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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未眠灯)


“别说了,先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被推开。
有按耐不住的士兵当即策马上街, 沿街奔走, 将幽州军凯旋的消息广为告知。
街上众人闻言无不狂喜,正在吆喝的、做着交易的、闲逛的、以及在家中听闻的百姓, 同时放下手中的活儿,齐齐朝着北城门奔走。
“快快前去迎我王师。”
“别收了, 直接拿张麻布盖着就行,这会儿没人会偷东西,速去迎我王师。”
于是等霍霆山领着大军入境,便看见百姓们夹道欢迎,更有甚者举着题了“恭迎幽州军凯旋”的木牌匾。
“迎我王师!”
“恭迎幽州军凯旋。”
“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布衣们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还有朝着将士投掷野花和瓜果的。
对于这等场面,霍霆山和一众武将毫不意外。
他们不是第一回打胜仗。
七年前,十七年前,以及更早的大胜,都见过等着热烈的迎接。
沙英随手接了个果子,简单的在衣服上擦了擦,便送到嘴边咬了口,还对刚才给他掷果子的女郎笑了笑,引得那边一声高亢的欢呼。
熊茂嘟囔:“这人真是改不了花枝招展的性子。”
行在他身侧的秦洋失笑,“你以为人人都是陈渊那不解风情的木……”
这话说到后面顿住。
显然话还没说完,熊茂疑惑转头,见秦洋面上有异色。
欲言又止,面带纠结。
傻子都看出他在想旁的事,秦洋这家伙莫不是瞒了什么。
熊茂疑惑:“你怎扭扭捏捏的,莫不是陈渊有情况?”
当初大将军兵分两路,一路骑兵,另一路步兵,留在后方的核心武将只有三人,霍知章一个,陈渊一个,剩下一个是秦洋。
后面的本是随口一句,但熊茂惊见秦洋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熊茂顿时来了兴趣,“说给我听,我不会告诉旁人。”
秦洋睨了他一眼,“其实我也不知晓是不是。”
熊茂一张大脸扭了扭,“你不知晓,那你方才点什么头,这不是瞎扯吗?”
“我将此事告诉你,你自行判断。”秦洋后面又补了一句,“此事仅你一人知晓就行,你切勿说出去。”
熊茂应答的很爽快。
两人驱马靠近,在一众布衣夹道欢迎中并行,距离拉得很近,几乎是腿挨着腿。
秦洋小声说:“你知晓的,北地多狼群,有一夜恶狼袭击了军营,我和知章陈渊他们带队出去剿狼。等狼剿灭了,你猜陈渊他在作甚?”
熊茂问:“作甚?你别卖关子了,你知晓我脑子不灵活,想不出来的。”
“陈渊在收集狼牙。”秦洋摸了摸下巴,“后来还将之串成了一条项链。”
熊茂愣住:“就这?”
秦洋转头,和他圆圆的眼睛对上,下一瞬便听他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一条项链而已。听说狼牙能辟邪,串条项链而已,说不准陈渊自己用狼牙来辟邪。”
秦洋:“……”
熊茂又说:“除此以外,还有吗?”
秦洋继续沉默。
熊茂打马让两人分开,“你少见多怪,别想了,按我说压根就不是。”
秦洋:“……”
秦洋一言难尽,他直觉事情不简单,陈渊不是有那等闲情雅致之人。再说了,他们这些武将,对辟邪求平安这类说辞通常都半信不信。
不过北地多狼群,尤其是大狼群,这些都是平日遇不上的,心血来潮收集一条狼牙项链作观赏好似也没问题。
秦洋眼珠子转了转:“熊茂,你和陈渊关系不错,要不你去问问他。”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拿我当枪使。”熊茂冷哼了声,“若是向大将军进谏之事无所谓,但这点小事我不干。”
就当秦洋欲要再说时,他陡然听到旁边街道有人说:“先帝驾崩已有一段时日了,登基称帝的是十皇子,听闻陛下今年才八岁,这八岁稚儿若是不辨轻重,不懂论功行赏,那咱们大将军此番……”
那瞬间,秦洋打了个激灵,他迅速看向最前方的霍霆山。
虽然那布衣站在街旁,周围有旁的人在欢呼,但他知晓大将军耳力好,说不定能听见。
不过这番思绪掠过后,秦洋后知后觉如今不是当初了,现在大将军已和裴夫人成婚,且那人也没提及赵天子具体的驾崩日期。
问题不大。
秦洋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他却没注意到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此时侧眸望向旁侧。
周围都是布衣,不少人皆在说话,霍霆山目光迅速扫过,一时也找不到方才那只言片语的主人。
“众位听我一言。”后披红披风的男人忽然开口,他声音洪亮,一开口两侧街道的布衣通通静下来。
一双双带着仰慕和火热的眼睛通通看了过来。
霍霆山扬声道:“我为大楚守边将领,平定北方乃我职责所在,众位不必如此。此番出征北地,除了和对方的呼韩邪单于达成二十年协约以外,还带回了不少牛羊。尔等为我幽州百姓,为战胜一方的子民,合该一同享受这胜利果实。”
听到这里时,周围布衣不约而同屏息。
二十年协议?
