最后才拿回了自己的船。”
“他们在何处下的船?”陈渊听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那老朽说:“说来倒也奇怪, 他们瞧着是同行,却是分批下船的, 分了好几批,有的去了河道东侧,有的去了河道西侧。”
陈渊领着人退开一段距离,开始分配任务,“丁然,你领一队人从方才方向继续在陆上搜索,韩原、洪广晟……”
陈渊一连点了许多人的名字,“你们随我乘船去下游。”
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万般阻挠,各类势力都是小股小股的,很像是他州斥候,也可能是荆州那方派出来的兵马。
应敌、兼之沿路不断分散兵力搜寻,一日过去,原本的五百人,如今只剩下五十人不到在身侧。
而剩下的人还得继续分散。
只能如此行事,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离开的路线,唯有在沿途接连分散人力追寻蛛丝马迹。
现在终于找到一丝线索。
但陈渊并不确定这是否是对方故意而为之,不敢让所有人都顺着河道往下寻人。
天上的金乌缓缓西坠,孟灵儿透过林叶看着天空,心道又一天将结束。
距离她离开家,已经三日。
“嗷呜。”林中有狼嚎响起。
想到那个少年说林里不仅有狼,还有黑瞎子,孟灵儿只觉一阵凉意攀上脊背。
她是见过黑瞎子的,就在去年的冬狩。那时父亲猎了头大虫,大兄后来猎了一只黑瞎子。那头黑瞎子的一只爪子就有她大半脑袋大,一掌下去,绝对能拍碎成人的脑袋。
不知是想到了黑瞎子,还是旁的,孟灵儿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她忙环顾四周,但林叶如初,和方才无什区别。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
不是错觉,好像真有股腐臭味。
她想起了先生说的话,有些大型的食肉动物身上是有气味的,如若闻到这股气味,说明那只食肉动物距离自己不远了。
孟灵儿头皮发麻,下意识握紧新编的草藤背包,她再次左右看,迅速选定了一棵笔直笔直的乔木,利落开始爬树。
这两日总在爬树,小姑娘的爬树熟练度日益精进,很快上去了。
上树以后孟灵儿开始捣鼓自己的包,背包以藤植编织,前面有两条较长的带子可穿过双臂。包不算大,里面装了一些她沿路采摘的、可食用的野果。
昨日徬晚吃了饱饱的一顿后,今日她只吃了一只野兔和一些果子,都不是易饱腹的,如今又饿了。
孟灵儿拿匕首削了两枚果子吃,吃完后开始睡觉。
夜晚的丛林和白日不是一个危险级的,晚上贸然前行说不准更危险,且那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如一块巨石般沉甸甸压在她心头。
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觉得,她很可能踏进了某个大型野兽的领地,甚至那头野兽如今正在暗处打量着她。
另一边。
天色浓黑,今夜月光明亮。常鸣远领着众人继续前行。
下午时他在那个小村子内收购了两条猎犬,为了方便控犬,半威逼半利诱还带了个村民同行。
裴氏之女的荷包在他这里,以猎犬寻人,能少走许多冤枉路。毫不夸张的说,如今他们所走过的路,都是那丫头走过的。
“常都伯,前面是密林,如今已天黑,我们此时进去怕是不太安全。”庄响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担忧道。
那猎犬的主人也道:“官爷,这林中狼虎黑瞎子皆有,夜行甚是危险,您看等明日白天成吗?”
其他人附和。
常鸣远却说:“追寻了两日,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她一直在往北走,她欲回司州。晚上你们觉得危险,难不成她就不会觉得了么?那丫头定然是寻了个地方躲起来,我们本就与她相距小半个白日的路程,加之白日赶路肯定比她快,说不准她如今就在前面一里的位置,如今趁她停歇,正好将她擒住。”
他位列都伯,是这行人里的头目,队伍里的人可以提建议,但最终如何,还是得他拍板。
如今常鸣远执意要进密林,众人也只能跟着。他们点了火把、牵着猎犬,一字排开入内。
孟灵儿睡在树木高处,深夜的某个时刻,她好像听见了犬吠。小姑娘猛地从梦中醒来,初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那犬吠声是梦中而非现实。
“汪汪——”
远处又是两声犬吠传来。
她骤然僵住,分明是夏日温度适宜的夜,却令她宛若坠入寒冬。不仅有犬吠,她还在远处看到了火光。
“怎、怎会如此。”孟灵儿惊惧地喃喃道。她有想过对方会寻来,但从未想过对方速度会如此之快。
对方手上有犬,手里还有她的荷包,一定会寻到她的。
她该如何是好……
巨大的恐惧浪潮似的袭来,令她不住瑟缩成一团,甚至开始发抖,“逃,他们还未寻来,只要逃……”
自言自语的说了片刻,孟灵儿仿佛才汲取到了些动力,就当她想要下树时,敏锐听到了些其他动静。
草木被拨动,有枝条折断了。这种动静绝非兔儿或山鸡那种小型生物能发出来。
孟灵儿怔住,随即睁大眼睛看底下。但她之前特地挑选了树冠茂密的林木作掩护,如今树冠倒是阻隔了月光,令她看不真切下面之景。
看了半晌,只隐约看到一抹转瞬即逝的、仿佛是幻觉的白。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孟灵儿用力吸了两下鼻子。
她又闻到那股腐臭味道了,比之前浓烈了许多,也预示着她此前的猜测无错。
底下真的有一头野兽。
或许对方在守株待兔,一直在树下等着她。
大虫会上树,底下的显然不是大虫。不是大虫,难不成是狼?还是黑瞎子……
孟灵儿不确定。
但她知晓另一件事,底下有野兽,这会儿她若是下去,说不准不用等那些人寻她,她就被野兽吃干净了。
小姑娘坐在树上转头看向远处的火色,眼里有幽光闪烁。
常鸣远一直随猎犬深入丛林,但某个时刻,本来不时会吠两声的猎犬发出了呜鸣,摇着的尾巴也夹到了后腿之间。
猎户一看就变了面色,“官爷,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可能有猛兽。”
常鸣远也看见了猎犬的异样,心下不由有些犹豫。
之前为了寻那丫头的踪迹,他这支队伍分散了不少人,虽说对方逃跑后他立马通知沿途接应的同僚,但同僚还未赶来,此时他们这一队人剩下十个不到。
如若在林中遇到野兽袭击,他们能否顺利脱身也是个问题……
思绪动摇间,常鸣远陡然看到不远处的高位、大概是树上的地方燃起了亮光。
他眼瞳微微收紧。
其他人亦大惊道:“她在那里!”
