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出去买些布匹……”以歌还想去济世堂买些药材,顺便看看林致,李俶来了,她的计划又要推后了,可是没剩多少时间了啊……以歌心里暗暗着急。
“布匹?你直接去内司房挑挑吧,是想做些什么吗?”难道是想给他做衣服?李俶心里甜滋滋的。
以歌一拍手,对啊!药材她也可以写下来让白芍去济世堂取啊!这样还节省时间一些,当真是糊涂了!“我可以去挑?”以歌还是问了问,顺便给了白芷一个眼色。白芷点点头,跟着张得玉去了内司房。
“当然!你入了广平王府,那就是本王的人,自然就是广平王府的主子。”李俶拉着她的手坐下,相当顺手的将花生盘子挪到自己面前,自觉地开始为以歌剥花生米。
“这么好啊!”以歌撑着下巴,看着李俶的脸,“谢谢冬郎!”前倾身子在李俶脸上印下一吻。
“你又勾引我!”李俶正想拉住她,以歌却像只兔子跑走了。像是去拿什么东西似的。
“背后是什么?”李俶看着她背着手走过来,身后一定是藏了什么东西,看她眼中的狡黠,李俶来了兴趣。
“冬郎猜猜?才对了是你的,猜错了嘛~~~”以歌的声调拐了几个弯,朝李俶眨眨眼睛,不怀好意的笑笑。
李俶却倏的起身抱住她,仗着身高优势一下就攫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再定睛一看,是个香囊!
心里酸胀胀的,李俶低下头,看着以歌的眉眼,她的粉唇,哑声道,“是绣给我的?”
“冬郎耍赖!”以歌抬眼娇嗔他一眼,随后半是羞涩半是不忿的扭过头,轻轻点了点,“那你喜欢吗?”
李俶先是轻笑,而后看见她脸上的绯红,不禁有些心动,凑到她耳边,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廓,轻声道,“我很喜欢。”他摩挲着香囊上面的合欢花,脸上神情温柔而又缱绻。
以歌羽睫轻颤,推了推李俶,“我帮你系上吧。”
“好。”李俶放开以歌,看她俯身为自己系上香囊,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日李倓与李俶见面,“皇兄,你看看我这香囊,我家林致特地给我做的!我媳妇儿真是既温柔又体贴!好的不得了!”
李俶很是淡定的秀出自己的香囊,我也有!怎么滴!就你有媳妇儿是吧?我还有呢!天天在本王面前秀秀秀!也该轮到本王了吧!
第26章 大唐荣耀
以歌忙着给独孤靖瑶做衣服,自然避着李俶,本来时间就不够,她哪里还有时间去搭理李俶啊!
李俶呢,则以为以歌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也自觉的不去打扰她,心里倒是期待不已,这次以歌会给他做什么呢?看在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份上,他就假装不知道吧。
“小姐,日里府上打造出来的,说是给小姐解闷的小玩意儿。”白芷将盒子放在桌上,推给以歌。
“铃铛?”盒子里装了六枚铃铛,以歌拿起一个仔细端详起来,这才发现里面有一枚蜡丸。以歌眼神一肃,将蜡丸取出,指尖微动,取出一张字条。
‘明日未时三刻城外望江亭,瑶。’以歌轻笑,靖瑶真是,非要搞什么神秘,直接让白芍告知一声不就好了吗?
以歌转念一想,也对,靖瑶离开云南这件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甚至连李俶,她也不好说,毕竟她事先已经说过她不知什么云南独孤家了。
将东西收拾收拾,以歌打包好,这些都是明日要带给靖瑶的,“小姐,你用不用和广平王说一声啊?”白芷忐忑的看着以歌。
“也对,是该和他说一声。”以歌点点下巴,伸着脖子,“白芍,药膳熬好了吗?”她去给李俶送去,顺便就说一声。
“好了,小姐现在去吗?”白芍将食盒提了进来放在桌上。
“嗯。”以歌点头,提起食盒准备朝书房走去。
张得玉老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他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自家主子分明是动心了!这位啊,指不定就是日后的广平王妃了!