那往后二十年,他们岂不是不用担心那些个匈奴再来劫掠边境?
还有牛羊,大将军说带回了不少牛羊,还说他们合该一同享受这胜利果实,那是不是代表着……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霍霆山继续道:“我会将一部分牛羊拨至衙门,尔等可自行前去领荤食,期限为期一个月。此外,县中有田地人家者,每户可领牛一头。”
话落百姓齐哗然,又听见一句“从今日午时起,先到先得”时,原先在街道两侧迎接的百姓顿时待不住了。
午时起?
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先到先得,赶紧去排队。
“谢过霍公。”
“谢过霍大将军。”
一边道谢,两侧布衣一边迅速朝衙门狂奔。
赶紧去排队,去晚了得等更长时间不说,说不准好肉都被分走了。
霍霆山侧头给了陈渊一个眼神,后者领命,打马脱离队伍。
将一部分牛羊分给百姓之事,是回城之前就定下的。
呼禾县作为最易、也是最常受匈奴冲击的郡县,之前损失不少,此番他们满载而归,合该给予百姓补偿。
不过补偿之事,远不是这般急促。按原计划,起码这事会在两日后、待一切安排妥当才公布。
陈渊向来是绝对的命令执行者,既然霍霆山发了话,他当即去执行。
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时间紧,但也不算来不及,先行安排宰杀几头羊应付着,后面再陆续纷发。
裴莺坐在马车里,方才霍霆山说的那番话她也听见了,她将帏帘掀起少许,只见街道两侧的百姓这会儿几乎走光了。
街巷空荡荡。
“怎的这般着急?”裴莺嘟囔。
那事她之前是听霍霆山讲过的,但好像……
原计划不在今天。
马车在午时前抵达厩置,之前做过打点,如今厩置只有他们幽州军。
到了厩置后,裴莺首先让辛锦帮她烧沐浴的水,舒舒服服的沐了个浴。
北地水资源紧缺,特地烧水沐浴这等事太过铺张,裴莺平日只是简单擦拭,泡澡这等事自大军跨出北地后就未有过了。
温水浸过肌肤,舟车劳顿积攒的疲乏好似全都从身上剥离融入那一汪热水里,裴莺满足地叹了口气。
在水里泡了许久,一直到水堪堪要凉,裴莺才起身。
刚将帕腹和小裤穿好,她便听到了门外有两道声音,分别属于霍霆山和辛锦。
前者吩咐了一句,后者应声退下。
“咯吱。”房门被推开。
这间厢房是厩置里最大的一间,分为内间和外间两个部分,彼此间以一道小拱门相连,裴莺在内间泡澡。
已踏入厢房的男人几步就来到了拱门处,拱门是弯月内收的设计,霍霆山站在拱门之下,只差两个巴掌的距离就碰到顶板。
“霍霆山,我还没有好,得等等。”裴莺以为在这个午膳时间点,对方见她久久不下楼,来喊她用膳。
“不着急,夫人慢慢来。”男人慵懒地靠着弯月拱门,将不远处的美景收于眼底。
她背对着他站在地上,赤足踩着一双木屐,木屐之上的两条长腿笔直匀称,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的白之中又带着健康的粉调,她骨骼纤细,不着外裙时能看见微微的肉感。
他知晓的,他的夫人丰腴绰约。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身后的目光逐渐灼热,裴莺拿中衣的手稍顿,穿衣速度加快了不少。中衣素来做得宽大些,衣摆垂下,挡住大腿中端。
身后目光热度不减。
裴莺干脆找个话题,“霍霆山,牛羊派发之事怎的这般着急?不是说后日才开始吗?”
