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心里满是懊恼,竟是自己贸然认为吗?李俶想要朗声大笑,却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她面前有多傻……
她竟也不说清楚!是故意捉弄他么?不怪李俶如此想,他早已见识过她古灵精怪捉弄别人的样子。
李俶欣喜的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呵气说道,“若你没有意中人!那,那……”可不可以也心悦于我?李俶眼含期盼。
以歌挑眉,装傻道,“没有意中人又怎样?以后说不定就有了啊?”李俶长得不丑,又有钱有势,人在她面前又有些傻,说不定那日她脑子一不清醒,就日久生情了呢?
李俶一听,立马收紧手臂,“不许,不许!”他连喊两声‘不许’,嗅着她的发香,像个正在和人争抢糖果的小孩,“若你非要找个意中人……那,那我便藏起来,你来寻我就好。”他松开她,手却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以歌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戏谑道,“你怎如何笃定我要找的意中人就是你?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
李俶却是笑了,“你心中若没有别人,那么这里,”他的视线移向她的心房,“一定会是我!”除了我,你休想爱上旁人!李俶打定主意要与她死磕到底!不,是纠缠到底!他会让她知道,她沈珍珠,只能爱上他李俶!
以歌一个蹲身,躲开了他的手,朝梳妆台走去,“若是有呢?”她打算去取出那块天山雪玉,再逗他一逗。
“有也无所谓,因为在你身边的,终究是我!”她既已入了这广平王府,那就别想再离开!就算他心中她心中有别人,他也会将他慢慢剔除!李俶极为自信的想道。
“唉~可在我心上的,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啊!”以歌拿着玉佩,得瑟的朝他晃了晃。在身边又如何,在心上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李俶啊李俶,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啊?以歌很期待。
李俶没想到她真拿出了一块类似‘定情信物’的玉佩!李俶大惊!还真有其人?而且,这玉佩……好像有些眼熟啊?李俶见那玉佩眯了眯眼,难道说这玉佩的主人是他认识的人?想到这里,李俶就站不住了,连忙大步走向以歌,脸色颇有些不好,“你让我仔细瞧瞧!”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她放在心上那么多年!
李俶心气不顺,定睛一看,这玉佩……怎么越看越像他幼年丢失的那块?他怀疑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仔细看着上面的纹理,这哪里是像啊!这分明就是啊!当年回纥赠与大唐的玉佩中,这块还是他亲自挑的呢!
李俶古怪的看着以歌,这玉佩,怎么会在珍珠手里?他不记得他幼时见过她啊!“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英雄救美后英雄留下的。”以歌觉得李俶的反应有些奇怪,完全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反应,不应该啊~她摸着下巴,有些不解。
英雄救美?李俶恍然,当年他在太湖,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女孩,那个女孩便是珍珠吗?李俶惊喜的看着她,所以,被她惦了那么多年,放在心尖的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是他李俶吗?
李俶激动地无法言喻,再次抱住以歌,“是我啊!你要寻的意中人是我啊!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爱的,至始至终都是我!也只能是我!”
以歌懵比了,李俶!他他他他!就是珍珠要找的人?完了,她这下要怎么跟珍珠解释啊!她的意中人,长得不丑,品行也还行……以歌觉得自己破坏了一桩天赐良缘,现在换回来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考了计算机,手气真的炒鸡差!题好难!话说有没有小天使看在悦悦如此勤劳的份上为我投个啊?这篇文文下面光秃秃的,还是有点小心酸啊……
第24章 大唐荣耀
新婚后第二天便要进宫拜见太子和太子妃,以歌打扮向来以素雅为主,一袭淡粉襦裙倒是衬得她面若桃花,清雅动人。
李俶更是毫不避讳牵住以歌的手,崔彩屏就差没用眼神杀死以歌了。以歌意味不明的看着李俶的背影,昨日晚上,李俶问起了独孤家……以歌眸色一暗,果然啊,珍珠被指入广平王府,定是因为这麒麟令……李俶,也是如此吗?
回府后,以歌也没什么事做,想了想,却是拿起画笔开始描绘那与她一般无二的女子,以笙。
“小姐,你画你自己做什么啊?”白芷看着画中的女子,觉得有些奇怪,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竟然画起了自己。
白芍却是仔细看了看,“小姐,这是你以前的模样吗?”
