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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未眠灯)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不能缺的就是好奇心。
霍霆山静听着。
“本以为是哪家高门来了长安的远亲,却未料到那马车队竟一路行到州牧府。”顾潭说,“而通报过后,是州牧府到管事先行出来接应。”
李司州为一州之长,整个司州最有权有势就是他了,别看管事仅是个奴仆,但跟了那般的主子自然水涨船高。
州牧府的管事走出去,旁的高门都要主动相迎。此番他亲自迎客,可想而知这批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霍霆山若有所思:“马车之人可看清楚了?”
顾潭颔首:“看清了,那弟兄说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女郎,她身形高挑,梳着妇人坠马髻,皮肤白皙,身段妖娆。”
霍霆山定住。
长安,庄氏两度邀约。身形高挑,白皮肤,身段妖娆的美妇人……
男人的眼瞳微微收紧。

第117章
当初霍霆山离开时, 放下了所有夜明珠上的黑纱罩,让黑暗肆意的淹没整间厢房,如今他再回来, 却见门内有一点光亮。
一颗被解了黑纱罩的明珠静静地放在案上。
因着只有一颗珠子, 光芒算不得很明亮, 在暗黑中亮着朦胧暗淡的光。
霍霆山停下脚步, 定定地看着那点光芒,狭长的眼中似黑夜下海潮涌动, 许久后他才移开目光。
裴莺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开门声, 她知晓是霍霆山回来了。
榻上的美妇人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继续睡。深夜寂静, 来人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他似去了一趟耳房,然后才回来。
裴莺听到了衣裳摩挲的窸窣声, 很快, 那人上榻了。她以为他上了榻就安寝了, 毕竟时候不早, 谁知一阵微凉的寒意袭来。
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微凉冰了裴莺一下, 她瑟缩着打了个激灵,正想伸手推人,却被抱着揽入他怀里。
沾附在衣裳上的最后一丝寒气在彼此贴合时被消弭,源源不断的温暖传了过来, 于是她本要推的手作罢, 转而在他怀里选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睡。
霍霆山低眸。
黑夜里,他隐约可见她的睡颜。她自己或许不知晓, 当睡得安逸时,她总会无意识翘起少许嘴角, 瞧着比平日憨甜许多。
裴莺本来快要睡着了,结果有点柔软湿润的感觉落在她脸颊上,紧接着自脸颊往下,到颈脖,再往下……
火堆“簇”地被燃起,火星在风的吹拂下星星点点落在外。
这般的感觉她并不陌生。
当即裴莺伸手推他,“你怎的出去一趟后这么精神?”
但制止似乎没什么效果,她的手被另一只粗粝的大掌握住,对方先握住了她手腕,而后稍稍往下滑,将她的素手裹在掌中。
“夫人,就一回,这回我伺候夫人。”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被中顺过去,长指勾住她中衣的细带绑结,轻轻一扯,而后从散开的衣间滑了进去。
被他嵌在怀里的裴莺不住仰头,她的脊背下意识绷紧如弯弓。
这回裴莺是彻底清醒了,不仅睡意全无,还被他撩得有些燥,不过此时她更关心旁的,“霍霆山,顾潭是何人?”
方才过大江说顾潭求见,这人见完顾潭回来就不寻常,莫不是在外受了什么刺激。
霍霆山的动作停下,他没有瞒她:“顾潭是早年我派到司州来的斥候。”
裴莺了然。
敢情是卧底队长。
“那他和你汇报了何事?”裴莺疑惑。
床榻的罗纱已被放下,不知是风还是旁的,轻薄的纱帐偶尔如水波般轻轻拂动。
某个时刻,一条结实的长臂从罗纱中伸出,从小瓷碗里捞了个鱼鳔。
这人说话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顾潭说前些日有一队疑似长安来的人马拜访了李啸天,拜访者中有一名妇人……”
他将顾潭的描述一字不差的复述了遍。
裴莺愣住。
一个白皮肤的婀娜妇人罢了,说不准是领队的妻子,有什值得关注?