对张得玉点了点头,以歌径直走了进去,见李俶正在看书,以歌挑眉,这人,假正经!别以为她没看见他翘起的唇角。
踮起脚尖以歌蹑手蹑脚的走到李俶的身后,想吓他估计也吓不到啊~以歌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挡在李俶的眼前。
“冬郎猜猜我是谁?”以歌压着嗓子,声音里压低后带了几丝魅惑,李俶伸手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怎么来了?”李俶眼中带着浓郁的笑意,一双笑眼紧盯着以歌。
“好难过啊~”以歌施施然坐在他身旁,“冬郎不愿我来吗?”她斜睨他一眼,不等他回答又道,“可是我就是想冬郎了啊~”她故作委屈,眼中却是促狭的望着他。
“真是难过啊,冬郎竟是不愿见到我吗?”以歌抬起袖子假装在眼角擦了擦,“那我走吧!”
李俶听见前面还心中暗喜,眼中的蜜意压都压不下来,哪知后面骤转急下,眼见人就要走了,李俶连忙长臂一拉,以歌便被拉到他腿上坐着。
以歌自觉地圈住李俶的脖子,歪着头故作天真道,“冬郎这是舍不得我?”
李俶见她眼中笑意盎然,自然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叹口气,“是,你能看我,我很欣喜。”这丫头偏喜欢作弄他!
“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呢,这碗药膳就赏你了!”以歌娇蛮的手指着桌上的食盒,“要一点不剩哟!”
李俶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揭开食盒将药膳端了出来,“你把我放下去呗!”以歌晃悠着小腿,拍拍身下的他的腿。
李俶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般,一勺一勺的喝着药膳,见他不理她,以歌抿抿唇,“冬郎,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李俶看了她一眼,“你要去哪里?”想去玩吗?听说这几天有庙会,她若想去,他也可以陪她。
“我,我要去济世堂看林致。”总不能说要去城外吧?去城外干什么?见谁……又是一大堆问题,以歌就直接用林致搪塞过去了。
“那我让人给你准备马车。”李俶想了想,如此道。
“不必,我和白芍白芷一起去就好,也不远,马车实在是太兴师动众了。”以歌听见她的打算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那样自己不就暴露了?
“也好。”李俶没想太多,于是点头同意了,他摩挲着以歌的手,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正想说些什么,以歌却跳下了他的腿,“以……”
以歌正收拾着桌上的碗,将食盒盖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见他一脸‘寂寞’,以歌心里有了个底,她伸手拍拍李俶的脸,“冬郎好好看书,我先回去休息了!”
然后留给李俶一个绝尘而去潇洒的背影……
翌日李俶才从太子宫里出来,迎面就看见林致与李倓携手走来,以歌,她不是说去济世堂见林致了吗?“林致,你今日不在济世堂吗?”李俶心里已然有些起疑了。
“没有啊!林致今日来宫里给母妃调药。”李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心眼,不知道李俶这样问的目的,大咧咧的回答道。
“这样啊……”李俶心里纵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往欺骗的方向上去想。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去,说不定以歌已经回来了。
李俶才回了府就问以歌的去向,得知她午时出的门,现在都还没回来,往返济世堂不过半个时辰,她去了哪里?
没想到才进文瑾阁,他便看见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看着手上的字条,李俶的手渐渐紧握成拳,以歌骗了他?为什么?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威胁侍女管住自己的嘴,李俶不解,心中的疑惑接着一个,她若想出城,为何要瞒他?这字条,又是谁传给她的?还有这个婢女,为何那么凑巧就被他撞见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信他么?只要一想到这点,李俶心就像被狠狠揪在一起,酸痛不已。吩咐刘总管备马,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阿姐!”远远看着一袭男装打扮的独孤靖瑶,以歌的眼泪倏的盈满了眼眶,她提裙疾步小跑在她面前。
“琬儿,”独孤靖瑶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的脸,“瘦了,琬儿,你瘦了!是过得不好吗?”独孤靖瑶看着许久未见的小妹何尝没有红了双眼,琬儿才回来多久?不过几年,就又离开家,还嫁了人……
靖瑶用指腹拭去以歌脸上的泪,“琬儿不哭,若受了委屈,不管他是广平王还是什么王,阿姐都会将你带回云南!”听说广平王还有另外一位孺人,是韩国夫人之女,琬儿顶着沈珍珠的身份,也不知道受没受委屈!
靖瑶最后悔的,就是让靖琬知道了麒麟令的事,否则靖琬也不会擅自-插-手这件事,替了沈氏珍珠的身份,嫁给了广平王,她这个姐姐,甚至连她大婚都没见到,她还没有为琬儿上妆,亲自背琬儿上轿……
以歌一边摇头一边掉泪,“我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好!”她不住的点头,“我就是想你了,阿姐,我真的好想你!”以歌对‘姐姐’的依赖甚至超乎她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