以歌笔下一顿,有趣的看着白芍,“你怎么会如此想?”
白芍一愣,“小姐,这画中的女子,双眸清澈,面带纯真,懵懂似孩童,所以,我才猜想,那是小姐过去的模样……”其实她还觉得不对劲,甚至认为,画上的女子,根本不是小姐!但她又觉得不对……那分明就是小姐啊……
以歌轻笑,看来即使长得一般无二,却还是不一样啊!“走,我们去把画裱起来吧。”她想了想,“用沉香木吧。”
“是。”白芷将那幅画收了起来。跟在以歌的身后。
李俶却恰好从外走了进来,“你这匆匆忙忙是要去哪?”
“正想去裱画呢,殿下你可来得不是时候啊~”以歌眼波流转,看得李俶心痒痒的,只是……殿下?别人这样唤倒也罢了,她……可不能与别人一样!
“殿下?”他眼含期冀,希望她换个称呼。
以歌却是要逗上他一逗,佯装不解,“王爷?”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李俶揽住以歌,与她坐在了凳子上,“都不好,他们天天这样叫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以歌白了他一眼,“有些人做梦都想这样叫,偏你还不喜欢。”
李俶含笑不语,细细一想,竟也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对刚刚的问题念念不忘,“不然,你就叫我单名吧!”他迫不及待想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被唤出来。
“单名?俶?”以歌撑着下巴,揶揄的看着他,见他眼中喜色遮都遮不住,立马泼了盆冷水,“不要!感觉怪怪的,还不如叫李俶呢!”俶?他也不嫌肉麻?反正自己是受不了的!
“大胆!叫李俶是不敬!”李俶假装虎着脸,却发现以歌根本不怕,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李俶觉着这戏是唱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想要在心上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就那么困难吗?
他想了想,“你也可以叫我的乳名,冬郎。”见她有些疑惑,他复而解释道,“我母亲之前一直这样叫我。”
母亲?以歌想了想,“你的母亲,韦妃娘娘?”她好像记得,李俶的母亲韦氏……
“娘娘,不过是过眼云烟,如今也就是青灯古佛伴着她了。”李俶的口气颇为怅然,对于母亲韦氏一族,他也很是唏嘘。
“未尝不是好事啊!”以歌微微一笑,“纵是繁华不在,却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得心中安宁。”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睡也会睡得安稳些,不必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倒也清静。
李俶惊喜的看着她,眼中仿佛多了些别的东西,“你竟然和她说的一样!”
以歌叹气,这种想法对于那些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呆久了的人是很平常的吧?哦,除却那些汲汲营营的人。但凡有一丝想要平静的生活,估计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俶却是盯着她,“来,叫一声。”
啥?以歌有点蒙,这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我的乳名啊!”李俶难得看见她犯迷糊,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
“冬郎?”看着李俶脸上莫大的满足,以歌却起了坏心思,“人都说贱名好养活,你怎么不叫驴蛋狗剩什么的?”想到‘冬郎’变成了‘狗剩’,以歌便捂嘴偷笑。
李俶原本很是满足,没想到冲击来的这么快,他脸上的表情都还没变回来,看见以歌的笑才有些哭笑不得。
伸出手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弹,“毕竟是皇孙,狗剩什么的,怎能……”怎能用在他身上?不成体统!
以歌没想到李俶还真的为她解释,拾起小桌上盘中的一枚花生,放到李俶的手里,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解释道,“嗯!多谢冬郎为我解惑,这是奖励!”
什么奖励?是她想吃了吧?看在她唤了他乳名的份上,李俶指间轻轻一动,轻而易举剥开了花生壳,将花生米放在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以歌挑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整盘花生都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一脸期待的把他望着。
……李俶忽然觉得压力有点大……
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枚锦囊,拿出一只莹白的玉镯,见以歌左手已经有了一只银镯了,他便牵过以歌的右手,将镯子缓缓套了进去。
这镯子衬得以歌冰肌玉骨,李俶摩挲着镯子,眼神柔和,“果然很般配。”见以歌有些疑惑,开口道,“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东西,本来是一对,一个在倓儿那儿,一个在我这儿,算是给我们的王妃一个见面礼吧!”