这般疑惑的想着,裴莺便也问了。
霍霆山沉声道,“长安来人,能得李啸天管事亲自出门迎接,说明队伍中有身份不凡之人,亦或者其主已在长安权倾朝野,这才令州牧府忌惮不已。夫人,我忧心他们是纪羡白派来的。”
如果没有云绣楼那事,他不会在意至此。毕竟一个白肤的妖娆妇人而已,连面容都瞧不清,后面那一系列联想未免太过天荒夜谈。
然而有前车之鉴在,他不敢再小看任何一个来自长安的女郎。
万一真是冲着她来的……
哪怕万不足一的概率,他也不能接受。
裴莺的思绪跟随着霍霆山的话飘远没多久,就被这人用手拉回。
这人的手掌厚茧多得很,她有试过拿点西域的香膏给他抹手,好让他掌心平滑些,结果无什用处,香膏抹了两罐子,该怎么粗糙还是怎么粗糙。
厚茧贴上她的腿侧,细嫩的肌肤被激得本能的微颤。
黑暗里她听到他沉重的换气声,一声又一声拂在耳畔,钻入耳中,如同有细小的羽毛扫过,掀起一阵痒意。
“霍霆山你慢一点。”裴莺偏了偏头,拂过耳旁的气息远去了些,但很快耳垂被他轻轻咬住。
“咕噜噜。”有东西从榻上掉了出来。
胖乎乎的汤婆子在地上滚出一段,滚动的声响遮掩了室内其他的声音。
冬日夜寒,裴莺却几乎是被蒸熟般出了一层薄汗,玉颜娇躯透出莹润的白,晕出的健康粉调更甚。
被架在他腰侧的长腿抽搐了下,裴莺轻蹬了他一下,“你松开……”
霍霆山松了手,转而把人捞起抱去耳房。
不久后,两人从耳房中出来。
裴莺还醒着,她的手臂攀在他结实的肩胛上,方才混沌成一团的大脑重新启动,“霍霆山,你是不是担心云绣楼的事重演?”
话刚落,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间紧了许多。
裴莺自顾自道:“不会的,此番来洛阳我不打算外出游肆。”
霍霆山抱着人回到榻上,“夫人,不单单是游肆。此行应天子令来伐荆,各类商议性的聚会一定不会少,李啸天今日携妻来军营,我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逼着夫人随我一同进城的意思。”
李啸天携妻来迎接,姿态摆足,作为被礼遇这一方,且他的夫人也恰好在,不可能独善其身。
裴莺在他怀里转了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初在云绣楼我能成功脱身,如果再有下回也能。就算去了长安,我也能自己回幽州。”
“莫要胡言!”霍霆山低声呵斥。
裴莺才不怕他,不过听他说李司州和长安有联系,她倒想起白日另一件事。
“霍霆山,今日庄夫人似对这只黄玉镯挺感兴趣。”裴莺抬了抬左手。
黑暗里,一抹骄阳似的黄在昏暗里晃了晃。
只是知会一声,自觉说完裴莺掩唇打了个小哈欠,想着放下手休息了。谁知晓身旁人闻言却起身,下榻拿了夜明珠过来。
幽幽的光芒袭来,裴莺眯起眼睛,最后干脆将手背搭在眼上,“你这又是作甚?”
这人自从出去了一趟,今晚是越来越精神了。
霍霆山一手拿着夜明珠,另一手扣住裴莺的手腕,将其搭在自己的腿上,而后将她腕上的黄玉圆镯子仔细转了转。
当初他纯粹觉得这是最好的玉镯,所以才拿了赠她,至于一些细节,他并无仔细瞧。
这只黄玉圆镯外圈色浓,往镯内圈过渡时,黄色浅淡了些,不过因着过渡均匀,这么骄黄看着别具美感。
将镯子转着看了圈,霍霆山将夜明珠装进黑纱里,再随意一扔。
光芒泯灭,裴莺搭在眼上的手放下。
他可算消停了。
旁边一条长臂伸过,将她捞过去,裴莺此时已困到极点,眼皮子都抬不起,由他捣鼓,不过她偷偷将脚挪过了些,挨在他小腿上。
她的汤婆子不知去哪儿了,这人浑身都暖和,拿他暖暖。
和霍霆山预料的差不多,此行南下既为讨荆,而非游玩,行程排得很紧。
霍霆山和霍知章一大早就出门了。
裴莺睡到自然醒,和女儿用了个早膳后,听闻有客人登门。
再一问,原来是庄夫人携女同来。
裴莺让人先将庄氏母女领去正厅,而后给女儿提个醒:“囡囡,这个庄夫人你昨日见过。之前未和你说,其实这个李司州和你父亲过节颇大。”
孟灵儿想到了去年。
去年幽州军曾南下一直到司州边陲,双方在中谷道交锋。幽、司二州的对峙没持续多久,后来幽州军就北上攻打并州了。娘亲说的过节颇大,难不成是那时结下的梁子?