她背对着霍霆山,因此没有看到这话出口后,男人本来懒散的神色一滞。
片刻后,霍霆山开口:“柘已运回,之前夫人归心似箭,我便想着快些处理完这边的事,早点和夫人回玄菟郡。”
裴莺没有怀疑。
她确实想早些回去,她和囡囡分别将近两个月了,她怀念得很。
不过说起甘蔗,裴莺想到了她一直未完工的榨汁机图纸。
裴莺问:“我们还要在呼禾县停留几日?”
霍霆山:“最多三日。”
裴莺若有所思,“两日也够了,霍霆山,我需要一个画师,还要一个铁匠。”
霍霆山:“行。”
于是裴莺等午膳用完,两个男人被卫兵领着进厩置,画师是个留着长须的老翁,铁匠则是个壮汉。
裴莺和铁匠大概描述她想要的东西,具体说不出来就比划,对方似懂非懂地领悟后,更正零件用词再告知画师,画师在旁将图画出来。
图纸给裴莺看,有不相符的地方再一点点修改。
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裴莺描述的是手摇式榨汁机,而为了提高效率,这台机子的体型不小,涉及的零件也颇多。
足足两日,裴莺都未离开厩置。
两日后,一张图纸诞生了。
裴莺拿着图纸仔细看了看,觉得应该没问题,但是否真如此,还得等回到玄菟郡寻铁匠真正将榨汁机造出来才知道。
明日就离开呼禾县,在厩置宅了将近两日的裴莺,打算下午出去逛逛。
以前她去外地培训,每次回去都会给囡囡带手信,这次回去也得带一些特产。
裴莺在楼下遇到陈世昌,对方朝她拱手作揖,“主母,您要外出?”
裴莺:“是的陈先生。”
不知道是否裴莺的错觉,她感觉在她应声后,对方有一瞬的僵硬。
可能是错觉吧。裴莺心想。
并没有多想,裴莺带着辛锦和武南然,还有几个卫兵出门了。
呼禾县只是个小郡县,规模连玄菟郡的七分之一都没有。
马车行至闹市,裴莺从马车里下来,因着幽州军的入驻,呼禾县热闹了许多,街上不时能看到巡逻的卫兵,还有喜气洋洋拎着肉、从衙门方向回来的百姓。
还不等裴莺多看两眼,她听到了马蹄声,紧接着,之前随她出来的卫兵道:“大将军。”
裴莺回头看身后,只见霍霆山骑着乌夜往这边来。她看着他,直到他已到跟前,以眼神询问。
如果她没记错,午膳那会儿他说他要去南城外的军营一趟。但这边是往北边走,他来作甚?
霍霆山翻身下马,“前两日夫人与我都颇为忙碌,今日难得有时间,我来陪夫人游肆。”
“你不是说你要去城南的军营吗?”裴莺疑惑。
霍霆山面无异色,“陈渊闲得很,巡视之事交给他。”
裴莺点头,没再多问。
军营如何分配和安排,她向来不管的,所以霍霆山这般说,她并没怀疑。
霍霆山来了以后,之前紧随的卫兵和武南然自觉与前方的夫妇拉开了些距离。
见惯了郡的集市,呼禾县的集市就显得玲珑袖珍许多。裴莺看到了不少摆摊的小贩,麻布一扬再往地上一铺,最后摆上自己的商品,就是一个简易的小摊位了。
有卖陶瓷碗具,卖各类木雕摆件,还有卖一些玉石的籽料等等。
裴莺边走边看,最后停在一个卖木雕的摊子前。
这摊主的雕工精巧高超,旁人是单个物件雕砌,他这里是一副组和图。
草原、行在草原上的马匹商队,还有仿佛以孤烟和大地相连的一轮红日。
裴莺一眼就喜欢上了,也觉得很有意义。
这摊子的几个雕件取材都是北地,却又不是完全相同,买来当手信就很适合。
囡囡没看过大漠风光,暂且用个木雕凑合吧。
不过买的时候,裴莺本来说要一个,后面改了口,“旁边这两个也要。”
现在她有三个孩子,明面上一碗水得端平。
霍霆山站在裴莺身旁,看着她让小贩用木匣装起另外两个木雕装起来,还不忘吩咐小贩往木匣中放置固定木雕的小卡扣。
男人勾起嘴角,“夫人是个慈母。”
“你呢,你准备给孩子们带什么礼物?”裴莺转头问他。