“这是何意,挑衅吗?”
确实是挑衅,因为下一刻火光之处还传来喊话,“我劝你们这些鼠辈莫要再跟着我,早些自行散去吧!否则待我归家,我让父亲将你们切成十八段丢到荒野去喂狗。”
常鸣远目眦欲裂,“好生嚣张。走,过去将那丫头擒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她还如何大放厥词。”
“常都伯,说不准是对方故意而为之。”庄响迟疑。
常鸣远冷笑,“怕这怕那,如何升官进爵?”
最后四个字刺激到了其他人,他们迅速看了同伴一眼,心里逐渐坚定。他们人有不少,皆配有刀,还怕猛兽不成?
“随我前行。”常鸣远下令。
不远处的孟灵儿看到对面的火光逼近,在他们行进到一半时,迅速将自己手上小枝条的火团熄灭。
她慢慢拽紧了拳头,心里不断祈祷树下的那个大家伙赶紧走。
是的,刚刚她看见了。
她这棵树下有一头黑瞎子,体型庞大,估计不仅成年已久,还是头公的。
恐惧的同时,孟灵儿又不由庆幸,还好方才她未下树,否则该成了这头公罴的盘中餐。
有枝叶折断的声音传来,树下的庞然大物慢慢朝着常鸣远一行人走去,孟灵儿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遥望不远处的火光,只见半晌后那边陡然有人惊呼,有人迅速拔刀。
犬吠、兽吼和有人在惨叫,那边乱作一团。
虽然没身在战场,她却仿佛身临其境,孟灵儿用力搓了搓冰凉的手,有些哆嗦的开始下树。
趁那边打架,她得赶紧溜。否则那边一旦决出胜负,倒霉的就是她。
从树上下来立马开跑,然而没跑多远,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骤然出现,如阴云般笼罩在她头顶上。
孟灵儿不住回头看,而这一眼,她和不远处的常鸣远四目相对。
对方追着她来。
“莫要跑了,你以为你真能跑出去吗?”常鸣远狞笑。
孟灵儿没搭话,回过头继续奔跑。
常鸣远身量高,而且他是兵卒出身,两方的距离很快缩短。在自认为距离够短时,这个雍州的都伯一个飞扑,宛若饿虎扑食,将前方的小姑娘摁在地上。
“方才不是很嚣张吗?如今还不是乖乖到我手上。”常鸣远笑道。
他本来是双手一并摁住人的,如今松开一只手去摸索绳索,却未料到身下的小娘子这时突然爆发出一股远胜于普通女郎的力量。
常鸣远单手没能控制住人。
而孟灵儿抓住他松懈的这一瞬间,迅速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沙往后一扬,糊了常鸣远一脸。
在对方被蒙蔽了视野低咒时,小姑娘飞快抓住前面粗壮的草藤用力一带,凭借着双臂的力道让自己往前滑行一小段,从对方的身下溜出来。
孟灵儿迅速起身。
待她完成这套动作,常鸣远已擦干净脸,“使这些雕虫小技,除了激怒我别无他用。”
他们这一片顶上树冠稀疏些,月光照了进来。孟灵儿看着面前半隐在月光里的高大男人,努力定了定神。
耳边仿佛回响起那人曾经说过的话:“世间男儿多半轻视女子,倘若你的对手是个高壮的成年男人,初时可以用惧色令对方轻敌。”
孟灵儿一顿,面露恐惧:“我父亲是霍幽州,你若敢抓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常鸣远闻言大笑,“霍幽州?你也只能说说,估计下半辈子都见不着他了。”
话毕,常鸣远再度上前擒人。
孟灵儿匆忙侧身闪避。
那道低沉嗓音仿佛近在耳畔,“如果要取对方性命,最好是趁其不备一击毙命,必要时可以晚些亮兵器。”
常鸣远没想到这小丫头这般灵活,抓了几回都未抓到人,顿时更恼了,最后抽了刀。
大司马只说将人活着带回去,如今非常之时,他行些非常之事也可理解吧,总归最后会留她一条小命。
孟灵儿见对方抽了刀,眉心跳了跳。
在对方再次袭来时,她闪到对方没持刀的左侧,先以手格挡挡下对方的徒手一击,再借着旁侧树木伸出的小枝蹬腿上跃,从侧边瞬间转到对方的后方。
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常鸣远二话不说将刀刃和刀背反转,再猛地朝后反手一刀,但他身形高,这一刀在孟灵儿陡然蹲下闪躲时,只能从她头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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