“你父亲砍了庄夫人女婿的右臂,还杀了人家女婿的胞弟。”裴莺说。
孟灵儿脸色剧变。
打仗哪有无伤亡的,各州有各州的阵营,她如今为人子女,自然站幽州这方。因此孟灵儿第一反应就是,“娘亲,那为何还见她们?”
“有些面子功夫总得做的。”裴莺无奈道:“囡囡,你回房里去,若她们问起你,我就说你舟车劳顿尚未恢复,到时她们再约我去旁的地方,我也有借口推脱。”
私心里,裴莺并不愿女儿接触这些事。
孟灵儿沉默。
裴莺摸摸女儿的脸蛋,“去吧。”
让女儿回房后,裴莺起身去正厅。
庄曼香四十多,古人结婚早,其女李明珠也将近三十了。
李明珠梳着坠马髻,发上点以金玉,她随了庄曼香的圆脸,柳眉弯弯,很是和气的模样,加之保养得宜,瞧着也就二十多。
“裴夫人。”看见裴莺来,庄曼香露出笑容,随即转头看向李明珠,“明珠,给裴夫人见礼。”
李明珠敛起眼中的惊艳,对裴莺行万福礼,“小女见过裴夫人。”
“不必多礼。”裴莺笑道,“令媛生得真秀雅,像庄夫人你有九分的像。”
“裴夫人谬赞,在你面前她可不敢应一声秀雅。”庄曼香掩唇轻笑,而后目光转向四周:“令媛呢,今日怎的不见她?”
“她还未缓过来,估计还要些时日。”裴莺叹气。
庄曼香担忧道:“可要传杏林来瞧瞧,我府中有一位妙手杏林,医术相当不错,平日只为我一家看诊,所有病痛药到病除。”
裴莺和声拒了,“不必劳烦庄夫人,她这是老毛病了,我府中的医官说好生休息就行。”
庄曼香见状也不勉强,只是可惜一叹,“还想着带小女还认识一番令媛,未想到今日却是不巧了。”
裴莺:“往后会有机会的。”
“对了,我听李郎君说,此番议事完后会有一场践行宴,宴后再启程。到时裴夫人和令媛莫要缺席才是,不然我可就太寂寞了。”庄曼香笑道。
裴莺笑容不变,“若是身体安康,自然会去的。”
同一时间,司州州牧府。
巨大的羊皮地图挂起,特地将荆州这一片位置挪到正中央。
“霍幽州,目前只有你这一派的幽州军需从我司州借道,旁的诸如益州、兖州、徐州等皆不走我司州之路。荆州地势险要,若只靠咱们二州之力,怕是够呛,不如等各州聚集结束,再一同伐荆如何?”李啸天道。
霍霆山很清楚他的算盘。
伐荆是个名头,响应可以,但不想多出力。
“也可,毕竟伐荆非一家之事,不过这些日子便劳烦李司州多多包容我城外的十五万大军。”霍霆山勾起嘴角。
李啸天后牙槽咬紧。
十五万幽州兵在洛阳城外,这和放一头猛虎在榻旁酣睡有什区别?
但实在寻不出理由来拒绝。幽州军可以走,但等再次动身,绝不是独行,一并南下的还有他司州军。
“估计也不会很久,最多一个月各州就能抵达荆州边陲,到时呈包围之势,不怕丛六奇不乱。”李啸天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忍一个月。
正事聊完,霍霆山状似不经意说起别的,“李司州,我听闻你府上来了长安的客人。”
李啸天有一瞬的僵硬,“霍幽州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似又觉这反问太过生硬,李啸天笑了下,“确实如此,荆妻有一门在长安的远亲。长安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的,崔家是个不服的,纪大司马又是斩草除根的性子,这斗起来还不是小鬼遭殃?故而他们离了长安来司州投亲。”
霍霆山转了转手中扳指,“原来如此。”
等霍霆山离开后,李啸天沉思片刻,还是往东南方向去。州牧府大得很,分了许多院子,东南方这一角如今被他用于安置贵客。
李啸天来到时,杜良正在煮茶。
“李司州来了,来尝尝我刚煮好的茶。”杜良招呼道。
李啸天现在可没心思喝茶,“杜卫尉,你来司州之事,那霍霆山或许察觉到了。”
杜良拿茶盏的动作稍顿,“李司州,你这司州四处漏风啊!幽州与司州间相隔一个冀州呢,就这样,幽州那股小妖风竟也能吹进来。”
李啸天心里哽得慌,他前些年是疏忽了些,谁料到明明霍霆山手中只有一块幽州贫寒地,这厮的野心居然也如此大。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啸天沉声道:“他察觉了,你待如何?”