这问题倒是令霍霆山扬了长眉。
自然是没有考虑过的。
他是去出征又非去游玩,再说了,家里那三个及冠的及冠,及笄的及笄,还有一个再过两年也成人,都不是黄口小儿,要什礼物。
不过在那双美目的注视下,霍霆山说,“当时离开单于庭时,藤高要赠了我两个箱子,里面有不少宝贝,到时候挑几件给他们。”
裴莺移开眼。
这人真是随意。
这时街道对面走开几个人,观其打扮,多半是商贾。
有一人此时说,“先帝驾崩以后,长安不太平,唉,纪家当道,往后的世道更乱喽。”

霍霆山骤然转头看过去, 只见那几人从前方巷口拐出,他们结伴而行,边走边聊。
目光落回身侧美妇人身上, 她正在吩咐卫兵将三个木匣子送上马车。
“……到时候叠放至角落。霍霆山, 你做什么?”裴莺猝不及防被抱起, 惊得忙抓住眼前人的衣襟。
被询问的男人宛若未闻, 几步来到乌夜旁,将怀中人放了上去, 待她坐定后, 他也在后面翻身上马。
背后靠上一具精壮的胸膛, 两侧绕过他的长臂, 裴莺看着他手持缰绳,控制着乌夜调了个头,而后朝他们来时路走。
裴莺懵了, “霍霆山?”
怎的回去了?
难不成他觉得还是得去城南的军营, 可是他忙可以自己去忙, 真不用带上她的。
“夫人不是想买礼物么, 我忽然想起有一处店铺还行, 现在带你过去。”男人如此说。
裴莺黛眉微拧:“不用这般急吧,今日下午闲暇,慢慢逛便是。”
他低眸看她,见她长睫颤得厉害, 知她有些怕, “怕什么,摔不了你。成日坐马车, 骨头都懒得散掉了。”
裴莺无语片刻,“……难道骑马就不会把骨头颠簸得散掉吗?”
霍霆山轻笑了声, “夫人此言有理,不若往后我晨练,把夫人一同喊上。”
裴莺立马拒绝,“不用,你太早了,我起不来。”
有一日他起床晨练时,她也醒了,当时他也没拿夜明珠,房中一片昏暗。她好奇时辰,跟着出去看了眼,天空灰蒙蒙,只隐隐透出一层亮色,估计是卯时初。
这人日日五点多起床,她可没他这般好的精力。
话题不经意移开,直到乌夜停在一间铺子前。
和之前的地摊不一样,这是正儿八经的门铺,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饰物。有北地胡人喜戴的狐绒帽,也有以狼皮做成的围脖,还有胡人习惯穿的羊皮短衣。
若说其他店铺售卖的是大楚风格货物,那这间铺子更像专门做胡人生意的。
可是胡人?
“大楚内竟有这般的店铺?”裴莺惊讶。
霍霆山:“自然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此类店铺的客人并非普通布衣,而是一些胡商。”
虽说之前北地局势紧张,但只要有利润可赚,再紧张的地方也有商人。有些小部落的胡人或两族混血托了关系办了过所,获得了进城的资格。
他们需要来回两地奔走,待出了城、进入北地,绝不可能还穿着汉人的服饰。
“原来如此。”裴莺了然。
最后裴莺在那家铺子买了一把小弯胡刀。
从这家主营胡商服饰的铺子出来,后面又接连逛了其他几家店铺,时间慢慢过去,到晚膳时分了。
裴莺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食肆,“霍霆山,我们今晚在外面用膳吧。”
那食肆规模颇大,生意兴隆,人来人往,来往中多为商贾或当地小富人家。
“不妥。”霍霆山拒绝了,迎着裴莺疑惑的目光,他挑剔道:“边陲这里的食肆多有胡商,他们身上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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