“你当时如何应付他?”杜良心神气定。
李啸天将方才叙述了遍,又说了霍霆山的回话和当时表情。
杜良拿着杯盏转了转:“他或许只是猜测,不一定真确定。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知晓有长安来人……”
这时外面有一道倩影进来,那美妇人今日仅以两条发带将一头长发竖起,着圆领襦裙,露出的肌肤白皙如凝脂,她端着茶叶的托盘而来,手腕比之前些日,如今多了一只黄玉镯。
李啸天看着那美妇人,心里的怪异达到了顶点。
髻发如云,玉面菱唇,这妇人的一张面容从正面看,竟和那位裴夫人有四分相似。
杜良目光落在美妇人身上,忽然笑了下,“他也不知晓我此行的目的。”

第118章
本来相约静待一个月, 等其他州抵达荆州边陲后,再一同伐荆的。但不久后,李啸天改变了主意。
熊茂眉头紧皱:“这李啸天是何意, 之前说静待一月等各州兵马, 如今又改变主意, 说什么拔头筹做表率、要提前南下伐荆, 这好的坏的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距离上回商议仅过了两天,李啸天这态度未免变得太快了些。
柯权水顺了顺羽扇的翎羽, “事反必有妖。若那批人当真从长安来, 如今李司州改变决策倒也可以理解。”
纪羡白挟天子, 前些日又斩了几名崔家将, 现在说长安纪羡白一人独大倒也不错。只要李啸天还没打算真正的反,就很大几率会听纪羡白之令。
公孙良:“主公,提前伐荆于我们算不得坏事, 就如李司州所言, 这是个表率。”
陈世昌赞同的颔首, “前些日主公平了北地, 名声大噪, 如今倘若再先行伐荆州,天下人只会觉得主公您竭尽忠诚,报效国家。”
公孙良笑了下,“忠义的名声好, 主公如今越赤诚忠心, 后面便越好除纪逆。”
八岁的十皇子能成功上位,代表着皇位的另外两位竞争者皆意外身故。至于旁的皇族宗室, 早年病的病,死的死, 就剩下惠康王和江王两支。
惠康王是赵天子的小皇叔,后来死于石连虎的并州府上,他倒有在长安留下几个奶娃娃,不过他那些个子嗣后来都“意外”夭折了。
惠康王一脉算是断了。
老江王是赵天子的庶弟。在他薨后,由其嫡长子、也就是宁青颖远嫁徐州的世子夫婿承继亲王封号,不过这位纵情声色犬马的小江王后来也没了。
老江王一脉剩下个庶出的二房,隔了几层,加之又是庶出,和没有差不多。
因此如今的十皇子是当之无愧的皇室独苗苗。
公孙良拱手作揖:“主公,不论静待一月,还是提前行动,于我们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
其他人纷纷同意。
柯权水看了眼霍霆山,发现主公面色冷沉,并不如他们一般开颜。
作为谋士,当为主公排忧解难,柯权水遂问:“主公是否有顾虑?不妨与我等说。”
武将和谋士们纷纷看向霍霆山。
“无事,散了吧。太和你留下来。”霍霆山说。
众人退出书房。
柯权水和陈世昌感叹,语气中有艳羡:“主公甚是看中公孙太和。”
“那当然,毕竟太和来得早,算起来他待在主公身边的年岁比某的犬子都长,且他又非绣花枕头,旁人自然难以与之比肩。”陈世昌笑道。
想起外面笑柯权水是个五姓家仆,陈世昌忙说:“我幽州这方不错吧,主公是个英明大度的,你来了后就好生待着吧,莫要再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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